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我拒绝回答这些问题。”
棕发少女还是摇头：
“我没有义务将所有的一切都跟你说清楚。
就像前期的系统没有义务为你解惑一样。”
“那么我到底该称唿你为……什么？”
李白还是步步紧逼的盯着她：
“alice？
造物主？
或者系统？
总归有一个称唿能让你认可的吧——”
“还是按照平常来，用alice好了。”
alice伸手插到自己左侧的头发里，像是有些苦恼的将它撩开：
“你很聪明……李白。
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许多……虽然我也不好说这到底是因为你自己还是因为我自己，但你至少是在一个令我猝不及防的节骨眼上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这很了不起。”
“别急着说话。”
她朝头戴鸭舌帽的白发女人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听我说完吧，也许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
李白皱眉瞪着她，嘴唇几次蠕动，最终还是在某种直觉的操纵下没有出声。
“你第一次意识到我存在是因为狮子男巫。”
alice见状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声线随着夜风飘向远方：
“狮子男巫是特殊的一个，某种程度上比你这个核心主角还要特殊。
通过它你想到了挣脱轮回的办法，我却意外也不意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
李白伸出舌头在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说道：
“因为说到底，这一切依然是在你操纵下进行和发展的。
察觉不到你存在的我、察觉到你存在的我、自以为挣脱轮回命运的我，以及现在这个站在你面前跟你对话的我……这所有的我都是被你安排着这么做，这么说的。”
“你能想的这么深真让我意外。”
alice的微笑有扩大趋势，看到李白露出不爽的表情后恢复淡然：
“当然——也不意外。”
“风凉话！”
白发女人的怒火腾的升起，她用力一指对面的少女，吼道：
“只要一想到自己目前为止所做出的一切言行都是由你在操纵！
我就恨不得亲自了结掉自己的性命！
你以为这种感觉很有趣是不是——就像傀儡师操纵人偶一样！
却不懂得人偶的痛苦！
人偶的心！”
“你错了。”
棕发少女淡然答道：
“我懂。”
“仔细回想一下吧。”
她赶在李白第二波爆发前打断了她：
“回想一下你所认为的‘被我操纵做出的那些言行’。
你难道不觉的——那其中有将近百分之百的情况换你自己面对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吗？
你难道会对那些由我干涉的部分感到发自内心的不满和后悔吗？”
“你——”
李白颤抖着指尖逐渐放下，一时竟找不到言辞来反驳对方。
因为她发现alice说的并没有错。
那些考虑、那些抉择、那些恨还有那些爱，确实都是按照她本人的性格做出来的。
假使抽除掉对方干涉这个假设，换她消除记忆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选择一遍这个过程，中途恐怕也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