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一个迷雾世界/随身一个恐怖世界 第610章

作者:螃蟹慢爬

奥尔德斯大酋长,乃是一名五耀的超凡强者!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力挽狂澜击败敌国强军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使得邻国几十年来不敢再继续入侵。

而如今随着奥尔德斯大酋长病危,丹勒酋长国形势迅速急转直下,岌岌可危。

在这种局势之下,王宫之中不少人都难免垂泪不止。

路易斯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回到了王宫。

在内侍的引领之下他来到了寝宫,在这里见到了他的父亲,奥尔德斯大酋长,这个国家的首脑。

上一次见面,父亲还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然而这一次,路易斯只见到奥尔德斯大酋长躺在病床之上,浑身肌肤发黑,一些怪异的斑点已经爬满了他的身上。

路易斯失神落魄地走到了奥尔德斯大酋长病床边仅仅抓起父亲的手:

“父亲……”

奥尔德斯大酋长眼睛睁开,只见他的瞳孔已经收缩得十分渺小。

他那枯黑的手捂住了路易斯的手,开口说道:

“人终有一死,我的孩子……能够在死前看到我最疼爱的儿子回家,我已经没有遗憾。”

路易斯不由得垂泪:

“父亲,关于哥哥马林的事情……”

奥尔德斯大酋长摇摇头:

“不用说了……马林那孩子性子倔,而如今你已经成长起来了,你和马林之间难免……哎,昨夜我梦到马林了……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你登上宝座……只希望你以后善待你的兄弟姐们和诸位母亲们,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一家人,千万不能再互相残杀了!”

说到这里,奥尔德斯大酋长用力地握紧路易斯的手,使得路易斯都只觉得手掌生疼。

路易斯用力地点了点头:

“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再伤害家人!”

奥尔德斯大酋长欣慰地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好!好……以后你登上宝座,要先强军兴国,国家稳定安全了,才能谋求发展……楚良是你的人,你要用好他,他以后将是国家的栋梁和御敌的屏障……”

路易斯听到这话,眼神中浮现起浓浓的尴尬和自责。

他垂下头咬了咬牙,最终才开始向父亲坦诚:

“父亲,其实……楚良不是我的手下,我和他是合作关系……他想要让他的先驱教会成为国教,而我想要靠他的力量铲除敌人。但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已经控制不了他!他将要反噬我!现在那六大部族都听他的,士兵们也都崇拜他,而我沦为一个只会处理公文和算算账的傀儡!是我引狼入室,我不知道在未来这个国家到底是谁说了算……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奥尔德斯大酋长原本已经欣慰放松的脸,此时听到路易斯的话之后,不由得变得凝重恼怒起来。

他之前见楚良一直跟着路易斯,听从路易斯的安排,还以为楚良是路易斯从海外招来的幕僚和麾下。若是他早知这些实际情况,他一定要和那个楚良战斗到底!将他彻底赶出丹勒酋长国!

但是如今,奥尔德斯大酋长已经行将就木,除了躺在病床上等死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到了最后,奥尔德斯大酋长闭上了眼睛沉默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说道:

“我听说他和黑山公司有矛盾,迟早将会决战一场。不过想要打赢楚良,除非黑山公司出动他们那唯一的六耀强者……不,黑山公司不会这样做。六耀强者是他们维持在达兰大陆上根基的重器,是不可能轻动的……只能……和列强谈判了……不行!引列强来对付楚良,不过是赶走一匹狼而又引来了一头虎。哎……”

路易斯听到了父亲语气中的苍老和虚弱,他咬牙说道:

“无论如何!我不会将这个国家轻易拱手相让的!”

路易斯或许没有足够的力量,但是他自认为有足够的血性。

奥尔德斯大酋长却微微摇头:

“路易斯,我的孩子。我只想要家人平安,不求你们有多大出息……你也应当学会看开,这个国家并非我们一家一族的,他是属于所有丹勒人民的。只要能够善待人民,那么这个国家即便更换一个主人也并无不可……”

“不!”路易斯满脸充满倔强,“这是我们家族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我不能让它断送在我的手里!”

路易斯的双目之中充满怒火和坚定。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是他将楚良这头恶狼引入了这个国家,是他给了楚良名正言顺的身份和权力!而如今这头恶狼想要将这个国家从王室手中夺走,路易斯必须要站出来阻止!

他的父亲已经快不行了,无力继续守护这个国家。那么他身为王子,便当承担起这份重任!哪怕为此付出一切!

于是,路易斯松开了父亲的手,朝着寝宫外而去。

“路易斯!你快回来!先听我说!”

病床上的奥尔德斯大酋长冲着路易斯的背影高喊。

然而路易斯恍若未闻,他步伐坚定地离开寝宫。

奥尔德斯大酋长如今已经太过虚弱,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就这样离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奥尔德斯大酋长的心头。

但是他知晓,所有的一切他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尽最大努力保护住足够多的家人。

最终,奥尔德斯大酋长伸出颤巍巍的手抓住了床头的一个黄金打制的铃铛,轻轻摇了摇。

“叮铃铃……”

一阵清脆悦耳的的铃声顿时在寝宫之中响起。

紧跟着,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奥尔德斯大酋长的病床边恭敬跪下:

“我的主人,我随时听从您的号令!”

奥尔德斯大酋长躺在病床之上,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作为一名父亲的慈爱,有的只有作为一名掌权者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