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侠大穿梭 第33章

作者:亍十

  犹豫了半秒,夏想选择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后来余人彦告诉他,下跪是真的,他觉得那是个好机会,但之所以能哭出来,是动作太快,牵动头上的伤口了。

  驻颜有术、明明六十岁却看上去像四十岁的岳不群示意弟子将余人彦扶起来,大为感动道:“贤侄放心,你既上了华山派,我一定护你周全。”

  言外之意,主持公道就休要再提了。不过一想到他都六十了,就难怪他后来在得到辟邪剑谱时,说割就割了,一点不留恋。夏想作为一个曾经时常扶腰的习武之人,深刻明白功夫好不代表就功夫好的道理。既然已没了快乐,拿它换神功,反正不亏?

  夏想和余人彦就此在华山派住了下来。

  和余人彦这位代表门派全部希望的勤勉不同,夏想就是个打酱油的,练剑的时间还不如睡觉的时间长。而余人彦的浪子回头是有原因的,他在打岳灵珊的主意。

  这一天,练功场只有夏想和余人彦二人,华山弟子去泉水边嬉戏了。远远的看到岳不群,夏想突然出声道:“余师兄,你怎么不练松风剑法,反倒在练华山剑法?”

  “知己知彼,光凭松风剑法,打不赢令狐冲那龟儿子。”余人彦回道。他总是肆无忌惮的看岳灵珊,难免被令狐冲借着比试的由头教训,以余人彦的秉性,自是不肯吃亏。

  松风剑法和华山剑法都是走灵巧的路子,一个刚劲轻灵,讲究如松之颈,如风之轻,另一个轻灵机巧,回转如意。

  正常情况下,余人彦自然不是天赋比他高、练剑还比他用心的令狐冲对手,所以他才想着练华山剑法,若能料敌先机,他还是有机会取胜的。

  岳不群将他们的话尽收耳内,面上神色舒展,很是淡然。

  夏想却像没看到岳不群过来一般道:“若是如此,你该练辟邪剑法啊,一旦练成辟邪剑法,区区令狐冲,如何是你对手。”

  “辟邪剑法?”余人彦眼睛一亮。

  目睹岳不群黑着脸改道走了的夏想笑了笑,倒不是说岳不群城府不够,夏想猜他多半还是为了避嫌。“余师兄,为求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击败令狐冲,俘获岳灵珊的芳心。我认为你应当先安心练剑,暂不去招惹令狐冲。”

  “就算我不去招惹他,就能保证他不来骚扰我?”被夏想句句搔到痒处的余人彦皱眉道。

  你要是不那么赤果果的盯着岳灵珊,他肯定懒得搭理你,但这话夏想是不可能说的。他笑道:“这个好办,听闻令狐冲好酒,我们可以请他喝酒。一旦喝了酒,他还好意思继续找麻烦?到时候余师兄你剑法大成,他悔之晚矣…嘿嘿。”

  “哈哈,好,好兄弟,就按你说的办。”余人彦哈哈大笑道。

  不管余人彦打的什么主意,喝酒这种事,令狐冲是绝不会错过的。他连街头乞丐的酒都讨着喝,还在乎手下败将的“鸿门宴”?何况这还是在华山,他只担心余人彦说是请他喝酒,准备的酒却不够。

  有夏想在,担心酒不够他显然是多虑了。喝完一坛还有一坛,就那么一坛酒,却似怎么都喝不完一样。

  夏想和令狐冲喝的是华山脚下酒肆里的古酒,酒精度约莫十度。余人彦喝的是关中的烧刀子,酒精度不到六十。

  一个没有任何机关的普通酒坛子,每次倒出来的却是不同的酒,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夏想一人能做到了。

  “这是什么酒,好他娘辣嗓子!”满饮了一碗的余人彦,只觉得一把火从嗓子一路烧到胃,险些跳脚。

  同样喝了一碗的令狐冲翻了个白眼,“喝不了就放着,莫糟践了美酒。”

  眼见他们要吵起来,夏想打圆场道:“这屋里太闷,酒越喝越热,不如把桌子抬出去,边吹风边喝,岂不痛快?”

  “好!”令狐冲满口答应。

  余人彦的意见不重要。

  片刻之后,喝酒的地方已搬到了屋外,华山弟子都住在北边大屋,虽不如掌门所住的东厢房,但也比夏想他们所在的西边强。如今正值三伏天,西晒的厉害,若非他们住在山间,早晚温差大,被晒了半天的屋子和蒸笼也没太大区别。

  几碗酒下肚,余人彦很快就喝的七荤八素,既是喝酒,少不得就要扯淡。在夏想的有心引导下,话题就落到女人身上。他先朝酒意上头的令狐冲问道:“令狐兄,你喜欢你的小师妹?”

  令狐冲被他的直白吓了一跳,这话好在是在这儿说,若是被小师妹听到,或是被师傅师娘听到…他举碗道:“慎言,夏兄弟慎言。来,喝酒。”

  “这话你不该…问他…该…问我。”余人彦大着舌头插话,说完又神秘兮兮道:“你可知道我喜欢她什么?”

