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初火O一秒 第109章

第230节 第五十五章 现学现用的梦想（第二更）

　　上古卷轴是何物？

　　记载着穿越时间限制的语言，等同于无尽知识的容器，亦是时间本身的碎片。

　　或许，它对于其他的迪德拉魔神大君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对于赫麦尤斯·莫拉这位渴求着一切知识的魔神来说，上古卷轴，就是一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错失的宝库，就算是要拿出去作为交换品，也必然是要用来交换与之拥有对等价值的知识。

　　理所当然地认为莫拉不会在作为交易品的上古卷轴·龙上面做什么手脚，这便是白霖最大的失误。

　　漂浮于黑色的漆黑之海上，灰烬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疲惫到了一个极点，这里并非是属于赫麦尤斯·莫拉的湮灭领域异典，而是属于他本人的灵魂世界，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在无数灵魂的强化之后所拥有的内在，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和喜悦，仅仅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感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不息。

　　具体要形容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的话，大概只能用“先是所有记载在灵魂之中的知识和过往全都被莫拉在上古卷轴上做的手脚给导出掏空，然后又混杂着莫拉本身几乎无穷无尽的知识被硬生生地塞了回来”这样的说法了，那些如同海洋一般占据了他灵魂世界半壁江山的黑色，便是来自于这位知识之魔在不知多少的岁月中所积累下来的知识。

　　“还好……已经是个水桶号了，不然换做是灵魂不够强的时候，怕不是直接就被撑炸了灵魂。”

　　虽然非常希望能够在这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直到灵魂上的疲惫完全消却，但自己的身体还处在随时可能被莫拉给触手了的状态的事实， 却让白霖不得不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从灵魂的内世界中回到了现实。

　　“真是迷人的文明与知识啊……噢，噢，真是太棒了，这样子的时代，这样信息爆炸知识飞跃的时代，实在是太棒了……”

　　在白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他便看到了正以极其文学少女的姿态，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平台上拿着巨大的书本奋笔疾书的赫麦尤斯·莫拉，她的脸上洋溢着毫不作伪的欣喜与愉悦，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迅速书写的身影，充满了知性的美丽。

　　“教官！？你终于醒了！”

　　让昏迷过去的白霖依靠着的，自然是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奈莎，看到靠着膝枕的白霖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她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用无法掩饰喜悦的语气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并一把抱住了白霖的脑袋。

　　“咳咳……别，别抱那么紧……我晕奶……”

　　本来脑子就昏沉的白霖遭此一抱，差点没有直接晕厥过去，而在听到了白霖的低语之后，奈莎乖乖地松开了自己抱住白霖的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小声说道：

　　“我，我有点激动过头了……对不起，教官。”

　　“这倒是无所谓……只是，我现在脑子有点晕，不适合用洗面奶洗脸……”

　　摇手安慰了一番奈莎之后，白霖转过了头，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刚刚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正在舒服地舒展着自己身体的赫麦尤斯·莫拉。

　　“不带你这样强买强卖的吧？”

　　“这是一场双赢的交易，不是么？”莫拉微笑着掩住了自己娇小红润的嘴唇，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好看的线，“你得到了赫麦尤斯·莫拉几乎全部的知识，为你所拥有的超越者第三眼的成长奠定了基础，而我得到了灰烬白霖的所有知识，将两个世界的知识收归到了异典的知识库之中，弥补了我和你交换上古卷轴所带来的损失……”

　　“你这么说也改变不了你强买强卖的事实啊。”

　　“呵呵，这不过是为了获得利益所使用的一点小小知识罢了。”

　　莫拉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有一个民族的知识，可以让我付出百年的精力去布局；有一个时代的知识，我可以给予你任何你想要知晓的秘密；若是在我面前，摆放在一整个世界的知识，那就算是付出自身的存在才能够窥其真容，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现在只是用这么一点小小的，不伤及你任何利益的手段，已经算得上很有诚意了哦？”

