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16章

作者:柜柜

程依琳将被子用剑斩得棉絮纷飞,追到窗口破口大骂:“淫贼!有本事你别跑!让老娘斩了你的是非根!!”

但司言哪里管这么多,便宜占到了,一道罡气暴起,赶紧御空走人。

“这女娃真不错。”司言不禁赞叹道,“就是性子烈了些…但还是真好呐。”

而在房间里,被吵醒的苏桃儿揉着眼睛醒来,懵然道:“师父,怎么了呀,好吵呀。”

程依琳听见,气到不行,一把揪住了苏桃儿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果然是白天那个男人!你竟然胆敢让男人进到闺房里来!”

苏桃儿才睡醒,耳朵被揪住传来一阵疼痛,才看清眼前提剑的人是谁,所以她慌张道:“咦咦…依琳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程依琳被气得掉眼泪,一把把在不断拧苏桃儿腰间的肉,骂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什么你的师父!那是你的情哥哥吧!? 老实交代!你的身子是不是被那个登徒子给污了!?好啊你,好啊你!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你个雏儿竟然敢和男人行房事!看回去姨夫不打死你!”

苏桃儿一边吃痛躲避,一边连连解释道:“依琳姐姐你误会啦,你真的误会啦,我和师父是清白的,桃儿只是见师父一个人在街上,没地方住,才让师父进房间的啦,我们是两个被窝分开的呢!”

程依琳仍然不肯罢休,狠狠拧苏桃儿在腰间,在发泄,把她拧得哇哇直叫,而程依琳气得直掉泪花,仍旧骂道:“你个嫩丫头是清白!你个嫩丫头是清白?!你这么单纯,怕是被人家破了身子都还不知道!还有,就算你清白了,那我的清白呢!我的清白呢?!我…我还要嫁人啊!”

至于司言。

从客栈逃出来之后,又经过了大街的烟花巷之中。

不过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即使是在烟花之地,也已经没有多少人,倒是大街上有许多酒鬼躺着,而且无论是酒馆还是青楼,都把那些喝得烂醉,身上也没有银两的人,就被那些个青楼女子抬起,纷纷丢到大街上去,算是形成了颇为特殊的景观。

这烟花之地,上头这些个厢房,在此时仍然能够听见那些个浓重的喘息和呻吟,未曾有丝毫的遮掩。

然而只是走出没多远,司言忽然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一家青楼的大门口,艰难地匍匐着,在往外面爬出去,嘴里还像是螃蟹一样,在吐着沫沫,在失去意识之间不断徘徊着。

司言上前,蹲下去用手指戳戳他,颇为不解问道:“最近想不开?”

他摇摇头,继续往外爬,还试图向司言伸手,寻求帮助,求生欲极强。

蹲着的司言跟着他挪了挪位置,避开他求援的手,又问道:“这家青楼是你二师兄的产业?”

他翻翻白眼,并未有力气开口回答,但却是点头了。

司言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恶狠狠地骂道:“这些个小娘皮想害本尊道行,我说怎么连钱都不要,果然是那个孽障给我设得陷阱,以后就是这家不能来!”

御灵再度伸手,司言拉住他,将他抱起,说道:“你太累了,身子虚,为师帮你一把。”

说完,举起自己三弟子的司言,又把他丢进了名为清水居的青楼大门里头。

司言也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声响,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只在月色之下,留下了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差不多是在第二天,司言在找了个地方打坐消磨时间,醒来之后,就来到了永乐城主的府邸前。

这永乐城的城主,其实和司言也是有点渊源。

上代城主,当年只是个普通的客商,在来幻海贩售之时,遇到了贼人打劫,正好司言路过,就救了他一命,前代城主也十分感激司言,在他活着的几十年里,向来是十分推崇司言,每年必然亲自到天命阁登门拜谢。只是他是凡人,未曾有修炼的根苗,前些年寿元尽,也就死了。所以现在打理这座永乐城的,是他的嫡子,也就是这代城主。

只可惜,这位城主似乎并不是很待见司言,并未遵从其父的嘱咐,每年上贡给天命阁财物,甚至这些年都未曾来拜访过。

但当然了,司言对这些并非很看重,应该说,他就没有在乎过,但说来说去,双方之间情义还是有的,今日是这位新任城主举办鉴宝大会,司言虽然好些年不和他来往,但借着这张老交情的脸面,参加个大会,应该不难。

若是他那块陨铁,真是什么稀罕的物品,那么司言也愿意出个价钱买下,或是用等价的东西交换。

因此他是很坦然,到了府邸门口,就让守卫去通报。

“劳烦走一趟,就说天命阁主司言来访。”