  一见他这副德行,就知道他又进入给自己分享吃鸡心得的状态里去了,夏想配合道:“是什么?”

  “你莫看她生的一般,但身材硬是要得,光就那双腿…”

  我知道,塞纳河畔的春水,见他没想好用什么词,夏想在心底替他说道。

  “腿…怕是能夹死个人…你不信?不信你去看岳夫人,那风韵身段,尤其是那磨盘般的屁股…”砰,余人彦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令狐冲一脚,连人带凳一齐倒了下去。

  他在说岳灵珊的时候,令狐冲就已气的脸色通红,再听他诋毁宁中则,令狐冲血气上涌,再忍不住,起身就是一脚。

  夏想“急忙”去扶余人彦,同时把一把剑放在他手里。他们之前在房内喝酒,佩剑都放在了里面没带出来,夏想顺势就收进神秘空间,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早已喝醉挨了一脚的余人彦,举剑就朝令狐冲刺过去。

  “令狐兄小心!”给完余人彦剑的夏想再“急忙”反身,把令狐冲的佩剑竖直靠在桌腿边。喝的酒虽不如余人彦烈,但被夏想各种劝酒词劝的,喝了十多碗酒的令狐冲同样醉意上头,看见桌边的剑就噌的一声抽出,横手一掠,使出一招白云出岫朝余人彦攻了过去。

第十章 正道的光

  平日清醒状态就不是令狐冲对手,何况眼下喝的站都站不稳?只几招,余人彦就招架不住了。

  于是夏想登场了。

  他游走在两人之间,一面帮余人彦挡剑,一面又“劝”道,“余师兄,此番确实是你不对,你怎可出言侮辱岳夫人。”

  喝醉了酒,尤其最后一碗还被放了椿药,有夏想帮着挡剑的余人彦轻松不少,当即怒道:“谁侮辱她了,长了那么大的乃子,那么肥的屁股,还不让人说了?我就算不说,她晚上就不让人捏扁搓圆?”

  “混账,你还敢满嘴喷粪!”令狐冲气急,手上剑招连变,使出的剑招乃是有凤来仪,此招变化繁复,后藏各种机巧,夏想似挡不住,轻哼一声,手中长剑掉落,退到一边。

  令狐冲本就无意伤夏想,他眼底满是怒火,要烧的只有余人彦一人。再看余人彦,没了夏想挡在身前,面对突兀刺来的一剑,他急忙后撤。只是之前夏想在替他挡剑时,似从一开始就被“逼”的步步后退,余人彦在他身后,只得陪他一起退。

  眼下再退一步,竟是一脚踩空,后面早已没路了,乃是悬崖。他还待挣扎,令狐冲的剑到了,一剑刺入他的胸口,余人彦发出一声哀嚎,从山上掉了下去。

  觉察不对的时候,令狐冲再想收剑已是迟了,放在平时或许还收的住,但此刻他已醉了七八分,哪有平时的反应速度。眼见余人彦跌落悬崖,令狐冲惊出一身冷汗,酒瞬时醒了大半。

  “余师兄!”夏想趴在悬崖边,用尽全力大喊道。情感是空洞了点,但胜在够大声。

  不到片刻,岳不群夫妇和一众华山弟子全赶来了。

  看着令狐冲剑上的血迹,以及坐在崖边“失魂落魄”的夏想,岳不群沉声道:“冲儿,发生了何事?”

  “我…我杀了余人彦。”令狐冲嗫嚅道。他一剑虽不致死,但余人彦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肯定是十死无生了。

  华山弟子都知道大师兄和余人彦有过节,但大师兄竟然杀了他,众师弟都吓了一跳。岳灵珊更是一手抱住宁中则的胳膊,一手捂着嘴,美目里尽是不敢置信。

  “冲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说话的人是宁中则,她待令狐冲如自己孩子,此刻语气里尽是焦急。

  她一开口,夏想不禁看了她一眼,随即感叹余人彦人虽禽兽不如,眼光确是毒辣老道。而且这华山武功甚至神奇,不光六十岁的岳不群看上去像四十岁,四十岁的宁中则则像二十七八的妇人,不止不见老态,反而眼波如水,风韵更是动人。

  闻言,令狐冲抬头,很快又把头低下去,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他在心底道,“余人彦纵使千般不对,但罪不致死,何况若师父问起,他如何侮辱师娘和师妹,那些污秽字眼,我若说了,岂不是在众人面前羞辱师娘师妹一番?”

  是以令狐冲没开口。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果然不假。若是换成岳不群这种伪君子,他就算表面不说,私下也会剁了鸟,不受这鸟气。

  “令狐冲,你可知无缘无故,残害武林同道,按华山门规,要如何处置?”岳不群怒道。

  夏想觉得他的暗示虽然明显,比如不是无缘无故,不是同道,只消令狐冲说个一二,岳不群肯定会想办法圆,这个时候的令狐冲还没有比他强,华山派还是一派祥和,他表现出的护短,夏想觉得在情理之中。

  “冲儿,还不快回你师父话,你是要气死他和我吗?”宁中则急道。

  “大师兄!”

