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40章

作者:柜柜

只是苏桃儿却也有些犯难,她心想师父对自己这么好,什么都肯给她,为她炼药不提,还锻剑给她,她又如何报答呢?只不过才想到这里,苏桃儿忽然回忆起自己捡到的那张画,于是默默道,师父他对人家好,是不是喜欢桃儿呢,若是不喜欢桃儿,为何师父还要那样窥视桃儿来作画?可是师父喜欢弟子,这岂不是犯了人伦大忌么…还有还有!比起桃儿,师父是不是更喜欢白师兄,师父和白师兄在一起这么久了,桃儿忽然冒出来,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

苏桃儿想着这些,感觉脑袋都晕乎乎了,有些不知如何。

而当司言回到萧凌越这里之时,这萧凌越好像面有难色,他有些欲言又止,足足过了好一会,还未曾开口。

司言自然是敏锐之人,所以先问道:“陵越兄,你有何难言之隐吗?但说无妨。”

这萧凌越这才有些释然了,他才尴尬地笑道:“司兄方才给那丹药,看起来很是不凡,那难道也是司兄炼制的?”

天材地宝炼制而成的顶级丹药,修士只要嗅到那气味,就能够辨别其中好坏,这萧凌越自然察觉到那三魂丹并非凡品。

所以司言道:“却非是我炼制。”

萧凌越闻言遗憾道:“……这样呀,想来也是,这种丹药已经很是难得了,那得是高人才能够炼成。”

“是我弟子炼制的。”

司言随即补充之后,这萧凌越才顿时惊讶不已。

他看着司言像是有了些期待,有点迫切地问道:“司兄,那你会医道又懂得炼丹,这也是很有造诣的大师了!那你是否能为我瞧瞧,这是身子骨还……”

司言有些迟疑,不过他看着这萧凌越,伸出手,摸住他脖颈处的脉搏,道:“脊椎伤得太深,连神魂也被伤到了一部分,这才导致你落下残疾,肉身的伤有希望治愈,但若是不恢复神魂,这就是无望了,神魂与肉身同存,神魂缺失,下肢肉身自然毫无知觉,所以这需得凌越兄你修为达到灵皇,修成最为完整的元神,补完神魂的缺失,能与肉身共鸣,才有希望借助外力痊愈。”

出手伤萧凌越的人,也算是狠毒,用了这等有伤天和的魔功,伤了他的神魂。

这萧凌越苦涩道:“我原本已经快突破玄元之境,但是落下这残疾,下身没了知觉,修为已经大半废了,何来问鼎灵皇与修复神魂呢。”

想来也是,萧凌越不过是抱着那半丝期待才问了问,要知道为了他这身子,萧家可是拜访了整个天圣国的名医!

司言沉吟片刻,也十分同情萧凌越,要知道他下身几乎毫无直觉,这也就代表着,房事自然属于无力的状态,这自然是那娇妻会偷汉子的根本原因。

但司言也不禁怀疑,这萧凌越是否已经知道这妻子私下的行为。

毕竟这么个美娇妻养在家里,自己下面又没用,怎能放心于她出去乱跑?

所以念及自己对娇妻的愧疚,才放纵于她……

只不过反过来讲,或许是这萧凌越很爱惜这周琴韵,同样也很信任她。

所以他还是拍拍萧凌越的肩膀道:“莫慌,皇天不负有心人,你若有修炼的意志,灵皇之境又有何难,但你若是整天唉声叹气,自觉自己是个废人,那从心底,那从精神而言,你就真的残废了,不是么?”

那萧凌越听到这里,先是怔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释然,并且大笑起来:“凌越受教,凌越受教了!多谢司兄的开导!”

