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初火O一秒 第157章

作者:长者卷轴

  “不去。”

  “听话。”

  “就不去,你能怎么样?”

  面对着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锁上了门然后在门后用这种毫无意义和气势的方式闹别扭的黑贞德,无论是站在门外敲门的白霖,还是跟在他身旁的幼贞德,都露出了一脸无法直视的表情来。

  “真不想承认这种闹别扭的孩子气行为是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还比我年长的家伙做出来的……丢人。”

  “你别说话,我也没觉得你这么年纪轻轻就变成了一个死宅性格的废人是什么好事啊。”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好好摸着你的良心说话啊白霖!”

  “巫女的,她的良心太温暖,让你知晓了什么叫做温柔乡。”

  幼贞德被白霖这么一个突如其来措手不及的甩锅给噎得说不出话来,而在堵上了幼贞德的嘴巴之后,白霖也直接抬手强行扭开了锁上的房门,一把把一脸错愕表情的黑贞德给拦腰抱了起来。

  “呜哇!?你,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和Ruler她们聊聊,看看能不能把你委托给迦勒底的家伙们……你不是和她们有过一面之缘么?那么不喜欢在我身边的话,去跟着她们怎么样?”

  “谁要去那种收留了全世界最恶心女人的家伙手下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让我安安静静地去做我的孤魂野鬼呢!?”

  黑贞德的反应比白霖想象的还要更加激烈一些,她愤怒地扭动着自己纤细的小腰,试图从属性全方位优于被限制了供魔的自己的白霖手中逃脱,但听到她的发言之后,白霖并没有选择把她松开,只是稍微挪了一下自己的手所在的位置,好让这只不高兴挣扎的空间稍微大一点,然后悠悠地说道:

  “孤魂野鬼?有那么好当的?人家都是有自己执着不散的执念,才能残存在人世之间漂泊不去的家伙,像你这样过去是虚无的,执念是他人赋予的伪作,当什么孤魂野鬼?好歹也去找个让你能坚持下去的目标再来和我说让你去一个人过的话。”

  “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什么目标而活着!?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地想一个人到处漂泊地生活下去吗!?混蛋你倒是听我说话啊!喂!!!”

  用自己空余的手牵上了在一旁唉声叹气的幼贞德的手,白霖随意地对挣扎的黑贞德回答道:

  “因为那样看起来太可怜,看着和我家这只长得那么像的你过上连自己为什么而存在都不知道的生活,我做不到,仅此而已……跟着那群愿意为了救赎人类的历史而做出飞蛾扑火一般举动的家伙们,或许你能找到自己该为了什么而存在下去的意义,我是这么觉得的。”

  属于天使的奇迹带来了飘落的光羽,白光晃动之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坂家的宅邸之内,而黑贞德那局脱口而出的话语,也一并消失在了传送的光里。

  连我憎恨的火焰都承受不起的家伙,有什么可能帮我找到活着的意义……

  但是没人听到,就像是这句话从未说出口过一样。

  ……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有够让人头疼的啊……”

  大家闺秀一般端庄而坐素手烹茶的两仪式轻轻为坐在自己对面的葛木宗一郎奉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一边摇着头,一边幽幽地叹起气来。

  “怎么了,Assassin?”

  接过了茶杯,像是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影响的葛木宗一郎以机械一般标准精确的动作捧茶一饮而尽,平淡地向对面那个露出了点极有女人味的忧愁表情的两仪式发问道。

  “一下子冒出来两个Ruler什么的,说明事情变得很麻烦了啊……前一个Ruler刚刚用令咒向我们这些从者下达了共伐Caster的命令,后一个Ruler就跟着下达了取消前一个Ruler命令的指令,并且,说话的声音明显是属于一男一女两个不同的从者,这样子的事态,不管怎么说都很让人头疼啦。”

  看到葛木宗一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两仪式轻撩了一下自己耳畔的垂发,为葛木宗一郎满上了茶杯,这才继续说到:

  “出现这样两个判断完全相对立的Ruler的话,就说明他们已经围绕着Caster那个谜团重重的家伙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不论他们各自的判断是什么,都会让我想要和Caster所能够依凭的那个外来神明对决的事情,变得充满不确定性……我和那个人的对决,可是比拼各自对生死的理解呢,随便被其他人给打扰了的话,会很扫兴的啊。”

  “那在被打扰之前决出胜负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

  两仪式微微嘟起了嘴,用小有怨念的表情看着继续机器人一般喝着茶的葛木宗一郎,幽怨地说道:

  “虽然说我和她确实都是可以抓到机会就一瞬间结束战斗的类型,但是我现在动力不足啊……Master也没有命令我去和Caster决战,我自己也还在期待那个家伙带着饱满的状态来找我,这时候要主动出击去找她什么的,总感觉会提不起充足的动力来……”

  “这样说,是希望我命令你去和Caster一决高下吗,Assassin?”

