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第211节 第194章 跑题2
（谨慎订阅，理由可能如章节名所示）
即使是失败了，也值得被爱吗？
不是说北原春希觉得面前的冬马已经应该要喜欢上自己，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得到被鼓励的一天。
自己刚刚像是晕了头一样的事情没有对对方造成困扰，北原春希是压根就不会相信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冬马和纱也难得地沉下来自己的心思，好好对待他现在的心情。
这算是拒绝吧？
不过早就已经有了心理预设，所以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觉得会很难以接受。
只是……
“怎么不说话？”冬马和纱楞了一下。
难道是自己说得很严厉，没有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吗？虽然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可是冬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温柔了。
“没有，只是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北原春希不好意思地说道。
先不说好人卡来得太过突然，就算上自己因为受了早坂亲志的刺激，还有知道了她要转学的缘故，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秘密说了出来就觉得很傻了。
自己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突然贸贸然说出这种话来。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现在的情况，再说出这种话，不就是平白无辜给她给自己找麻烦吗？以后又要去怎么对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冬马到没有想那么多，看着北原的样子，冬马反而觉得自己有一些不好意思。
“我也理解啦……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明明心里面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真到了自己要张开嘴巴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会好一点，然后就不知不觉地变得笨手笨脚地，感觉自己好没有用。”
冬马回想起来自己的恋爱经历，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手指。毕竟自己也是从那样的状态里面走过来的，对于北原春希一直把这样的心情藏在自己心里面的事情，她还是或多或少的能够感同身受。
“就，有种，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好的感觉。对于你对着我的，这样的心情，我还是能够理解你的。所以，现在你能对我说出来，你很喜欢我，其实我也挺高兴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我一样，不过你可要比我大胆多了。”
在之前的时候，起码自己不会像是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这种话。
回过头来，看看像是梦幻一般的经历和恋情，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到了忍耐的极限，如果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好的耐心。
想来这段感情说不定从来都不会开始，然后就会以惨淡的结局结尾了吧？在这一点上面，冬马对于现在自己的现状非常满意，觉得这应该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最好的东西，值得自己去珍惜一辈子的事情。
哪怕是现在自己觉得在这段感情关系里面有点卑微和对不起别人也不要紧。
“真的吗？”北原春希挠着头回应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的确是不愿意听她在自己的面前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和他的故事。可是想要让这样的关系保持下去，想要让气氛不会变得更差，许多心里面的不甘还有难过，只好被掩藏在傻乎乎的笑容之下。
哪怕再怎么觉得那个名字非常地刺耳，可是依然得强忍着，看着她、听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说起那样的故事。
“真的是这样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骗人的必要？
而且明明最为拘谨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现在他的精神状态都没放轻松下来，“不过你现在说出来了也好，起码我也觉得轻松了很多，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以前我一直都和你保持着距离吗？”
在这件事情坦白了之后，也算是能够收尾这种没有办法言说的桃花债了。自己也能够和夏生去说，今天北原春希和我告白了，但是自己拒绝了他。
并不只是邀功，说自己到底有多么爱他然后拒绝了人。而是觉得这种事情有必要让夏生知道。
而且也许是因为同性相斥的原因？她一直觉得夏生对于北原春希的态度有别于别人，再联想实际情况，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情给联系起来。
