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啊啊…是呢,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永夜,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拍着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喝吧。”艾丝瞥了一眼一副恍然大悟模样的永夜,拿起酒杯便对着在他,因为内心莫名的不满,放在桌子底下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看着永夜的目光也变得锐利了不少。
“喝是可以啦,只是你能不能别摆出那种吓人的眼神?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酒会便难喝的啊……”
“…谁让你忘记的。”
“人嘛,总归会忘记一些事情,什么都记得的人才奇怪吧?”
“是吗?…就当是那样,喝吧。”
不知道为什么,永夜的说词让艾丝感觉心情越来越不愉快,再度举杯要他一起喝。
无奈,难以推却的永夜只能同样举杯,和她轻轻地碰了一下。
他正常的喝着,明明是久违重逢可却心情不佳的艾丝,则像是买醉或者说发泄一样,大口的喝着“咕噜咕噜~”的就将一杯生啤一样的酒喝完了,将杯口对准了他,冷声道“喝完。”
“好好好…我喝完就是了……”
本来就喝不醉的永夜,也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干脆的便仰头将杯子里大半杯的酒喝掉。
而艾丝很快又干脆的要来了一桶酒,在他有些愣神的情况下,再度将两人的杯子装满,就这样和他比拼起了酒量。
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两人喝了半桶酒之后,永夜依旧什么事都没有,但艾丝却出现了变化…俏丽的脸蛋变得红通通的,话也开始变得多了,还拍起了桌子,不管是谁都可以看的出来她…醉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永夜才想起来,艾丝喝醉后会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曾经还拿着剑追砍了她们眷族的主神,明显是喝醉状态具备不小的暴力倾向。
“…酒量这么差,为什么要喝酒呢?”看了一眼满脸通红却还在倒酒的艾丝,永夜忍不住郁闷的扶额。
而他这明显在郁闷的动作,让没有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艾丝瞬间柳眉倒竖,拍着桌子瞪着他“———什么啊!我给你倒酒还有什么不满吗?!”
“不,我只是想说,你喝醉了。”
“谁醉?我才没有醉!你老实说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会说自己喝醉了,要不你还是来点绿茶冷静一点吧?虽然我不懂绿茶解不解酒。”
“别转移话题!今天你不讲清楚!我就不会放你走!”
说话间,艾丝将佩剑拍在了桌面上,很是有一种想走也得从我尸体上跨过的那种感觉,让永夜不禁眼角微抽,只因为与记忆里巨大的反差而感到诧异。
因为在这里不太好答,也不想去费心费力的回答这些问题,于是他干脆的抓住了艾丝的手,拿起她的剑便使用了空间能力,顷刻间从酒馆里消失不见。
“唉?……人呢?那小子跑哪儿了?”
店长在给他们再次送酒的时候,注意到两人都消失不见,而且桌面上还没有留下钱的时候,脸色一下黑了不少,一不小心用力了一下,便将手上的酒瓶捏爆。
“———那小子明明那么有钱竟然还逃单!”
……
没有这个世界的钱,同样也没有太多付款的概念确实可以算是逃单的永夜,并不知晓店长的愤怒,出现在艾丝的房间里的时候,直接牵引着让她坐到自己的床铺上。
老实说永夜也很奇怪,自己竟然为什么如此这么熟练的就来这里了,似乎是不止一次的来此似的…这让他感觉自己有必要深刻检讨一下自己。
也就在他一边检讨一边想要放开艾丝的手时,艾丝却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用力到了几乎能将一般人的手捏碎的地步,仿佛竭尽全力般大喊“———不要走!”
“哎?哦、哦?没事,我暂时不走……”永夜不是很懂她为何会要如此过激的反应,故而显得非常茫然,但不痛不痒的他也不急,只是伸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想试着让她冷静。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你也要丢下我?!”
“…也吗?之前是…?谁?”
“爸爸妈妈!他们也和你一样!丢下我就消失不见了!到现在你也丢下我!”
“嘿、嘿唉…我这是又被当成父亲了吗?”
艾丝提到双亲之际,永夜的脸颊便止不住微微抽搐,对于被当成父亲一事,事到如今虽然也可以说很习惯了,但他本人却一点不想习惯那种事情。
不过…永夜是真的被当成了父亲吗?这个问题其实别说永夜不懂,艾丝自己也不是很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永夜消失之后,艾丝感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大洞,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抛下了,仿佛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则被吸入洞中不断堕入孤独的深渊,一如当初父母离她而去。
仿佛不食人间烟的少女,艾丝·华伦斯坦,虽然有着足够的人生阅历,确实也是活了十六年,但她却没有一般十六岁少女的情商,仿佛与楪祈一般,对许多事情都不懂。
此刻,她的脸上并非是往常的淡然,而是在酒精作用下将孤独和害怕,还有失落表现出的愤怒…但她没有说话,只是瞪着永夜想要寻求他立刻的答案。
“…并非是什么太过特殊的理由,只是不得不离开,每个人都有吧?必须要做什么的理由…就像你存在着必须变强的理由一样,我想等你清醒了应该就可以理解了。”
“……”
似乎不需要等清醒,艾丝在他提到了必须变成的理由之时,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无言地垂下眼睛,看向地面。
就这样无言寂静地呆滞了片刻,接着她便再度抬起了头,看着永夜眨了眨眼睛,意识似乎很快恢复了不少,因为…永夜说出这样说的话之时,她便很难不去理解,也很难继续保持醉酒的状态。
永夜也是接着这少女,伤脑筋的拍了拍脑袋,轻声叹道“…总之,你喝醉了就先睡吧,我暂时需要去去做一些小事情,等一会儿我就会回来的。”
“小事情?”艾丝的微微侧着头,不是很能理解他想做什么小事情。
“很简单的小事情,你不需要在意的。”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说完,永夜便往后一步退开,消失在了这少女的闺房。
独留在原地的艾丝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能重新靠在墙壁,垂下脑袋再度变得失落了起来,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其实她一直也都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只有今天这样,有勇无谋的冲到最前面给团队带来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有的时候确实脑袋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做任凭冲动做了,做完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结尾。
发泄了一下郁闷,借着酒劲将想说的说出来,最后得到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