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的疯帽子 第407章

作者:言峰皋月

“如果这件事是由令尊来,恐怕不会这么果断。他会权衡更多,也就不会出现你说的结果。”

“我年纪小,没什么经验。做起事情来血气上涌,想都不想的,等到被放逐出去的时候,怕是会急得抓耳挠腮呢。”

“思危、思退、思变。”理事长根本没有任何轻视夏彦的神色。

“知道了危险能躲开,是思危;躲在人家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是思退;退下来了有了机会,再慢慢想慢慢看,反顾对错,考虑今后该怎么做,是思变。”夏彦说,“那些人在等着我犯错呢,我就犯一个给他们看看。好让他们觉得机会来了。”

理事长明白夏彦在说什么,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当下为时尚早。

“体育祭过后就是学生会的改选,没了南云雅,你坐上那个位置已经轻而易举了。”

“这是自然。我这个人比较保守,现有的规矩不太喜欢动。学校的规则我也会好好地守下去嘛,至少比那个反骨仔靠谱,不是吗?”

夏彦最后明朗地笑了一个。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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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雅:游戏体验极差.jpg

第42章 覆手为雨

“我从伯父那里带了罐茶叶回来,现在时间还不太晚,要泡一壶来尝尝吗?”

夏彦举着茶叶罐对有栖说。

“嗯,好啊。”有栖浅笑一声,“这次你赔了多少?”

“用‘赔’这个字眼好像不太恰当呢。”夏彦翘着眉毛,“准确来讲应该叫做善后费用。”

“行~~,善后费用就善后费用,你去跟父亲见面,不就是为了火灾的事情吗。出去了多少?”

夏彦没有明说,而是竖起了三根手指。

“哦,对于这个年龄的学生而言,不是个小数字呢。”

“都是皮毛的程度,不用介意啦。”

“是吗,原来你还挺有钱的。”有栖单手支颐,不怀好意地看着夏彦笑。

不慌不忙地把水壶通电后,夏彦才靠在灶台上问:“笑得这么诡谲是何用意啊?我有钱很奇怪吗?当初也跟你说过的啊,问母亲借了些本金去做投资,开始有了稳定收益之后,就连本带利归还了的。”

“我是知道你眼光好,又精明。”有栖眼中神色狡黠不已,“可我不知道你居然凭一己之力赚了这么多呢。”

“很难吗?判断准确了,分析到位了,投进去的钱不仅能听到响动,还能冒泡,甚至是砸出好看的水花来哦。”

“嗯嗯,是这个道理。所以——”有栖伸出另一只手,掌心向上,就那么放在半空,“交出来吧,我知道你专门让人从外面把东西送了进来,因为支付那些善后费用需要用到的。”

“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你一句话就要全部卷走……做生意也没有你这样黑吃黑的啊,也来得太快了吧?还连本金都不需要的。”夏彦显得异常忧愁。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我讨厌一句话对别人说两次,如果一句话要讲两次,表示对方的脑筋很不好,请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现在,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馈赠给你哦。”有栖似笑非笑地说道。

“狠,你狠。”夏彦咬牙切齿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包来。

他走到有栖的面前,抓住那只伸出来的手,没好气地把包拍了上去,发出很大的声响,但其实压根没有打疼她的手。

“这就对了。”有栖拉开拉链,检查里面的东西,“啊啦,东西还挺多,连证明身份的印章都有的。”

“那里是我作为清原夏彦这样一个个体目前所拥有的全部身家,满意了吧?”夏彦耸了耸肩。

“满意是满意了。”有栖重新合上拉链,将手包递了回去。

“怎么了,嫌少啊?”夏彦呲着牙,很没形象地问。

“不是,这只手包和它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当然要还给你啊。”有栖从容地笑,“收好吧,光是能看到你刚才那副不舍又无奈的样子,我就觉得够有趣了。”

“哈啊——”

夏彦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却没有将包拿回,而是把有栖从椅子上抱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才放下来。

“交给你了就是交给你了。你帮我管着吧。”夏彦揉了揉她的头发,“算我拜托你了,可以吗?”

“不要后悔哦?以后出去住,要花钱只能跟我说了。”有栖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包问他。

“出去住?”夏彦略微诧异。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我们一步步地做下去,到了最后,家主他老人家当然会生气,但也不会责怪你。然而来自分家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考虑,暂时将你赶出去几年作为惩罚。”有栖把玩着这只手包,娓娓而谈。

“我知道啊。这种结果都是开始之前就已经谨慎地推算好了的。”

“你觉得我到时候会任由你一个人跑到别的城市去生活吗?”

“大概不会。”夏彦不禁失笑。

“是一定不会。”有栖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所以现在你明白过来了吧?”

“在你起头解释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夏彦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好吧。你都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好随意地改变。”有栖两手抓着手包,暖暖地对他笑,“另外,关于今天的事情,虽然学校是要秘密处理的,但我们也该放出点风声去,这样才有趣。”

“其实就算我们不透露任何内容,南云雅的不再露面也足以让学生们议论纷纷。与其说是为了有趣,不如说是为了事态的平稳。因为让学校来做回应,就必然要做一个公开而正式的回应。”

“因为我们不妨扩散消息,这样等到结果公布的时候,学生们也不会因为太惊讶而引发不必要的骚动。”

有栖后退两步,坐到床边上,左腿优雅地迈过右腿,视线落在矮脚桌上的残局间,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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