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444章

作者:柜柜

一代人帝,伏地撅着屁股……

永宁因为是孕期,其实她是衣裳穿得宽松,那肚子都已经有点隆起了,只是从外面看不出来。但女人往往是在孕期情绪波动会很大,所以才被这么教训了几句,眼眶就已经红了。

永宁是觉得自己好委屈呀。

她以前在宁亲王府被欺负倒是习惯了,也不曾觉得有什么,毕竟她以前性格就很软弱,也是逆来顺受的那种人。但是自从跟着司言之后,除了上门来寻仇的坏蛋,除了苏桃儿有时候叛逆点,哪个人不是顺着她的意,哪个弟子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她怀孕之后,司言更是把她宠上天了,但现在被人教训,才忍不住掉眼泪和感到委屈。

唐子虞走过来,见着这方才给了自己吃了一顿老拳的师兄跪地了,这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所以心中一喜,但却又装作和事老,赶忙道:“无妨无妨,佑心师兄你不必如此,不知者不罪,你也不是刻意为之,这当不得数,小师娘大人大量,脾气可是很好的,诶诶!你怎么还磕头起来了,你是我们大师兄耶,这样可不好,大家都看着呢,小师娘,快快,和师兄说一声,否则师兄就当场自刎了!”

佑心人帝也情绪激动道:“小师娘你若是不原谅弟子,弟子这就要自……等等,我没说要自刎……”

可永宁却哽咽道:“什么徒弟呀,我怎么从未见过他,他为何刚才这么凶我嘛。”

御灵从后面悄然走过来,鬼鬼祟祟道:“师娘,这人是师尊的一个大弟子,在我们之中的排行是最高,但一直与师尊失散,凛庆师兄之前也受过他的照顾,他现在是来找师尊的,以为你是小辈,这才冲撞了你。”

秀儿在后面提醒道:“娘娘,您需要自称本宫。”

永宁用手推开凑过来的这小丫头,依旧是抹着泪花。

佑心现在的心理状态可是极其复杂,他可是人帝呀!

是统领了一方界域,是人族的庇护者啊,即使是在那组织里面,他话语权都很重啊,可是他现在却是这个德行,纯粹只是因为她是小师娘,并且肚子里有其师尊的种。

估计他这模样要是被自己师妹,自己那些后辈看到,就一直被嘲笑下去了。

唐子虞赶忙再次装作惊慌状,连连拉着佑心人帝的佩剑,声泪俱下道:“师兄,你可千万不能自刎,不可冲动呀,虽然你冒犯了师娘,虽然你大逆不道,但不要自刎呀!”

“我没说…”

白蓝悄然从他面前走过,似乎是一不小心,就从袖口里,把自己的银纹软剑给丢在了地上。

苏桃儿双手作呼喊状,低声喊道:“这位师兄,你刚才自己说万死不辞的耶。”

佑心人帝见状,他脸都绿了,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些家伙要害自己。

而且他也很快发现,自己这几个师弟师妹,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师尊的弟子,依然都很有一种强烈的自我风格。

以及,刚才丢剑的这师妹长得真好看呐!

不过也正当佑心人帝骑虎难下之时,永宁才摆摆手道:“算…算了,反正我也只是被他凶一下,这还不算什么,可能是我很久没被凶了,现在心情才不是很好,你、你先起来吧,我虽是夫君的妻子,但年纪毕竟还小,对你们也就占了个辈分的便宜,你跪下也不是很合适。”

佑心人帝这才松了口气,慌忙谢过永宁,再三声称自己错了,这才是起身过来了。

永宁倒不是个犟脾气,加上佑心人帝确实很真诚,很快就令心绪平稳下来,也就不曾觉得刚才多委屈了。

只不过这次见面未免就有点尴尬和仓促。

而且这样的情况,是在双方之间又谈了很久,才开始逐渐缓解。当然佑心人帝还是觉得这些个小兔崽子大概在愚弄他,毕竟这白蓝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男的呢,这根本违反生理规则好嘛。

在佑心人帝弄清楚了司言的去向之后,讶异道:“原来师尊是去了九界。”

唐子虞道:“师尊去了九界之后,就命我前来镇守,青云界有我师兄在,师兄在青云界的威信很高,所有皇朝皆听命于他,足以保卫。因此我们大多数师兄弟,也就留在了天炎这里,恰好师娘近期也在。”

“师尊如今修为已经恢复到五方了么,想不到师尊竟是如此之快。”佑心人帝呢喃了下,“但九界还是高手众多,也不乏神帝境界者,我怕师尊在九界会遇到危险。”

苏桃儿趴在永宁的肚子上,以那狐疑的眼神,正视图在里面听动静,她其实有点怀疑真实性。

永宁也任由苏桃儿听胎心,但不由也叹息道:“我也怕夫君会有危险,他老是一个人外出,现在我又怀有身孕,情绪不是很好,便是老是担心他了,连写文的心情都没有,一个字都不想写,我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正在喝茶的墨均衡被茶水呛到了,轻轻咳嗽了几声,望了一眼在那石拱门处,正在观察这里情况的某位少女。

“师尊是去和九界方面谈判了么。”佑心人帝沉吟了良久,“小师娘你莫要担心,这里和九界不远了,我既然来了,此行便是一定要见到师尊,我这就亲自去一趟九界!”

