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诌州舟
“你的人马没准备好?”
“我准备得很充分,随时可以开拔,不过平定存粮少,若是出兵真定,只有半个月粮食”
“够了。”
杨长大手一挥,淡淡说道:“从这行军至真定,我估计最多用三天,我要第四天才破城,一定是对金人手下留情。”
“一天就能破城?”
“是一夜!”
“嘶”
孙安很久没与杨长作战,他虽然常听人说晋王厉害,但此刻亲耳听到才觉霸气。
当年弃田虎归顺杨长,到现在不过数年而已。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辞了杨长离开大堂,孙安又拉着时迁问了许多事,当得之了攻打忻州、代州的细节,才意识到晋王已经无敌了。
金军猛将露头就死,藏在中军的元帅或都元帅,都被杨长潜入军中斩首,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难怪他敢夸下海口。
想到能够一睹风采,孙安当天晚上都没睡着。
八月初三清晨,杨长从平定县开拔启程,李彦仙则提前收到孙安将令,率乐平驻军提前等在陉道入口。
当平定主力抵达陉口时,李彦仙所部已在队伍前列,杨长便命他作为开路先锋。
孙安听得不是滋味,行军途中将杨长带到一旁,小声说道:“晋王,我比李彦仙先追随你,怎么能让他当先锋”
“你看,又急。”
杨长摇头笑了笑,拍着他手臂安慰:“李彦仙是你的副将,哪有让主将做先锋的道理?况且他也不是猛将风格,即便让他做了这开路,也未必能抢占先机。”
“他虽然不是猛将,但之前那小校李馗,却得了您两次指导提示,现在实力突飞猛进,每次作战都身先士卒。”
孙安虽然听得暗爽,但心底里仍不放心。
李彦仙用兵素来多智,那赵桓能借杨长狐假虎威,他为什么不能狐假虎威?
撒离喝刚刚在潞州兵败,要是听到晋王亲率大军打真定,这金将保不齐直接跑了。
不过。
孙安心里这么想,却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用李馗挡箭。
“你说他呀?呵呵.”
杨长没理会其意,以为孙安担心李馗立功,当即又安慰道:“我是指点了李馗,就是让他模仿黑旋风,培养起来对付宋江,现在看来用不上了,他虽然作战勇猛,但实力还是有限,而且我没教马术,一个步将能如何?”
“呃希望吧.”
“对自己有点信心,你可是屠龙手孙安,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是攻河北主力,而且之后燕京的防务,我也打算交给你。”
“晋王.”
孙安一个九尺男儿,听到这番话差点哭了。
杨长见他听了进去,又轻声提醒道:“李彦仙是难得的良将,他在平定与你配合得很好,而河北比平定可大多了,你也需要一个副手辅助,明白吗?”
“完全明白了,是末将狭隘了。”
孙安被说得自惭形秽,跟着还诚恳提议道:“李将军确是一名将才,不如我给他当副手?”
“好了,到此为止!”
杨长厉声止住话题,“自谦归自谦,太过了可不行,我心里有数,好好指挥行军,我要求兵到当天,就得拿下城池。”
“是。”
井陉通道狭窄,三万晋军排起长龙通过。
李彦仙作为开路先锋,确实有一定先手的优势,并且他还被孙安说准了,真就打着杨长的旗号,大张旗鼓向真定城进发。
大军出井陉当日,中途路过获鹿县休整,那守军闻杨长之名,早早就弃城而逃。
获鹿县守将,是原辽国降将萧恭。
当他把晋军情报带到真定,撒离喝一时不知怎么办。
他从云中带来两万人,真定府城墙高而且坚固,只要城中的粮草充足,挡住十万大军都没问题。
要知道在三年前,斡离不与粘罕第二次攻宋,东西两路金军合攻真定,十几万金军也打了半个月,当时城中宋军也才两万。
撒离喝是阿骨打养子,兵法战术都是跟阿骨打所学,勇武在金国也是佼佼者,按说比当年宋军强多了,但偏偏杨长不是普通敌人。
他杀了银术可、娄室、斡离不、斜也等人不说,听说还远赴上京砍了金国皇帝的头颅。
面对这样的对手,试问用什么兵法?
受兀术之请驻扎真定,本意是防住平定军孙安与李彦仙,让东路金军能安心与宋军交战。
但现在,对手换了。
撒离喝纠结得直挠头,萧恭还站在帐中等消息。
就在这时,他麾下部将乌延胡里改,突然说了一句:“打了杨长的旗帜,就一定是杨长本人?就不会是冒充的?听说汉人狡猾.”
