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428章

作者:诌州舟

  樊瑞本想让宋江召集众将,好好在小弟面前落落面子,但考虑到之后还要相见,便把这想法埋在了心里。

  特别是他来到大堂宣旨时,看着宋江在面前伏地翘臀叩拜,那居高临下的爽利直冲脑门。

  黑三郎,以前都是我拜你,也有你拜我这天?

  嘿嘿,日子还长。

  樊瑞城府不够喜形于色,宋江却来不及对他生愤,接下圣旨便急切追问:“陛下不让出兵?可我之前已请旨,朝廷还调拨了不少物资,现在战前各项准备工作已完成,将士们已经集结待发,这真是陛下旨意?.”

  “嗯?宋招讨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国师矫诏?”

  “不是。”

  见樊瑞语气强硬,而宋清又在偷偷使眼色,宋江压住怒火摆手解释:“我只是想不明白,而且已与金人约好,一旦食言不出兵,恐不好交待.”

  “陛下原话,金强而宋弱,若助金灭杨长,则对我们不利,可继续观望。”

  “啊这.”

  宋江瞬间懵了,心说陛下为何变卦?难道朝中有人掣肘。

  “兄长,国师远道而来,应该设宴接风。”

  “啊?对对对”

  “这就不必了吧?明天还要回京复命。”

  “要的,礼数不能丢。”

  昔日梁山两巨头,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一时让樊瑞飘飘然,遂半推半就应下。

  宋江留下吴用作陪,借口亲自去安排接风宴,拉着宋清急匆匆离去,刚出门就低声询问:“什么情况?”

  “先找个安静所在。”

  “跟我来。”

  宋清跟着宋江疾走,不一会来到一间暗室。

  不等兄长开口,宋清取出一封书信递出,正色说道:“此乃官家密信,要兄长阅后即焚。”

  “安?”

  宋江一愣神的功夫,宋清已合门转身掏出火折,然后向烛台走去。

  神神秘秘,官家要干嘛?

  宋江低头看去,只见信封所有接头位置,都以蜡封了一遍。

  拆开取信一看,纸上虽只有寥寥十数字,但内容惊得他深吸一口气。

  “怎么了?”

  “你自己来看。”

  “我能看吗?”

  “你我亲兄弟,哪有秘密?”

  宋清上前一看,只见纸上赫然写着:樊瑞叛国,危害社稷,着卿除之。

  “这我说为什么封国师,原来是官家故意”

  “瞧瞧,官家这手段,就是不一样。”

  “樊瑞有法术傍身,兄长有办法为官家分忧?”

  “你忘了加亮先生?先不说这事”

  宋江摆了摆手,一脸严肃问道:“既然官家要杀樊瑞,刚才圣旨不算数吧?”

  “官家特意交代,要兄长遵旨按兵不动,让金军与杨长狗咬狗。”

  “却是为何?”

  “不知道。”

  看到宋清这般作答,宋江心情再沉谷底。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宋江对赵构绝对忠臣,很快调整心情追问:“可知樊瑞如何叛国?居然还能危害社稷?”

  “不清楚,陛下半个字都没说,只知樊瑞刚从金国回来。”

  “金国?”

  宋江蹙眉沉思,他怎么能去金国?

  任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于是将信焚毁就与宋清离开。

  要对付法师樊瑞,就不能让他察觉到杀心,所以接风宴不能省。

  有赵构示范打样,宋江在接风宴上继续恭维,看得吴用一脸的诧异,直到夜里向他问计,才弄清楚原因所在。

  八月初六早上,樊瑞与宋清返程。

  宋江亲自送到黄河北岸,并在码头置酒为其饯行。

  樊瑞喝完刚转身,突然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宋清眼疾手快将其扶住。

  “四郎,国师吃醉了,你们快扶上船小心伺候,到对岸就能醒。”

  “省得了。”

  宋清招手唤来随从,一起将樊瑞扶上渡船。

  宋江、吴用矗立码头,看到渡船还没离开视野,就有人扑通落入水中。

  “军师,不会出问题吧?”

  “嗯,我听一清先生说过,他的法术怕水。”

第306章 紧箍咒

  看到河中船上惊慌呼喊,水军统制一脸张顺焦急赶来,抱拳提醒宋江:“太尉,河中情况很不对,好像有人落水了!”

  “当真?”

  宋江佯装惊讶看向吴用,跟着又回首追问:“也不知何人落水,这还能救吗?”

  “不好说,这里不是小河小湖,一旦出现大风浪”

  张顺话刚一半,宋江突然指着对岸惊呼:“快看,南岸风卷沙尘,今日怕是没法渡河了,你快带人去接应。”

  “是。”

  “张统制,记得落水者能救才救,不能救不得勉强,优先带回船上人员。”

  “军师方心,我省得的。”

  得了吴用提醒,张顺一阵小跑上船,很快命人起锚离岸。

  约折腾了一炷香时间,宋江眼睁睁看着南岸扬起的沙尘,迅速笼罩了附近水域半个江面,但两条船也及时回到北岸码头。

  船刚一靠岸,张顺扶住着宋清一路踉跄,呼喊着扑在宋江面前。

  “兄长,出事了.”

  “哥哥,是樊瑞落水了!”

  “没捞起来!”

  两人争先恐后哭诉,宋江听完表情惊愕,目瞪口呆看向吴用,呆呆呢喃:“他们说什么?国师落水?”

  “好像是这样,怎么如此不小心?”

  “国师吃醉在前,刚才风浪摇得船直晃,他趴在船边呕吐,结果不小心,我之过也”

  “不干四郎的事,若不是我执意置酒饯行,国师也不会吃醉,张顺,快派人下河救人.”

  宋江一边自责一边催促,心里却道宋清演得真不错,那蒙汗药能麻翻一头牛,樊瑞法力再高也要‘醉’。

  既然你弱点怕水,而且还要做成意外,只能是失足落水。

  一旁的张顺正不知所措,将动未动之际被吴用拽住。

  听他语重心长提醒:“太尉,风浪这么大,就连行船都危险,何况下河救人?今日可能是天意,可如实回禀陛下,有罪大家一起.”

  “什么一起?若陛下真追究降罪,我宋江一肩担之!”

  “兄长。”

  “哥哥。”

  宋江哭得撕心裂肺,身边众人皆涕泪俱下,仿佛死了亲兄弟一样。

  与此同时,距离码头两里外下游水域,沙尘迷雾罩着一叶扁舟。

  上有两人,一前一后。

  船头者,首戴黄冠、身披鹤氅,负手而立。

  “人过来了,准备抄网!”

  “嗯,作法便是。”

  “乾坤坎兑.分水术,起!”

  鹤氅道人虚手一指,只见流动河水突然翻起大浪,却不能撼动小船分毫。

  浪头托起一红袍男子,正是那上游落水的樊瑞,被船后的男子用抄网接住,此时躺在船上挺着肚皮,看上去已没了气息。

  “师兄,为什么让他受罪,此时才救?”

  “你我今日来此,不就是多嘴染上的因果?岂能再不节外生枝,况且这是他劫数,走吧。”

  “那他的因果”

  “各扫门前雪。”

  半个时辰之后,河面上风偃沙息。

  张顺奉命调来大战船,顺河而下在两岸寻找尸体,耗去半日光阴,可惜一无所获。

  宋江闻言悲伤不住,吴用当即命人买来香蜡纸钱,召集在家兄弟至码头行祭。

  祭至黄昏时分,众人才徐徐骑马返回县城,结果在半路遇上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