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诌州舟
张清这几年的俸禄,都被妻子穿戴在了身上,也有部分拿去贴补了娘家,又因常年随宋江在外作战,到现在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所以夫妻感情比较平淡。
当然,平淡归平淡,也比杨雄、石秀好。
这俩娶妻之后,依旧是两兄弟住一起,让他们的老婆守活寡,只是平日吃穿不愁。
此时。
石秀不知张清乱想,笑呵呵试探道:“太尉还朝久未归来,此间也没有多少事做,我准备到应天去寻他,到了应天不就能享福了?”
“你我都是军人,来去都要有命令,这事向吴观察说了?”
“他?天天派人监视我,我给他说什么说?实不相瞒,我此次回到应天,就是想当面问问,吴用把我石秀当什么了?贼吗?这么防着!”
“呃”
张清尴尬一笑,对曰:“哥哥要是私自走,追求起来要被定罪,您何必拉着小弟”
“张兄诈病不报,难道不用受责罚?”
“哥哥不要乱说,我可是真受伤啊,再说这不刚好吗?”
“明人不说暗话,一个人擅离容易获罪,两个人或许法不责众?张兄既然在此装病,那便是不想再战,何不跟我回应天?”
石秀还在拿话试探,结果张清先没沉住气。
只见他顾盼左右张望,最后低头说道:“有人监视哥哥,这件事我也有耳闻,吴观察乃太尉副手,他敢对你这样做,定然是得了上面授意,所以你回应天享不了福。”
“哦?”
石秀听到内心激动,暗忖他说得这么直白,难道你也生出了二心?
事情变这么有趣吗?
“张兄觉得哪里能享福?”
“你应该去救杨雄哥哥,梁山兄弟的出路在河东.”
“嘶张兄的意思.”
“哥哥应该能听懂,你反正没有其他牵挂,过去还能大展拳脚,也就别管我装病。”
张清几乎是明牌了。
石秀不懂他在坚持什么,索性开诚布公问道:“张兄劝我投晋王?你既然知道出路河东?为什么宁愿装病也不去?我需要一个理由。”
“我不如哥哥洒脱,我在应天还有家”
“你那也叫家么?河东找不到好女人?”
“哥哥如此坚定,莫非去应天是假,要去河东是真?”
张清的话音刚落,石秀便玩味看着他,“我说兄弟,有麻雀找过你吧?”
“原来你也.我还在犹豫.”
“不用犹豫,顾大嫂厉害啊,可惜宋江不会用,既然我们都说开了,那尽快动身吧,你要腿伤未痊愈,我掩护你走。”
“也罢,我腿伤基本好了,只是哥哥的监视.”
“我是拼命三郎,挡我者死!”
石秀一声冷喝,与张清达成一致。
两人当即中商议好撤退细节,最终放弃经磁州入境风月关,选择南下安利军先见孙新夫妇。
当天傍晚,石秀引诱监视者到小巷,顺手杀掉再至张清家,骑马星夜向南而去。
石秀强闯安阳城门,消息很快被吴用获悉,惊得当即升帐点将。
只可惜花荣、呼延灼不在家,能打的黄信、郭盛都不能下地,身边只杜迁、白胜、段景住三人,但不追不能向宋江交待。
吴用不知张清也叛,见到众人时脸色铁青,沉声说道:“千防万防,石秀果然叛逃,他自己叛逃就算了,尽然还把张清掳走,必须出兵将其夺回,否则无法向太尉交待,你们,谁愿为我分忧?”
“呃”
“这”
堂下这‘吉祥三宝’,相互对视不敢应答。
您这不开玩笑吗?
我们三个什么实力,敢去追击人家石秀?人家诨号拼命三郎,谁愿和他拼命。
吴用见三人这作派,知道他们没那个勇气,于是宽慰鼓励道:“石秀只有一个人,你们怕他作甚?我给你们一百骑兵,谁愿跑一趟?”
依旧没人应答,场面一度很尴尬。
不把我放眼里?
“那直接点将,杜迁还有白胜,你们去走一遭。”
“啊?”
“我们?”
白胜咧着一对门牙,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自己,跟着追问:“军师,不对,副都统制,我不会厮杀”
杜迁听得头皮发麻,合着我很会厮杀?
