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汝也看到了——这就是搭对了线的好处。”圣慧十分满意，言语中不由自主开始夸赞起来：“和他做同伙，比起和他做敌人要好上千万倍。”
“咦……汝已经和他做了同床而不是同伙，不是么？”
圣慧脸上一红，心中暗暗记下一笔，口中却不动声色：“那就立刻宣扬圣定挟持新汗王，倒行逆施之事；一日之后便广开道场弘法，积攒人望。”
“好！”
对答之后，外面正好无情丝也走了进来。
“无情丝，大汗的皇宫如何？”
“美则美矣，可还是比不上中原的精舍。”
“呵呵……”圣知又捂上嘴笑了起来：“就连大汗的人，也比不上中原的盖世英豪对吧？”
面对圣知语带深意的调笑，无情丝竟然点点头承认了下来：“就连你们二人，都能在他的感召下弃暗投明，重整大汗之局，使这个国家重生；迟中务他的人格魅力之高超，可见一斑。”
“这……”
面对心思耿直的无情丝，明了个中内情的圣慧圣知只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倒是何时让赫瑶回来执掌大局呢？”
大半个月的相处，让无情丝对赫瑶很有好感，故而有此一问。
“这……”圣慧为难答道：“可惜赫瑶早先立过重誓，终身不返大汗，否则吾等早就将她带回了。”
“哦，我险些忘记……”
无情丝恍然，随即有些可惜地摇摇头：“可惜了。”
说完这些，无情丝好似对这些精美的陈设没有什么兴趣，又转身离开了。
“这女人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终日只是练武么？”
圣知小声问道。
“嗯。”
面对这样的女武痴，圣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叫人没趣……”
你就很有趣？圣慧看了嘟囔的圣知一眼。
咦……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似乎会真的很有趣！
圣慧心里萌芽的计划，让她的眼神更加明亮了起来。
————
在边关整整堵了有三天时间，迟中务确认圣法一直都没有露面返回大汗，这才按照约定的时间起身去大汗皇城。
方入皇城，忽来一阵震天的齐喝。
“世尊慈怜，往生极乐！”
迟中务被吓了一跳——这是哪门子情况？
举目四望，大街小巷上竟然一个人影都不见，就连少有的数名巡逻兵也是心不在焉。
“敢问几位上下，不知何事城中如此喧哗？”
那人上下打量一番：“你是外地人吧？”
“在下来自中原。”
“中原人呐！”
那几人忽然纷纷议论起来：“果然……国师的法名广布四方，慈悲遍洒六界；就连中原也有人前来寻法了！”
七嘴八舌班天安，领头那人才看向迟中务，但却不答话，先是合十一礼：“阿弥陀佛！”
迟中务心中一愣，那人接道：“原来是自中原前来的问法者——你今天来真是来对了！”
“哦？”
“圣慧国师于前日大做水陆道场超度众生弘法之后，今日又要升座布道；现今城中之人尽皆前往听法——没有十成十，也有九成九啊！”
“圣慧国师？”
“是啊！圣慧国师于五日前降临大汗，先是一举降伏了祸国的乱臣遮那法王等人，又以无上佛法，劝服了赫沙大汗回心向善，撤销了对赫瑶长公主殿下的通缉令；又广行仁法，普种善根，短短数日就在皇城树立了崇高的声望。现在她老人家……”
队长没说完，旁边一个小卒插嘴道：“队长，圣慧国师可不是老人家啊！”
“是啦是啦！国师大人现下正驻锡朝宗观，广布道场，为我等洗脱罪孽，传颂无上妙法！你若是前来求法，直接去朝宗观就对啦！”
“原来如此，多谢几位了。”
迟中务与巡逻兵道别后，不由得暗叹大奸大恶之人必有大智大勇——短短数日就从蛰伏中一举冲天的本事就已经令人赞叹了；更别提为现在做铺垫的时候，能够忍得住数月隐姓埋名啊……
缓步前往朝宗观，越是接近，就越是拥挤；人挨人人挤人，满目皆是一脸虔诚的信众。
‘大汗之地不崇三教，也无法墨诸门，以往皆是恃武为尊；今天突然接触到心灵的寄托，也难怪有这样狂热的浪潮。’
迟中务不想引出波动，当下施展一个障目之术，飞上屋檐而行。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此方便语也；缘起缘灭四字，则尽得其中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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