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侠大穿梭 第55章

作者:亍十

  这间赌坊在保定府排不上号,但胜在它够偏僻,而且赌的更脏更大。只要你能拿的出的,譬如老婆孩子,只消旁的赌客感兴趣,赌坊俱都认可。

  换句话说,能进运通赌坊的赌徒,大多已无可救药。

  王老三的五门妾室,有两门是从隔壁偷来的,余下三门,皆是从赌坊赢来的。他今晚又大杀四方,掏了掏裤裆里不太安分的鸟,踩在凳子上嚷道:“家里有婆娘闲置不用的,一百两赌一局,童叟无欺!”

  这样的赌局,赌坊乐见其成,无论谁输谁赢,一百银子,赌坊要抽五成。

  夏想进来的时候,街口卖肉的猪肉申接受了王老三的赌局,但把价格提到了一百五十两。猪肉申起始要价两百两,因为他只有一门媳妇,而且容颜俏丽溜光水滑。

  却听王老四不屑道:“外头是没啥毛病,但这样的媳妇,换成老子一天要忙八百回,谁知里子有没有弄坏。不杀你银子是老子一口唾沫一口钉,你还想涨价?”

  一天八百回?

  打小就肾不太好,家里人用以形补形的偏方将他养大,还导致他成了卖肉致富的屠户,猪肉申怒道:“我没你那个闲工夫,二百两银子,你同意就赌,不同意就作罢。”

  王老三自是不愿涨钱,这个先例不能开,但他有时候真的怀疑,他其实是不是应当姓曹,怎么总围着旁人的媳妇打转呢。

  最后作价一百五十两,王老三掏出银票押大,猪肉申颤抖的把他签字画押的字据,押在了小的一边。

  赌坊摇筛盅的小头目朝王老三使了个眼色,合作多次的王老三立时知道,他要十两银子,然后帮着开大。

  已加了五十两,既是要被赌坊多抽二十五两的王老三一阵肉痛,但还是不着痕迹的点头,多花十两和直接输掉一百五十两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不如这骰子由我来摇吧。”差不多把赌坊格局摸清楚的夏想冷不丁出声道。

  赌坊不大,正中放了几张赌桌,前后各有一个门,皆有人把守。

  “你他娘谁啊?”小头目怒道。

  眼见新媳妇儿即将到手,却有人出来搅局,王老三亦冷冷的看向夏想。眼神若能杀人,夏想早已被他们大卸八块。

  却听夏想问道:“这么说你是拒绝我的提议?”

  “老子还就拒绝了,你还能咬我?”小头目看傻子一般看向夏想,好气又好笑道。好几个赌坊的人跟着笑,赌客中不少人亦是在笑。

  夏想淡淡道:“我不喜欢被人拒绝,便是漂亮的女子都不行。敢于拒绝我的人都死了,就像你这样。”

  小头目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来,因为夏想手里的长剑,已贯穿了他的胸口。旁边人也笑不出来了。

  莫大的恐惧如乌云盖顶,倾袭在他们心头。无论输赢的赌徒,第一时间便是搂起赌桌上的银两,然后拔腿逃命。

  与此同时,夏想开始无差别杀人。

  但为了能获得想要的皮料,他很难肆无忌惮,这是他选择用剑而不是更擅使的刀的原因。他务求一剑致命,剑尖力透心脏又不至于划破后背。

  这样的操作,剑确实比刀好用。

  而之所以选择胸口,是因为绝大部分人,那里都长了乃子,那块皮肤的用处不大。在看到书中这样的解释时,夏想猛夸王怜花严谨,世上奇事何其多,没准就有人天生没有乃子。

  一屋子四十七号人,夏想进来时就点过,眼下地上躺了四十七具尸体,一个多一个不少。只有一人跑的实在太快,以至夏想用一枚飞镖取了他的性命,其他皆未出偏差。

  行动堪称完美。

  但到底是杀人的事,夏想脸色全无喜色,甚至还有一丝凝重。只见他从神秘空间里取出一个铜盆,往里倒了半盆水,待净了手后,又拿出香炉和一幅画像。

  画像是普通的孔子像。

  夏想点燃三炷香诚心叩拜,又把香插入香炉。和读书人一炷香所求甚多不同,他只求握笔…嗯,拿刀的手不要抖。

  然后他当着画像,按照怜花宝鉴上记录的法子,开始收割人皮。场面过于血腥,以下省略一万字。

  一直忙碌到天亮,夏想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终于是割完了。从一开始就极为顺畅,因为他的刀实是太稳定了。

