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者卷轴
那就来吧，定下这个誓约。
轻轻翘起了小指，白霖与阿尔忒弥斯简单却不失郑重地立下了这个约定，在血月的见证之下。
“已立下誓约：月光之手。”
【既是受到月亮女神祝福的宠爱之手，亦是立誓将孤独女神拯救的救赎之手。】
PS：
刺绣公一生黑
也是说不出话
第67节 第六十七章 我会将你填满
“抱歉，我们这边，似乎花了不少时间来消化白霖阁下你刚刚爆出的消息……”
看着重新与阿尔托莉雅一起走上前来的爱丽丝菲尔，白霖很简单地重新拉上了自己的修女风帽，无所谓地说道：
“想要一下子接受这种设定的确不是很容易，而且还是在这种马上就要决战了的时候，能理解，能理解。”
“阁下能理解自然是最后……嗯，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向阁下确认，可以现在就说嘛？”
对于爱丽丝菲尔明显变得客气和正式了很多的语气，白霖叹了口气，偏头望着她绯红的眼眸，平淡地回答道：
“有问题就问吧，爱丽太太……总比到了和月之血姬决战的时候，还要因此而因此而纠结闹心来得好。”
“多些理解，白霖阁下……阁下之前说过吧？无火的余灰是灵魂的容器，在之前的圣杯战争中，除了Lancer之外的战败从者，他们的灵魂都被牵引到你的身体里，而不是回归到作为圣杯的容器而被制造出来的我的体内……我想问的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圣杯还能降临吗？”
“呃，这个问题……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信吗？”
齐刷刷的摇头，就连站在白霖身旁的阿尔忒弥斯也和对面的姬骑二人组一起，表达了自己对白霖说法的不相信。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气氛变冷，陷入江局。
“喂喂，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问题的啊！我虽然的确是冲着这个圣杯来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会把构成圣杯降临基础的从者灵魂给吸收掉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的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尤其对于白霖本人来说，非常重要。
他来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收集隐藏在冬木圣杯之中的此世一切之恶，将它们作为初火的柴薪带回防火女所在的空间，为那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初火好好地续上一口。按照这个思路来想，放弃将圣杯化的爱丽丝菲尔带走，转换思路去抢走爱丽丝菲尔作为圣杯之器的饭碗，然后把自己变成圣杯似乎也不是什么坏的选择……
但是问题在于，白霖完全不知道如果自己变成了圣杯，会不会导致自己反过来被此世一切之恶给吞噬，以至于变成像是被深渊侵蚀了的人之脓和灰烬审判者古达一样的东西。是与不是的概率大概是五五开的样子，反正区别也不过在与变与不变而已，但是看了看自己低下到可怜的幸运，白霖又觉得这个想法自己是绝对不应该持有的……
半夜跳个山路都能被车撞，还想依靠幸运去规避变成人之脓的结局？怕不是活在梦里。
“麻烦麻烦，那些负担还都已经被我用掉了，就算是想拿出来都拿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没了灵魂的驱动，圣杯不现身的话，我就算和月之血姬打个你死我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黑泥续命，初火怕不是真的要灭……”
纠结地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之后，白霖猛地抬起了头，向爱丽丝菲尔发问道：
“爱丽太太，让圣杯降临的条件，一定要是作为圣杯之器的你被战败从者的灵魂填满吗？”
“诶？这个，可能，并不一定吧？”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爱丽丝菲尔愣了一下，原本打算直接脱口将不可能一言说出，但在看到正在白霖身旁悠闲地舒展身体的阿尔忒弥斯之后，她又把这个想法收了回去，思索了一会儿才这样说道：“虽然按照正常的程序流程来说，启动圣杯降临的程序，需要五名以上的从者战败，并且由艾因兹贝伦家所制造的圣杯之器将其收纳，以此来为大圣杯的降临提供魔力……但是既然已经出现了依托于大圣杯的体系的编外从者的话，那应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只需要有足够强大且充满魔力的灵魂就可以了才是……”
