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都是大反派 第1669章

作者:谋生任转蓬

加上一千倍的流转速度,那就是七千天的代价。

七天时间过去。

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人说生死攸关,魔天阁哪一个不关心老七的生死?

“都出去。”陆州沉声道。

“是!”

众人退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陆州一人。

他看着司无涯,重重叹息了一声。

时光如梭,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去。

如果画卷中得到的信息属实,那么……他的确没有办法复活司无涯。

房间内寂静无声。

天色从中午,又到了傍晚。

陆州就这么安静地站在房间内,不知过了多久,才自言自语说起话来。

“唯有至尊,方可施展起死回生之术。”

“为师也无能为力。”

陆州的声音变得极其缓和。

人生在世,没有人能夺得过生老病死。

“你救了江爱剑,却丢了自己。”

“为了纠正这个错误,你不后悔吗?”

“罢了……为师便用最原始的手段,将你封存!”

“若有来生,为师再收你为徒!”

第1411章 怒杀黑螭

陆州抬起大手,元气包裹着他的手掌,向前推了半尺,又停了下来……五指微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世上有哪一个做父亲的能,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

陆州犹豫了。

很难想象一个人要承认自己无能,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他的思绪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做了一连串的假设——假设不是穿越客,假设没有将他们抓回来,假设停留在八叶,假设自己充当姜文虚……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无数个混乱的念头,充斥脑海。

短暂的混乱过后,陆州收起思绪,五指抻开,向前一推。

金色的掌印来到司无涯上方时,化作数道符印。

这是天师道门的封印手法。

当年最不起眼的道家符印。与“缚身神咒”相比,“封”字符印,节奏缓慢,复杂。元神修行者就可以修炼使用,八叶时就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

它有一个显著的作用——可以封印目标,永葆原状。

道家也好,佛家也罢,时常使用此类印法,超度死者。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用到这封印之法……

他有些自嘲摇头,看看这些徒弟,多有本事啊,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还会想方设法挥刀弑师。

现实充满了戏剧和意想不到。

修行之道上,哪有一帆风顺。

没有流血的修行之路,算哪门子路?

一个个的金光符印,缓缓落在了司无涯的身躯上。

“封”字符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更大号的封,从头到脚覆盖。

这时,司无涯的身上响起嗡鸣声。

陆州看了过去,看到了司无涯丹田气海中,冒起的一团绿光。

“太虚种子……”

人死,种子也代表着灭亡。

他想起了给司无涯太虚种子的场景

司无涯问道:“师父,这是何物?”

“一种丹药,让你吃就吃,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毒药?”

“为师要折磨你们,还需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服用完丹药,滚出去,在后山禁足一个月,直至丹田稳定,做不到,就永远别出来!”

严师出高徒?

还是过于虐待?

往事不堪回首。

陆州五指收拢。

那太虚种子被封字符印时摁了回去,进入丹田气海中,再也没了动静。

封字符印,起伏不定。

“死气太盛?”

陆州摒除杂念,专心推出道道封字符印。

八叶就能发挥出威力的封存之法,堂堂大真人施展出来,竟是这样?

他觉得不对劲。

“封!”

大喝一声,两道巨大的封印字符,蕴带强大的元气,收拢前方,迅速将所有的死气挡在了前面。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死气竟越来越盛,丝毫止不住的意思?

太虚种子竟有这样的后遗症?

陆州使用了天相之力。

天相之力爆发,形成朵朵莲花。

也许是之前在复生画卷中待得时间太就,以至于有点意识不太清醒。

那一朵朵莲花忽明忽暗。

房间内的场景来回变幻,迷雾,丛林,山川,河流,大地,无尽之海,海底世界……以及,无尽黑暗里的一抹明灯——功德石。

他看到了功德石上的字符一个个飘了起来。

那些金光闪闪的字符,像是发光的蝴蝶,照亮了黑暗,朝着前方掠去。

陆州屏息凝神,运转丹田。

意识陡然清醒。

回到了房间中,正好捕捉到了那金光闪闪的字符没入司无涯的躯体当中。

所有的死气,也都在一瞬间被字符驱散。

“怎么回事?”

封字符印已经完成。

陆州看向自己的双掌,并无异常之处,一切正常。

“这讲道之典,好生邪门……难怪世人称其为魔神。”

他总觉得讲道之典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以及很多无法理解的力量。

他感到身体似乎有了点少许的僵硬。

本能看了一眼剩余寿命。

眉头微皱。

“竟足足少了一千年的寿命?”

在东阁中使用镇寿桩,待了七天,一千倍也不过是七千天。

满心疑惑的陆州,已经无心去思考个中缘由。

讲道之典也好,功德石也罢,包括最原始的封印之法,都不能帮助司无涯起死回生。

一千年,何足道哉?

司无涯的肤色渐渐稳定,死气全无。

陆州再叹一声。

摇了摇头,仿佛人变得苍老了许多,转身走出了房间。

南阁中,魔天阁众人都在外面等候。

“师父。”

陆州表情如常,眼神和以往一样。

目光扫过众人,许久过后,才漠然开口:“厚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