　　“贪婪的资本家，你学的挺快啊……”

　　“很可惜，我暂时还没有办法脱离这个世界的束缚，否则的话，我也是很有兴趣去你那些知识里所提到的，浩瀚无垠的宇宙里去看看的……无穷无尽的星空之下，该有多少让人着迷的知识啊……”

　　“那我提前祝你成为觉醒者然后超脱这个世界好了……”

　　“承你吉言。”

　　摇晃着从平台的地面上站了起来，白霖摇了摇头，把手伸给了奈莎和正在修整自己在发出一发攻击后因为过载而坏掉了的安杰丽，对莫拉说道：

　　“方便借用一下你的湮灭领域么？不想回去的时候，还要被你们奈恩的其他圣灵魔神视奸。”

　　“当然可以，虽然我现在还无法离开奈恩，但是对见证一下其他世界的来客往来于奈恩的技法这种事情，还是很有兴趣的。”

　　赫麦尤斯·莫拉露出了一个和善纯朴的笑容，一时间竟然让人差点忘了她刚刚才把倒霉的米拉克给当众不可描述了一番的可怕行径。

　　“嘿，这是要走了吗？”

　　此时，终于从自己沉浸的修复工作中醒了过来的安杰丽眨了眨眼睛，眼巴巴地问道。

　　“你不来的话我也无所谓啊……反正只有奈莎是我必须要带走的人不是？”

　　白霖满脸无所谓地说道。

　　“那怎么行！你让我看到了更辽阔的世界，把我按在这个出不去的地方岂不是要憋死我！”

　　安杰丽慌忙拉住了白霖空余的另外一只手，然后转过头，看着正合手站在己方三人面前的赫麦尤斯·莫拉，很认真地摇了摇手。

　　“再见啦，知识之魔……但愿我们还能有幸在奈恩之外的星空相见，以学者的身份！”

　　“但愿你有活到那个时候的寿命，凡人。”

　　白霖听完了两人的对话，总感觉自己似乎给未来惹了什么祸，但回家这座大山已经压在了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上，容不得他再去思考一个渴求知识的触手扶她魔神和一个奶·子控热衷乳动力的炼金师会给外面的世界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只是左右确定了一番自己已经拉好了奈莎和安杰丽两人的手之后，便用脚重重地在几人站立的平台上一跺，伴随着平台的分崩离析，三人的身影同时向着下方的漆黑之海坠落而去，但很快，属于火焰的光芒开始在他们的身旁缭绕，直到将他们的身影完全淹没，并带着三人彻底离开了赫麦尤斯·莫拉的湮灭空间。

　　只有淡淡火光照耀的传火祭祀场内，插着螺旋剑的初始火堆旁，火光摇曳。

　　三个身影缓缓从中走出，而火祭场内的其他目光，也同时被吸引了过来。

　　“我回来了。”

　　灰烬这么说着，然后以猛虎落地的姿势，一边将手中的上古卷轴抛入了身旁的初始之火中，一边诚恳至极地大声说道：

　　“对不起！一离开这里就喜欢浪真的对不起！”

　　看到了一个惊了的消息

　　真的出了，怕不是又是一轮“当我入梦……you died”

　　但是真的有爽到啊

第231节 第五十六章 灵魂在颤抖（第三更）

　　“嗯？达令，为什么要这样子道歉呢？”

　　坐在传火祭祀场最左边王座上的阿尔忒弥斯歪了歪头，一边轻轻摇晃着自己光洁白皙的小脚，一边好奇地问道：

　　“就算是以前你把巫女拐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子五体投地地道歉吧？这在你的文明里，可是很郑重的道歉方式吧？”

　　“确实……虽然说依然对霖君你又拐回来两个小姑娘这件事情很不高兴，但是你这样的道歉，有点让人怀疑哦？”