“嗯?嗯”
第384章 拙劣的把戏
撒离喝坐正身体,对着乌延胡里改微微颔首,并喃喃道:
“你提醒得对,杨长在击败宋江后,派兵拿下了怀州、卫州,即便他要主动出击,最先也应该打相州,而真定与相州之间,尚有赵、邢、磁、洺四州,正常来说该循序渐进”
“萧将军!”
“末将在。”
萧恭应声站得笔直,心里顿时有不好预感。
撒离喝将他上下打量,正色道:“敬之(萧恭字)乃烈奚王之后,曾从斡离不、讹里朵、挞懒三位元帅在汉地作战,一直以来都是勇冠三军,你别一听到杨长之名,就自己吓住自己,我不责你弃守获鹿,但后续对敌不可松懈!”
“多谢都统,末将知道了。”
“若杨长亲至真定,想守住确实不容易,若有人狐假虎威,咱们就得重拳出击,我猜到获鹿之兵,应该是平定军的先头部队,你可带本部人马出城,多派哨探往获鹿侦察,并在其必经之路设伏”
“晋军敢出井陉,就说明做好了准备,您要我主动寻战?”
萧恭不想当炮灰,便当众将提出质疑。
撒离喝浓眉紧蹙,黑着脸沉声叱问:“怎么?你是质疑本都统,还是打算抗命?”
“末将不敢。”
“你两次从征平定,对守军实力应有了解,杨长不在也要怯战?不敢就执行命令!”
“是!”
萧恭虽是辽国贵族,但在撒离喝面前不敢造次,接下命令就走了出去。
刚出大帐,他副将萧王家奴,就迎上前接住,急切问道:“将军脸色不好,究竟”
“我没事,回去再说!”
撒离喝刚刚发怒,萧恭哪敢在他帐前抱怨?遂与萧王家奴联袂离去。
等走得远了些,萧恭才喃喃说道:“撒离喝也惧怕杨长,却让我们出城展开伏击,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
“不应该吧?”
萧王家奴闻言,瞬间定在原地,好奇追问:“都统乃是金军宿将,又常年跟在阿骨打身边,他既然知道杨长亲至,不应该留我们一起守城,而向郭药师、兀术求援吗?为何.”
“是乌延胡里改提醒,说我们在获鹿遇上的队伍,是冒用杨长之名吓我们。”
听了萧恭陈述,萧王家奴当即攥拳,骂道:“乌延胡里改这小畜生,他有能耐怎么不出城伏击?我最看不惯他这种人,除了一张嘴啥也不是。”
“话不能这样说,乌延胡里改之前攻宋,在几名元帅帐下都立有战功,能力还是很强的。”
“再强能强得过娄室?”
萧王家奴轻蔑一笑,说道:“他要不是出自女真部族,我们战功不一定比他少,撒离喝都统不让他出战,说开了还是女真人内斗,拿咱们辽国人不当人”
“打住。”
萧恭左右看了看,沉声嘱咐说道:“以后这样不团结的话别说,既然撒离喝下了军令,咱们按要求执行就是,你去前方负责哨探任务,遇到杨长务必退回来!”
“我省得的,谁敢和杨长玩命?将军你也小心些,伏击做做样子就好。”
“我心中有数,你快带人去哨探,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
萧王家奴辞别萧恭,领了五百骑抢先出了真定。
跨过西南滹沱河上石桥,他还特地停下来看了许久。
这石桥是去真定近道,如果拆除就得搭桥过河,或者从上下游找桥过河,我是不是该提醒将军拆桥?
不行。
我要是提醒,自己怎么回去?
萧王家奴离开约半个时辰,萧恭就带着本部人马来到桥边,他也想到了拆桥阻敌通行,但自己人如何回来?
不如在真定一侧芦苇丛埋伏,等萧王家奴将敌军诱过石桥,自己在引兵截断拒桥而守,若真是杨长率兵亲至,石桥离真定城也更近。
是所谓进退自如。
杨长一方。
先锋李彦仙停留获鹿期间,也派人跟着萧恭逃兵直至真定,同时对滹沱河上下游桥梁摸底。
有几个哨探躲在西岸芦苇丛,亲眼看到萧王家奴带骑兵离开,又看到萧恭在对岸芦苇丛埋伏。
随即小心翼翼离开,并绕道返回获鹿报信。
而获鹿李彦仙部只略作休整,便继续启程往真定方向进发,打算用杨长的威名继续恐吓,希望能兵不血刃拿下真定。
李彦仙刚出获鹿三十里,前哨部队就与萧王家奴遭遇。
由于金军五百人全是骑兵,从给副将马麟的前哨部队造成压力,李彦仙只得亲率骑兵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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