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之马的魔王
这是什么意思？
“张队长。”一名和张晓舟相对熟悉的团队负责人忍不住说道。“怎么都没看到你发言？”
“孟哥，不急，我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张晓舟答道。“等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充分表达清楚之后，我再根据大家的意见，说说我的想法。”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吧？”姓孟的男子看了看周围的人，摇摇头说道。“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些东西，吵得我头都疼了，我看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了。”
“是吗？”张晓舟看了看其他人。“那么，还有人要发表新的想法吗？”
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还在说话的人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于是也安静了下来。
张晓舟于是掏出自己之前进行记录的那个本子，摊开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
人们正襟而坐，等着听他会说什么。
“大家之前的意见我听了很多。”他拿起本子说道。“也记了不少，我整理了一下，刨除那些过于具体的，属于联盟成立之后才需要解决的细务方面的内容，真正和我们今天议题有关的却不多。大家关注的问题很多，但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却几乎没有人关注，今天我们在这里讨论关于成立联盟的事情，可很多人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个联盟成立了是要干什么的？成立它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对抗恐龙？对抗其他团队的侵入？为了解决粮食问题？还是为了把城北这个地方重新建成我们生活的家园？甚至是更大的目标，是为了把所有来到这个世界的人统合在一起，征服这个世界？”
有人笑了起来。
“好笑吗？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张晓舟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如果这个地方还是随时充满了危险，如果我们还是被困在房子里，没法外出也没有沟通交流，这当然是一种奢望。但现在我们已经可以从各自躲藏的地方走出来，走到一起，那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联盟的作用是什么，大家应该都清楚。无非就是把更多人的力量集中起来，去完成少数人无法完成的事情。一个人，一家人，在这个世界几乎什么都做不到，求生都很困难。几家人合起来变成一个小团队，好一点，但生活的重心依然是想方设法填饱肚子。我知道在座的有些团队，因为没有足够的存粮，每天都要花费很多时间来寻找吃的东西，甚至要冒险走到离家很远的地方。但即使是这样，一天从早到晚能弄到的食物也只是勉强糊口。”
会议室里响起了深深的叹息声。
“这还是在我们建立了一个简单的预警体系的基础上，如果没有这个体系，出门寻找食物就是拿命在拼，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东西就冲过来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每个人都要花费更多的的精力和时间在安全上，能找到的食物就更少了。”张晓舟看着那些发出叹息的人说道。“一个人，一个地方举旗示警毫无意义，但每个地方都有人这样做，大家就知道哪里安全哪里危险，应该要躲起来还是可以外出。对于每幢楼来说，付出的劳动力都不多，只需要一个老弱就能做到，但集合起来的效果，却可以拯救许多人的生命，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到户外去寻找食物，甚至完全改变了我们这个区域的安全形势。这就是联盟的意义。”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措就有这样的作用，为什么我们不能做得更多？在座的很多人都和安澜签了协议，领了种子，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绿地就这么多，即便是全部用上，又能种多少玉米？把绿地上的植物铲除用来种植玉米之后，你们又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寻找糊口的食物？我们必须得利用所有能用上的空间，楼顶，阳台，窗台，一切有光照的地方都要用上！我们得运泥土上去填满这些地方，运水运肥料去浇灌这些泥土，甚至是把那些被水泥，地砖和柏油路面覆盖的土地开辟出来！但凭借一个小团队自己的力量，每天吃饱饭都成问题，又有多少时间来做这些事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不说别的，现在有多少团队有铲子，有锄头，有装泥土和肥料的工具和小车，有用来砸破地面的大锤和凿子？凭借你们自己，单凑齐这些工具就要花费无数的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做正事？我可以说，凭借一个个小团队自己的力量，这些工作也许永远都完成不了。”
“但如果是整个城北来做这个事情呢？我们可以集中一部分人，让他们先去制作趁手的工具，制作合适的容器，制作用来运输的推车，用来吊运东西的滑车。当一切就绪之后，每个团队都只需要出少量的人，我们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小团队永远也无法完成的工作，而且效果更好，也更能保证安全。”
