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盗天香
这些叫声让大城市来的男人们也慌乱起来,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事实上之前一直觉得苗人淳朴,还有多年的行脚商人陪伴,以为不会出事,但是眼下的状况显然是要糟糕啊,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话,一些男人甚至比女孩还不如,有直接吓得低着头退到最中间的。
几个行车的大叔知道这些人是不懂规矩犯了忌讳,但是看状况竟然一时间不敢什么,谁不知道这里的苗人不犯他们的忌讳什么都好,但是一旦犯了那就是可能要死人的事情,跟这群娃娃好歹了,怎么就是不信邪呢!
坏事啊!
陈筱筱冷笑的看了一眼这些平日里仗义的校友,只有燕仗着身宽体胖挡在她的身前,并且悄悄地向她问道。
“这可怎么办?筱筱,不妙啊。”
“不要怕,没事的。”陈筱筱心里突然一暖,想起了楚未名曾经经常的那句话‘别怕,有我’,在离开美利坚的战场后,她曾经多次晚上做噩梦,但是只要一想起楚未名那句话,也就不再怕了。
对于她而言,这大概是一个男人能够出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不管是不是对她的,还是对所有人的。
“你们要干什么!”戴眼镜的老师虽然瘦弱,但是胆色要比王京强得多。
楚未名突然伸手拍了拍阿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又朝着王京道。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颗懦弱的心,苗家的男人从不畏惧死亡,你不该侮辱他,因为你侮辱他就是侮辱所有的苗人。”
这种世界观并不是王京能够理解和明白的,那些来自帝都美院的学生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连戴眼镜的瘦弱老师也不知什么好。
接着楚未名手中的那个雕塑被他高高举起,轻轻一抖,顿时木屑翻飞,在阳光下显露出了一个眉清目秀的木雕人,正是楚未名自己,形象惟妙惟肖,精美绝伦,简直像是一个模里印出来的。
苗家人被这个雕像吸引了注意力,主要是见到作为事主的楚未名和阿全都已经算是表了态,也就不再剑拔弩张的对着那些学生了,学生们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楚未名端坐在被山河社稷图画布摊开的桌前,三碗水东南三才端平,桃木雕像立在中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看看天色,笑着看向阿尔金。
“正好九点,开张了。”
“哥,你就算算我的姻缘,到底什么时候我能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阿尔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因为之前楚未名的手段,竟然有些相信他起来。
“系统提示:三阶技能《卜卦算命》熟练度2。”
楚未名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实际上心里早就有了明悟,他笑眯眯的看向阿尔金。
“阿哥,我看你面犯桃花,姻缘就在近前了。”
“是吗?有多近?那是个什么样的人?”阿尔金并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单身了,怎么可能有姻缘就有姻缘的,他继续问道。
“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就在今天,你会迎来自己的姻缘,至于什么样的人这就要你自己去看了。”楚未名算的是阿尔金的姻缘,知道的内容也是颇多,他明显可以感受到有一股无法捕捉的异力作用在了三碗水中,接着那个桃木替身中涌进了一股力量。
周围看算命的那些苗人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过程,总觉得这个命算的真是有些直白粗暴。被行车的大叔们做了翻译的学生们也目瞪口呆,王京的面色突然好看了一些真是个坑蒙拐骗的算命的,怎么跟自己相比?这看起来挺专业的阵势,怎么真算起来这么业余呢?
人家正儿八经的算命师都是给批言,什么一遇风云变化龙之类的,哪个算命的会的这么详细直接啊!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会算错吗?
第一句近期已经是有点过分了,又今天就能看到自己的姻缘,要是遇不到呢?
“你能这么肯定?我可不信,”阿尔金笑哈哈的反驳,“那要是我今天故意不要这份姻缘呢?你不是要算错了?”
“天定的姻缘是你想拒绝就拒绝的了的吗。”楚未名伸手敲了敲山河社稷图下的桌面,朝着那个桃木人示意了一眼。
接着阿尔金的笑容一凝,所有人议论纷纷,就连王京等人也震撼的瞪大了眼睛,只见那的木人身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条细微又明显的裂缝!
真的有天谴?!
不可能!这一定是他雕刻时做了手脚!王京冷静的看向楚未名想道,自以为自己已经抓到了真相的尾巴。
“我可以再附送你一条消息,实际你让我算姻缘的时候,已经不再需要算姻缘了。”楚未名笑眯眯的继续道。
“咔咔――”他的话音刚落,在人们的注视中,那木人身上的裂缝缓缓地延伸出来,成了美丽的花碎裂纹。
顿时四处哗然一片,这怎么可能!雕像竟然会这样神异的被损坏?!如果之前还可以用楚未名的雕刻来解释,可是现在这犹如死神来了里面景象的变化又怎么用科学去解释呢?
“这这这一定是哪里做了手脚!”王京始终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真有怪力乱神的事儿?”有胆的女生咽着口水道。
“不!我绝不相信!”王京斩钉截铁的道,“你们的科学教育都白受了吗?”
阿尔金半响没有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那木人的变化,最后还是开口问向楚未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未名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这可就问的太多了,三十年的寿数都快不够为你算命的了。”
第二十七章注定要输的赌?
接着人们看到那副摊开在桌面上的山河社稷图开始缓缓显示出一种红色,从漆黑的桃木碳粉向四处延伸,仿佛是染成了一片鲜血的圣物,代表着不详与诅咒。
这是命师的宿命。
这幅异像惊人又凑巧,苗人们呼吸一滞,被这接二连三的变化给惊呆了,但是不代表信仰科学的王京等人会轻易的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现象,他们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否定,一定是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障眼法在作怪。
唯物主义价值观中物质是一切的基础,任何事物和现象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同样的眼前染血般的画布也可以解释为桃木炭中有特殊的化合物,会在一段时间后变为红色。他们虽然听不懂楚未名的苗语,但是行车的大叔为他们做起了翻译,引起了一些青年学生的怒斥。
“简直是胡八道!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
“骗!你简直不配画画!”
“怎么能这么信口雌黄!别以为在木炭上做了些手脚就没有人可以拆穿了!”
这一大片的质疑声逐渐连成一片,王京这一瞬间仿佛有如神助,像是被顶上浪潮尖口一往无前的勇者,他觉得自己站在一个绝对的大势之前,就算是不动,也被全宇宙推着前进。
撒灵悄悄地看了一眼楚未名,这家伙不回来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