  他体内的真气,遇到雷罚或许会一扫而空,因而不能说绝对的稳定。唯一如他每日半个时辰以上般稳定的,大抵就是他手里的刀。

  再次净了手,夏想收好香炉和画像,下次也许还用的上,是真的好用。

  之后的洗皮晾皮,都不算复杂。好在洗净的人皮只需晾干而非日晒,否则还真不太好处理。单纯的晾干就简单多了,夜间晾在院子里,被风吹一吹就可以了。

  最难的是制皮,失败率极高。

  这是夏想明只需要几张面孔防身,却准备了大把皮料的原因。

第十章 细剑

  夏想把皮料晾干,准备动手制作的时候,悦来客栈把李寻欢围了三天三夜的名侠们终于动了。

  田七率先忍不住道:“运通赌坊被人付之一炬,说是家底俱都被人掏干净,十有八九是梅花盗所为。李探花被我等困在这儿一动不动,如此说来,他不是梅花盗?”

  这三天他们过得太难了。

  李寻欢倒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完全当他们不存在,但哪怕他睡着了,一群人看着他手里泛着幽芒的飞刀,便不敢生出任何心思。

  这些成名已久的大侠们,何时吃过这样的瘪?这都要怪那个龙啸云,竟是一去不返,没有他在场,甭管田七口中说他和李寻欢有多少年的交情,李寻欢实是无半点顾忌。

  只消有人敢动,他手里的飞刀绝不会留情。

  田七赵正义公孙摩云几人,初时隐晦的交换过眼神,流转在他们眼底的意思是,李寻欢手里只有一把飞刀,顶多只能杀一个人,只消他们不冲在第一个,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一致将目光看向心元。

  出家人嘛,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牺牲他一人,却可以抓到为祸武林的梅花盗,简直功德圆满。

  心元尚未看懂他们眼神的含义,却见李寻欢又摸出一柄飞刀,轻轻放到桌面。而他摸出飞刀的动作并不快,撩起的衣袂落下之际,眼尖的三位名侠,几乎同一时间看到,那里有个布制的刀匣,还插着数柄飞刀。

  三名侠:“……”

  是以眼下有了台阶,田七头一个选择就坡下驴。

  却听有人反对道:“田七爷,切莫因此上了梅花盗的当。定是他的同党知道我们将其困住,是以想出如此办法,想替李寻欢洗刷罪名。”

  “不错,若是真正的梅花盗,知道有人知道替他做了替死鬼,一定会暂避风头,绝不会选择这个节骨眼兴风作浪。这恰恰证明是个圈套。”

  田七和赵正义相互看看,眼下着急反对他们意见的,大抵都是想借此扬名的年轻侠客,处理这种局面,无论是前人经验亦或是他们自己总结,田七等人都极富经验。

  只听赵正义道:“确是有样的可能,既是如此不若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去运通赌坊察验真假,一路继续留在这里守住李探花。如若运通赌坊的真是梅花盗,必然十分危险,便就由我和田兄公孙兄等人前去,你们则继续留在这里。”

  不待那几个年轻侠客开口,田七已抢先道:“如此甚好。”

  公孙摩云比他们更为冷酷,掉头即走,连一个字都未多言。

  老一辈的名侠大抵趁着这样的机会一走而空,留下数位长辈不再身边、无人提点的年轻侠客,面对好似人畜无害的李寻欢。

  “我若是你们,便就出了这扇门,该喝酒喝酒,该比剑比剑,总之绝不会在这里浪费功夫。”李寻欢开口道。

  麒麟快剑平四不屑道:“你想让我们放了你?”