　　和风见幽香一起坐在中央王座上的巫女歪了歪头，一边拉了拉自己被风见幽香蹭得歪掉了的巫女服，一边来回在站得笔直的奈莎和正在左顾右盼的安杰丽之间来回看着。

　　“别的东西我先不管！白霖你把上古卷轴带回来了吗！？这次的大姐姐人心一点都没有少呢！”

　　之前似乎在和防火女聊天的贞德从祭祀场的阶梯上站了起来，一蹦一跳地来到了白霖和奈莎的身边，一边心满意足地打量着奈莎在皮甲修衬下线条格外明显的身材，一边闲扯一般向白霖问道。

　　“上，上古卷轴已经丢进初始之火了……贞德你先别说话，我这在承认错误呢，你一过来，整个气氛都不对头了。”

　　“怎么就不对头了！？你要是目标任务没有达成，还顺便拐骗了小姐姐回来的话，那不是比完成了任务然后带回了一个新欢要更恶劣吗？”

　　“对不起，在家里红旗飘飘的时候还去外面妄图带回新的旗子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人渣，贞德你还小，先退下吧，这是很严肃的感情婚姻欺诈问题，搞不好是真的会出事的。”

　　忽悠着把一脸迷茫和疑惑的贞德推到了一边，白霖看着已经从王座上跳了下来，一起走到了自己面前来的巫女和阿尔忒弥斯，非常郑重地向着她们跪拜了下去。

　　“对不起，在我说明一切之前，请允许我先说上这样一句算不上有诚意的话，然后，巫女，还有阿尔忒弥斯，接下来，无论你们觉得应该如何惩罚，处置我，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但是请在听完我的道歉之后，再开始行刑，可以吗？”

　　两个变成了萝莉的大姐姐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白霖的请求，并同意按照白霖所说条件听下去。

　　灰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掏心掏肺地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恶行稍加梳理地坦白出来，不求完全的原谅，只求一个坦白从宽，不要涉及他人。

　　“唔嘎！白霖你往初始之火里面丢了什么东西！？”

　　然后，贞德的惊呼，便将白霖所有的打算和计划，全都冲散。

　　原本安静燃烧的初始之火，在白霖顺手把上古卷轴投入其中之后，起先还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般，将上古卷轴这个记载知识的容器外壳融化之后，其中的内在，那并非是单纯的时间碎片，而是奈恩世界整体碎片的内在，便开始流淌了出来。

　　与已然破碎暗淡，时至今日也不过是刚刚获取到了重燃契机的初始之火不同，上古卷轴作为奈恩世界整体的碎片，作为一个正值壮年的世界的碎片，其中所包含着的庞大意义和知识，并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仅仅只是星星之火的初始之火能够容纳下来的，承载于其中的时间特质或许是初始之火重新燃烧所必须的存在，但是其他的世界构成，对于初始之火来说，就像是强行给一个身体虚弱，必须要慢慢滋养的病人喂了数量不多，但是性质却极烈的补品一样，不光光是不能够成为补给，反倒是在一定程度，等同于要谋财害命一般。

　　白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和提出去收集上古卷轴的爱丽丝一样，都认为上古卷轴就是一个记载着预言和知识，具有时间特质的珍惜物品，所以他才会顺手就把上古卷轴往初始之火中一丢，准备先处理好自己后宫很可能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修罗场之后，再来考虑如何利用上古卷轴来重启罗德兰世界的时间流动……但是显然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如人所愿。

　　“淦！”

　　初始之火几乎化作了要将整个传火祭祀场都给淹没进去的冲天火海，而火焰本身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对传火祭祀场的众人没有危害，它在奈恩这个成熟世界所包含的特质刺激之下，已然失却了往日温暖如家的特征，变得狂暴，凶猛了起来，不再是温暖人心的火焰，而是焚烧万物的火魔。

　　就如同上一时代的初始之火，将混沌的迷雾和参天的巨树全部点燃一样，只不过这一次要被点燃的对象，换成了还聚集在初始之火的火炉，也就是这个破败的传火祭祀场的人们。

　　而作为因火而生的灰烬，又是距离初始之火最近的人，白霖自然是第一个在初始之火的爆发下，遭重的人。

　　“修女大人！”

