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防御 第868章

作者:曾经是个人类

若是白来一趟,岂不是太可惜了。

从刚刚池顿他们走进城来,就有很多道视线都落在了池顿的身上,某些人不去看他,却也在用耳朵听着声音,池顿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所有的目光几乎一瞬间转到了他的身上。

“臭小子,你不也是个半魔,什么叫我们身上都有股魔气,你就比我们好了?”

有道愤愤不平的声音在周围响起,似乎是引起了一片共鸣,池顿一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原本阿甜还想安慰一下临魔城的人们,可见池顿满不在意的样子,也就没去做。

只是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吗?我们临魔城的人之所以会住在这种地方,是因为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魔族的血脉,是魔族与人族的孩子。”

池顿摇摇头:“不知道,我是为了灾咒来的,才不管那些,好奇一问而已。”

“她?”

阿甜说了一声,没指谁,可池顿知道她说的是锦鲤。

“对,就是她。”

池顿说:“我们是从北离城来的,之前在经过第六山脉麒麟城的时候,听守城的黑云军副将提起,方才找到了这里,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张灾咒的残页。”

他把那张灾咒残页拿了出来,几人慢慢的走着,地上有些滑,刚刚清理过的地面依旧满是白霜。

苦大师从他手中将那小木盒子接过去,打开一看,这文字她自然认得,肯定是那个人没错了。

轻叹一声,一缕小火苗出现在书页上,令其燃烧了起来。

“喂!你烧了干嘛呀?”

池顿想去抢,可东西却已经被苦大师丢到了一旁的雪地上,一股风吹过,飘走了。

“这是罪孽啊,小伙子,我并不是不想帮你,这灾咒因我而起,定然也该由我来毁掉它,不过这个小丫头身上的灾咒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苦大师的脸上有一些苦涩。

“怎么说?”

池顿没有着急,早就料到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其实对他自己来说,能够找到这里,已经是幸运之事了。

苦大师和阿甜引着池顿锦鲤二人,来到了一间不算高的二层小土楼,都是用干草和泥巴筑成的墙壁,奇怪的是并没有实质的门窗,只有一个门洞以及窗洞。

池顿走进去的时候才知道,这门口竟然也设下了一种阵法。

这将阵法融入生活,苦大师也是位懂过日子的人啊。

小土楼里摆着数个火盆,里面燃烧着木炭,有些呛人的味道。

这要是普通人在这种密闭空间中烧这样的木炭,估计会把自己呛死,临魔城的人却都是这么干的。

“咳咳!”

苦大师轻咳两声,她貌似也不太喜欢这里的空气。

将身上披着的那条厚厚的毛皮外披脱下来,阿甜将其挂在了一边墙上的一个小木棍上。

穿着里面棉服的苦大师,身形仿佛又矮小了一些,她缓缓的在床沿边坐下,笑着对池顿说:“你们自己随意点,这里比不苍云。”

这屋子里非常的简单,窗边有一张宽大的桌子,桌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木板石头,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木瓶。

两张土砌的床,上面铺着毛皮,地面上铺着干草。

屋子的一侧有一个能够通往楼上的楼梯,楼梯后面还有一扇门,貌似是向下去的,还有个地窖,不过这房子的确有些矮,池顿一米七几的个头,手往上一伸都能摸到棚顶。

“没事儿,您不如说说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为什么无能为力,这灾咒不正是从临魔城传出去的吗?难道这里一个能够解除这种灾咒的人都没有?您刚刚也没有否认……”

池顿搞不明白,他之前甚至都已经有些欣喜若狂了,因为苦大师没有否定灾咒就是从中这里传出去的,既然有人发明了这种灵术,那就一定会有解除的方法。

苦大师说:“唉,既然你们是一起来的,你也知道这姑娘是纯血魔族对吧?而且她的身上,还有着银月魔族以及那个家伙的血液。”

那个家伙,池顿一听就知道了,可是,这和她是不是魔族有什么关系?

苦大师向一旁的阿甜伸手,阿甜将她的那根长针递了过去。

“灾咒是一种将在人体上施加一种阵法,可以将阵法周围所发生的灾难、痛苦、疾病、瘟疫都吸收到一起的逆向聚灵阵,也是一种极为污秽的灵术。”小屋子里除了木炭噼啪作响,便是苦大师一个人的声音。

池顿和锦鲤都安安静静的听着。

“它的解除办法其实并不难,只要将灵阵破坏,让灾咒聚集到的力量发散出去,而破坏灵阵的方法,就是用这种长针刺破人的十六个穴位,让灾咒的气息流出,再多用光属性的灵晶石韵养些日子,便可以恢复正常。”

听她说道这,池顿没有任何庆幸,反而是心跳骤增,他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果不其然,苦大师下一句话便说:“可惜啊,这种用圣灵银石做成的长针,魔族是不能用的,对魔族来说,只要接触到这种圣灵银石,便会有如灼伤,而且圣灵银石天生对暗属性有着极高的压制力,就算这小丫头用了这银针破除阵法不死,全身的经脉也会废掉,到时候……她魔血病一犯,还是一个下场。”

池顿伸出手,想去抓那长针。

阿甜提醒道:“不能砰,我们都只敢拿握柄的。”

池顿想看,苦大师也没拦着,转了个方向,将那根针纤细的握柄递向池顿。

这造型酷似锥子的东西,竟然就是破除灾咒的办法?

在苦大师和孙女阿甜的注视之下,池顿抓住了那根圣灵银针。

呲……!

对,他是抓住的,直接将那根长针抓在了手里。

那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传来,似是烧红的烙铁在手掌上炙烤,池顿紧握着银针,眉头都没皱一下。

苦大师看着摇头:“不可思议,你这小家伙的功夫,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