将心比心，就像是自己一直以来怀疑他和小木曾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一直没有抓到那样，说不定夏生也一直这么怀疑自己？
“没有，因为以前一直都是这种样子，所以觉得没有被特别对待。”北原春希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以前北原春希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人，更加不用说从大家对自己的态度里面感受出，到底是因为讨厌自己而和自己距离比较远，还是因为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所以要和自己离得比较远。
“怎么会没有，就是因为你一直藏着不说，所以才害怕和你走得太近了会被你误解。但是有些事情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可能和你说啊？像是现在这样就挺不错的，感觉像是吐了一口气那样的轻松。”
不然有些事情，有些举动，总是会害怕被误会、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喜欢着别人是一种苦恼，被别人喜欢也是一种苦恼。
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哈…哈，是吗？”
紧张的空气里面因为两个人稍微能够聊得更多了一些变得轻松了许多，可又因为无话可说而陷入了另一种世界的沉默。
“我能够相信你吗？春希？”冬马不确定地问道。
“嗯？”
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最终还是选择做出了决定。
“过来吧。”冬马和纱勾了勾手，“如果你不是那么急，我也有些话打算和你说。”
“欸？”
冬马和纱眨了眨眼睛，“你和我说了你自己心里面的秘密，我也应该对你说一点自己的心里面买的话当作回应吧？我可不像被当成只会是那种拒绝别人好意的女生——而且，我对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们还算是朋友是吧？”
倒不如说，所有尝试着想要拥挤进自己生命里面的人，冬马都很难讨厌起来，而且在这个学校里面，能够说话的人真的很少。
没有朋友时候的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困扰，但是有了朋友的自己，心里面的烦恼却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在饱尝了爱情的、友情的滋味之后，冬马和纱突然发现，的确是有个能够说话的朋友要好很多。
如果说在夏生的面前，自己可以把所有的小女人心态，小孩子心态都发泄出来，让他来包容自己。可是在女孩子心里面的，却还有母性，还有作为成人，作为独立个体的那一部分。
有一些事情，是不好和夏生说的，也更加不可能和小木曾说。
北原春希稍微搬着凳子稍微离得近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绝对被任何人看到都还是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
“其实……我也不知道……”纠结了半响，吐了一口气，冬马还是说出了口，“好吧，我有些害怕。”
有些事情已经憋在冬马的心里面太久了，久到了早就想要找一个树洞来发泄。而现在北原春希恰好凑了上来，刚好给了一个不错的发泄口。
“害怕什么？”北原春希疑惑地问道。
“就只是害怕，很单纯的害怕。”
只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钢琴上面的按键，发出初学者才能发出的呆板的声音，把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藏在心里面的那些东西全部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你知道，雪菜她是喜欢夏生的吧？”
这几乎是这个轻音乐同好会里面公开的秘密了。
“知道……所以还疑惑你们之间的关系……”
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但是明明是正宫的冬马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且她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好得像是姐妹一样，压根就没有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然后不得不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偏见的事情发生。
真的很难让人去理解。
所以说，有些人真的应该是被架上火刑架上面烧死才对。关于某个人开始登上了，最想要让火烧死的男人的榜首，这一点北原春希大概也能够理解清楚了。
就算是他自己，即使没有这么重的戾气，可只是看着冬马和纱皱着的眉宇，就强烈地有一种“如果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我打算带着夏生离开，实际上完完全全就是因为雪菜的关系。”冬马如释重负地说道。
“欸？为什么？”
她可明明才是正宫啊，就算是小木曾喜欢夏生，那也远远不用想着逃跑啊？
“因为她比我好太多了……而且我们还是朋友。在他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作出来之前，我不可能不要他们两个人相处吧？”看着钢琴架子上的乐谱，冬马不自信地说道，“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曾经都做了些什么可以让人发火的蠢事，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底气和夏生说这种事情。”
就连包括转学这种事情，假借的也是他为了照顾自己两年没有回去了，所以打算回去看看——其中也不差想要赶快和对方的家长认识，然后早点把事情定下来的想法。