“有替代品就行了吗？诶，那不是很简单嘛，我们把那个什么月之血姬击败之后，用它的灵魂来提供大圣杯降临的魔力不就好了吗？能够冠以神之名，并且展开如此巨大而真实的梦境的灵魂，怎么想都不会比七个从者灵魂的聚合体要来得差吧？”
阿尔忒弥斯举起了手，热心地提议道。
“等等等等等！阿尔忒弥斯，你似乎有点忽略了月之血姬的性质啊！”
赶紧把阿尔忒弥斯高扬的小手拉下来，白霖凑到她的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先不说月之血姬的灵魂会不会带有什么精神污染精神控制的效果，爱丽丝菲尔作为这一次的圣杯之器，如果把月之血姬的灵魂给塞到她的身体里去的话，她可是有很大可能直接变成圣杯的！这么直接在她面前说这种话，不太好啊阿尔忒弥斯……”
“明明她自己都很不在意地在讨论这个问题的……”
“有些话自己人说得，外人说不得啊，就算我们和她是盟友，这种话也不太合适我们这边来说啊……”
阿尔托莉雅扶住了爱丽丝菲尔，低声问道：
“爱丽丝菲尔，你觉得如何？”
“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要顶上去才行啊……伊莉雅，不能再重复我的道路了，所以我必须要成为圣杯，完成艾因兹贝伦的夙愿才行。”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后，爱丽丝菲尔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和阿尔忒弥斯分开了的白霖，眼神平静地问道：
“白霖阁下，我明白你希望圣杯降临的心情，同样也有不得不化身圣杯的理由，所以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必要要回避我的。只是，我希望能够知晓，您渴求的，到底是圣杯的许愿能力，还是……”
“我追求圣杯内在的东西，你该不会认为连接着你们世界根源的许愿机，能够对我这个异界来着的家乡有什么作用吧？”
“那就是说……”
“我们不会干涉你们向圣杯许愿，但是在许愿结束之后，我会想办法把圣杯带走，这样的说法，能理解吗？”
虽然很怀疑白霖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能够把第三法的结晶天之圣杯给带走，但是考虑到他连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距离都能够跨越的话，这又不太像是什么痴人说梦的事情……
爱丽丝菲尔点了点头，冷静地说道：
“那么，接下来的月之血姬讨伐战，就麻烦二位了，在获得它的灵魂之后，我会履行自己作为圣杯之器的职责，接受月之血姬的灵魂，让它盈满我的身体，为圣杯的降临打开通路……”
“我们负责击杀月之血姬，在你们许完愿之后将圣杯带走，你们负责在击杀月之血姬的时候辅助我们，然后召唤圣杯，这样的分工很合理，我没有意见。”
这场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异样的违和感啊……
是因为我们在还没有击杀月之血姬之前，就开始讨论如何使用它的灵魂，以至于看起来我们像是正在讨论如何瓜分战败国的政客吗？
“这可不是好习惯，好灰烬应该在把灵魂拿到手，并且安然回到传火祭祀场之后，再来考虑怎么使用灵魂的问题才是……”
还没有成为大人物，就先染上大人物的坏脾性的话，可是很容易就在攀升的过程中夭折的。
PS：
最后的献祭！刺绣公你到底给是不给！！！
第68节 第六十八章 如黄金般的光之通道
重新确立了双方之间的盟约之后，白霖一行人便再次开始了赶路。
在有了四个人之后，一路上被吸引过来的畸变野兽自然也就多了不少，但是对于可以相互掩护相互支援的几人来说，这些不过是堪堪达到了Assassin们正常情况下分身水平的畸变怪物，着实不能算是什么有威胁的对手。伴随着它们一路铺开的血肉，几人的身影也渐渐接近了那栋只有白霖才看得到的怪异大楼，而在距离不断缩短的过程中，身为从者的阿尔忒弥斯和阿尔托莉雅，也开始逐渐察觉到了那被隐藏在了梦境最深处的存在。
“真恶心，这是把整个城市都变成了它的苗床吗？？”
厌恶地将街道两旁正在不住蠕动的血管状物体切断，白霖左右环顾了一下自己一行人所行走着的区域，头皮有些发麻地说道：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距离Caster把古神召唤出来的时间，最多也就三天左右吧？他究竟做了什么啊……”
放眼望去，无数血管一般的肉质管道从那栋高高的大楼上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开来，爬满了周边的所有街道，然后从那些粗大的肢体上，又分化出了细小而灵巧的分支，从各种各样的管道门户中钻入了已然在梦境中迷失了的居民们的家中，像是正在进食一般，一张一合地做着吞咽一样的动作，在分支的血管上形成了一股又一股地向着那栋大楼汇去的隆起。
看起来极其的猎奇，同样也极其的精神污染。