“大家现在烧饭用的都是家具上拆下来的木头，一个多月下来，还剩下多少？还能烧多长时间？这些家具烧完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张晓舟继续说道。“周围都是森林，有着无穷无尽的木头资源，也有着无穷无尽的食物，但凭借一个个独立的团队，有人敢进入森林吗？还有盐，我不知道大家手头还有多少存量，还能吃多久，但即便是再省，再节约，这东西都不可能变得出来。不组建联盟，不聚集大家的力量和智慧，这个问题任何人都解决不了。”
“之前的两个小时里，绝大多数的争议都在粮食上，我完全可以理解大家为什么有这样的担心，也完全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争执，但我想告诉你们，你们关注的重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样的话让人们议论了起来。
“我做过安澜的队长，安澜的存粮有多少我很清楚。康华之前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也看过他们存粮的情况，其他团队的粮食情况我不知道，但总量不会比这两个地方多。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两个地方的存粮还不够他们自己吃三个月的。想要依靠他们的存粮来度过难关，这根本就不可能。”
轰地一声，会议室里像是被炸弹引爆，声音一下子炸开了。
第238节 第237章 联盟（5）
人们一下子惊惶了起来。
那些有存粮的团队还好，他们本来也没有指望过要从安澜或者是康华那里分一杯羹，但那些挣扎在饥饿线上的小团队们，吸引他们加入联盟最大的动力就是期望着能够分到粮食，这样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嘈杂让张晓舟闭上了嘴，他站在原地，翻看着自己记录在本子上的东西。其中有之前记录下来人们发言的要点，也有反思之前在安澜所做的那些事情后随手写下的东西，但更多的，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闲暇时记录下来的那些毫无条理的想法。
有些东西他试着在安澜推行过，但却失败了。
大多数内容却还没来得及做，其中很多东西也许要很久之后才有实施的可能。
从文明陷入蛮荒之后，很多本来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复杂。有些东西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应该简单，但真正深入考虑下去，才发现困难重重。原来那个世界里，很多简单而又理所应当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几乎已经不可能重新构建。就以最简单的沟通来说，想要重新建立起电话体系就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或许都只能通过信使和旗语之类的东西来实现远距离的信息交流。
过去的那个世界有着完善的工业体系和物流作为支撑，但在现在这个世界，仅仅是供电这个在以前微不足道的基本元素就几乎不可能实现，偏偏他们现在所能找到的许多东西都必须要有电才能使用。但用汽油发电对于他们来说过于奢侈，张晓舟想过风电、太阳能电池板，甚至想过利用周边的水流和落差来发电，但他完全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知道实现这些想法需要多少人手，需要什么工具和材料。即使是他今天真的促成了这个联盟，要恢复供电，应该也是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
在这个世界，做一个有想法，渴望让一切变好，甚至是希望重新回归文明的团队负责人，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张队长……”有人在叫他，他抬起头，看着那个人。
“张队长，既然你早已经知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那个人一脸期盼地问道。
“当然有。”张晓舟答道。
在他们周围的人们都兴奋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张晓舟一向都是一个很有办法，而且很有信誉的人，他说有办法，那应该就是真的有办法了。
会议室里依旧一片嘈杂，但人们很快就把这个消息传递了下去，于是几分钟后，所有人终于又都安静了下来。
“办法其实很简单。”张晓舟说道。“依靠这座城市里的资源，我们养不活自己。所以，我们必须走出去。”
“走出去？”
“对，到森林里去。”
人们又一次喧哗了起来，好在这一次只是持续了几分钟。
“这怎么可能？”
“凭借任何一个团队自己的力量，当然不可能，但如果成立联盟，那就有可能。”张晓舟答道。“一条暴龙身上的肉就有好几吨，足够我们所有人吃几天。但暴龙在白垩纪并不是最常见的动物，更多的应该是食植动物，比如说鸭嘴龙科的恐龙，它们是群居的素食动物，威胁性比暴龙要小很多，但身上的肉却也不少，小的有几百公斤，大的有几吨甚至是十几吨！如果我们成立狩猎队，从城边的悬崖进入森林，就有可能捕捉到它们。除了捕猎，森林里还有更多可以吃的东西：昆虫，小型的爬行动物和两栖类动物，鱼类。松树有松子，嫩芽也可以吃；蕨类植物的根茎里含有大量的淀粉，叶子同样可以吃；桫椤类的植物茎杆里有可能会有可以吃的胶质，棕榈科植物除了果实之外，茎杆里也有可能含有丰富的淀粉。”
“只要走出去，我们就不会饿死，相反，我们还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他看着人们说道。“但这并不容易，而且很危险。没有周密的计划和安排，没有强而有力的后勤支撑，没有合适的工具和防护措施，贸然进入只是送死。而这些东西，只有在我们成了一个牢固的联盟之后才能做到。”
人们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以为成立这个联盟是为了对抗来自城南沐东村的入侵，但张晓舟对这个理由却只字不提，反而在大谈他们来这里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东西。
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吗？
很多人茫然了起来。
