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亍十
夏想:“……”
他这哪是怕潘金莲出轨,他这是和潘金莲合起伙来玩仙人跳啊。他在外面替潘金莲宣传,说她人尽可夫,然后自己这边在偷摸着准备捉奸,真的是为了银子,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从花子虚身上骗的银子绝不可能花完,却又玩起这套勾当,怕不是骗钱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他们享受骗人的过程?
夏想随即摇头,倒也不一定,也许他们是颇具危机意识,怕坐吃山空,于是重操旧业,毕竟谁也不会嫌银子多。
乔郓哥收好铜板,朝夏想问道:“客官,你找武大,是为何事?”
“哦,找他买几块烧饼。”
乔郓哥颇为认同道:“那武大虽生的其貌不扬,但他做的烧饼确是皮薄软脆滑溜,吃着脆,摸着滑,很是好吃。”
我怀疑你说的不是烧饼,但无所谓了,夏想拿着手里的梨子道:“谢了。”
“客官慢走。”
第八章 武松·烧饼
摸出一把刀的夏想,很快将梨子皮削了,嗯,是把从未杀过人,他自己让铁匠打造的飞刀。
眼下用来做水果刀正合寸。
啃着梨子的夏想,很快在街边看到一道挑着扁担的欢脱身影,只从身高来看,他必定是武大郎无疑了。
待他走近了,夏想发现他长得虽丑,却也没有谷树皮那么夸张,仔细看,能看出他确是个人。只是眼珠子转个不停,实在不像好人。
“卖烧饼的,给我两块烧饼。”夏想开口道。
听到声音,武大郎转过身,立时见到一张能让他自惭形秽的脸,不过以他的身高,实难将注意力放到夏想的脸上。
最适合他的看的,是夏想一身名贵锦缎,腰间悬挂的那枚玉佩,更是光彩夺目,一看就不是凡品。
武大郎顿时一脸垂涎道:“公子要什么?”
“叫你当然是买烧饼,难不成还是找你做媒不成?”夏想给他铺路道。
果然,武大郎连忙摇头道:“做媒我可不行,公子尚未成婚吗,那可真是好运气。你看我早早娶了妻,但那婆娘风骚美艳,我每日在这里卖烧饼,留她独守空房,想想就替她觉得寂寞凄苦。”
“……”
“公子,你的烧饼拿好,我做的烧饼皮薄软脆滑溜,不过这几块火候大了。我家里的更好,更香更滑,摸一下没准都要滑到床底下。”武大郎咽了口口水,贱嗖嗖道。
这下夏想确定,他说得肯定不是烧饼。“你喜欢坐在床榻上吃烧饼?”
“是啊是啊,公子有机会一定要去我家试试。”武大郎说道。
夏想:“……”
“听你说的这么好,有机会我一定去试试。”夏想应道。
夏想虽未见过那潘金莲的长相,但能让花子虚不惜与她私奔的,自是不会太差。一个本就动人的女子,再加她相公如此替她宣传,只怕意动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意动和行动还是有区别的,有些人即便再是意动,要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却也是无比艰难。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是以潘金莲和武大郎的生意才会一直在可控范围。若人人都是行动派,武大的家,怕是早已就被冲散了。
“官人,我家在东边,有空一定要去坐坐啊。”见夏想往西而行,武大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只可惜他以为夏想往西,手握天遁符的夏想,很快就到了东边。
紫石街,武大郎的那幢小楼。
这里距离王婆的茶坊已不远,不过王婆受了风寒,门窗俱都紧闭着,而明月和紫烟都在陪她,否则只怕有人会看到夏想。
夏想刚一抬头,便见小楼的窗户开了,一个盘着妇人髻面容妖娆的女子,正用手里的叉杆,将窗户撑开。
她将叉杆固定好,看了眼每日都甚是无趣长街,眼中的空虚尚未消退,目光便与正抬头看向她的夏想相汇。
“张生般庞儿,潘安的貌儿,可意的人儿,风风流流”,这街面上何时多了这样的人儿,只看了一眼,潘金莲便忍不住诧异道。
而夏想眼里,只见她穿着一件绯色常服,未施粉黛,但奈何天生丽质魅惑天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盘成髻,露着莹莹粉颈,胸前的隆起宛如山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当得起无一处不标致,无一处不风流的评价,便就难怪花子虚为她铤而走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木窗微微晃动,支撑的叉杆掉了下来,险些砸到夏想头上。夏想一开始惊觉不会这么巧吧,后再一想,自己眼下就是西门庆,这事可不就得落在自己头上嘛。
“呵呵,你的叉杆。”回过神来的夏想也不生气,捡起地上的叉杆,朝潘金莲说道。
却听潘金莲在窗口刮了他一眼,俏生生道:“奴这就下来取。”
等潘金莲下楼开门的时候,竟是又起了一阵风,这冷冷清清的天气,风真是说来就来,这么一会儿,都来了两火…两次了。
而潘金莲一将门打开,这股风好似有了地方可去,全往屋子里钻,而潘金莲更是首当其冲。风吹起她的裙衫,原文里是这么写的,“更有一件紧揪揪红绉绉白鲜鲜黑裀裀,正不知是甚么东西”。
初看这段时,夏想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但眼下他懂了,原来潘金莲裙裤底下是真空的。
是以夏想将她裙底的气象尽收眼底。
夏想都懵了。
不过,果然还是古代纯朴百姓彼此之间的信任度高啊!
