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时雨
“年龄。”
接着银发的修女，变成穿得很涩秦的高挑女子，神裂火织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神’，微微张口。
“性别。”
眨眼间，又变成刺猬头少年的模样。
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模样不断变化着，最后停留在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巫女上，“这一切对我来讲，都没任何意义。”
“因为是神，是一也是万。”神裂火织轻声自语道。
一直以来，都处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状态的早衰红发神父，听到神裂火织的轻语，眼神一变，表情惊骇……神！
刺猬头少年则好奇道，“变化的能力？还是魔法？”
“为什么要变成巫女？”茵蒂克丝问道。她虽然是侍奉神灵的巫女，但并非魔法师，是凡胎肉体，没在程小君身上发现仪式魔法的气息，对于面前的变化有的只是深深的好奇。
少女，你的关注点很奇特啊。程小君淡淡道：“个人爱好。”
“原来你喜欢巫女啊。”茵蒂克丝恍然大悟。
程小君保持淡定的模样，心跳加速百分之一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就算是御坂美琴都不可能发现，没问题的。他道，“是不是巫女对我来说没意义……”
“可是你脸红了。”
“咳咳，我们继续说说你的情况。”程小君咳嗽两声，乖乖从桔梗的模样，变成维多利加的模样，在这个状态下，他的双眼不需要用魔法都能看穿许多东西。
“你身上的问题似乎挺多的，灵魂肉体都被动了手脚，隐藏的魔力海，虚假人格，多重封印，定位坐标……”
神裂火织的说法简直是破绽百出以至于变成毫无破绽，即使如此程小君也没一下子完全否定。
装在茵蒂克丝脑袋里的是魔道书，特别是仪式魔法中记载的文字，许多情况下，都承载着远超本身的信息量。如果只是单纯的记忆倒是和普通文字没区别，可一旦开始解读，每一个文字都有可能变成海量的信息，有可能对大脑造成负担。
这个判断下一秒就被否定，程小君对神裂火织道，“她的大脑中还被添加了一种缓慢施压的魔法，一年时间大脑就会被压迫到极限，导致茵蒂克丝的昏迷……你们大概是被某个恶魔给利用了。”
他在魔法术式中看到了一个恶魔，来自另一个位面的披上人皮的恶魔……这个世界的情况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复杂
447 每个魔神都是挂逼
得知真相的神裂火织难以接受这样的实事。
她一次次把自己的好友茵蒂克丝记忆消除，把她们所有美好的回忆一次次摧毁。
把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伤得遍体鳞伤，也让自己的心千疮百孔。
甚至成为茵蒂克丝眼中的敌人，向茵蒂克丝挥刀。
支持着她做出如此行径的信念支柱，让她在痛苦中不断挣扎前行的理由，是基于一个认知——她这么做是在保护茵蒂克丝，如果不这么做茵蒂克丝就会死。
而现在，她的心灵支柱，支撑着她做出痛苦抉择的理由，被告知是一个谎言，她不过是伤害茵蒂克丝的恶魔手中的利器，是缔造茵蒂克丝残酷命运的凶手之一。
没有一下子崩溃，已经是她心灵强大。
程小君的表现让史提尔·马格努斯相信神裂火织所说的，程小君是一个神，由于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魔法师对神灵有着坚定的信仰和敬畏，他自然不会怀疑程小君在说谎。
红发神父，看起来像四十岁的油腻大叔，实际上是十四岁早衰少年的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口中的烟头掉落。
在程小君的注视下，压迫茵蒂克丝大脑的术式奔溃，下一瞬间，茵蒂克丝身上一股黑色气息升腾，整个人漂浮起来，双眼中神采消失，被圆形中套着三角形的红色线条取代。
“茵蒂克丝！”刺猬头少年大叫。
神裂火织和提尔·马格努斯惊骇地发现，茵蒂克丝变了一个模样，诡异的双目中，尽是冰冷和无情，没有一丝那善良又可爱的小修女的灵动，身上更是散发着充满邪恶感的魔力。
“第三章第二节，确认，第一至第三结界全被贯穿，准备再生……失败，已经无法自行再生。目前为了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将有限迎击入侵者，参照书库十万三千册的内容，逆向推算贯穿结界的魔法术式……失败，找不到符合条件的魔法。开始分析魔法术式，构建特定魔术对抗入侵……失败，无法分析……”
程小君对此变化没有一丝惊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种特殊的魔法术式，以智慧之轮解析。
站在他这样的高度，在魔法领域中，哪怕是再稀奇的魔法也能将之纳入自己的魔法体系，并生命魔道对其进行解析。只几个呼吸的时间，茵蒂克丝的状态就被完全解析出来。
“挺有趣的魔法，对你倒不完全是坏处。”
程小君手指轻松拨弄着魔法术式的核心，说道：
“你记住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也有足够的资质，不过现在还太稚嫩，不可能消化掉这些魔道书。而这个虚假人格，却绕过这个限制，让你能短时间使用大脑中这个宝库的力量。”
术式被修改，化身邪恶大魔王的小修女，眼中的红色恐怖魔法线条，出现不稳定的现象，她的声音变得和老旧的收音机一样，卡卡的，“第……七……章……第……十一……”
“只要把某个恶魔留在魔法术式中的后门破坏，再添加主动切换状态的结构，对你反而是不错的助力。”程小君说着，目光投向这个术式最关键的一点，也就幕后黑后留下的后门。
这个后门能够让幕后黑后远程控制茵蒂克丝，自然，程小君的行动惊动了对方，以后门为节点，两道目光碰撞。
白皙的肌肤、蓝色的眼眸、金色的头发，端庄的容貌……这十八岁少女的样貌，霎那就被程小君击穿。在他眼中，少女的皮囊如镜子般破碎，露出来自另一个位面的恶魔的真实模样。
十字教旧教三大宗派之一的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最高主教，名为萝拉·史都华，实际上是占据了少女肉体的大恶魔克伦佐，地球上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正是因为它的强大，以及超越凡人的大恶魔视觉，才能比任何人都清楚与它对视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比任何人都看得深。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是位阶，高位阶的存在，能够轻易碾压低位阶的存在。
位阶，说白了就是神话体系中的身份地位，是人类的信仰和世界的认可，它能感觉到这位并不是神话体系中的存在，可身上那种被世界所承认的位阶，却恐怖到让人窒息。
只是一眼，那种一重一重让人窒息的位阶产生的力量，如同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世界碾压下来。它一身冷汗地断开联系。
脑海中，还残留着那道冷漠的目光，它白着一张脸按着自己的心口，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染红，就在那一刹那，在可怕的无形压力下，它的身体爆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校舍的走廊上，程小君收回目光。
“果然，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有着巨大的破绽，依靠仪式获得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有其他魔法体系难以想象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