  李寻欢摇头道:“我只是想说,连田七爷赵大爷这样的大侠都走了,我怎么可能是梅花盗,即使我是,也绝不可能是在他们不在的场合。”

  平四皱了皱眉:“你是何意?”

  “抓住梅花盗这样的功劳,他们怎肯让给你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少年。”李寻欢笑道。

  “可是…”

  平四一时没想到好的说辞,却听李寻欢道:“没有可是,你说你杀了梅花盗,若得不到他们的承认,谁会相信这是真的?他们随时可以再找一个梅花盗出来,来证明你们说的是假话。”

  平四的脸色霎时变的很难看。

  李寻欢毫不在意道:“你若想成名,最好先明白这道理,否则你就会像我一样,迟早还是要变成梅花盗。”

  平四怒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想成名,最好先学会听话,看眉眼高低,是吗?”

  “一点不错,只要你时刻谨记,将出风头的事都让给大侠们,他们就会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材,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等大侠们进了棺材,就会轮到你出名了。”李寻欢叹道。

  这真的是再正确不过的道理。

  只可惜身上尚有棱角,对江湖满怀期待的少年豪杰平四,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歪理。他一柄长剑出鞘,剑身通体纤细发红,是他绰号麒麟剑的由来。

  所有细剑,俱都走灵巧的路子,必然不会势大力沉,剑剑悍不畏死,究其原因,是不够粗。是以往往忽左忽右,这边三下那边三下,偶尔中门发力,不至一下子就暴露短处。

  若是大开大合的女子…也不一定就是女子,只消是走这种路子的,遇到这样的对手都十分头疼,因为太细,兵器夹不到。

  上述真的是剑道。

  而小李飞刀并不是大开大合的刀法,它简直妙到毫巅,说射你左手无名指的指甲,就一定会射中它。

  是以平四出其不意的一剑,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一柄飞刀,偏偏射中他的剑尖,震的平四长剑脱手,剑身发出一道轻盈,随即断成两截。

  屋里霎时雅雀无声,静的呼吸可闻。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若夏想在这里,一定会劝平四,往后练剑,还是练柄粗的,细的太容易断。而李寻欢不是夏想,他只是道:“你们走吧,我无意杀人,但我也该走了。”

  他不知龙啸云为何未归,但三天时间,足以夏想逃出保定,这便够了。他自然无需再被一群苍蝇围着,若非田七他们先一步走了,也许断的就是田七的金丝加藤软棍,亦或是赵正义的腿。

  李寻欢起身出了房间,无人敢拦。

  另一边。

  手工夏真的从未如此一丝不苟过,几个时辰下来,他的手依然稳定,不见丝毫抖动,如果用这样一双手来打(和)手(谐)冲,大抵能冲昏头脑。

  授他加藤鹰指(某种指法的泛称)的扶桑老人曾谆谆教导他,要在稳定中求变化,但稳定是第一要义。是以夏想的手便稳的不行。

  天光微亮,第一张人皮面具终于做好了。

  夏想戴上之后,便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第十一章 说书

  “你是谁?!”

  来人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尖厉怪笑。

  接着便是一阵稀稀疏疏的脱衣服的声音。

  而后则是铃铃熟悉的靡靡之音。

  举着棒子的小姑娘气的直跺脚,暗恨屋里两人虐狗的手法简直多变又惨无人道。她原本在清晨正午晚间绝不会靠近他们的房间一步,但哪里能想到,他们竟是会用这样的办法,将她吸引过来。

  “口吐白沫”的夏想心情沉重。

  因为林仙儿的反抗太敷衍了。

  简直欲拒huan迎。

  绿了,古天乐…我绿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想叹了口气,任凭他治水的本事如何高强,又如何奋不顾身的堵住缺口,却依旧难以防范水源每时每刻都想制造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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