第三十三章 目中无人

其实司言来得比较迟了,他到的时候,府邸门口已然有很多人了。

而这城主府邸占地极大,是在永乐城的中心地带,被十几米的高墙所围着,里面各种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

看来这些年这位城主靠着产业已经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得很大了。

其实司言多少是有些耳闻,据传这位同时拥有幻海多座城邦的永乐城主,已经在试图与天圣国高层接触,他似乎想向天圣国称臣,然后借助天圣国的力量,在幻海建立一个番外之国,自己称王。

所以正是因此,这次鉴宝大会,其实大多数人,还是从外界到这里的宗门更多。

毕竟三个月前那陨铁异象,大多数宗门都得到了消息。

皆抱着寻宝铸器的想法来此。

但当然了,今天来参加大会的修士,大多是些中小门派,或是大宗门的堂主之流,那些真正大宗的掌教宗主,皆是地位极高的人物,有许多在天圣国未曾立国之前,自己俨然就是一方霸主,庇护下辖凡人几十上百万,又怎么会因为这小小永乐城的城主之邀,就屈尊自己来参加这所谓的鉴宝大会。

而司言在拜托卫兵去通报之后,不久那卫兵就来到了永乐城,陆城主面前。

听到是天命阁司言来访,这陆城主不由冷笑道:“我没请这人,他倒是自个来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谁?”

当初是他父亲在的时候,十分推崇这位天命阁的主人,就因为被他救了一命,每年都拿许多财物去赠与司言,但这位陆城主觉得,既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老父亲到死前都还年年去拜访进贡,这恩情也该还完了吧?更况且在陆城主自己修炼,小有成就之后,就更加不把司言放在眼里,觉得他这天命阁下面弟子才不过两三人,却胆敢自称一派,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他如今结识的门派高人,哪个下面弟子不是成百上千的?

而如今这司言知道他得到陨铁后,竟然还自己上门来了,难道还想要他鉴宝大会的宝物不成么。

不过陆城主虽然心中不屑,但依然说道:“他既然来了,那就请他进来,他到底是我父亲的故友,让他进来,领他到上座来寻我吧。”

那人领命,立即下去找司言。

而陆城主,从自己的住处走出去,来到了这次鉴宝大会的高台之上。

这里已经有许多人坐在酒席之上,已然在等待他这位主人了。

在主席之上,除了些门派的主事人,竟然还有着几位年纪轻轻的男女。

至于这几人,竟然就是南天行和李郁夏等人。

但即使如此,无论是陆城主,还是其余几位宗门中人,对待他们都无不客气,不仅是因为天剑宗也有位外门主事人在此,更因为南天行等人在天圣国的身份,让他们都不敢怠慢。

为首的南天行,他父亲更是当朝太尉,地位极高。因此众人都将他拥护在中间,不断地敬酒,就连这陆城主到了以后,也是连连对他褒奖,称他年轻有为。

但自然了,苏桃儿虽然在席间坐着,但无一人揭晓她的身份,毕竟若是被人知道当朝太师,皇帝至交道友之女也在这里,恐怕会惹出很大的麻烦来。南天行等人当然不会这么莽撞。

而众人来向南天行敬酒,南天行都很是豪气,皆一饮而尽。

他的目光还一直放在苏桃儿身上,十分希望这少女眼中会产生那种他所期待的感情,只不过良久,苏桃儿依旧坐在那里,心事重重。

程依琳从后面拍了拍她的头,教训道:“别想了,他哪里还敢出现……”

但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酒席之间走过来了。

“城主,司阁主到了。”那人说道。

至于苏桃儿见他来了,一下子眉开眼笑,起身就想要跑过来,只不过司言对她作了个‘嘘’的声的,示意她不要吵,她才一脸郁闷地坐下。

程依琳气得牙痒痒,手握长剑,努力克制着**的冲动:“这淫贼竟然还敢出现……”

陆城主见到司言,闷声闷气,几乎都没有怎么正眼瞧他,俨然是主事人的口吻道:“我虽然没请阁主,但司阁主既然来了,那便坐下吧,今日好一同参加陆某的鉴宝大会。”

“好,我就是来瞧瞧这宝贝的,要是这东西不错,还希望陆城主开个价码,我拿回去给爱徒锻剑。”

司言自行落座,似乎未曾把在坐的人放在眼里,那正襟危坐的模样,虽然外貌年轻,但十分老神在在,显得非有些中无人。

司言是习惯使然,毕竟他懒散惯了,曾经又是俯览一界的存在,怎么把这些在场的人放在心上,坐下来的时候,更是心直口快,讲明了要那陨铁。所以这也导致,不仅是这位陆城主,就连在坐所有门派的主事人,都脸色顿时不善。

这时候,南天行站起来笑道:“哦,这不是司阁主嘛,你竟然也来了这鉴宝大会。”

陆城主顿了顿,问道:“南公子,也认识司阁主?”

