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初火O一秒 第20章

作者:长者卷轴

  在这样的情况下,光是尝试着去引导舆论不要将所有的恶性杀人事件都与神秘侧的势力联系起来就已经让言峰璃正觉得焦头烂额了,他也不得不把协助远坂家的任务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儿子言峰绮礼,再顾不得要掩饰教会与远坂家之间的联盟关系。

  “还是没有任何关于Caster行踪的报告吗!?”

  “十分抱歉!虽然几乎在所有的犯罪现场,Caster和他的手下都没有掩饰过自己使用魔术的痕迹,但是那些残留在现场的亵渎印记,却带有着我们无法抵抗的强大魔力,只要稍微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一段时间,脑子里就会出现一种不明所以的声音对着我们呢喃,时间再久一点的话,甚至会直接被夺走神智,变成只剩下无差别攻击其他人本能的怪物!神父大人,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敌人的手段太高明太邪恶了啊!”

  言峰绮礼偏了偏头,看到父亲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紧紧捏成了拳头,虽然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还是没有发作出来,仅仅是将负责报告的下属挥退,但这也很让他觉得惊讶了。

  你也会有因为愤怒而失态的时候吗,父亲……

  在向言峰璃正告辞,并被他再三嘱咐要全力协助远坂时臣获得胜利之后,言峰绮礼回到了教会中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推门而入之后,那个习惯了不请自来的金色英灵,果然已经置身其中,正在眯着眼睛享用着言峰绮礼收藏多年的美酒了。

  “在这种时候还跑到我这里来,真的好吗,英雄王?”言峰绮礼走到了空余的沙发上坐下,抱着手看向了悠闲而又慵懒的吉尔伽美什,沉声问道:“圣杯战争现在已经完全失控,Caster和他所控制的不知名魔物正在冬木肆虐,这样的局势之下,你还有闲余离开Master的身边,在这里一个人品酒吗?”

  “呵,污秽的魔物?那又如何?不过是符合杂种身份的低劣手段罢了,不论他如何挣扎如何掠夺,最终也还是要站到圣杯之前来的吧?只要他最终会站到圣杯之前,那本王又有什么必须要去将他提早抓出来的必要呢?你说对吧,绮礼?”

  将高脚杯中鲜红如血一般的红酒轻轻摇晃了一下之后,吉尔伽美什偏过了头,用自己那双和酒一样红的魔性眼睛看向了言峰绮礼,似有似无地笑道:

  “至于时臣……呵,胆敢用令咒这种东西来左右本王意志,让本王不得不在强敌面前退去的不从之臣,本王迟早会和他清算的,现在么,就让他一个人费尽心神地去扮演他所谓的土地持有者的身份,拼命想办法去掩盖Caster那个杂种活动的痕迹吧。”

  “呵,这就是独立行动A级所带来的底气吗?”

  “不对,绮礼……对王上行臣子之礼,为王尽忠,为王进谏,这是臣子应有的礼节,但是本王的意志,是绝对由不得他去左右的,既然他要如此胆小地用令咒来强行改变本王的意志,那就必将迎来本王的惩戒,这和A级的独立行动能力无关,只是本王对自己所制定法律的贯彻而已。”

  言峰绮礼摇了摇头,心中暗自为远坂时臣默哀了一秒钟。自以为自己抽到了无所不敌的王牌,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和左右他的想法,甚至还要因为使用令咒的关系而被他记恨,吾师啊,你还真是时运不济……

  “先不说那个让人觉得无趣的家伙了。”吉尔伽美什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随手拿起了摆在面前的棋子中的一枚,一边随手抛接着,一边对言峰绮礼发问道:“绮礼,之前所说的事情,你有过认真的思索吗?”

  “关于所谓的愉悦?”

  “当然,人总会有会为之感到快乐的事情,并且会为了追求这种事情而做出行动,既然圣杯选择了你,那么你的心中,就一定存在着这样能够让你感到愉悦的东西,它会指引你前往圣杯之处,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诉求……你既然还记得我的提问,那也就说明,你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对吧?”

