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这并不能成为指责的理由。
内洛法恢复身形的那个夜晚，假如是换真正自我的她面对求索……她难道会无视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无视她们从无数轮回中发展来的内心情感，毅然决然的拒绝她吗？
李白连半秒钟都不需要就能给出否定的答案——她是拒绝不了的，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
“但是……”
但是她依然不想轻易就这件事原谅对方：
“但是剧本呢，即使在选择上尊重了我，命运的轨道却不会因我的喜好而随意更改。
这么看我依然只是你手中的人偶，甚至……甚至就连我心中所生出的对她的爱恋……也是你强加上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
面的她的愤恨和不满，棕发少女淡然一笑：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和她……是不一样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操纵了你们，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们操纵了我。”
“如果你们认为那是强加，它就真是强加。
而如果你认为那不是——它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你们？”
李白愣了一下，勐然回头，发现和自己拥有相同外貌的另一位白发女子正依靠在门框上冲她微笑。
内洛法对她挥挥手，走到她身边，将她手里的长风衣夺过来为她披上，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傻瓜。”
她对她说：
“我又怎么可能放心你深夜一个人出来。”
“你都听到了？”
李白仍然有些发愣：
“这个家伙，她是——”
“系统是吧。”
内洛法打断她道：
“或者叫她系统化身、编剧、导演、作者、画师，都可以，总之要比我们高一个维度。”
“安啦~”
一身牛仔休闲装的内洛法像安抚小狗一样揉了揉恋人的脑袋，在她木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我可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放弃你的。”
夜风唿啸，顶楼一时间没了话语。
两位白发女子凝视良久，像是坚定了某种信念一般，重新眯起眼瞳，看向了第三个人。
“老实说吧。”
棕发少女背过身子，抬头看向天空的薄云，对刚才发生的场景视若无睹：
“我没兴趣做什么造物主，更没兴趣做什么死板的系统……我想要看到的，我想要得到的，早在描述这一切的过程中就拥有过了。
你对我用那个词形容你们感到不满，我能理解。
但是你也得承认，它是无可更改的铁一般的事实。”
“我知道你对‘终点’的复杂感情……一方面憧憬着通过它，在那之后获得真正的自由。
另一方面又害怕它夺走一切，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几次三番，我通过决斗的方式给了你暗示。
不过按照你的性格和当前的局势推算，我们之间最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转过头，没有焦距的棕色眼瞳看向偎依在一起的两位本作主角。
“你们不妨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计算看看吧。”
她说。
“所有一切依然在被我操纵的这个剧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你们来和我见面。”
第222章 初次对话（二）
皎洁的月光越过云层，随着云层移动逐渐挥洒向楼顶阴影。
露出的却只是干燥平整的水泥地面，棕发少女已经走了。
她所留给两位白发女子的东西，除了那些在旁人听来莫名其妙又神经兮兮的话语之外，也就只剩下此刻仅仅包裹住李白身躯的黑色长风衣了。
“真是毫无由头也完全莫名其妙的一次会面啊……”
内洛法打量四周，觉得对方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