要怎么活下去，这或许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被人们想过最多的问题。
但绝大多数人对于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他们知道恐龙多半还是因为电影和电视剧的关系，可那几部电影却并非发生在白垩纪，而是发生在现代，除了让他们知道恐龙是一种可怕的吃人怪物之外，对于他们的求生并没有多大帮助。
他们只能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一开始时想尽办法收集自己身边的物资，后来则是想方设法地抢夺那些越来越少的可以吃的植物。但这些东西能让他们吃多久？
随着他们一次次地把野草和野菜连根拔出来吃掉，绿地上自然生长出来的这些东西越来越少了，大多数时候，为了防止被别人采掉，这些东西都还只是嫩芽的时候就已经被摘走了。所有人都清楚这是巨大的浪费，但没有办法，你不采，它也不会是你的，你采了，至少你还能吃到点嫩芽。
而那些叶片可以吃的树木，除了顶端那些难以采摘到的枝芽之外，几乎都是光秃秃的，一有嫩叶冒出来就会被人采掉。有些人甚至开始用刀斧去砍那些过高的树杈，以获取那些采不到的嫩叶。也有人已经开始剥树皮，开始挖树根。
已经有很多次，人们为了保护树木，为了阻止那些人破坏性的行动，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甚至付诸暴力，但这样的行为却越演越烈，无法阻挡。人们都清楚，这样下去，所有的树木和野菜野草都会很快绝迹，这座城市里所有的绿地都将变得光秃秃的，而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将饿死。
他们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些还有粮食的大团队身上，而不去想，那些东西又够吃多久。
但这样的希望却被张晓舟无情地击碎，而现在，他却又在敲碎了所有人的希望之后，给出了一个听上去听上去遥不可及，但却又确实存在的新的希望。
高中同学聚会，第二更要么会晚，要么就……你们都懂的
第239节 第238章 联盟（6）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随后，人们忍不住小声地和身边的人讨论了起来。
张晓舟继续等待着他们。
“张队长，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岂不是根本就没有希望了？”突然有人站起来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张晓舟看着这个人。他并不怕有人质疑自己，一直以来，他都渴望有人能和自己对未来的所有设想进行探讨。
高辉是个不错的对象，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能够根据自己以往所看到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知识提出一些奇思妙想，却缺乏将它们进一步变为现实的能力。张晓舟本子上的许多东西都源自于他，但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应该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标题。
“按照你的说法，种玉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不算它们自然生长的时间，前期的准备就要消耗很多的功夫。而进入森林之前又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现在城南沐东村的人又已经把目光转向了我们，我们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有什么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同时做这么多事情？”
“你也许认为我在危言耸听，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张晓舟说道。“现实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我们还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争执不休，还为了某些个人或者是个别团队的得失问题而浪费时间，那我们当中大部分人的结果必定会是如此。但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从今天开始就抓紧时间，每个人都尽力地去完成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多了，别人做得少了，那我们就还有希望。”
“所以你会让那些有粮食的团队把粮食交出来？”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问题又回到了最尖锐的地方，而且无法回避。
人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回答。
“要渡过这场危机，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们别无选择。”张晓舟答道，那些有粮食的团队马上就发出了反对的呼声。
“但我们不会白白地让你们把粮食拿出来，也不会让任何人白白地得到粮食。”张晓舟大声地说道，这样的承诺让人们又稍稍安静了一些。
“我们不会搞平均主义，也不会抢掠任何人的东西。”张晓舟看着人们说道。“这些粮食不是让你们白白地拿出来，而是联盟向你们借的，我们可以商定一个大家觉得合适的利息，按照偿还时间的长短和物资的种类来确定利息的倍率，三倍，五倍，甚至十倍都可以，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亏。这些粮食不要你们一次性拿出来，你们可以用自己的双眼盯着，看联盟是不是履行了自己的责任，是不是有能力完成这些工作，是不是能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如果你们觉得联盟没有能力解决问题，你们随时可以终止借出粮食。”
