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少女喃喃自语的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轻易就消散在了空气中,而永夜却因为超人的听觉将这句话听了个真切。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如果时间停泄不前了我可不能接受呀,毕竟未来什么的,应该还存在着无限的可能吧?”
“…无限的可能吗?以前可能存在,可现在却不会再有了。”
缇娜叹了口气将怀表收入怀中,闭起眼睛为了放空思考而聆听着不远处河水流动的声音。
这时,远方的天空传来了悠长的汽笛声,想必是在巨石碑范围内作业的船舶在此刻,天即将变暗的时候选择了结束一天的作业开始返航了。
少女眯起眼睛眺望遥望的西边那下沉超过了一半的落日,沉默许久后嘴里脱口而出的是跟先前完全不相干,充满了跳跃性的话题。
“永夜先生,如果命运就像是怀表里的指针被损坏,拨到了最后的一圈,当我不再是我,当我变成了其它的模样……”
“不,你先等等,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你这话题跳跃的有些太厉害了吧?”
出乎意料的话题,实在是太难理解了,永夜忍不住一只手放在了身旁少女在夕阳最后的光辉下,变得异常美丽的金发上,想打断她的话。
然而少女却并未受到影响,只是扬起头看向了他,露出了一个有些落寂又有些像是在哭的笑容。
“即使只是一厢情愿也好…我希望无论我会是怎样的模样,你还能用这双眼睛以不变的目光注视着我。”
“…你这话说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比较好了。”
揉了揉少女柔顺的金发,永夜被这孩子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像丈二和尚一般完全摸不着头脑。
“能再喂我一次吗?”
“…你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
“事情还未确定,等天完全黑了的时候,我会好好的解释的,所以…请再等一会儿好吗?”
“…虽然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这样吧。”
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永夜有些郁闷,但是这些郁闷在对上缇娜眼里的哀伤时,也只能选择暂时的放下了。
最终,他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对这个或许很无关紧要的问题追究下,准备等缇娜自己主动的解释。
手里的东西吃完了,大约在要回去的时候,缇娜提出了希望送永夜一程的请求。
稍作思考后,凝视着面前笑的相当勉强的少女,永夜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一天里经常性会出现,有些莫名其妙的请求。
就这样两人向着东京区域即不中心,也不太边缘,大致上介于第一区和外周区中间的第十区走去。
一路上,越是逼近第十区缇娜的脚步就越是迟疑和僵硬,在距离永夜的家不到百米的时候,终于不再向前了。
“永夜先生…你的家,就在前面吗?”
“嗯?对啊,就在前面一点,你看那就是了。”
不解于缇娜的态度,永夜伸手指向了已经可以被窥见的建筑庭院围墙,明确的表示那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
而这位金发少女顺着永夜的食指看去,只感觉世界就此冻结了。
“骗人……”
少女自干裂的嘴唇之间,发出了无法想像是属于自己的话语。
“骗人…骗人、骗人的…绝对是骗人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少女用力的摇头往后退去,她只感觉自己的大脑的似乎开始短路,理性逻辑遭到彻底的损毁,开始崩塌,内心转瞬之间变得狼狈不堪。
双腿不住颤抖,几乎快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声被她急忙压抑。
这种时候,即使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她,也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的欺下去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既定的现实了。
脸上带着一道情报里没有的伤疤,随身携带刀剑,相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点,但要说没有特点却也不行,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的锐利感。
与外表随意淡然,似乎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不是大的态度相反,在短暂的相处时间里,少女明白永夜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不可否认存在情人眼里出西施那种美化了永夜的情况。
但即使是错误的主观看法也无所谓,她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她一直觉得永夜只是太耿直不会去太顾及别人的想法,但对人大都不存在什么恶意,而且偶尔也对人也是很不错的。
就因为这样,没有被友好对待过的少女对他抱有好感,对他卸下了心防,甚至只是两次见面就擅自交予了那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准备以后暗杀别人的时候,以其为精神寄托和支柱,喜怒哀乐轻易就被左右,出于自身的情况却又只能不抱希望的予以爱慕。
少女咬牙切齿般地强忍着泪水,冲着一旁对这莫名非常的事态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的低头看着她的永夜发出了质问。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永夜先生你是那个剑圣!!”
“不…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啊,剑圣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面前的少女已经哭了,但完全不了解现状,也无法从常理中得知缇娜这十岁的孩子,对他只在短暂相处过程中就对他诞生的感情,最多就是知道缇娜在清楚他是剑圣后打击很大。
不过…剑圣什么的,只不过是一般人给高位民警编撰的绰号罢了,民警这种职业只是不算太普通,可也并不少见,入职门槛很低晋升高位很难就是了。
民警绝不是杀手什么的奇怪职业,只是有点特殊却也不是很特殊,而这孩子也不像仙台区域的残党那样,对他抱有显而易见的恨意和杀意,所以永夜对她的态度很是困惑,同时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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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决战的终幕
继续这种不像样的崩溃模样,少女在快被自己的泪水溺死的情况下,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重新理解并接受了现实,她摇晃着垂下的脑袋,双手紧紧的握住裙摆。
“…永夜…先生,虽然很冒昧无礼,但还请再跟我走一趟。”
“…理由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求你了,跟我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