  只是以令狐冲的性子,多半还是什么都不会,所以夏想突然站了起来。他一动,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月色的清辉下,夏想孤傲孑然的身影,仿佛会发光。只听他道:“岳掌门,此事和令狐兄无关,是余师兄挑衅在先,还出言侮辱岳夫人和令嫒,令狐兄适才出手。而余师兄跌落山崖,是他一脚踏空,和令狐兄并无关系。”

  “夏兄弟你…”令狐冲惊讶道。

  岳不群扫了夏想一眼,松了口气道:“冲儿,可是如此?”

  “师父,确如夏想所说,但如果不是徒儿,余人彦也不会踏空跌入悬崖。”令狐冲说道。

  华山弟子显然没想到夏想会帮令狐冲说话,俱都感激的看了看他,尤其是岳灵珊,看向夏想的眼神里,藏着丝丝好奇。

  岳不群冷哼一声,说道:“此事当然与你有关,为师常教你遇事冷静,你却任意妄为,罚你上思过崖面壁一年,好生磨砺改过。你且去吧。”

  听只是罚大师兄面壁一年,众人都松口了气。虽然像陆大有等少数几人,觉得余人彦那混蛋既然敢羞辱师娘和小师妹,大师兄杀了他也是活该,师父就是太过刚正,竟然还罚大师兄。

  “是,弟子恭领责罚。”令狐冲低头应了一句,感激的看向夏想,想说点什么却是不敢停留,只好先放在心里,转身便走。

  一桩大祸眼看就要揭过,只见夏想倏地俯身朝他们鞠了一躬,悲伤道:“我是青城派弟子,却不顾同门情谊,揭穿了余师兄的面目,再无颜以青城弟子自居。岳掌门,感谢诸位这么多天的照顾,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之前还替大师兄不满的陆大有听了夏想的话,登时后知后觉,夏想方才说那一番话,何异于大义灭亲?若是大师兄犯了错,我陆大有能做到不偏袒?呸呸呸,大师兄为人正直,岂能和余人彦相提并论?

  不止是陆大有,好些弟子都明白了夏想的处境,岳灵珊更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爹,不如你收他做徒弟吧。”

  他和余人彦朝夕相处,现在余人彦死了,在很多人眼里,世上恐怕就只有他知道辟邪剑谱在哪。夏想早就笃定岳不群这老千层饼绝不会让他走,就是不知岳不群会用什么理由留下他。拜师什么的,夏想之前倒是没想过。

第十一章 平之伯光

  “是啊,师父。”一众弟子紧随其后道。

  “可他已有师承…”这话岳不群说了开头,便似说不下去了,如今余人彦一死,青城派彻底被灭门,这师门有和没有,有何分别?

  华山弟子群情激动,皆在劝说岳不群。

  岳不群“无奈”顺势道:“夏想,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门墙?”

  他的话落在夏想耳朵里,仿佛在说,小子,你可愿把辟邪剑谱给我,助我练成神功?夏想自当愿意,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要是信得过我,让我帮你切都行。

  “蒙师父不弃,弟子一定谨遵教诲,严守门规。”夏想应道。

  岳不群老怀甚悦,说道:“好,三日后举行拜师仪式,我正式收你为徒。”

  夏想忙应了一声,然后乖巧的叫了宁中则一声师娘,又叫了一圈师兄,最后朝岳灵珊道:“师姐。”

  “算你聪明。”岳灵珊喜笑颜开道。她是岳不群女儿,明明最早入门,却是小师妹,如今终于有了个师弟,自然十分高兴。何况这师弟无论人品长相,都令她满意,并且还未入门,就救了大师兄。

  宁中则瞪了女儿一眼,责怪道:“不要胡闹。”

  岳林姗却是不怕,还朝夏想眨眼。夏想却装作根本不敢和她对视,把头埋到胸口,看的岳灵珊玩心大起,灵动的眼眸直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岳不群走了。

  夏想心头一紧,他现在一个人住在西屋,以前他是青城派弟子,不和华山弟子同住还解释的过去,但他现在入了华山门墙,还住在这儿?

  望着岳不群自信潇洒的背影,夏想不相信他是忘了这茬,多半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西屋,方便他日后行事。为了辟邪剑谱,他连自己的弟子都杀,夏想可不指望,他会对自己例外。

  只是说到辟邪剑谱…

  那日日月神教奇袭福威镖局,王夫人凭急智救了自己的儿子林平之,而逃出生天的林平之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赶路,意图离开福州府去洛阳金刀王家。

  只是出了门往北,林平之还未赶至北门,刚欲穿过一条暗巷,就被一道黑影从后面点了穴。那人于暗处模糊看到林平之的脸,感叹道:“想不到我田伯光,效仿前辈头一回采花,就遇到你这样标致的小娘子。”

  说着,他还在林平之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林平之的长相随了他娘王夫人,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原著里他作男装打扮时,还被余人彦说是“兔儿爷”,其长相秀美可见一斑。

  何况他现在还是女装。

  不错,王夫人想的法子,就是将宝贝儿子扮成女子,从府中暗道逃脱。一个女子,自然不至引起守在外头的日月神教教众注意,事实证明王夫人的妙计十分奏效,林平之当真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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