“果然白霖阁下之前对古神的危险性预计是正确的……放任它不管的话，的确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可怕事态啊。”
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因为刺鼻而恶臭的血腥味道而呕吐出来，爱丽丝菲尔很勉强地问道：
“我们要把这些东西都破坏掉吗？还是说……”
“那就没完没了了，虽然这样的决定非常困难，但是我还是必须要说的，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并不是一个一个地将这些正在为月之血姬的成长吸取血肉的管子切断，而是直接进去把那个家伙给干掉……我不知道现实当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想就算是月之血姬，它现在也不过还是个呆在母亲子宫内的胎儿而已，不可能真的把整个冬木都变成它的苗床，你认为呢，爱丽太太？”
“嗯，应该，是这样的吧……Saber，你觉得呢？”
“请在需要我的力量的地方随意驱使我吧，白霖阁下！这种事态，就算不是发生在不列颠，我也决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就直接冲过去了！Saber，请对着我们正前方使用你之前与阿尔忒弥斯对拼了一记的宝具，把那些盘踞在我们前进道路上的畸变怪兽和输送营养的组织给破坏掉，破坏的距离大概是两百米，需要一口气将一条街道那么宽的地方全部清空，能做到吗？”
“我会努力的！”
战意激昂的骑士姬踏步上前，白色的裙甲在她周身激荡的魔力之下如同盛开的花瓣一般飘起展开，沾上了血污却无法影响其纯白的战靴坚定地踏在了屋顶上，为骑士姬高高举过了头顶的黄金剑提供了可靠的支撑，凝聚着成为王的胜利信念的黄金光辉开始从她的身上浮现，并如同成为了骑士王之后的她一般，将那黄金一般耀眼夺目的金色尽数凝聚在了石中剑华丽的剑身之上，招引着古往今来所有战士所拥有的，必将获得胜利的夙愿与信念至此，使其在挥出之时，拥有无坚不摧无物可当的可怕破坏力。
“请赐予我破除邪恶的力量吧！指引胜利的黄金之剑（Caliburn）！”
激昂辉煌的光伴随着少女清澈明亮的话语骤然暴涨，全力全开地化作了以人类之身绝对无法使用的巨大光刃，凝聚着少女将一切邪魔外道消灭殆尽，彻底打开通往胜利之路的坚定信念重重斩下！
胜利不仅仅是为了消灭邪魔，同样也是为了守护那些遭邪魔戕害，正在噩梦一般的地狱中遭受苦难的人民。
光辉化作洪流，不容拒绝地将所过之处的一切邪恶之物都清扫殆尽，以出剑必胜的信念，生生在盘踞了无数通过古神之血畸变成了超人怪物的畸变野兽中轰出了一条仿佛黄金铸成的通路来，虽然仅仅维持了短暂的时光，但这也已经足够让骑士姬与她的同伴们踏着这条通向胜利的道路，一路向前地冲向最终的战斗之地了。
“接下来的战斗，就拜托了。”
“交给我们了，骑士王……保留着这份光荣的赤子之心，你一定会成为配得上这个名号的出色王者的！”
已然被血肉完全覆盖，化作了孕育古神之躯苗床的大楼，被最终消散的金色光辉洞穿了一个巨大的破口，带着讨伐邪魔的信念而来的人们从中出现，并毫无犹豫地向着高楼的楼顶而去。伴随着阿尔托莉雅手中石中剑渐渐消散的金色光辉，必胜的信念笼罩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头，也为他们带来了破除血月狂躁的加护，让他们能够在踏足血月光辉最盛之地的时候，也能够不受影响地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纯白的月光与四溢的寒霜在血肉化了的大楼内飘荡着，一路为自己的主人打开通向更高处的道路，四人就这样无可阻挡地在无数血肉蠕动的高楼里飞奔着，直到白色的月光洞穿了笼罩在他们头顶的肉壁，让血月的光辉再次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在大楼的天台之上，他们看到了无数粗大的肉质管道堆叠成了一个高高的祭台，将一波又一波的血肉注入到正在祭台上痛苦哀鸣着的古神之母体内，供养着她腹中正在胎动不止的月之血姬。
但在那个红色头发，有着宛如传说中半人半蛇的海妖一般的身躯的女人身前，还漂浮着另外的一个无可名状之物。
一个与她腹中正在孕育的胎儿相似，但是毫无疑问要更加成熟的个体。
月之血姬。
它的胸膛猛地裂开，露出了一个让白霖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之人的面孔。
那是吉尔伽美什。
他的脸上定格了狂喜一般的神色，就像是要兴高采烈地喊出“抓到你了，杂种”一样。
“送……上门……了……吗，猎物……”
笨拙地模仿着吉尔伽美什那高傲的声音，月之血姬微微歪了歪它大概是脑袋的部位，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四人。
PS：
切嗣公，吃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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