这样的说法让那些有粮食的团队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风险仍然存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联盟带领大家找到新的粮食来源之前，所有的存粮就已经耗尽，无以为继；或者是他们借出粮食之后，联盟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崩塌，被颠覆，或者是被外来的力量吞并，那样的话，他们手上的契约就变成了废纸。
但这也正是张晓舟的目的。强行征用粮食必定会激起这些团队强烈的反抗，甚至让这个联盟从一开始就已经面临分裂。但以联盟的未来和巨大的利益来作为交换，既可以让他们不那么抗拒，又能争取到解决问题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这些借出粮食的团队就将成为联盟最忠实的拥护者，为了保证他们自己付出的东西能够收回来，他们将会本能地与一切试图颠覆和吞并联盟的力量斗争，并且会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促进联盟的发展，保证联盟有能力偿还欠自己的粮食。
哪怕是十倍的利息张晓舟也愿意接受，他预定的最大偿还期限是一年，如果一年之后联盟还是没有能力偿还这些人借出的粮食，那就意味着他的彻底失败，也意味着所有人的彻底失败。如果局势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他们是否活着都将是一个问题，所谓的欠债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在这个联盟中，责任、义务、权利和利益将是对等的。”张晓舟继续说道。“我们将尽力去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和健康，保证每个愿意为联盟付出的团队都获得相对公平的收获，保证每个孩子都能够健康成长。没有人能够不劳而获，也没有人能够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白白地享受别人创造的成果。种植玉米和进入丛林两件事情我们将同时进行，所有借出粮食的团队，将有权利选择自己从事哪一方面的任务，并且获得优先权；而那些接受粮食补助的团队，必须接受联盟给予的任务，在按时按量完成任务之后才能得到应得的那份补助。”
马上就有人不满地嘟囔了起来，张晓舟沉默而又威严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抱怨声很快就消失了。
“有人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风险都不用冒就应该获得别人的帮助？是这样吗？”他大声地对着那个方向问道。
没有人回答。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张晓舟说道。“看不清楚现实，不愿意付出的人，没有资格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在城北是如此，我想在任何地方也都一样。我们将会尽力去保证每个人应有的权利，但前提是，他值得我们这么去做。”
从一开始，他的话里就已经以联盟的领导者自居，但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分歧最大，争执最多的几个要点已经得到解决，团队的目标也已经被他指了出来，联盟的成立似乎已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还有少数人心存疑虑，沐东村这么大的威胁，为什么张晓舟根本就提都不提？是因为他觉得沐东村根本就不算什么威胁？还是因为难以处理而刻意回避了这一点？
第240节 第239章 联盟（7）
“那么，我们现在表决？”钱伟站起来问道。
这样的事情在安澜已经做过很多次，虽然代表人数要远远多于安澜平时开会进行表决的人数，但他们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
这样的表决也没有必要用什么选票，宣读什么程序，搞什么选举办法之类繁文缛节的东西。钱伟直接走上主席台，大声地说道：“同意成立联盟，并且愿意代表自己所在的团队加入的，请举手！”
这样的表决过程其实是有着很强的暗示性和强制性的，一些人也许其实并不愿意加入，或者是还希望能够把一些东西明确一下之后再进行表决或者是投票，但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他们已经没有了表达声音的机会。
身边的人都已经举起了手，个别人犹豫了一下，便有许多双眼睛看了过来，这样的压力让他们也不得不跟着举起了手。
全票通过。
“那么，我们开始第二项议程，也是最重要的议程。”钱伟继续说道。“现在选举联盟负责人，具体的称谓我们之后再来确定。我提名张晓舟，大都数人应该都认识他，所以我也不做介绍了。有人推选其他候选人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那也就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给自己找不自在。或许有人在背地里觉得张晓舟也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就目前而言，无论是知名度，信誉度和表现出来的能力，获得的成果，对于联盟未来的规划等等各个方面，都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比。
联盟既然成立，那第一任负责人必然就是张晓舟，这已经是一种共识。
钱伟等待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候选人？那么？还需要投票表决吗？”
有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有不同意张晓舟作为联盟负责人的吗？请举手！”钱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