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232章

作者:柜柜

皇太祖和火皇诚惶诚恐。

火皇虽然心有不甘,司言玩弄了他的皇后,他如今却需要臣服。

至于皇太祖的惊惧,他在见到了唐子虞之后,变得更加剧烈了。

皇太祖连忙上前道:“见…见过上神!”

唐子虞神情有点沉默。

他没有理会皇太祖,而是对司言问道:“师尊,事情我都听你说过了,师尊想如何解决?”

司言叹气道:“不想如何解决,我又不是皇帝,让皇帝自己过来说。”

永文帝意气风发,威风凛凛走来,对火皇和皇太祖道:“你们本事我云氏宗亲,但你们是分支,朕才是正统,你们罢免了自己吧,回归朕的天圣国,与之合并!”

所谓的小人得势,大概就是永文帝这幅嘴脸。

但火皇和皇太祖,也唯有单膝下跪在此而已。

即使永文帝提出这个要求,他们也不得不接受。

不过司言却忍不住对永文帝讽刺道:“皇上你太膨胀了,当心吃不了兜着走,你一个小国回来就吞并疆域,这青云界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你,烂摊子我可不收拾。”

楚玄音也过来附和道:“皇上,天圣国如今是要站稳自己的脚跟,如今稳定才是关键,和天云修好,才是关键,其余都是小事。”

永文帝插着腰皱眉道:“但是朕和他们是同宗啊,朕之前是没办法,朕现在有你们这些爱卿撑腰了,朕不是要收回领土嘛。”

但永文帝才说完,却发现自己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司言身后,连他妈,都站在他对面。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宝船之上

永文帝的心情当然极度复杂。

他刚才那么趾高气昂地走过来,但结果身边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全都在司言身旁,连他的母后都在对面,至于永文帝自己的那个不孝女,此时正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在捂着嘴偷笑,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永文帝的脸很黑,然后转由了涨红,毕竟打肿脸充胖子又被当众戳穿这件事,实在是很没品,况且他刚才也确实是稍微头有点膨胀了。

然而司言当然是有着自己的另一番考量,永文帝是个明君是不假,他也希望这天云皇国可以交给永文帝来治理,但如今还是要面对现状,哪怕天云不必畏惧,但天圣国若是一来就在青云界收复一个皇国,又会有多少眼睛来盯着天圣国,天圣国自己又是否能够对付过来,永文帝自己都怕是会被这种政事搞得头大不已,而这其中又包含了多少政治上的麻烦,先不提天云皇国还有藩王和其余不会归降的势力,就天圣国自己内部也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至少据司言所知,东方其余三国的叛乱,仍旧没有彻底压制下来。

现今最安全的处理方式,还是与天云皇国开通商贸和交往,用大量的贸易发展,先稳固自身才是。

天圣国的督造厂这么多,粮食储量也因为运河逐渐丰富,在商业上还大有可为。

现在一下子吃太多,只会把自己给撑坏而已。

司言把永文帝拉过去,粗略说了一番,这皇帝才噘着嘴同意了,不过么,他不同意也没办法,毕竟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所以在听完这些以后,永文帝同样也很自觉地站在了司言的身旁。

而火皇仍旧对司言很是不善。

司言当然很敏锐地发现了,他笑道:“陛下你对我有意见?”

火皇愕然,连忙低头道:“朕…朕只是看看国师而已。”

司言又笑道:“陛下,一码归一码,我与你还算合,指不定过些日子去皇宫里找你下棋。”

火皇脸色狂变……

不过司言也只是这么问问,他也已经懒得解释了,因为偶尔来一点这个误会好像也不错。

馨皇后此时已经穿好了长衫,也已经走来了,她看着司言的神情阴晴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司言和西南天祖师动手之时,很多人都逃开了。

皇子云符和太子云吴,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两人在回来之后,未曾见到西南天的人,却见司言在宝船上,自然惊恐地连魂魄都飞掉,都顾不上火皇和太祖如何,又调转方向遁逃而去。

看得火皇更是怒极攻心。

林若虚和林荷清在另外一边,林若虚虽然不至于立即死,但此时也受伤太重了。最关键的是,他也算是给西南天招了一次大劫,人家宗主没了一条手臂,祖师更被打得灰飞烟灭,首席弟子和长老共折损十人以上,宗门他是肯定回不去了,回去或许就有很大几率被人报复灭口。

而司言见不远处的林荷清一直在哭,也唯有摇摇头,林若虚中了他一指,虽然不必死,但如今也已经半残废了,修为被废了不知道多少年,他并不可怜林若虚,只是见林荷清如此,才让命人带他们上船。

但意想不到的是之后,之后双方又在火皇的船舱里进行详谈。

这次主要是有关贸易之类了。

至于归顺不归顺,显然已经是一句废话了。

而且这次,司言和永文帝同样没有多少顾忌,不仅是商谈大大方方在火皇的宝船里面进行,就天圣国的文武百官也都纷纷登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连明玄他们几个,也到处在宝船里面乱晃乱走,古湖真人更是去厨房找了些东西吃,他好像又饿了。

只是在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古湖和玄城两人莫名其妙打起来。

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古湖忽然从楚玄音口中得知,玄城私藏过他的一对儿女很久,而在这时间里,古湖甚至一直找到了幻海和东方四国,所以两人今天打起来,就显得格外惨烈了。

古湖修为没玄城高,所以选择偷袭,他扯掉玄城的乾坤袋百宝囊,论起拳头就向他脸上招呼,率先抢占了先机。

古湖的王八拳也很有套路,先一拳把玄城打懵,就直接上去骑在他身上,一顿乱拳,险些把他的牙齿给打下来,一边打,还一边骂“彼其娘之”。

只是到了最后,玄城还是扳回一局,因为玄城也揭短众人,事实是不仅他藏过,就连穆映雪和明玄也都藏过,这导致古湖最后对众人破口大骂,所以最后古湖把大家得罪惨了,因为他打不过这么多人,何况穆映雪还有七个白胡子老爷爷。

最后的情况是,古湖是被人给抬进来的,那是被打得想当惨烈。

而且在这个期间,司言发现御灵也偷偷摸摸上去踩了几脚。

古湖宁死不饶,抓住他的腿,双眼通红地嘶吼道:“神刀,老子才救下你不久,为何来落井下石!你的良心何在,你的良知和人性呢!”

