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长万岁
汪宇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博然的手机号码，等接通了以后，才说道：“李哥，是我汪宇啊，对，户籍处的金毛，诶，是金毛，不是那个川普，记起来了？嗯，是这样的，我现在遇到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兽种，他说是你的下线，跟你合适一下。啊？我没调到魔都来。”
刚才还疯博然的叫着，现在就叫李博然李哥了啊。沈项在内心中判断：李博然好像在特办的地位不算低。
“嗯，他们在南都这，我在度假村。是，是叫沈项……哦，那好那好，如果不是你的人，我估计我今晚就要被他们烤狗肉吃了，好。”
说着说着，他把手机递给了沈项，说道：“他说有话要关照你。”
沈项接过了电话，放在了耳边。
“老同学啊，你可真的是会给我出难题啊。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出门别出门别出门。”李博然那有些牢骚的声音传来了之后，又一下子正经了起来，道：“这回都会扯我的大旗了啊，行吧，既然大家心里都有数了，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那两个兽种交给汪宇，经过审查确认没犯法后，再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她们会被安排南都那边工作，也能有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
“那还有一个选择呢？”沈项继续追问了一句。
“舍不得猫娘啊？还是什么？”李博然笑了下后，又说道：“第二个选择……我再帮你瞒半年，后面的事情我来弄。”
“我选第二个。”沈项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道：“起码我认识你。”
第31章.龙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放心了。”
汪宇把手机拿了回来后，才说道：“不过李博然还真的是不负责啊，你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他混了？哦，我知道你们有一些事情想问我，还稍等一下吧，我得回去看看女朋友了，还有刚才那个服务员我也得去说一声只是误会。”
“十二点吧，十二点等我女朋友睡了我再来找你们。”
说着，汪宇就把没有子弹的枪塞进了腰带里，说道：“那一会见吧。”
“沈项，你怎么看？特办真的会允许我们这些家伙的存在吗？”等对方走后，瑞拉还有些纠结，说道：“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我们岂不是都能过上普通的生活？”
“也是有代价的，被监控就是代价之一。”沈项知道瑞拉一直以来追求的就是安稳的生活，他对着瑞拉说道：“刚我那神秘的同学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把你们两个人交给汪宇，说是……”
瑞拉神色一紧，诧异的看向沈项。连小安都露出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我把话说完，我没答应，他给了我另外一条路，毕竟跟汪宇走你们可能要一直都留在南都。”沈项紧接着说道：“李博然给了我另外一个选择，他说会帮我们瞒半年时间，然后等时机成熟了，会解决好事情的，大概率是留在魔都。”
对方的意思，可能是能把瑞拉和小安留在魔都吧。
“其实对于特办，我并没有太多主观的看法， 只是发现似乎兽种也能光明正大融入这个社会，觉得有些惊讶。”瑞拉说道：“但如果要选择的话，我听你的，我想留在魔都，而不是这里。”
“我跟瑞姐，还有跟沈哥走。”
“好。”沈项点了点头，他还是很希望这两人能够整整意义过上“人”的生活，现在有一条路摆在眼前，也不用分别，似乎还挺不错。
只是……沈项总觉得，自己的老同学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东西，这让他有些感觉到不妙。等这一次回去和对方交流后再说吧。
…………
“龙脉，其实并不是很难理解，指的就是脊椎。”晚上的时候，汪宇应邀过来给几人科普这个世界了，道：“人类中因为激发了脊椎中隐藏的力量的，获得了超能力的人，就叫做龙脉者，而每一个兽种其实都是潜在的龙脉者，为了区分人和动物的差别，在特办称呼觉醒了力量的兽种为龙脉种。所以国家对我们这批人也很重视，待遇也很不错。当然，怎么觉醒自己的力量，得靠悟性，靠机缘，靠努力。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汪宇看了一眼瑞拉，能自我觉醒的兽种，每一个都有故事。
“那为什么要叫龙脉呢？”这些话沈项从刘医生那里知道过，只是称呼上有些不同。当时刘医生没有提龙这个概念，只是说了脊椎。
“因为力量来自于龙啊，当然叫龙脉了。”
“啊？”
沈项追问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龙吗？科学不是已经正式了不存在吗？”
“科学是进步的阶梯，而不是一叶障目的存在，很多科学没办法证明存在的，并不代表真的不存在。”汪宇笑着说道：“你觉得中国人的老祖宗会那么蠢，把一个不存在的生物放进十二生肖吗？那生肖为什么不变成山海经呢？非得一个龙，突兀的放在那么多真实存在的生物里。”