但他不敢出言质疑,毕竟堂内这三人之中,只有自己有点武艺。
正抬头看向吴用,就见他蹙眉叱曰:“有一百骑兵跟着,根本不用你们厮杀,只是多一个人有照应。”
“是”
“放心去吧,像杨长那样的人,只怕百年难出一个,石秀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做不到以一敌百,只要你们能追上,必然将其擒下。”
“是。”
杜迁抱拳领命,带着白胜还没转身,就听吴用补了一句:“如果感觉生擒吃力,可乱箭将其射杀!”
“知道了。”
两人奉命点兵出征,狂奔一夜在汤阴追上。
石秀、张清有点大意,以为吴用会吃下哑巴亏,跑了一夜便停下休息,怎料触了智多星的逆鳞,遣杜迁、白胜没了命追来。
“入娘撮鸟,是来追我们的,张兄弟,你在干什么?快上马!”
“我捡几块石头。”
“快些!”
两人都是普通马匹,且走得匆匆没有着甲,又没杨长以一敌千本领,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最好的办法就是跑。
然而。
杜迁、白胜得了死命,又看到只有孤单两个人,便动了擒人扬名的贪念。
特别是昨夜怯懦的白胜,兴奋得与杜迁跑在最前方,仿佛要去与石秀单挑一般。
双方越来越近。
石秀多次回头观望,发现领头竟是杜迁、白胜,便对张清吐槽道:“吴用竟派两个鼠辈来追,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哥哥不要冲动,对方毕竟人多势众。”
“我知道,但好像转马杀回去,只要拿下杜迁、白胜,追兵就群龙无首.”
“那稍微放慢点,我用飞石试一试。”
张清摸了摸口袋,刚才心急就捡了几块,仓促剑没有选得太合适,他希望等会能打准点。
石秀则急忙提醒:“你不要冒险,刚才就是这么一说,对方都带了弓箭,我们两人都没护甲,离近了不被射成筛子?”
“哥哥放心,骑射是高级本领,普通骑兵哪里会?我心里有数。”
张清言罢就控马减速,弄得石秀也跟着慢起来。
白胜眼看越来越近,便欢喜与杜迁分享,“哥哥,我们要追上了,等会你记得指挥,用最快速度围住。”
“我知道,你别靠太近。”
“没事,我厮杀帮不了忙,可以帮着充当诱饵。”
“行吧。”
杜迁不想扫兴就没继续劝。
他看到张清与石秀并辔而行,心说这状态根本不像被挟持。
难道石秀下了药?
由于张清很久没用飞石绝技,以至杜迁和白胜都忘了这一出。
“快,他们跑不动了,再快些.”
白胜刚刚还让杜迁指挥,临了却又没忍住张牙舞爪。
就在此时,张清突然回头。
嗖嗖嗖.
几发石子连出,白胜跟着哇呀一声,捂着脸坠下马去。
“吁!白胜!”
杜迁连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去查看情况,却见后方骑兵都停了下来,于是大声呵斥:“你们停下作甚,快去追啊!”
主将都不敢上,士兵哪有勇气?
前排几人被逼无奈,跟上去又被飞石打落,后续便再没人再追,而张清石子用尽后,又加速与石秀离去。
杜迁扶起白胜一看,只见他鼻梁嘴里全是血,标志性门牙也被打掉,自己带来的那一百骑兵,也都追了一段悻悻而回。
原来张清也叛变了,他可是一人打落十五人的没羽箭,一百骑兵怎么够?
杜迁为失败找到理由,便带着受伤的白胜回安阳。
而石秀与张清两人,半日后在安利军境内,得到孙新夫妇接应,一路欢喜回到卫州。
当时林冲安顿好怀州事务,已经把他的行辕搬到卫州,防范吴用的兵马反扑南下。
孙新夫妇引石秀、张清去见,林冲代表杨长为他们设宴接风,在卫州的众兄弟都来道贺。
席间。
石秀起身抱拳,向林冲献计说道:“林总管,相州主力都在永和镇,汤阴、安阳只有数百驻军,您若此时点兵北上,相州就是囊中之物,我与张清愿在前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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