  “嗯嗯,Master能理解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两仪式微微摇晃着脑袋,带着那柔和的长发也一并轻轻摇晃,端得是一个风情万种,“可以的话,我希望Master可以用令咒来命令我去寻找和Caster对决的机会呢,毕竟我总有一个预感,叫做这场现世的幻梦,马上就要结束了……”

  “对于你来说,我只是梦中的一员吗?”

  “Master是我的梦中人,我又何尝不是在Master的黄粱一梦,中注定会在醒来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梦中人呢?”两仪式温和一笑,眉弯如月,“原本不存在现世机会的我,原本不会与魔术扯上任何关系的Master,都没有对圣杯渴望的我们,对于这场圣杯战争来说,都只是像虚幻的泡沫一样的人物……”

  “现在,梦该醒了?”

  葛木宗一郎问出了这个让两仪式含笑掩嘴的问题,但或许,他本身就不期待着什么回答,在再次捧起了被两仪式沏满清茶的茶杯之后,他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用他一贯平静的声音说道:

  “令咒一,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Assassin;令咒二,完成你与Caster的对决,不要留下遗憾;令咒三……”

  “如果可以,请为这座城市能够重归往常的秩序提供一点帮助,Assassin。”

  三道令咒被葛木宗一郎毫不犹豫地全部使用了出去,并化作了三道满载魔力的辉光融入了两仪式的身体之中,为她填补了一直以来都很匮乏的魔力,也为他莫名而来的御主生涯,画上了莫名结束的句号。

  “命令,我收到了哦,Master——

  和你的短暂相处应该还算是愉快吧?虽然Master是丝毫不懂人类情感的虚无,也不懂如何使用从者,是个石头一般没有意思的家伙……但还是很高兴能遇到你。”

  和服丽人的身影飘然而逝,只留下一缕袅袅而上的水雾从放在葛木宗一郎对面的茶杯里飘起,说明着两仪式的存在并非完全只是梦境。

  “石头……吗?也没错啊。”

  葛木宗一郎自言自语着,抬手将放在自己对面的那杯热茶捧过,如之前一般一饮而尽。

 

  PS:

  摸爆摸爆

 

第334节 第一百章 你也变成自己最讨厌家伙的样子了呢(第二更)

  身为Caster的从者,基本都是拥有使用侦测法术的能力的,即使是白霖这种不擅长这类型法术的角色,也能够很轻易地制作出用来侦查的道具,这让他能够在需要寻找特定对象的时候迅速地找到她们,也让他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提前获知一些自己希望了解区域内的情报。

  按照在之前关于魔神但他林的情报交换中忽悠来的情报,白霖很轻松地找到了迦勒底众人所租住的酒店,但是当他拖家带口地把黑贞德和幼贞德两个人都带了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留在酒店里等待自己到来的人,只有白贞德一人。

  “Rider她们呢?”

  看着随手把黑贞德往旁边的单人床上丢了过去的白霖,白贞德非常无语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她们去找Saber和她的御主商讨是否要进行联合的事情了……不过我个人认为成功的几率并不算太大,毕竟按照传说来看的话,Saber莫德雷德是终结了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传奇一生的叛逆骑士,以Rider那个比起正常传说中的亚瑟王要更加严厉苛刻一些的性格来看的话,我不认为她能够与莫德雷德达成共识,而只要身为从者的两人无法达成共识的话,即使双方的御主愿意联合,也很难做到合理地在战斗中同时使用两人的力量吧。”

  “嘛,别人的家庭纠纷,我们就别管太多了……你会选择留下来等我而不是和她们一起去找Saber进行和谈,应该是想从我这里问出那个以Ruler的名义使用令咒的家伙的情报吧?”

  “嗯,没错……只是,现在我有点没法集中精神好好听你讲述。”

  白贞德指了指正一脸恼怒地跪坐在床上瞪着白霖后背的黑贞德,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白霖身旁,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幼贞德,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好奇心地问道:

  “那边的Avenger小姐我是有过接触的,可是这边这个幼年期的Avenger小姐,又是谁?”

