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诌州舟
丧命剑阔刃偏长,剑尖呈椭圆且开刃不锋利,是类似重武器的双手剑,挥打出去仿佛一条铁鞭。
陶宗旺抡铁锹抵挡,顷刻金铁交鸣、迸出火星。
普通铁锹早被丧门剑砸烂,但这铁锹是当年上梁山后,由汤隆打造的通体铁制大锹,足有四五十斤重,能灵活耍弄已不轻松,足见陶宗旺力气颇大。
当然,他虽然农户出身,在梁山也一直负责营造,但作为头领不用干活,每日扛着铁锹‘上工’,偶尔在‘工友’面前耍一耍,也是一种立威的手段。
后来得杨长指点枪棒,将陶宗旺蛮力化为真功夫,但铁锹跟随多年称手没换,每次外出到州郡巡查农事,都带着这把亲切的武器。
当的一声脆响,震得黄信双手发麻。
冲锋到前方调转马头,持剑指着陶宗旺喝问:“你这厮,力气倒是不小,以前没看出来,故意隐藏实力?”
“黄都监说笑了,俺就是一个种地的,若非有一把子力气,怎能在梁山混个位次?你以前也没关注吧?”
“好好好,有力气是吧?再来过!”
黄信擎起丧门剑再进,心说师父就是玩重武器的,我以前经常与师父喂招,等把你力气几下耗尽,届时就是你的死期。
而陶宗旺一直以为黄信很强,秉承着听人劝吃饱饭的理念,准备打不过就直接投降认输,但上手才发现自己能应付。
一晃眼,两人已斗了十余合,陶宗旺还没被累脱力,且越打越觉得自己能行,但黄信全身已大汗淋漓。
由于两人是马战,腾起的烟尘已经挡不住视线,让双方都看得很清楚。
宋江阵上的徐宁看了会,便忍不住喃喃评论道:“姓陶的武艺还真不弱,关键那铁锹让人匪夷所思,硬接黄信丧门剑多次,竟然还没砸烂”
“哥哥,那铁锹烂不了。”
“嗯?为何?”
听了汤隆搭话,徐宁忍不住追问缘由。
随后就听表弟答道:“那铁锹是小弟打的,上下整体都是纯铁,约有四十来斤重。”
“嘶”
徐宁深吸一口气,“照你这样说来,那陶宗旺有身好气力,看来黄兄并没有让手,还真的有些吃力?”
“你们不用担心。”
旁边秦明听得刺耳,终于出言打断两人,正色道:“老夫的弟子,老夫相信,陶宗旺空有一身蛮力,黄信现在故意与他纠缠,等耗到那厮力怯之时,顷刻就能分出胜负。”
“是是是”
有秦明站出来帮腔,打消了宋江阵前众人疑虑,纷纷等着看陶宗旺力怯。
然而,两人斗了超过三十合,陶宗旺抡铁锹依旧有章法,完全没有力量衰退的态势,对手黄信却不停喘气。
入娘撮鸟!
这种地的,如此难磨?
还没把他累垮,我已经顶不住了。
怎么办?
我可是地煞第2,总排名38的镇三山,若与这厮战平收场,面子是挂不住的,更何况师父和众兄弟都看着,自己打不赢太丢人了。
不行,已经摸清他的路数,我得冒点险。
两人刚才来回对冲,都只一攻一防拼一次,之后转马调整好节奏,再纵马向对方发起攻势,谁先出招谁就是攻方。
丧门剑与铁锹都是重武器,不借助马匹的冲击力给对手压制,很难直接在原地拼力量和技巧,除非力量达到更高阶段,但黄信打算试一试。
他心中怀此念,遂以丧门剑再出招劈砍,不出意外又被铁锹挡下,但这厮强行收招立刻再出,想打陶宗旺一个措手不及。
陶宗旺确实有些错愕,但黄信力量当时不如他,‘收剑后摇’的时间太长,左手高举露出的腰成了破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陶宗旺的出身最有小农意识,抡起铁锹就对着破绽拍打。
砰!
陶宗旺留存力量更多,所以出招速度快过黄信,铁锹结结实实打在腰上。
“啊”
只听黄信一声惨叫,就这么被铁锹拍下马。
当时那画面,那铁锹犹如芭蕉扇,轰一下将黄信扇走,弄得陶宗旺很诧异。
他拿着铁锹反复端详,还不相信自己居然赢了。
“嘶啊.”
“这”
看到黄信在地上挣扎呻吟,陶宗旺这才从自我世界走出,正犹豫要不要再补上一锹,就听到敌阵传来一声大喝。
“匹夫,伤我弟子,我要你填命!”
“嘶”
陶宗旺扭头一看,只见秦明举着狼牙棒奔来,他显然忘了宋江的规矩。
这下完了
“快退!”
“武都尉?”