  “我……”

  我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认清自己的所求,我就不会是言峰绮礼了。

  就在言峰绮礼欲言又止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却突然眉头一皱,一下子从懒散地横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中脱离了出来,恢复到了他作为王者高傲凛然,战意高涨的模样。

  “问题的答案,我就之后再来等你给我吧,绮礼。”

  “英雄王?你这是……”

  “令人厌恶的神之化身的代行者去到了远坂家之外,既然她敢出现在那里的话,那么那个该死的神也一定跟随在她左右吧?呵,这一次,就算无趣死板如时臣,也不会再阻碍我与那个神明化身的一战了吧?”

  看着化作金色光辉消散在了房间里的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拳头。

  Assassin们的突然失陷,使他彻底失去了参与到圣杯战争当中去的资格,如果,如果自己能够和那个修女一样,拥有破格而来的另外一个从者的话,是否就能再次拥有向圣杯提出询问的资格呢?

  他真的很不甘心,就这么在没有与卫宫切嗣一战,没有向那个和自己本该无比相像的人发出质问之前,就这么沦为一个看客啊。

 

PS:

好啊,真好啊

又是一单光头,真好啊

 

第44节 第四十四章 此世一切之错的回答(上)

  “还记得这里么?”

  将乖乖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间桐樱放下,白霖侧过头,对着双眼无神的女孩问道。

  摇头,然后又不是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爷爷说过这里是我没有必要记住的地方,所以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看到的话,还是有一点点记得的样子。”

  听不出情绪起伏波动的声音,只会让本来就已经心情很爆炸的白霖觉得更加的不爽,虽然已经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自己是来和远坂时臣和谈和商量如何应对暴走的吉尔·德·雷的,但白霖还是有一种很想一刀把远坂家才重建起来不久的魔术结界给砍爆的冲动。

  阿尔忒弥斯并没有直接跟在白霖身边,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吉尔伽美什在见面的情况下还保持克制的态度吧,她选择了远远地吊在了距离白霖和间桐樱大概五百米开外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局势的发展,虽然说吉尔伽美什肯定不会发现不了她的存在,但是既然她都已经摆出了这种不打算开战的姿态来,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强行想要和一个没什么战斗欲望的对手拼命的。

  “那你还是记住它比较好……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让你继续巩固对它记忆的时间,但是至少,这里比间桐家那个恶心的地方要好点。”

  抬起手,用镰刀顶端的锋刃轻轻在预警用的魔术结界上触碰了一下,白霖看着自己镰刀上所附带的寒气被触发了的魔术结界给吞噬,拦着间桐樱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与预警结界相辅相成的攻击结界所释放出的几条火龙,然后抬起头,朗声对必然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异常的远坂时臣说道:

  “远坂的家主,请现身一谈。”

  “何事?”

  “令爱的安危,以及暂时休战的请求。”

  短暂的沉默之后,正在发出警报和攻击的魔术结界悄然关闭了自己的功能,对这个结果差不多心里有数的白霖眯了眯眼睛,将下意识地躲在自己身后的间桐樱给推到了身前,并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抚着本能地抗拒着接下来事情的女孩。

  但愿你远坂时臣还是个正常的父亲吧,你要是一心认为间桐樱的遭遇是为了追求你所谓的魔道到达你渴望的根源所必然的经历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呢……

  不多时,拿着自己作为礼装的手杖的远坂时臣便出现在了白霖和间桐樱的视野中,行色匆匆,面色深沉。

  原本,在昨天的夜里,为了让吉尔伽美什不要过早暴露EA的全部力量而强行使用令咒让他回来,就已经让那个高傲无比的英灵非常不满了,再加上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骤增了十倍以上的魔术杀人事件,远坂时臣此刻已经算得上是焦头烂额了,作为冬木这块土地的管理者,能否得心应手,不失优雅地将圣杯战争以及它所带来的变数给处理在黑暗之中,可是全都会落在魔术协会的眼里的,不想失去远坂家家训要维持的优雅风度的话,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怠惰。

  然后现在,那个从一开始就乱入到了这场圣杯战争之中,甚至凭借自己破格召唤出来的古怪英灵而成为了搅乱整个局势之人的修女,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远坂家的宅邸来,还极其危险地说出了那样让人在意的话题来……

  实在是让人很容易就会在焦虑之下失去风度和优雅的事态啊。

  但是既然对手堂堂正正地上门拜访了,他远坂时臣自然是不能失了应有的礼数的,在将信息通知了自己的从者吉尔伽美什之后,他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去和对方谈判。

  “远坂家第五代家主,远坂时臣。”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带着这孩子来找你了。”

  看着已经不管不顾地再一次躲回了自己身后的间桐樱,白霖无语地摇了摇头,稍稍侧过了身,让远坂时臣能够看到躲在自己身后略略有些发抖的间桐樱,看到她已经变成了紫色的头发,看到她在空洞之中,有额外带上了些许害怕的眼睛。

  “阁下这是何意?”远坂时臣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注视着间桐樱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沉声问道:“是打算通过挟持樱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达成什么原本无法达成的目的吗?”