沈项没办法反驳这个问题，还挺有道理的。
“龙脉者以及龙脉种的力量都是来源自体内的……嗯，基因，这一批人或者动物中，基本追溯最古老的源头的话，能看到龙种的身影。其实在现代科学发展出来，龙脉者一直都在掌控这个世界，中国的古代君王不都是说真龙天子吗？比较出名的可能是刘秀吧。还有日本那边的圣德太子，听力也不是不同寻常吗？”
“砸陨石的那个东汉皇帝？”沈项诧异。
“对，就是他。在龙脉者里，他也是佼佼者了吧。毕竟拉陨石下来啊。”汪宇点着头，接着说道：“以前兽种其实也存在，因为生存的环境更好，更多不同类型的食物让他们足以补完体内基因，能够成功化人，一些地方称呼他们为妖怪。不过不是什么修炼了几百年的，而是进化到了人类。当然了，有些妖怪会使用妖风，有些妖怪是使用肢体力量，这就是兽种和龙脉种的差别。”
“现代社会，如果不是两年前的龙陨的话，估计兽种就会真的绝迹了。”汪宇摇着头感慨了一句。
“龙陨？”沈项不知道为什么，对龙这个字有点敏感，他追道：“你是说七月十五吗？”
“连这个都不知道？”
汪宇这回真的为这几个人的贫瘠的知识感到震惊了，他诧异地说道：“这可是这几年，不，近千年近万年最大的事情啊。李博然连这都没对你们说啊。”
沈项摇头。
“要不是打过电话确认了过了……”汪宇无奈的笑了下，说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类龙亚龙或者说蛟之类的生物，高邮的龙吸水，贵州博物馆的那个新中国龙化石，营口坠龙都是他们存在的证明。。”
“真龙是很特殊的生物，他们没有同类，而且只有当上一头真龙离去时，其他的亚种才有资格去进化为真龙，可以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候选人，而最后，只有一个成龙的机会，成为镇守这九州大地的守护者。根据记载和推测，真龙，在这片土地上只存在过三次。”
他竖起了三根手指，先是扣下了一根，说道：“第一条真龙，名为始，在两千万年陨落，他留下的躯体化为了拥有九条支江的长江，养育了类人猿和哺乳动物在这个世界。”
“第二条真龙在约三百万年前陨落，名为九，龙生九子便是从他那传下的，他留下的躯体，化为了黄河。可以说前两条真龙的陨落，孕育了这一整片大地的所有生命。九应该是开启了直立猿人时代，旧石器时代。”
“而第三条真龙，也就是自两百万年前一直都注视着我们的真龙，名为龙——准确的说，是后来，我们才定义祂的名字为龙。”
汪宇长出了一口气，感慨道：“龙见证了人类的诞生，见证了人类的发挥在那，见证了我们的一切。祂是这片大陆唯一的守护者。
“真龙很强大，祂能大能小，能升能隐答；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祂是神话，也是这片土地信仰。七月十五那一日，寿命终尽的祂最终在东海陨落了，但就算陨落了，祂依旧在恩泽九州大地。”
“祂龙角化山，镇压海底异动。”
“祂龙鳞化石，封住地底深阙。”
“祂龙肉化烃，恩泽人类万年。”
“祂龙血化风，滋润世间万物。”
汪宇注视着瑞拉和小安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她给与了你我化人的天大恩惠，也给了世间万物‘成龙’的契机。”
历史洪流曾留迹，龙吟海底却难重觅。
沈项听着汪宇的话，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景象，那薄日月,伏光景,感震电,神变化,水下土,汩陵谷的真龙腾云万里，翱翔在九州大地之上，像是一个父亲一样，一直都注视着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灵。
而即使是陨落，即使是死，他也将自己的一切，留给了自己的孩子们。
“沈项？！”
“沈项！”
“啊？”他诧异的看向望向自己的其他人，说道：“怎么了？”
“怎么叫你都没反应。”瑞拉关切的看着沈项，刚才随着汪宇的话语，沈项像是失了神，直挺挺在那里放空着，怎么叫都没反应。
“有吗？我可能脑补能力有点强吧？”沈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虽然听到的事情的确让自己挺惊讶的，但自己有恍惚很久吗？似乎没吧。
“你干啥啊。”汪宇都疑惑的对着沈项说道：“你不是一普通人嘛，龙脉龙血都和你无关，要呆滞也是她们两个啊。能进化成兽种的可都是真宗的龙子龙孙啊。”
瑞拉听到后，在心里嘀咕：不是，我为啥要震惊啊。虽然很感激那头不曾见过的龙给了我新的生命，但至于因为这点事情震惊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项心头留有疑惑，刚刚他有一个短暂的失神，他继续问道：“成龙是什么意思？”
“电影明星！”小安忽然插嘴。
“不是，是字面意义上的成龙。”汪宇解释道：“这天地之间需要龙的存在，维持一些平衡。而龙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一步一步进化而成的，对于我们兽种来说，进化为人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觉醒力量，这样才和那些龙脉者站到了同一个起跑线，我们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或者是我们的后代，能获得蜕变成龙的机会。这个时间很久，可能会在几万年之后才发生。”