就在夏想分神的一瞬间,潘金莲已经拽着叉杆顺势将他拉进了屋子,又一个扭身挡在门口,无比骚媚道:“奴家身子被官人看了个遍,官人打算如何补偿奴家?”
我将那风追回来打一顿,你意下如何?
潘金莲步步逼近,夏想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的夏想不禁想到,你这么快的节奏,武大郎怕不是来及回来?
当然了,以武大半个时辰回来一次的频率,抓夏想那是一抓一个准。但旁人不是啊,这么一想,夏想发现别看武大和潘金莲合伙做生意,看似运筹帷幄,实际最大的赢家乃是潘金莲。
很明显有她爽完了,而武大毛都没捞着的破绽存在。
退无可退,面对她那隆起如小山一样咄咄逼人的酥胸,夏想急忙道:“我来买烧饼的。”
闻言,潘金莲立时清楚,他是武大选中的肥羊,没准武大正在后头跟着,这犹如一盆凉水,一下子浇灭了潘金莲眼底的欲念。
见她这般,夏想问道:“他说那种可以在床上吃的烧饼,这里有吗?”
“有啊,客官随我来。”还真是神奇,她脸上虽挂着一脸魅意,却与先前的感觉相距甚远,那感觉,就好像她眼下的魅意,是演出来的。
想到花子虚说武大有不俗的拳脚功夫,可见她还是怕的。
比她慢了几步,跟在她身后踏上木楼的夏想稍一抬头……
“官人不是要吃那烧饼吗,还不快来。”
见她坐在床榻,半倚靠在雕花的床栏上朝自己勾手,夏想笑道:“我与他约定好,明日再来吃这烧饼,但转身今日便来了,不打紧吧?”
第九章 武松·武松
衣衫轻薄,诱惑无限的潘金莲微怔,不太确定道:“你的意思是,他不知你今日要来?”
夏想轻轻点头。
“你这死鬼,平白浪费了这么多功夫,你不是要吃那烧饼嘛,还不快过来。”说着,她已轻轻一拽,束在胸口的衣带立刻解开,柔和的锦缎,顺着她比锦缎还滑腻的雪肤,飞快滑落。
她整个人已与夏想坦诚相见。
就她这娴熟的手法,就足以令身子骨稍弱的,望而却步。
“你就是那骚饼?”夏想惊讶道。
“我不像吗?”潘金莲反问道。
夏想皱眉道:“他说那烧饼很滑。”
闻言,她的亵裤已顺着玉腿滑落,只听她嗔道:“是这样的滑吗?”
“他说那烧饼很脆。”夏想有些好奇,这她要如何演绎。
却听她叫了一声。
“脆吗?”
“脆,清脆,嘹亮,看来我没找错。”夏想说道:“外头的烧饼,他卖两文钱一块,你这…”
“两文钱吃一次。”这个节骨眼上,潘金莲哪有心思和他算这样的账?
夏想随手摸出十两金子抛给她道:“金子你收好,希望早日钱货两清。”
没想到他出手如此阔绰的潘金莲兴趣更甚,霸气侧漏的跨坐到床榻上,娇滴滴道:“早不早日,还不是全在官人你?”
夏想叹道:“有道理。”
那就早日。
快半个时辰后,已经不脆的潘金莲微哑道:“官人,武大快回来了,你还是快些走吧,一旦他回来,你我都要倒霉。”
“什么意思?一手交钱交钱一手交货,我依足了你们的规矩,为何还会倒霉?”夏想不悦道:“一两金子就是十两银子,就是一万文,10两就是10万文,两文吃一次,你收了我十两金子,便是五万次。如今一次尚且不足,你就想赶我走?”
五万次?!
潘金莲如何也想不到,他给十两金子,竟是完全和出手阔绰无关。她急道:“你不要再…我将金子还你…”
“真是扫兴!”夏想假装怒道:“罢了,你即刻将金子给我,这笔买卖便就作罢。”
“好,你将我放下来,我这就将金子拿给你。”
夏想依言将她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潘金莲环顾四周,彻底傻眼了。她之前觉得眼前风景不断变化,以为自己生出幻觉了,但眼下发现,这哪里是幻觉,她分明就是在一处荒山上。
一种莫大的恐惧袭上她的心头,她颤抖着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没说什么我是个吃烧饼的人,夏想坦诚道:“花子虚是我的朋友。”
“我,我是被逼的…不关我的事,他是被武大打伤的。”听他说花子虚,潘金莲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来,急忙美目含泪,楚楚可怜的解释道。
夏想点头道:“我明白,是以我先将你救了出来,再慢慢对付武大。”
“谢谢官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和武大这般的夫妻,自是更容易分崩离析。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
夏想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她道:“官人,不如我替你解决了麻烦,我们再行离开?”
我有什么麻烦?
哦哦,地上太脏了,登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