  “我?挟持?有意思,我之前就说过了,今天来,是为了和你,和你的从者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暂时停止冲突的。”白霖隐藏在风帽之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间桐樱的脑袋,随意地说道:“顺便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我从间桐家的虫堆里拉出来的孩子,送回到她原本应该在的地方罢了……老实说,对于你居然还认得出她来这件事情,我是有点意外的。”

  “意外?阁下是在说笑吗?”远坂时臣的声音顿时变得严厉了起来,“樱是我的女儿,我与她分开的时间,也不过一年不到而已,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连她的模样都完全忘却!?”

  “因为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把她随手往间桐脏砚那条老虫子手里一丢,然后在就什么都不关注什么都不在乎了的人渣父亲啊。”微微躬下了腰,白霖摸了摸间桐樱顺滑的紫色头发,然后指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可是在把间桐雁夜和他的从者Berserker击倒之后,从间桐家那恶心得让人恨不得把那个地方炸上天的虫池里,把这个孩子给弄出来的啊……你以为她这双黯淡的眼睛是怎么来的?”

  “不可能!”远坂时臣断喝道,同时也紧紧握住了那根凝结了他大半生奋斗结晶的手杖,厉声驳斥道:“间桐,玛奇里家的魔术属性是水,他们怎么会成为操使虫子这种低劣使魔的模样?”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喂喂,远坂时臣,就算是我这种外来的半吊子,也都知道间桐家因为自身的水土不服而出现了魔术回路的衰弱减退这种情报,怎么到了你这个放心大胆地把女儿过继过去的家伙这里,就成了他们不可能变成那么低劣的模样了?睁眼说瞎话呢?”

  “哦也对,反正间桐家的虫子已经被我的从者给全部弄死了,连带着间桐脏砚那只老虫子一起,反正死无对证了,就算我让你家女儿说出真相,你也可以用这是我给她洗了脑的说法来糊弄自己糊弄别人,对吧?”

  “那边的金闪闪,没必要找阿尔忒弥斯了,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你找她也没意义的。”

  “哼,杂种,自顾自地搭话倒是很熟练啊。”

  金色的光辉凝聚显形,已然穿上了那象征着强大与财富的黄金铠甲的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站在路边的路灯上,冷眼朝这边看了过来。

 

PS:

今天要把时臣的第一段剧情发完,所以晚上还会有第三更

顺便换上新的封面

 

第45节 第四十五章 此世一切之错的回答(下)

  虽然有了吉尔伽美什的到场,但是远坂时臣所面对的压力,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明确,在作为父亲之前,远坂时臣,首先是一名魔术师,一名继承了远坂家家业,在追求魔道和根源的道路上一路向前的魔术师,这样的认知,从他以远坂家继任者的身份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且不会改变。

  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把有着远超自己天赋的女儿樱过继给同样曾经拥有过高深魔道修行的间桐家,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因为远坂的魔术回路只能传给一人,而他天赋出色的女儿,却有两个,无论将魔术回路传授给哪一位,另外一个女儿所要面对的,都注定是比接受了魔术回路的那一位更加艰难更加充满磨难的未来,没有其他的理由,仅仅只因为她们出身于魔术世家,并且拥有了连享有平凡都是奢望的天赋。

  不想要因为这样的天赋而陷入到永无止境的危机之中,就必须要成为魔术回路的继承者,没有第二种能够让她们获得幸福的方法,至少在远坂时臣看来,没有。

  但是似乎,自己在将女儿托付出去的时候,有些……失察?