萧凌越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就连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原本好像很简单的事情,在外人不经意的开导之下,或许就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趁着还未入夜,萧凌越便邀司言在萧府之内游览一番,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苏桃儿则在一边很是乖巧,推着轮椅,小碎步在自己师父侧旁。

在游览的途中,司言还遇到了几个年轻的女子,容貌都算是不错。

他们见到萧凌越都微微点头见礼,而萧凌越便回礼一声小妈。

原来这些都是萧耀远的小妾,但因为身份问题,这妾室不能上堂,自然在后院深闺之中居住。

萧家的宅邸极大,也很深,占地共有几十亩,亭台阁楼,甚至还有溪流缓缓在里面流淌着,越往里面走,就越只能见到女人,司言看着感觉有些不妥,就让这萧凌越随他退出来,他便不往里了。

所以司言也不禁感慨,这有权势之人,生活是如何奢靡了。

人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占有欲,有太多的欲望,这世界才会有如此的纷争。

凡人渴望权势,渴望力量。

神祗也在渴望更高的权势,更强大的力量,永恒不灭的寿元。

只不过,苏桃儿却不由是另一番想法,她觉得这萧府与自家不一样,自家那些小妈不仅高兴了可以上堂吃饭,没事还会在内院里赌钱撕架,有个把和苏桃儿年纪差不多的,甚至还会拽着苏桃儿上街去逛市场,以姐妹相称。

然而,就在往回的途中,却竟见萧樱与那付晨忌,他们并肩走来,两人似乎在有说有笑,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

可那萧樱见到司言,就立即面色不善,与那付晨忌好像耳语了什么,转身就入了自己的庭院。

那付晨忌见到他们,只是远远向萧凌越道了声好,却似笑非笑看了司言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这付晨忌离开之时,连脚步都不禁觉得有些轻盈。

他暗暗道:“姓司的,我虽不知你是谁,但你如今倒是来得正好,恰巧撞在我们的刀口上,来当这替死鬼!到了后天,你便是一个死人了!”

第三十九章 诊疗术?

因萧耀远出门去赴友,所以萧家都是这萧凌越在打点。

萧凌越在外堂陪伴那些访客,而在内堂,基本就是萧家自己几个家族成员而已。

只是今天人不多,萧耀元的夫人也不在,似乎是身体不舒服,在后院歇息。

当然没过多久,这萧凌越也回来了,萧凌越是来陪这司言饮酒,外面的那些事儿,他就交给其余萧叶方和几位叔父,自己就先过来了。

原本这些萧家的晚辈都对司言多少有些看法,但在那天是东阳楼之后,以及萧凌越这么赏识之下,他们也都礼遇了许多。

这周琴韵是坐在萧凌越的另一侧,他时而为自己夫君夹菜,很是温柔,在外人看来,那是最好的贤妻良母了。

只不过萧樱看着司言的目光,却很是不善。

那凌厉的视线,就像是刀子一样。

但周琴韵还不知这自家小姑子知道了什么,反而私底下依旧颇为大胆,甚至偷偷用那双媚眼瞧了他一下,朱唇轻启,暗送秋波。

“凌越,你身子虚,少饮酒,还是喝点汤吧。”周琴韵给自己夫君盛汤,“还是喝汤暖胃。”

萧凌越颇为宠溺地笑道:“琴韵,我虽身子不好,但毕竟还是有着些修为,饮些酒,还是不碍事的,况且我与司兄一见如故,怎能让他独饮呢?”

司言听见想了想,也就放下了酒杯,轻声道:“凌越兄那我便是也不喝了,确实要以你的身体为重。”

萧凌越摇头,用手指着周琴韵,但却仍旧以温和的语气斥责道:“你啊你,真是妇人之见,扫了我与司兄的兴致。”

周琴韵把炖汤放好,柔声道:“即使凌越你有修为在身,但却依旧要照顾好自己,我是你的夫人,自然不能让你随意斟饮,这也是我的责任。”

说完,周琴韵又去拿司言的汤碗,道:“司阁主,妾身也为你盛些汤吧。”

不等司言说什么,这周琴韵就已经端起他的碗,为他盛起了大半碗甲鱼汤,里面还放着一大只甲鱼的腿。

司言也唯有装作若无其事接下,道:“多谢少夫人。”

那萧凌越想了想道:“司兄,你也太见外了,直接喊弟妹便可,少夫人那是外人喊的。”