　　只来得及将巫女和阿尔忒弥斯两只萝莉，还有大气都不敢出的奈莎往身后一挡，汹涌如神话中毁灭世界的洪水一般的焰浪便将白霖略显单薄的身体吞没其中，而像是出于本能一般，初始之火触碰到了白霖体内那和自己如出一辙，却又有着微妙不同和共鸣的火焰，顿时便全方位地调转了流向，从向着四面八方圆形扩散出去的体态，变成了猴急无比地将自己的一切都注入到白霖体内的洪流，整个过程之快，远远超出了传火祭祀场众人的想象，她们甚至只来得及做出了最基础的防御姿态，便看到上一秒还来势汹汹的焰浪骤然倒流，然后灌注到失声尖叫起来的白霖体内，即使是最为了解初始之火，并看护了它最久的防火女，在面对此情此景之时，也一时间乱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好烫，好热，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浸泡在了岩浆中一般，那些灼热而狂暴的存在像是削尖了脑袋一般，从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毛孔中向着自己的体内涌入，但那过于庞大的流量却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承受得起的，于是理所当然的，身体开始了崩坏，可是崩坏却又在火焰生生不息的治愈效果下不断回复，开始了破坏-治愈-破坏的无限循环。

　　但初始之火所影响的，并不仅仅只是肉体

　　在白霖的精神世界之中，那一片占据了大半的黑色海洋，此时此刻，也如同泄露并遇上了明火的原油一样，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源自奈恩世界知识之魔赫麦尤斯·莫拉的禁忌知识，本身就囊括了从奈恩世界创世以来的绝大多数辛密与事件，在遇到了因为上古卷轴这个奈恩世界的碎片而暴走的初始之火后，自然像是遇到了火的油一般，以根本无法阻止的速度燃烧了起来，在白霖本身的意识被强行扯入到自己的灵魂世界中之后，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染红半边天，与黑暗的禁忌知识之海一起，将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灵魂世界划分成了几乎对等的两半。

　　“这感觉可真是糟透了。”

　　一边是自己灵魂之海中像是要被烧干了一般的痛苦，一边是外面身体上不断重复轮回的破坏与重生，同时能够将这两种痛苦的感觉全部收入脑中的白霖，此时此刻真的非常想要一死了之，这种同时施加在灵魂与肉体上的无间断痛苦，饶是他已经有过和弗拉德大公对砍不知多少条命的经历，却也依然无法承受得下来，如果有的选，他一定想做个好人……哦不，当场自杀。

　　可惜做不到，所以白霖只能以这种半边意识滞留于自己的灵魂世界，半边意识滞留于外部的现实空间的姿态，无尽痛苦地忍受着初始之火入体的感觉。

　　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在这份痛楚之下麻木，并且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而这裂痕的存在，还在不断地，进一步地增加。

　　葛温在上……你们当初从初始之火中分得王魂的时候，想来必定是没有这么痛苦的吧？仅仅是将自己所获得的王魂纳入己身而已，怎么可能媲美自己现在这种灵魂都被初始之火生生撕裂的感觉呢？就算是后来成为了太阳王的葛温分封王魂，也不会像这样……

　　等等，分封王魂？

　　灵魂的崩裂之声变得越发明显，而白霖也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思考正在变得混乱，就像是同时存在数个不同的意志一般，那漆黑的知识之海上，火焰正在缓慢地分裂开来，带着所属不同禁忌的知识，几近本能地变成了互相独立的部分。

　　这……这是把我的灵魂，作为诞生于火焰的王魂来进行分割了吗？

　　白霖这般想到，但与此同时，另外的四个还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却有着和白霖本身如出一辙的本源的意识，也在这片火焰炽烈的世界中回应了他的思考。

　　PS：

　　不行了，我怕是要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