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生的冰糖葫芦
“不会,下半年都已经偏保守了。”余乐显得很有信心。
“在正式开拍前,导演组就做了景点调研,每个省最终选了40个实地拍摄地点,每个点也都提前形成了一本完整详细的拍摄目标书。
文字材料也在同步完成。
相当于现在差的就只有实际拍摄,以及后期的筛选和制作。”
郭阳沉吟道:“行,到时候第一季制作完,给你摆庆功宴。”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余乐交谈时,对方说出的创作核心思想符合他的预期。
既然选择了他,就放心大胆的让他去干。
实在效果不及预期,但只要还没播出,就还有修改调整的机会。
由于提前制作了分镜头,所以想要把航拍视频调出来并不难。
等这群人吃了饭,没过多久,郭阳就拿到了截取出来的开都河航拍视频。
同时也得知这次有5个人先和他一起回酒泉,其余人将乘客机回去。
他也没有多想,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房间,打开电脑,看起了开都河的治理视频。
之所以这么在乎,还是和塔管局的短暂见面,让他上了心。
叶尔肯局长说以后还有合作机会,郭阳其实也希望能有合作。
毕竟塔里木河和疏勒河曾经可都能汇入罗布泊。
想必塔管局也留意到了嘉禾在疏勒河上的治理,以后塔河未尝没有可能,但这很可能就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只是塔管局是因为开都河上的项目才邀约郭阳,所以他有必要了解一下情况。
由于镜头是提前定好的,所以能根据选点筛选,郭阳很快就找到了苜禾的两个项目。
航拍的第一幕就让郭阳瞪大了眼。
浮舟沧海,立马天山,无畏的马群奔腾在无垠的草原上。
开都河水曲折迂回,流经的草原是一幅美得让人震撼的图画。
太阳落山时,从航拍的角度,能在曲折的河流里同时看到9个太阳。
“就是这个味啊!”
郭阳呢喃道。
从空展现风格各异的地理地貌、动物迁徙、植被变化和人文活动,这就是这部纪录片的魅力所在。
到这一刻,郭阳就知道余乐确实是他心中的人选。
他甚至怀疑,这余乐不会就是原时空的导演吧。
一帧一画的看了一会儿,也在开都河中下游的镜头中找到了两个项目点。
开都河上中游地区植保保存较好,水土流失并不严重。
但在苜禾的项目资料中,开都河中下游沿途有40余条山溪性小河常年汇入。
这些小河河谷里植保稀少,山体风化严重,导致洪水期河水含泥沙量大。
并且在下游的耕地也大都面临着盐渍化的威胁,
于是才有了苜禾的两个项目。
不过在航拍的镜头下,这些小溪两岸的植保郁闭度和覆盖度都极高。
以至于郭阳都看不出哪一片是苜禾的项目区。
因为所有地界看起来都像是原生态的。
好在,谢时杰发过来的资料里,也有原来的航拍视频。
于是他又对照着看了一遍,这才有点明白塔管局为什么会找他。
按理说塔管局是发包方,又掌握着嘉禾泽普50万亩基地的水源命脉,实在没必要特意来给他郭阳‘送钱’。
然而,开都河的前后变化,很能体现出嘉禾的生态治理水平。
几年时间,原本水土流失较为严重的中游地区,完全换了天地。
有伟岸的雪山、大片的湿地、潺潺的溪流、各类野生动植物、低矮的森林……
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最终让塔管局也向嘉禾主动示好,我有水,你有生态治理的能力,说不得哪天就能珠联璧合。
看完后,郭阳平复了会儿心情,又给谢时杰发了一份最新的视频。
同时,也在想要不要发个余乐,最后还是放弃了。
就像此前说的,这是一部有关自然人文的纪录片,而不是政绩秀,嘉禾自己的成绩也不行。
就让它展现最纯真的东西。
即使这次依然与央视、宣传部搭上了关系,但他终究是嘉禾投资的片子,制约没那么多。
呆坐了一会儿,郭阳又打开了惠农网,登录了账号:只有一分钱的农民。
简单的整理了下,便将这次在罗布泊航拍的视频上传了上去。
至于开都河的视频,他没动。
上传了后,正想看会儿网站的动态,林可青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阳哥,要过年了哦。”
听到这略显慵懒的声音,郭阳就有点食髓知味。
“我记着的呢,等先回酒泉,忙完就来京城。”
“好,这会儿在干嘛呢?”
“刚处理完一项工作,看了几个生态治理航拍视频,感觉自己越来越牛逼了。”
“哈哈,你再这么干下去,都快成伟人了。”
“伟人啥的不重要,我就是喜欢做这种事。”
两人就这么煲着电话粥,一直聊到深夜才睡去,林可青没那么黏人,有着自己的研究和事业追求。
至于郭阳,他就更忙了,大部分时间都脚不沾地。
但两人又都彼此挂念着。
…
次日,寒风依旧刺骨的刮。
郭阳坐了小两个小时的飞机抵达了嘉峪关,才出机场,李如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郭总,25个亿,这是雅戈尔计划投资小寒基金的金额。”
小寒基金就是对应棉花期货的资金,取自24节气。
郭阳说:“找杨成就行。”
“主要是还有一事。”李如成沉吟道:“郭总还记得两年前嘉禾在棉花期货上的多空大战吗?”
“当然记得。”
“那永安期货呢?”
郭阳挑了挑眉,“一个不知所谓的投机者,上次做空棉花应该亏得不少。”
李如成说:“这次永安期货的总经理葛国栋不知从哪听说了小寒基金的消息,找上了我,说也有一笔钱想投小寒基金。”
“嗯?”
郭阳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算啥,弃暗投明?
李如成说:“应该是背后的金主,一共也筹集了2个亿的资金。”
郭阳想了想,问道:“是纺织服装行业内的人,还是纯粹投机的。”
李如成说:“在浙省这个地方的,做棉花期货的多少都会和棉花贸易带上丝丝缕缕的关系。”
郭阳沉吟道:“行,可以让他们投,我会和杨成打招呼的。”
一般来说,基金都会收取不菲的管理费。
小寒基金业不例外,并且收取的费用不低,在超出业绩的基准情况下,还会收取高额利润分红。
然而,即使这样,永安期货背后的人也主动凑了上来。
这有点不同寻常。
还是说被打怕了?
让郭阳没想到的是,鸿星尔克的吴荣光、安踏的丁世忠紧随其后也打来了电话,说要投一笔小寒。
当他走进嘉禾总部大楼时,周少雄和许景南这两草根也打来了电话。
言简意赅,投钱。
周少雄和许景南属于性格最犟的那一批,如今虽然投的不多,但终究投了。
这就更不对了。
应付着众人的打招呼,郭阳坐电梯回到了办公室,刚好在门口看到了祁子文。
“棉花上有什么新闻吗?”
“棉花?”祁子文快速思考了一圈,摇了摇头,“我马上去查。”
“嗯。”郭阳点头道:“重点是海外。”
祁子文去安排了,郭阳则打量了下办公室,依然没什么变化,打扫得一尘不染。
可能唯一的变化就是办公椅后挂着的几穗玉米换成了今年产的。
这也是郭阳这么多年保留下来的习惯。
只是现如今的玉米穗变得愈发粗大,拿在手上已经盘不动了,只能作为装饰品。
一杯茶的功夫,祁子文就飞快的回来了。
“CBP在入境口岸扣押了一批来自疆省生产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