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天下第一 第160章

作者:风停雪

王清霁沉默无语,不做回答。

不做回答的原因有很多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经不想再耗费任何的心力去分辨叶笙箫的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伶人千面,面面真实。

她做不到揭开那张面具,去看那面具之下的心,所以只能够回以沉默。

作者留言:

PS:今天本来预想的是6k就算了,毕竟这一章有一个我觉得断章会显得很完美的地方,但是吃了小鸟游美羽大佬的万赏之后只能放弃了,现在想来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心疼。

但是不管怎样,还是求一个票吧,毕竟连续好几天爆肝了,这票求的理直气壮啊。

最后,麻烦给我一个书客良心的标签。

第三十章 既是相见,如何相忘

在此之前,叶笙箫从没有想到过会走到这种奇妙的境地之中。

不可否认她确实对王清霁有着好奇心,但那绝不至于让她做出这种将近于投怀送抱的行径,更不至于让一只陌生的手触及她的骄傲所在。

尽管那手很是柔软和温暖,手的主人也足以配得上这一切,可她仍旧不会产生任何美妙的感觉。

叶笙箫甚至觉得走到这种境地是谁都没有考虑过的一种情况。

在最初的那一刻,也就是叶笙箫接到了离恨天拜帖的那一瞬间,她便已经生出了这件事情将会脱出自己掌控的感觉。

人只要生出了一种糟糕的预感,那么事情很大程度便会朝着那一个方向所发展,这次也自然不出意外。

在她原本的想法之中,取得那张名为伶人的面具,完全是可以循序渐进,不着痕迹的。然而,叶笙箫终究是没有想到,王清霁来江城真正的目的是她,而在她真正确定这一个事实的时候一切都晚上了一步。

一步之遥,一切的美好设想也都化作了泡影。

徒然抱怨不是她的做法,所以她才会如此急进地发生了刚才的这些事情。

因为她已经确定就算自己证明了‘清白’,本身怀着对她目的的王清霁也是不会放下戒心,让她成为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所以她必须要兵行险著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王清霁的目的是什么,到了现在她自然也是猜到了,不过就是她身在的白玉京罢了。

现在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她猜到了王清霁想知道些什么,王清霁却仍旧苦恼着她想要些什么,而她想要的那样东西却那般的不起眼。

那么,王清霁想要了解的白玉京神秘吗?

大抵称得上神秘两字的。

尽管白玉京是因为一场奇妙境遇而聚集到一起的人成立的组织,但它本身并不能代表那一种奇妙的境遇的。

而洪流便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他之所以穷尽一生都没有离开西南,便是因为他发现了白玉京的存在,并且和其中一些人产生了冲突,所以才想要低调的踏入天人之境,取得足以自保的能力。

不过天人哪里是如此轻易的闭门造车就能达成的,哪怕是明光陆真这等天纵之才也是经历了心劫,走到了圆满的境界之中,再是依靠着与上一代剑圣的生死一战才成功踏出了那一步,若不是有着夜墨教主莫雨仇最后的馈赠,陆真也不过是陨落的结局罢了。

两个剑客的生死之战,从来就没有什么谦让一说。

而妄想天开的洪流,下场自然是可悲又可笑的悄然死去了。

不过,洪流实在是一位很小心的人,所以白玉京那些人直到不久之前,才终于确定了这一件事情,然后就让拥有着地利的她去处理了。

然而事情出乎意料的失败了,失败原因是突然到来的王清霁和于素铭。

对于这个结果她自然是不开心的。

就在这个结果的不久之后,白玉京当中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却是亲自写下了一封信,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余熙钰曾经佩戴过的那一张伶人面具在王清霁的手中,而她需要拿回那张面具。

然后,事情便来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之中了。

此刻不仅仅是王清霁心烦意乱,少女的那高耸之下的心同样也是不平静的,只不过她在听到了王清霁询问陈元山那句话时,心里就做了些准备,而且平日她也习惯了将一切埋藏在内心当中,所以才看不出丝毫的破绽罢了。

说到底,这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高傲如她,内心很难不产生些不该有的波动。

许久之后。

叶笙箫将心里诸多念头一一平复,看着仍旧沉默着的王清霁,脸上便泛起了个笑容,莞尔道:“想来姐姐你一时半刻也是不会相信我了,那便到这里吧,再说也只不过是徒然而已。”

没有立刻的回答,王清霁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口气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说道:“很抱歉,我无法分辨出那个才是真正你,所以我只好一个都不去相信。”

叶笙箫闻言竟笑了出来,美目流转,微微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一个都不信吧,我那不可一世的傲气模样,你不是已经记在心里头了吗?”

说至此处,她抿了抿嘴湿润了粉唇,稍微凑近了王清霁的耳边,低声正色道:“那的确是真的我哦,你也是第一个触碰我‘心’的人哩。”

叶笙箫仍旧不能轻易地将此事忘却。

王清霁重新睁开双眼,将心中一应情绪收拾干净,语气平静道:“回去吧,我们离开的已经够久了,想必下面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那么……我们要装成闹翻的样子吗?”风情动人的少女轻笑着问道。

王清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只有声音随风而至。

“随你。”

……

两人这一趟离开的时间实在不短。

原本热闹着的场面,在两人回来之时已经冷却了下去,各自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中,只有很细微的说话声。

这幅安静的场面,似乎是有些什么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