“那还是算了吧。”瑞拉立马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好像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
“我也没兴趣，变成那么大的龙的话，可能永远都吃不饱了吧？”小安也摇头。
“哈哈哈，像你们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总有一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争取那一线成龙的机会，毕竟，这是……成神啊。”
汪宇感慨了一句后，道：“这些人很多，真的很多，四百多年前真龙就察觉到自己的终期，隐匿于东海之中，这片土地上就一直在经历混乱，而特办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也一直都在和这些势力做斗争。你们之前是不是认为特办把兽种当成大敌？觉得特办会对兽种斩草除根？”
他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我们太高看自己的种族了，你们魔都不是有个兽种最大的组织，野性吗？”
几人点头。
“特办只派了李博然一位龙脉者去处理。”
汪宇竖起一根手指，道：“像李博然这样的，南都还有十几个。我们的任务很多，兽种的问题只是其中最容易解决的一个罢了。19年7月龙陨，8月兽种集体进化的消息被传出去了，9月，大洋彼岸的灯塔国军队立刻公开承认遭遇过UFO，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示威，我们面临的暗流可比野性组织的威胁大多了。”
汪宇说完后就走了，留下了几个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多么的渺小，多么的井底之蛙。不过也正常，毕竟大家都是只关心自己的生活，对其他事情都不太了解。
“我之前还认为我算是比较厉害的，不管是谁来我都能想办法对付。”瑞拉忽然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想到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危险。”
一下子得知自己在别人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的确有些伤自尊。
“你之前的直觉是对的，觉得人类的底牌不只是那些科技武器。野性组织的理想只是镜花水月罢了。”沈项想起瑞拉的话，她不想和人类站在对立面，是觉得兽种在人类的面前是绝对的弱势。
也是啊，你看李博然，把我的动向都能查的一清二楚，瑞拉他们一来我家就发现了，能不知道兽种的信息吗？
国家机器这么可怕，是哪来开玩笑的吗？之前习艺贾那群人，刚冒头，就被李博然砍的一只都不剩了。
甚至连一点新闻和动静都没弄出来。
“好了好了。”
沈项拍了拍手，把有些失落的瑞拉给唤回了魂来，道：“知道归知道，但这些东西离我们的生活还是很远，没必要去烦恼那些东西，别忘了，我们这一次来度假的，既然汪宇那边不是问题，那我们还是好好过假日吧，我可不想把这个难得的假日给浪费。”
“你那同学真的能帮我们搞定吗？”瑞拉抬起头问了一声。
回想起李博然，沈项过去的他也联系在了一起，还在读高中时，李博然的志气就不在念书上，整天都在谈一些有的没的，神奇古怪的东西。现在这么一想，他或许很早就接触过这个世界了。
甚至，可能几代人都在身处这个世界中。
唯一的疑惑，就是他实在不明白，李博然为什么会照顾自己，仅仅是因为高中同学吗？也不是，那时候的李博然本身就有些孤僻，唯一能算得上朋友的并非是自己，而是苏愫吧？
沈项回忆起那位班级集体梦中情人班长，但还是摇了摇头，没理清楚里面的关系。
“他如果想害我们，你来我家的第一晚，他可能就把你们抓起来了。”沈项笑着回应道：“好了，不考虑这个了，好好度假吧。”
哄了下瑞拉和小安后，沈项就一个人走到了二楼的阳台上来，比起了解到的世界真相，他现在更加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刚才失神的原因。
“系统……是你吗？”沈项低语道：“浮现在眼前的画面，忽然的愣神，能解释的，也只有你了。”
系统没任何反应，依旧和往常一样，是一个冷酷高效的机器，没任何指令它就没任何的回复。
“如果一切都有一个源头可以解释的
话，那我的能力是不是也能通过那条龙来解释？”沈项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外挂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了，之前觉得和这些没关系，是因为根本不像一个体系的东西哎，但现在，最后一条真龙的事情，让沈项觉得自己的系统或许也和龙有关。
2019年的7月15日，那一年是我人生最后的一个暑假——大四，而获得系统是在我大一的事情，也没办法联系起来。
那自己的系统在七一五后有没有变得聪明？
沈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系统除了没有人格，其他一直都在进步，就像是一个可以训练的AI人工智能一样，能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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