陆城主显然比较讶异,其实他这次邀请司言进来,是想让他来感受下这里的气氛,见见这些在座的外界高人,好让他以后不要那么自以为是,要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他一开口,就当众想给司言难堪,但司言非但没有在意,就连南天行都还认识司言,这就令陆城主感到惊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重新审视司言了。

可南天行是何等聪明,自然听出方才陆城主在出言羞辱司言,所以大声笑道:“这位司阁主与我算不上认识,只是昨天与我们发生了些误会,稍微吵闹了几句而已,但既然他是陆城主你的朋友,当然今日也算是和解了吧。”

听罢,陆城主才心中一宽,而当众人知道他与南天行没有关系之后,一个天圣国下辖的门派主事人,立即心领神会地轻蔑道:“呵呵,竟然胆敢和我朝太尉之子吵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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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比试

司言见坐在对面那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这么出言嘲讽,也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理会他,只顾着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其实回想起来,司言不禁觉得好笑。

曾经,司言在诸天万界的其中一方之时,有个神朝的皇子为了女人和司言起过争执,司言记得很清楚,那件事还是因为焰焰而起,当初焰焰才不过十四岁,那皇子竟然就起了邪念,放出话来,若不交出焰焰,就要将司言的天命阁赶尽杀绝,屠戮殆尽。而那时候,焰焰其实已经有两位师兄,跟随司言多年,功法已然大成。他们两人听司言之命,飞抵神朝的京都上空,元神出窍,化作千百丈虚影!于宫阙之上,俯览神朝。当时那皇帝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满朝文武百官皆连连磕头求饶,那皇帝得知事情经过之后,赶紧唤人把自己那孽子压过来,亲自操刀于斩妖台将其砍死,事后又焚烧其尸体,这才暂且平息了事件。

毕竟对于那位皇帝而言,儿子可以再生,命只有一条。

所以司言反倒不是很生气,忽然却觉得有趣起来。

眼前的这些人,要是知道自己在怼谁,他们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李郁夏同样喝了杯酒,冷嘲热讽道:“司阁主真是好性子,饮酒都是如此坦然,怪不得门下弟子只有三人,依旧能够这般轻松。”

这些在主桌上的宾客,皆是宗门之内的主事人,很多都认识南天行和李郁夏两人,当他们见李郁夏开口之后,所以都哄堂大笑起来。

就连陆城主也在附和众人,漠然捋着胡须。

在这些人眼中,司言这么年轻,显然是个后生,又加上司言方才并未对他们表现出半分敬意,所以他们才没有顾忌。

而那身材消瘦的男子再次嘲讽道:“门下弟子才三人竟然也胆敢自称一派,不知这位司阁主,是收了哪里的乡野之民当学生呀?”

李郁夏目光落在司言那张看起来有点像老实人,甚至还有些好欺负的面孔上,带着厌恶,道:“那些人,怕是司阁主山门之下劳作的农夫,闲来无事之时,才过来听阁主授业吧?至于学资么,大概也就是些五谷杂粮了。”

才讲完,众人又是阵阵窃笑。

尤其是南天行与李郁夏等人,以及那第一个出声帮腔的中年男子。

苏桃儿气得手都在发抖,她几次要想开口撕破脸,但都只见司言在眨眼示意,要她不要多嘴。至于在身旁的程依琳见状,她也是觉得很解气。

司言抿抿嘴,对那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问道:“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那人神情轻蔑,回答:“天圣国七刀门堂主,杨凌庆,至于这声道友么,还是算了吧,我与司阁主你,还是有些区别的,你要喊我一声道友,怕是还不够这个资格。”

南天行和李郁夏,以及在座众多修士,都又是一阵哄笑。

杨凌庆充满了鄙夷,想着自己这堂主,下辖内外门弟子加起来,都已经上百有余,这人才这么年轻,却胆敢称呼他为道友,简直可笑。

司言摇头,模样像是有些遗憾,说道:“这位杨堂主仪表堂堂,真是有些可惜了……”

那杨凌庆愣了愣,用质问的口气道:“什么可惜了!”

“这位杨堂主,还有这位姓李的公子,还有在座这几位。”司言的手指一个个点着方才对他冷嘲热讽的那些人说道,“你们都是印堂发黑,诸位怕是,都活不久啦。”

话说到这里,那杨堂主立即暴怒,拍案而起,和其余在座同样,皆是怒目圆睁,大声骂道:“放肆!我是七魄境的修士,寿元几百载,你竟然胆敢说我命不久矣!你这是在找死!”

其余外界各门派主事也起身怒骂道:“猖狂!”

“竖子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