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相簿 第320章

作者:赫莱尔

  “啊?”

  可是看看那上面恰好偏离了三分之一的刻度,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距离放学过去了二十分钟了。

  “我没有骗你们吧?”

  再度看到小木曾的脸时。

  是苍白的笑意。

  那些不知道是因为最近作息被压榨的苍白,还是现在的苍白。

  “我该要去继续投入到题海里面去了,如果现在出发的话,拼了命地跑说不定还能够赶得上那班预定好的电车哦。”

  要挽留吗?

  还是说?

  临到了重大的抉择的时候,冬马和纱把眼睛收了回来,希冀地看向了夏生,希望他能够做点什么。

  因为向来笨拙的她只会别扭的完成别人想要的事情,还从来不会扭曲别人的心意,让事情的走向变得稍微靠拢自己一点。

  对付小木曾,她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

  虽然这样的行为非常恶劣,可是冬马还是希望小木曾能留下来多谈一会。

  “好不容易见了一面,还是给自己放个假吧?”被冬马这么用眼神哀求着,虽然心里面不忍,但夏生也只好开口挽留道,“你平时的休息日也不算是休息日不是吗?日程表上面除了睡觉的时间,有超过一个小时以上的空闲时间吗?”

  “……我”

  没有等小木曾开口说完,夏生就直接了当地询问起了水泽依绪。

  “依绪你也看在眼里面的吧?”

  “只是今天,希望你能够留下来。除了好朋友之间互相叙旧之外,也算是给你自己放一个长假。”

  “和纱没有和你说的是,可能过一段时间她也要因为自己的钢琴老师的关系要出国一趟。你申报的是美国那边的学校吧?可能你以后和和纱真的就没有办法再见到了,这样也可以吗?”

  “可我真的得走了。”

  不是小木曾,而是水泽依绪站了出来,朝小木曾伸出了逃脱出去的援手。

  “不是还有课要上吗?”

第264节 第244章 在他世界生存的本质

  是跟随水泽依绪提出的方案回去,还是留下来?

  几乎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小木曾就做出了抉择。

  “非常抱歉。”朝坐在前面的情侣微微一鞠躬,“毕竟已经交了钱了,还是要去一趟才好,不然就太对不起福泽谕吉了。”

  “怎么这样?”

  “下次吧,和纱,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小木曾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现在不是现代社会了吗,还是可以通过社交网络来联系的。”

  没有办法去阻拦小木曾为了自己的明天而离开的步伐,假如真的是为了对方好,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念。

  就像小木曾最终没有选择走向那样的道路。

  她放弃了吗?

  看着小木曾离开的身影,心里面回荡着的是说不清的情感。

  先不说低劣不低劣,哪怕是自己丢弃掉了的玩具,但是被亲眼看到被他人拿在手里面的感觉总归不好。

  “是我做错了吗?”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冬马忍不住问道。

  愿望得偿所愿,最后变成这样不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可为什么心里面回荡着的不是喜悦,而是萧瑟的情感?

  “拥有朋友的喜悦,和拥有爱的人的喜悦。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带来的不应该是更加多的快乐吗?”

  是不是,不论怎样,都要这么问出来?

  被冬马的小声呢喃叩问着,有一种身后的一切景色飞速往前拉近,恍然坐在高铁上的感觉。

  三角形这个稳健的结构,是不是只要有一个更加靠近了另一个,就会变成像是现在这样。

  从一个点到一个点的距离近了,那么就显得离另外一个点的距离远了?

  因为冬马往自己这边靠了一点,所以从她那里延申出来的两条线段形成的夹角不断地变大,再也没有办法同时注视着两条线段的终点。

  ——有人能够在斜视的时候看清楚另外一边的景色吗?

  哪怕小木曾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

  对吧?

  在轻音乐同好会启动之前,大家和小木曾之间的关系不就如同现在这样没有丝毫变化吗?

  她还是那位峰城大附属的公主,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来轻音乐同好会,有她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大家也不会特别的因为她来不来而感觉到心里面不开心。

  “啊。”夏生赞同地发出了喉音。

  像是喉咙里面塞满了滚热的火炭。

  “所以才要带着她的那一份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啊。”

  就连理由小木曾也已经找好了。

  带着冬马回家的路上,心里面回旋的都是决绝的情感。

  在小木曾的沉默里,那从来没有改变过的距离因为冬马那边逐渐形成的钝角变成了最适合躺在地面上用来承载一切、最安全的一边。

  对于旁观者来说,从两人拥吻里面的下巴漏出来地空隙里形成的画面是世界名画。

  那么从现在自己的视角里面呢?

  在冬马的渐渐没有办法同时看到两个人现在的同时,落在自己的眼里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面。

  ——她站在自己的身前,然后透过她的侧耳的方向可以看见小木曾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这里。

  从小木曾那边往这里看也依然如是。

  人生从来都是选择题吗?

  ?

  冬天很寒冷,可远远比这更加寒冷的却是心里面的感受。

  所以想要消解这种来自内心里面寒冷的就是和身边的人加倍地拥抱在一起了吧?

  “要做吗?”

  进了门,夏生主动询问出了最佳逃离俗世的方案。

  虽然是询问句,可表达出来的却是不容拒绝的陈述句,也像是哀求。

  祈求让两个之间的温暖来填补那同时站在一起,所以看着另外一个人似乎远在天边的萧瑟感。

  虽然……有些可耻。

  就像那些不愿意认输的人在快要被揭穿之前,总是喜欢虚张声势,然后更加夸张而放纵的进行暴行。

  “什么呢?我输了吗?”

  一边这样叫嚣着,一边心虚地继续表达自己的强势。

  穷凶极恶的罪犯不是总在犯罪之后喜欢找一个刺激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精神吗?

  那么自己犯了什么罪呢?

  让自己觉得一定要找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可冬马的眼神告诉他,她也想要,她也是这么想的。

  目光和氛围在一瞬之间充满了情欲的味道,让姿势和动作都开始变得大胆起来。

  冬马主动伸出了手从衣服的下摆里面伸了进来,那远比厚厚的衣服包裹下面滚烫的腹部要低许多温度的手一摸到肌肤的一瞬间带来的像是一瞬间刺到后脑勺的麻痹,让人一瞬间忘记了许多烦恼。

  嘶着冷气。

  也不管现在冬马曜子是不是在家,一边解开冬马身上的衣服,一边去亲吻冬马的颈部。

  不敢去看她的脸。

  生怕心里面的那一点小心思会被看穿。

  并不是拿现在的冬马当作小木曾的替代品。

  而是心里面的不甘还有难受混作了一团,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冬马主动骑了上来,将人按倒在沙发上。

  “我想做。”

  虽然是主动的态势,可却伸长了自己的脖子,一副等待着的态势。

  灼热的呼吸回响在巨大的客厅里面。

  并不是世界变小了,而是现在两个人都躲在了世界的角落,所以才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人是会恐惧“未知”和“看不到的东西”,可是当另外的事物填充满头脑的时候,就连产生出其它的情绪都做不到了吧?

  就像那些基金会的干员心里面肯定有着更为坚定的信念,就像那些用于面对克系生命并执著于从它们的疯狂里面解救人的傻子。

  精神自满的人不会害怕,不会恐惧。

  就算是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会热情澎湃地跨过去。

  相比起死亡,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同志,我们身后就是莫斯科。”

  “明天就要到了,太阳要出来了。”

  诸如此类。

  没有那样的信心,所以只好把自己多余的思维空隙交由X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