御灵慌忙又往他脸上踹了几脚,把他给踢开,才匆匆逃走。

而司言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当年御灵是和古湖打了一场之后,真元亏空,才会被玄女门抓住的。至于当年古湖为何会莫名其妙约战御灵,御灵是正好在之前才知道,古湖和玄女门前代掌门有来往,欠过恩惠,对前代掌门几乎是有求必应。

那件事,至始至终就是一个局。

反正,大家都很脏。

所以御灵也不介意明着脏一点。

藏雪派的风长老和火长老还过来和司言客套了很久,反正言语里也没有别的意思,他们希望剑神能入赘,而不是穆映雪外嫁,只是这个要求被司言无情地拒绝,表示天命阁没有这个传统,女子必须嫁进来,男子一个都不准走。

司言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在故意讲给林红英听。

所以这场亲家间的谈话当然不欢而散。

但司言更无所谓,所谓女大不中留,还怕人不自己跑来?

这大活人都来了,倒时候司言手底下这么多人,直接绑住不给走不就行了。

至于后面,通商的问题或许会持续谈判很久,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判断,天圣国是肯定占据优势了,从毕竟在中间永文帝出来过一次,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

如今天圣国回归,只有在壮大民生,发展民生,以及发展军备之后,再徐徐图之。

时间还很长,岁月还要走很久,司言和永文帝并不需要急于一时,否则到时候容易功亏一篑。

在之后,司言虽然没有去找林荷清,但林荷清却是拿着法印前来了,她对司言的态度很复杂,在有些愧疚之间带着淡淡的恨意,只是恨意最后还是化作了无奈,唯有对他下跪认错了,流泪不止了。

司言倒也没想过为难她,他接过法印,遗憾道:“我也不怪你们,你哥哥起恨,也是事出有因,只是他偷我功法便是偷,不该在背后暗算我,如今事情险些被弄得无法收拾。”

林荷清听闻,唯有再次低头哽咽落泪。

司言在扶起她之后,问道:“你们以后打算如何?”

林荷清道:“宗门我与兄长肯定是无法回去了,我们也已经飞剑传书给师叔,让他尽快离开,我与兄长,大抵是要回老家了。”

司言听闻,就那么点点头而已。

之后司言又和她交代了几句,她才红肿着眼睛离去。

而最后,在一个船舱的密室里,是皇太祖火皇,还有馨皇后,前来拜见司言和唐子虞。

司言是坐在另一边喝茶,至于皇太祖和火皇,是单膝向站在那里的唐子虞单膝拜下道:“云天,拜见上神。”

火皇也道:“云火,拜见上神。”

馨皇后见连皇太祖都向眼前的男人拜下,顿时心头剧震!

火皇还不足以令她如此,但皇太祖可是星宿境界,硬要说实力,比西南天祖师也就弱了一个小层次,是天云皇国的天,但如今傲气的太祖,却在向眼前的男人跪拜!

那可是太祖!

但太祖却在拜眼前的男子!!

馨皇后自然震撼不已,脸色变化异常,所以她也唯有诚惶诚恐地跟着拜下。

只是她看向司言的美眸,更加变化不定,司言居然还能坐在那里喝茶,如此淡然……

唐子虞不出声,依旧是嗯了声,默默点头道:“起来吧。”

皇太祖有点迟疑,也算是解释道:“上神,上次一别已经过去了六千年了,云天得知上神传来过来过噩耗,却也依旧供奉上神的神像,也依旧恭敬上神,希望…希望上神明鉴!”

火皇听闻,当即心头大震。

因为他也终于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了。

不过火皇不解的是,如果眼前的人,是六千多前到来的那尊神,为何司言又能坐在另一边顾着自己喝茶…

唐子虞又点点头,这才道:“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现在也不能管。”

皇太祖道:“是,云天多谢上神明鉴。”

唐子虞脸色稍微有点微沉,道:“但你要记住,你今天没见到过我,你今天,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么。”

唐子虞的口吻之中,无不威胁之意。

皇太祖惶恐至极道:“云天明白,请上神一定放心,云天从未见过上神!”

第二百七十八章 胆大包天

唐子虞其实在看着皇太祖之时,神色有些诡异,他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皇太祖云天其实也敏锐地注意到,立即再次深深拜下道,身上更是被汗水所浸湿了。

不过唐子虞的杀意也是转瞬即逝,他并没有痛下杀手,因为他自己也在权衡之间的利弊。

司言听到这里的时候,当然产生了明显的迟疑。

他以前就得知自己的弟子和试图打造天域,而且那件事好像最终是失败了,而且从唐子虞的语气之中可以听出,他如今的处境或许十分微妙。

唐子虞又点点头,轻声应了皇太祖一声,这才起身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