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汁
雪之下阳乃的话总是令他感觉到不对劲，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比企谷八幡到现在才深有感触，有些事要远比那些政治利益什么的麻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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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い……う……”
“バ……ビ……”
隐隐约约能够从屋子里听到这些练习的声音，比企谷八幡知道这基本上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五十音图。
但硝子不同，她原来的听力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完整的五十音图。经过手术后还要适应高频声音，才能够一点点的缓缓恢复过来对这些声音的辨析。
少女认真的在台灯底下看着这些东西。
硝子也知道雪之下阳乃每次回来的时间不规律，所以就只能抽时间尽快的适应过来这样的生活。
在这样枯燥的恢复训练中，这就是硝子手术后的日常。
比企谷八幡看到眼中的便是那头短发。
漂亮的长发已经不见了，他还记得少女的耳朵上有一块撕裂的伤疤。
很难看……
比企谷八幡不会骗自己说什么‘真美，美的是心的’这种自我感动欺骗的蠢话。
从外观上来看的确是很难看，尤其是两边还特地的将头发给剃干净，乍一看就像是一个剃了毛刺的小伙子。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和开门声。
硝子下意识的带起笑脸从位置上站起来。
“阳……”
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硝子的思考，让她整个脑袋都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来人。
比企谷八幡往前走了两步，才将硝子给惊醒了过来。
“别……不要……不要看……”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不能的将自己的身子转过去。只能不面对他的时候才能够感觉自己更安心一点。
可惜的是，并不能掩藏住自己那已经被提成短发的样子。
只是下意识的抱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你可以放下手了，我已经全部看完了，你的胳膊拦是拦不住的。”
硝子听得是心里着急，又是委屈又是茫然，却也能感觉到这家伙果然还是她一直认识的比企谷八幡。
“没关系，你要知道头发一年长十五厘米左右。相信我，虽然现在的样子不太好，但是我忍几年就过去了。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个假发临时带上。”
果然，话里还是那个味道。
比企谷八幡安慰人的方式总是令人感到哭笑不得，又让人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不要动，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说是不要动，硝子便一点都不敢动，连保持的动作都僵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她一直这样捂着脑袋会不会累。
但，比企谷八幡让她累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
一双手就像是以前那样从她的身后环绕的抱住了她，最后轻轻的搭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能听清楚么？”
“我的声音应该是变声期的尾巴，还略有点刺耳，一般人都不太喜欢我这样的嗓音。”
“是不是很失望？”
“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比企谷八幡小心的将她的手从脑袋上拿开，虽然从他这里看不到，但还是听到了少女抽泣的声。
似乎还因为不适应的原因，这抽泣时断时续，怎么说呢就像是要哭的时候被突然截断了一下。
实际上却是因为哭泣时候牵扯到牙周附近的肌肉稍微有些疼。
“怎么了？”
硝子终于勉强转过身来，就像是以前那样抱着他。
“我很害怕……”
这可比以前说话的时候要好得多，说明硝子能够用耳朵分辨出正常的五十音了。
“这不是能够很好的说话了么？”
“我很怕……”
硝子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害怕什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手捧真金路过闹市’的小孩。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缠绕着她，哪怕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把握切实的感受到安全感。
这不比当时约会时候装出来的样子，此时的硝子又变回了原来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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