……

至于此刻的九界,正坐在那公孙一族主位之上的公孙麟,面色依然十分难堪,他可是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他不但是失去了自己看中的未婚妻,也是在诸多界域之主,和九天诸神的面前丢尽了脸,连自己的族亲被打残,他都无能为力。

想不到那钟言的势力是如此之大,不仅与魔族公主有关系,还能与玄女,与北帝都扯上关联。

即使宾客都散去了很多,但天常星君和周天神还并未走。

那周天神道:“贤侄,你倒是不必感觉到为难,那人其实我之前也有过耳闻,据传他修为天赋很高,当年去九天之时,与玄女相识,与玄女有点交情,曾经连九天之上的某位皇子,都对他赞誉有加,只是我却不曾想到,北帝陛下居然也会出现……”

天常星君困惑道:“传闻他早已死了,当年逃婚更是闹得很大,但不知他何时却回来了,这可真是一件奇事。”

然而就在此刻,那大堂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只听见那人以极具威严的语气问道:“麟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这家里是死气沉沉的,为父交代你的事情,你难道没办好不成?”

公孙麟闻言,当即狂喜道:“爹!你回来了?!”

……

黑夜之下,司言走在这片广袤无限的大地上。

他现在有些无法确定方位,只凭借着记忆和星象,在判断着。

他当然不会这么早就上九天,起码等到六御境界的道伤先祛除,这才能去取圣母莲子。

司言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曾经他与人有过某个约定的地方。

算算时间,那地方也快开启了。

司言抬头,静静遥望着九天的夜空,在那里,在很久很久以前,漂浮着一座天宫。

他是那座天宫的主人,他与自己信众,与自己的同伴们,曾经,一起在那里……

百万年的尘与土,百万年的漫长历史岁月,他终将要来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

第七十八章 大饼

公孙氏的族长公孙义,正坐在那大堂之上,听其子谈及到的过程,以及钟言此人。

公孙义虽然外貌近似中年,但却依旧可以看出他那眉宇间的英气,这公孙麟的样貌,其实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只是父子两人还是有明显的不同,

在听完了这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公孙义也像是回忆起来,颇为健谈道:“这人我也曾经听过,他虽然命轮有缺,但却天赋极高,并且与九修魔君的嫡女相识相爱,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消失了,想不到他不仅是回来了,还到了我们公孙氏所要管理的诸天之中。”

“父亲,那人所掌控的两方地域都极其庞大啊,青云界上都是人族,与天炎皇国加起来,足足有十几亿之多!正好解决我南方界域劳力短缺,那些女人还可以用来繁衍和买卖。而且那青云界可尤为肥沃,土地还能大量耕种,矿产和神金也有不少,我们必须得到手,否则那些土地在那些人族手里,岂不是糟蹋,那些人族畜力,怎能占有着如此肥沃的山河?”

提到这里,公孙麟忽然沉了沉声道:“而且不止是他,那星域之中,也有两方界主未曾来朝见我公孙氏,哼,那方星域皆是不臣之辈分!”

公孙义轻轻抿嘴,这才解释道:“麟儿,其实你有所不知,那三座诸天所连接而成的星域并不简单。我得到些来自天庭的消息,那星域一方,是九修魔君的嫡子所占领的三魔界,中间一方皇朝,乃是九界灵家的地盘,势力都比我们大些,他们皆是硬骨头,我们一时半会也吃不下。”

当公孙义说完之后,公孙麟陷入了短暂的讶异之中,他呢喃道:“…原来是九界灵家么。”

九界灵家大名鼎鼎,即使是在南方界域,他公孙麟也是有所耳闻。

灵家的家主乃是神帝境界,家族底蕴也比如今的公孙家浑厚太多。

公孙义欣然道:“不过我们也不虚他们,我们公孙家好歹是神王后裔,现在奉命于天庭,不必太顾虑,身后又有南方界域之主坐镇,难不成势力比他们弱不成么?”

公孙麟点点头,但脸上又泛起仇恨之色道:“只是那方界域该如何,连那人族背后都有北帝。”

公孙义神情流露出一丝不屑,以讥讽的口吻道:“怎么可能会是北帝,北帝是古神大帝,生平最恨人族,人族和神族之间的仇怨比你想象得更加深远。而且这次为父是从佛界大雷音寺回来,北帝去了佛界与老佛论道,现在都依然留在佛界…”

“什么,北帝去了佛界…父亲,那孩儿所见的是谁?”