司言犯难,望向萧樱,她面色已经很黑,尤其是瞧着司言手里那碗补充精力阳气的甲鱼汤,更是不善。

但周琴韵哪里晓得这小姑子的心态,反而笑吟吟道:“阁主不必介意,琴韵觉得阁主与我夫君关系好,也是我萧家的幸事,凌越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聊得来的友人了,以后也请阁主多到我家来走动走动。”

说完,那周琴韵还在下面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在悄悄撩拨他,只是旁边的萧凌越全然没有知觉罢了。

但司言是背后冷汗不已。

这浪蹄子都不看看什么情况,胆子也太肥了。

与那天第一天撞见之时,她惶恐不已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司言对她还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心道:“你这**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夫君发现,偷汉子这种事情,罪不在那付晨忌,而是你的本心,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算我今日替你隐瞒,日后你也定会被浸猪笼!”

只是那萧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她忽然地放下筷子,颇为不善道:“哥哥,嫂嫂,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萧凌越道:“小妹,你若不舒服,那还是赶快休息比较好。”

她美眸看着司言,似笑非笑道:“司阁主,还请你慢用。”

司言无奈,唯有道:“萧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像是有着显然意见的冷漠,回道:“这是自然,你且好好享用那碗补汤吧!”

不等司言出声,萧樱就转身里去了。

然而他却似乎真有些不适,从门外走出去之时,竟然连步伐都有点不稳。

司言当即凌然,心知她的身体气脉已经很乱了,甚至都有了外在的影响。

若是今夜没有他亲自去化解,这女子恐怕连修为都会大损。

而这会苏桃儿,便是有些紧张兮兮地过来和司言耳语,幽幽道:“师父,明日我娘亲就要到了,你要表现好些呀,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我娘亲人很好,她可能会问你许多,但你也只要喊伯母,喊得亲热些便好了,她会喜欢你的……”

司言不明就里,不过还是应下了。

只是他也不禁暗暗匪夷道:“原本不是怕麻烦,让我不要见她娘么,怎这会又让我去见了,还有我可是师父呀,怎么要喊这妮子的娘亲伯母,这岂不是辈分乱套了?”

司言用膳之后,等到酒席结束与萧凌越下了几盘棋,便很快起身告退了。

这萧家夜里很是宁静,不过因过几天便是大婚之日,所以也是到处张灯结彩,皆是红色的喜庆,就连灯笼那都是大红的。

司言瞧着这夜空,一时之间似乎颇为有些感慨。

早知道还不如仍旧在那宅子里住算了,这萧家夜里,也是无趣,这内院里都是他们家的女人,自然不能随意走动,被瞧见了难免说不清,唯有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只是等到夜深人静之后,司言还是悄悄摸出了房门。

他见外面没婢女守着,就越过了几堵围墙,来到了那开满樱花的闺居之外。

事实上,司言依旧放心不下这萧樱。

她心法练错了,身子里气脉很乱,今天却又还练剑,或许已经伤及了根本。

不过司言来到了这开满樱花的院落之后,却发现她门虽然关着,只是里面还亮着摇曳的烛火。

这院落也装扮得很是别致。

屋梁上挂着两个红灯笼,尽是喜庆之色。

他先是轻咳了几声,试图令里面的人意识到自己,但过了会,厢房里却仍旧没有回应。

司言顿然,直到他敲了几下以后,里面才传来了颇为虚弱的声音。

“…是谁?”

闻声之后,司言自然感觉异样,所以不等萧樱再次回应,就径直推开门进去了。

而那萧樱只穿了件白色的内衬,坐在床榻之上,她见司言闯进来,随即惊慌,但也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

司言皱眉,语气淡然道:“我要你不要练剑,你偏偏要练,这下好了,你瞧瞧自己现在连,怕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萧樱朱唇苍白,气色显然很差,比之前晚膳之时更甚,坐在床上,连下榻的劲都没有。

但这女子本性也高傲,她道:“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的闺房,连晨忌都未曾进来过,你这登徒子怎能机随意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