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女帝之后 第98章

作者:老狗

“又在傻笑。”周若离走进院子里,她今天都在忙着批改奏折,最近事情多了,她需要忙活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坐在院子她的位置上,清风吹来,周若离感觉一天的疲劳都缓缓消失了,只有在这个家里才能让她完全放松下来。

“坐吧。”周若离抬头对李云说道,“别愣着了。”

“这可是幸福的笑容。”李云边说道,边在周若离旁边坐下。

“对了,今天有个很漂亮的人妻想要插足我们的生活,但是被我严词拒绝了。”李云谈起今天的趣事,毕竟不能全部说出来,只能挑着讲。

“那她眼光也太差了。”周若离冷淡说道。

“我可不差。”

“那是当然的,不然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周若离淡淡说道,“只是,她眼光差到,不知道你早已对我情深义重。”

“情深义重……”李云有些笑了,“你这词用得不太准确。”

“也是,那我换一个吧。”周若离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顿了一会说道:

“那就换成,我对你一往情深……”

第七十三章 好熟悉的感觉

对李云来说,这次京都的骚乱已经结束了。

这次叛乱的王家众人,除了家主已经被尽数捉拿,按照世家子优秀的传统,现在应该已经将家主的内裤是什么颜色都捅了出来,只要收拾残局便可。

而且最重要的玉玺,也已经知道了启动的条件,皇帝的血。

除非皇帝觉得她的血可以随便流,不然的话基本王家家主可以肯定是没有这个机会用玉玺对着大地来一发了。

而剩余的就是娜仁托娅了,她虽然比较固执,但是以她的能力,在这样的压倒性劣势下也是做不了什么了,她注定会被从京都赶出去。

只是李云心里还有些不祥的预感,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来,只好抱着床边的已然睡着有一会的周若离继续睡觉了。

周若离被李云抱着的动作弄醒,没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呢喃着道:“快睡,别玩了……”

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好。”李云顿时一笑。

“我真的很喜欢你。”周若离迷蒙间用脸摩擦了一下李云的胸膛。

李云轻拍了一下周若离的头笑道:“这话还是等你清醒的时候说,我才更开心。”

……

“王家的家主说一切正常,玉玺会按照计划落下。”赛罕从楼梯走上来,对着娜仁托娅说道。

娜仁托娅站在观景楼的高台上,看着下方星火璀璨,眼中也染着光,她点了点头,又接着看着夜景。

“可惜了,那家伙真的挺强的,要是肯配合我们的话,就简单多了,一整个京都,只是因为有他在,连区区一个王家朝廷都不敢用全力镇压,只敢保留大部分力量,分出一部分对抗我们。”赛罕大笑道。

和李云做过一场之后,他算是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一拳连神铁都挡不住,不过娜仁托娅听到后只是对他说,那是因为赛罕真气强度不够,在战场上有不少人用神铁挡住过李云的一两剑的。

“可惜了,不过这也对我们的计划有利多了!”赛罕说道。

“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娜仁托娅淡淡说道。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赛罕挠了挠头说道。

娜仁托娅转头看着他说道:“有人说过,说一直有一个问题的,往往都是借题发挥。”

这是娜仁托娅听李云说的。

赛罕被揭破了也不尴尬,只是挠了挠头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毁灭大乾,这个国家在新帝上位后,似乎风评听不错的。”

娜仁托娅听到赛罕的话,不自觉握紧了红色的栏杆,眼神逐渐燃起愤怒和恨意,但是很快被掩藏,就像被雪掩盖着,但逐渐泛滥的滔天大火。

“你知道现在人们都说他是天下第一的吗……”娜仁托娅说道,“没错,他现在确实是很强,但是在一开始,至少是我被他找到的时候,他并不是这么强。”

娜仁托娅用白皙的手摸了摸肩膀,道:“手臂,他的手臂在战场上被砍断了好几次,拿着手臂回到营地,是我帮他缝上去的。”

“他流了很多血,在真气的恢复下强行接上经络,这很疼,每到这个时候营地都是一片嚎叫,但是他没有,他接好手臂,只是会在帐篷角落里坐一会,帐篷外面的人都在说他兵法如神,但没有看到他那时候眼神恍惚而痛苦。”

“我流落神州的时候经常在想,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痛苦,而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

“他看起来甚至比我小一岁,但是数万叛军,外敌内忧,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他来抉择,而那些胆小鬼们则是将他奉若神明,却丝毫不愿意多加思考,一群蛀虫。”

赛罕听了一会,说道:“听起来你对叛军影响很不好,他们不是为了推翻大乾的统治吗?”

“确实有人怀着和李云一样的大宏愿,但是其中也有不少投机者,想要谋从龙之功的,单纯想要有个活计的,数不胜数。”娜仁托娅冷笑,但是很快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但是他们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最关键的是当时的皇帝,大乾。”娜仁托娅轻声说道,“哪怕他觉得我做的是错的,我也觉得他应该配得上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位置,只要大乾一乱,他坐上那个位置,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这还是不能解释你为他这么做的理由。”赛罕说道,“只要神州出事,北荒就会减缓被大乾逼迫的程度,对我来说这是好事,但是对于你来说,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因为爱情?”

娜仁托娅嗤笑了一下:“见到短袖便想起白胳膊,见到一男一女就想到苟且,世人都是如此。”

赛罕被骂了也不介意,只是等着回答。

“我对他大概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娜仁托娅说道,“只是看着他,我就想起了过去的痛苦,不只是对于我的,也是关于他的,而痛苦的根源就来源于大乾。”

“你无法想象,当时的痛苦,多么刻骨铭心,他甚至连哭泣都做不到,这个世界到处是依靠他的人,而这种痛苦只有大乾消失,才能够完全解脱。”

赛罕心道你还不如说因为爱情呢,说这么多我咋听得懂,但是他依旧听懂了娜仁托娅声音中传达出的来自过去的痛苦。

有人在楼下传话,赛罕听清楚了,看向娜仁托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