“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他就会不要我了，然后选择雪菜。”
“不会的，不会的。”北原春希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如果是我的话，哪怕雪菜再怎么好看，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冬马对北原春希投以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和眼神。
“谢谢。”
把眼睛看向那些已经不能够在脑海里面形成乐曲的谱子，冬马失神地说道：“如果是你的话，可能是吧，但是他不一样。”
“我不明白。”本来就是一个恋爱新手，甚至还没有入门的北原春希摇摇头。
不明白为什么既然会有这样的苦恼，但是不寻求解决方法，不明白明明都知道，但却什么都不说。可是，想要劝说既然在一起有那么多的烦恼，而且又明明知道他甚至可能会出轨的话，为什么又不愿意分手呢？可这种事情，终究不好说出来。
“你的确不明白，但我是真的没有了他就不行的。而且，只是因为你喜欢我的关系，所以才让你看不见雪菜到底多么有美丽。”
就像是自己现在这样，不也一样看不太见别人吗？
“所以即使是看着他们两个接触，我也会胆战心惊。我不像是雪菜那样会打扮，也不像是雪菜那样能够在人群里面来去自如，有那么高的人气，在很多方面，都差她很多……”
“而且我在家里面就像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青，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帮不了他。你也知道，他家很有钱的吧？而且还是长子，以后会去忙碌各种各样的事情，到时候我是要让他离开呢？还是要让他留在家里面陪我？”
一下子，话题被从一点点的小事上面延申开，到了另外一个不会被思考到的问题上面去了。
“这种事……有些太过遥远了吧？”这种超出学生们所能够去设想的话题已经超纲了，不由得让北原春希停顿了一会。
那应该是以后结婚了才会去思考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只是在这个阶段就已经开始考虑起来了那么遥远的，最起码还需要4年以后的时间才会去考虑的事情？
“不，一点也不远，像是我们这样的家庭结婚都很快，而且这种事情也是迟早都是要考虑的。并且我母亲对他很满意，现在对于夏生的态度都几乎已经算是把我嫁出去了——你也知道我母亲吧？现在我们三个人住在一栋房子里面，但是我母亲却一点异议都没有，我们却从来没有搬出去过，一直都是在一栋房子里面睡。”
“而且现在不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要等到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才想起来自己曾经错过了什么吗？我记得老师不是经常说什么春华秋实，要大家现在就要好好学习吗？春天播种下去的东西，要等到秋天以后才能收获。所以想要不犯错，就得要从当下时时刻刻开始注意。”
北原紧紧地握住了自己地拳头，因为过度紧张甚至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相比起冬马开始仔细思考起来以后的生活——虽然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无奈，但是就在大家还在思考以后到底上什么学校，报考什么专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为自己的人生未来更加遥远的地方规划了，自己只仅仅地满足于在学校里面作为一个好学生就已经足够了吗？
在教师的眼里面，也许自己才是那个看起来最为成熟的，让大家省心和放心的那个。
可今天北原却突然发现，有很多事情压根就不是这样，就比如现在的，开始担忧起来未来很远的事情的冬马，就是他一直没有见到过的。
就在自己还不知道以后能够去干什么，甚至连未来的确定要去做的工作是什么都还没有想好的现在，冬马就已经在考虑那明明是大学毕业以后才会去考虑的事情。
自己所谓的成熟，只不过就只像是看起来风光无比，踩在高高的高跷上低下头往下看的人——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因为走错了步子，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上面，避免出差错。可是却从来没有抬头看过更远的方向上面，看看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除了一个笼统的，以后一定要远离自己的家庭以外，就没有任何目标。
这样的自己……
可真是够好笑的。
只是在自己习惯的舒适圈里面打转。
“所以呢？”北原春希问道。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担心未来我们在一起会走不长远的事情。”冬马皱着眉头说道，“尤其是雪菜。”
在背后嚼人舌根的确不好，可是这件事情已经憋在冬马心里面很久了e。
也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的错觉，就算是没有发现什么过于明显的苗头，可冬马依然觉得这一切并不会像是看起来那样简单。
那个小木曾……
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冬马，如果自己不好好注意一点她的话，自己一定是会后悔的。
“可是她最近不是忙着去学习，已经很少和夏生接触了吗？而且平日的时候他们也有在避嫌。”
“但是还不够，所以才会想着想要离开。毕竟她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不可能找她对质，而且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到时候变得歇斯底里的我一定会变得很丑陋，不被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