“不管是谁,但总之不是北帝便是,刚才,我恰好在路上碰见神王祖上派来的信使,祖上提到,他已从那星象之中知道了此事,祖上好像之前也与那方诸天有所关联,也想得到这方界域,所以我们也不必顾忌太多,有祖上的授意,我们即使暗中解决他,也不怕之后被牵连,总算有个借口了,祖上也能出面来撑腰。”

公孙麟闻言便是凛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是暗中做掉那钟言,以他而今五方境界的实力,这也绰绰有余了,应该能在十招之内就能结解决,毕竟双方之间差的可是一个大境界。

不过公孙麟也在恍惚间有些反应过来,出声问道:“父亲,你这次从外面回来,也是为了解决此事吧?”

公孙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摇摇头道:“麟儿,你猜错了,这些琐事其实一封家信即刻,为父原本还在佛界听老佛论道,那机会可是来之不易,是我特例花了大价钱买通了那达摩佛子,这才争取来了一个席位,我是真不舍得放弃啊,达摩佛子心太黑了,他那弟子也不赖,喊价比她师父还黑……”

公孙麟讶异道:“那父亲你是为何回来?”

“那禁地开启了。”公孙义忽然沉声以沙哑的语气道,“为父见那星象排已经是九星连珠,大概会在这半个月之内,禁地就彻底开启,麟儿,你已经证道五方,为父这次打算带你一起前去,而且为父有预感,那禁地的秘密自从泄露之后,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它的所在……那里面有大机缘,我们必须得到才是。”

……

司言走在九界的大地上。

这片广袤到几乎是无限的土地上,经历了极其漫长的历史。

从宇宙开天辟地,到荒古时代,到洪荒时代。

无数的生灵,无数的种族,无数的文明,建立起一个个皇朝在九界上兴起,在九界兴旺,在九界没落,在九界破败,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但这些消失的地方,那些消失的遗迹,也是被埋藏在九界的大地里,它们成了一个个秘密,只以自己那安静的形式存在着。

司言自己走在九界,忽然是觉得有点冷清,心中那股落寞,在悄然无声之间就泛起来了。

他曾经在九界住过很长时间,而且他也曾经的大家,也是在九界定下了约定。

他们是亲友,是他的追随者,是他的坚定支持者。

但司言走了很久,他沿着一条涛涛大河在走着,这条大河规模极大,比青云界的沐江都要开阔出上百倍,在这怒涛的大河上在走,就仿佛是置身在一处崩腾不息的海洋之上,他记得那地方,就是在这大河的上游,但他似乎怎么走,却依旧是见不到那里。

司言轻声自言自语道:“那地方好像是被藏起来了,但究竟是谁呢。”

但走着走着,司言感觉应该就是这附近,也就停了下来。

他坐在了大河的岸边开始了打坐冥想,他想试图以自己的神念来寻找。

司言还以术法化出一个个的黑影小人,往这四处跑去,让其去寻找蛛丝马迹。

但这样的情况,直到过了好几天,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他不由困惑道:“难道时间太久,那地方已经不存在,被掩埋到底下去了么…但也不对,我的神念好像没寻到底下有什么,而且这方圆近千里之内,似乎有很多修士在活动,他们像是也在寻找什么。”

也是恰好在这时候,司言忽然看见了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坐在一艘小木舟上的白衣阴差男童,他趴在小舟前头,正操纵着那木舟,从冥河里脱身,又渡过了这条怒涛大河,往这边跑来了。

这阴差男童拉耸着有点疲惫的眼皮,从木舟上小心翼翼地出来,他手里还捏着一根白蜡烛,然后就那么蹲在了地上,似乎像是在等待什么,就那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原地蹲在了那里,他的侧旁还飘忽着些蔚蓝色的鬼火。

司言见状,随之近前问道:“你不去勾魂,你怎么在这里不动了?”

阴差男童轻轻抬头看了司言一眼道:“啊…是你啊,你也在这里,你果然没死,当年幽君来地府问府君,府君和我们压根就没查到你的记录,你好奇怪呀,怎么会没记录呢。”

这阴差男童像是有点自闭,他忽然自言自语起来道:“阿姐说,要么名字是假的,要么是修炼成大造化的人,否则一定会在生死簿上留下名字的,大造化…大造化,钟言不是你的名字么。”

司言根本没回答,反而是从乾坤袋掏出了一个大饼递给他。

阴差男童接过,就狼吞虎咽起来,而且好像是被噎到了,他还赶紧趴在大河边,喝了好几口冰凉的河水才咽下去。

司言大为感慨道:“生活还是没改善啊…慢点吃。”

阴差男童开始吃饼,才回答起了司言的问题,他道:“这块地方我们九狱地府一直有些历史遗留问题没解决,这件事已经拖了很久,府君告诉我,今日我或许可以进这地方,所以我才来等,勾魂么…阿姐替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