听到武松的声音,已经被吓傻的陶宗旺,果断转马返回本阵。
秦明见到陶宗旺退走,只能拿前来接应的武松出气,他的狼牙棒轰然如山岳坠落,却被两口戒刀稳稳架住。
“想伤我兄弟,先问问武松手里的刀!”
“来得正好,世人都说你英雄,但我不人云亦云,试过才见分晓!”
“试试就试试。”
武松与秦明冲阵之际,双方人员都跃跃欲试。
宋江担心爆发混战,急忙止住身旁众兄弟,并朝对面呼喊:“大家都别激动,他们两人正好第四场斗将,去个步将把黄信带回来,不准插手武松、秦明厮杀”
“我去!”
石秀顶着压力出阵,燕青等人知道他为人义气,毕竟只有两条腿奔跑,他中途真生出歹心来,武松同伴来得及策应,所以没人上前阻拦救人。
至于倒地呻吟的黄信,结结实实吃了陶宗旺一锹,痛得半个身躯似不属于自己,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补刀与否都不影响战争,大家注意力全在场上。
一个是马军虎将,一个是步军翘楚。
两人本来不是一个领域,却因武松学会骑马而交上手。
按照秦明的记忆,武松没进过马战历练,他之前的江湖手段,到了马背上作用不大,结果几个回合下来,竟然自己感受到压力。
正是武松学会了骑术,才让秦明看到江湖手段的特别,那凌厉的攻势又奇又险,与常规双刀套路大不一样,他不得不舍弃一定进攻,空出精力用来守这些险招。
而武松自从上了马背,还是首次与五虎级别对手作战,他的江湖手段虽然奇险,却没能快速将秦明拿下,却也感受到传统战法的平稳,所以边打边总结经验。
若是普通对手,秦明用狼牙棒压制,以力量消耗敌人体力,最后便轻松击溃,但武松却不是普通人,他的力量不但持久,在逆境反而会爆发。
两人各自适应对方,战斗回合也越拖越大,但精彩程度却没有降低,看得双方同伴目不转睛。
直到天色渐渐暗沉,两人斗到上百回合没分胜负,宋江瞅准机会提议暂且收兵,双方各退两里就地扎营,等到明天一早继续比斗。
武松、秦明都已疲倦,便在宋江提议之后回到本阵,双方将士随后同时后撤。
由于离得太近,两方都在夜幕下搭设营地,并挖陷阱、设置鹿角等防御,预防对方夜里来劫营。
秦明今日累得够呛,他头昏脑涨跟着向后撤,直到全军停下来休息时,才想起弟子受了伤。
他起身正想去寻黄信,宋江却主动找了过来,正色说道:“黄信伤得很重,估计骨头断了几根,救回来一直在喊痛,军中有郎中但没好药,我打算连夜送回涉县医治,你去勉励几句.”
“嗯”
秦明颔首应下,心说那铁锹四十来斤,相当于用钝器击打甲胄,黄信肋骨被拍断是必然,只希望脏腑没有损伤。
第354章 新仇旧恨,宋江杀心
宋江带秦明赶到时,看到黄信已被搬上木板车,侧身躺着一直在呻吟,吴用则站在车边安慰。
“四郎!”
“师父?嘶.”
黄信此时背向来人,听到秦明的声音打算翻身,却马上感受到断骨之痛。
秦明听得心如刀绞,他一边小跑一边呼喊:“你莫动,我过来!”
“哦嘶.”黄信说话也疼。
吴用见状,连忙提醒:“你暂时不要说话,等见过秦将军,就早些启程。”
“军师,四郎情况怎样?”
当时夜幕已经降下,秦明借着周边火把亮光,看到黄信此时脸色煞白,便向懂医术的吴用询问。
“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脏腑呢?”
秦明说完发现自己太大声,于是拉着吴用衣袖小声补充:“脏腑有伤到吗?”
“我只是略懂岐黄,不过他没有持续吐血,想来脏腑的问题不大,不过得寻良医再看看。”
“肋骨断了能治好,脏腑没事才是关键。”
吴用这话给师徒两人吃了定心丸,秦明回应后便弯腰对黄信勉励说道:“四郎没事的,休养几个月就能痊愈,我的弟子不该输给农夫,你是没料到这厮力大,所以才不慎被打下马,心里别有压力,以后赢回来便是。”
“好嘶.”
“别说话了,赶快启程吧。”
秦明不忍黄信受苦,急忙催促护送军健上路,但马车才刚刚启动,却又被他大声叫住:“先等一等!”
“你还有事?”
见宋江一脸纳闷,秦明急忙解释:“涉县哪有良医?我建议送回相州,或者直接送回应天休养。”
“有道理。”
宋江捋了一把斑驳胡须,转身即对吴用以商议口吻问计,“花荣、张清都受了伤,他们与其留在涉县治疗,不如与黄信一起送走?我看可以送去相州调治,不过得派个兄弟同行”
“眼下大战在即,身边的兄弟都动不得,不如让白胜走一遭?他留在涉县反正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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