  “我的圣杯,兼职我家的吉祥物和女儿角色,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那边那个不高兴有着相似的诞生缘由,不过本质上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个体就是了。”

  白霖耸了耸肩,顺手就托着幼贞德的臂下,像是举起一只小猫一样把她举到了白贞德面前,而在与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本体对视的过程中,幼贞德的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转动着,把同样以好奇眼神看着自己的白贞德看了个遍之后,对着白贞德做出了赞许的评论:

  “该说不愧是被称为圣女的本体么?比那个黑掉的魔女要有气质很多啊……虽然外表身材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你果然会让人一眼就觉得讨厌不起来呢。”

  “说话注意点,你又懂救国圣女了?”

  觉得幼贞德的评论有些太过于让人觉得奇怪的白霖有些不满地对出言不逊的幼贞德说道,但作为被评论对象的白贞德倒是没有做出什么生气的反应来,她只是很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伸手拉了拉幼贞德的小手,用很少女的语气说道:

  “看着她,就觉得好像在镜子里看到了还是孩子的自己……像这个样子,一次性在同一场圣杯战争里见到两个不同的自己什么的,还真是奇妙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事情啊。”

  “如果我和你说,骑士王那个家伙自己的各种变体已经多到差不多可以自己和自己打一场全职阶的圣杯战争的程度的话,你会作何感想?”

  “真是那样的话,一定会因为各自理念方向上的不同,而分成对立的两派吧?”白贞德想了想,咬着手指说道:“一派是正常的,以明君之身治理、守护国家的骑士王,另一派是如Rider小姐这样的,反转之后出现了无情暴君倾向的黑色骑士王……”

  “一想到全世界最讨人厌的女人居然还有复数的变体,就觉得让人不爽到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黑贞德冷笑着插话道,而这句话落在白霖的耳中,催使着他半是好奇半是调侃地向黑贞德问道:

  “你那个反应,我可以理解为炸毛么?”

  “你才炸毛!你全家都炸毛!”

  黑贞德果不其然地表现出了炸毛的倾向,而见状,被白霖抱着的幼贞德很是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小声却又故意保持在了能让黑贞德听清楚的音量地说道:

  “要是长大的代价就是会变成你这种性格的话,那我还是干脆就维持着现在这么个样子好了……嘴硬又容易炸毛的死傲娇什么的,真让人难为情。”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矮子,你再说一遍!?”

  黑贞德气恼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着幼贞德气冲冲地瞪了过来,而幼贞德也毫不示弱地挣开了白霖托着自己的手,就这么站在原地和黑贞德针尖对麦芒地相互瞪了起来。

  “嘴硬又容易炸毛的死傲娇,我说错了哪一点吗!?”

  “不能打架,不能打架……”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自己”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打起来的架势,白贞德赶紧站到了两人的中间,做出了一个和事佬的姿态拦住了两人互相无法认同对方的目光,而看到她的行为,白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

  “看起来我打算把不高兴留在你们迦勒底的想法应该没什么问题,至少有贞德你这样会去照顾她的人在,这样子的话,总比她呆在我这边,天天和我家这个小家伙吵架要来得好点。”

  “诶?Caster你是说,要把Avenger小姐留在迦勒底的从者队伍里?”

  白贞德猛地一惊,不是很能理解地发问道: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是单纯觉得,你们作为穿梭时空拯救人类历史的人,或许能帮她找到一点活下去的目标而已。”白霖耸了耸肩,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这是我这边不太可能给她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即使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能够以胜利者的身份胜出,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也还得继续为了揭开更大的谜团而战斗下去,那种必定伴随着san值下降的战斗,可不能给她在这方面有什么好的启发……”

  “可是迦勒底这边的话,也一样是要在历史之中踏足各个时空的特异点,去为了纠正历史的扭曲而战……都是战斗的话,你把她留在迦勒底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

  白贞德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对白霖的说法进行了反驳,而在白贞德开口的同时,黑贞德也一脸嫌弃地看向了白霖,恶声恶气地说道:

  “谁给你这么擅自决定我去向的权利了,Caster?擅自地替别人做出你认为是正确的决定,你和你觉得不爽的那个满口正义正确,要用自己认同的正确规则去规范别人行为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口口声声说着那种人是你最讨厌的类型,自己却在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很恶心吗?”

  而在白霖被黑贞德一发暴击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幼贞德也用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眼神,装作成熟地补刀道:

  “白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家伙的模样了呢……”

 

  PS:

  摸得一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午啥都没干……

  哇,就很难受,感觉自己失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