  “说说话吧,远坂时臣。你还没有瞎到那种连自己女儿在害怕在畏惧你都看不出来的地步吧?你觉得她是在怕什么,又是为什么在害怕?”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似乎有点脱离了原本和远坂家达成暂时停战协定的计划,但是已经有点上头了的白霖还是这么有些得理不饶人地质问了下去,既像是在责问远坂时臣,也像是在责问自己。

  “我这是,为了将樱的天赋更好地发挥出来,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她是有着远超于我天赋的孩子,就和凛一样,如果无法得到配得上她的魔术回路的话,她的一生都会在天赋的优越所带来的各种怪奇的纠缠和自身的无力中挣扎,甚至还可能被魔术协会那些为了寻找拥有天赋的普通人而痴狂的家伙做成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标本!我正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才在间桐家发出请求的时候,决定将樱过继给他们的!”

  “更何况,樱的天赋,注定她是能够与凛一样,让远坂家在追求根源的道路上更进一步的天才!如果能够实现远坂家一直以来的悲愿,那所有的一切牺牲都不过是尘埃一样不值一提的东西!”

  这是远坂时臣的回答,坚定而毫无动摇,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真是无趣的回答啊,时臣。”

  首先开口的人不是白霖,而是作为远坂时臣从者的吉尔伽美什,他斜着那双魔性的红眼,用不加掩饰的轻蔑语气说道:

  “为父为王者,理当将世界之博大之精彩,用尽全力地展现在尚不知晓世事的幼童眼前,让她们通过自己的眼去看,用自己的心去想,然后再自主地选择属于自己的道路……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强制性地压到连世界都没有见识过的幼童身上的行径,可真是丑陋至极。”

  “英雄王……”

  白霖对于吉尔伽美什这个人物的印象,绝大多数都来源于自己仅看过的两部fate动画,而不管在哪一部里面,吉尔伽美什的形象,似乎都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以最古的英雄和王之名而自傲的自大狂,而也是因为这样的印象,白霖一直都不怎么觉得这个金闪闪的家伙是个拥有足够王者魅力的人,甚至还曾经因为某些极端闪厨的脑残言论,而对自始至终都像是一个反派的吉尔伽美什有着极大的恶感。

  但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对吉尔伽美什的发言,有着极高的认同度,甚至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是远坂家的女儿,是魔术师的女儿!她能走的路,只有成为魔术师,然后循着魔道追寻根源一条!”

  “所以我才会说你是如此无趣啊,时臣……你那粗浅短视的目光,仅仅也就只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了。”

  吉尔伽美什单方面地结束了和远坂时臣之间的对话,抱着手冷笑着看向了正远远地遥望着这边的阿尔忒弥斯所在的方向。

  想说的话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抢了,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思索再三之后,白霖这样问道:

  “那也就是说,只要这个孩子能够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就算她被间桐脏砚丢到虫海里夺走贞操,还要不间断地忍受被那些虫子改造身体的痛苦,在你看来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吧,远坂时臣?”

  “你在开什么玩笑!?”被自己的从者给刺了几句的远坂时臣将手杖重重在地上一顿,厉色道:“如果间桐家所谓的盟约内容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把樱过继给他们!?你真的把我当做是那些为了攀附魔术协会,提升家传魔术刻印的质量而不择手段的小家族家长了吗?”

  “哦?意思是你是真不知道间桐家是怎么对待这孩子的?”看着远坂时臣毫无作伪的表情,白霖颇有些意外和惊讶地问道:“那,如果你事先知道了间桐家是个什么样的虫窝……”

  “我会把樱过继给我值得信任,并且能够让樱继承出色魔术回路的远亲!假若间桐家真的是那么凶险恶毒之地的话!”

  看远坂时臣斩钉截铁的语气,好像他还是没什么变化的样子?看起来这家伙真的是因为太过自信,所以才会有成为对师宝具第一任受害者的悲惨结局啊……认不清作为盟友的间桐家的本质,认不清作为弟子的麻婆神父是个白眼儿狼,认不清自己召唤来的金闪闪是个何等高傲而无法掌控的家伙……

  不过真要说的话,间桐樱,哦不,远坂樱之所以会那么悲惨,主要还是因为她被过继到了老虫子所把持的间桐家的缘故吧?如果被过继的家庭是个和远坂本家差不多的正常魔术家族的话,她是不是会变成一个性格不太一样的远坂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