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诌州舟
“嘿嘿。”
刘唐突然灿灿一笑,意味深长说道:“俺以前也觉得骑马难,骑马战斗难上加难,直到得了杨太尉点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杨太尉点拨骑术?莫非武都尉也.”
“岂止骑术?你以为宣赞为何突然用枪?哥哥能点拨的多了。”
“嘶”
索超倒吸一口凉气,心说杨长若真有这本事,那得教出一群什么怪物?你比八十万禁军教头还厉害。
鲁智深则听得不以为然,他目光死死盯着杨志与武松,直到青面兽挡不住主动认输,才提着禅杖拍马跟上去。
“武兄弟,也跟洒家玩玩?”
“正有此意!”
武松提刀来战鲁智深,他功夫主要来自江湖经验,更擅长攻守结合求奇求险,比杨志这种军中练出的将领,灵活性与狠劲更胜一筹。
杨志学得一身杨家枪,与林冲一样是纯技术流,但面对武松的江湖手法,原本节奏容易被打乱,加上双方力量有些差距,所以最后没能讨到便宜,斗了二十余回合便终止切磋。
连战三场,认输不丢人。
若武松与鲁智深斗久些,杨志甚至能保住面子。
鲁智深以力量见长,技术不及林冲与杨志,步战就与武松不分高下,结果马战还是同样结果。
两人斗了六十合,全身被汗水湿透都没分出胜负,后脱了上衣再战二十合,才尽兴下马握手言和。
看到大家都尽兴,刘唐遂请众人到帐中吃酒。
杨、索今日大开眼界,也好奇杨长是如何点拨的,于是欣然接受刘唐邀请。
几人进帐才刚刚坐下,急先锋就着急开口问道:“武都尉,听说你骑术刚学会不久?我怎么觉得像从小就学骑,很少有人比你骑得好,听说是得了杨太尉点拨?不知”
“我们之前打曾头市,记得你那时已在梁山,没人降服的照夜玉狮子,最后被却我兄弟降服,一般骑术能办到?”
“说得也是,请问杨太尉如何点拨?”
“呵呵,呵呵”
武松并没有回答,而是奇怪笑了几声,再端酒碗一饮而尽,后意味深长说道:“想知道?那就留下来。”
“这我.”
索超吞吐吞吐看向杨志,而杨志却低头不敢接话。
“你们送我玉碗作贺,可惜玉做的碗不结实,昨夜已经不慎摔碎,注定不是好饭碗,不知你们现在饭碗,结识吗?”
武松见两人不答话,信手将酒碗往地上一丢,但因力度轻没被摔碎,于是补充说道:“看看,别只看光鲜外表,其实糙有糙的好.”
杨志、索超在营中坐蜡,宋清则在制置使司‘煎熬’。
赵构让他带来的圣旨,就封了个毫无用处的虚衔,而且还与赵桓所封重合,没有任何实惠的表示。
杨长本不想奚落宋清,但赵构做法确实让人吐槽,当时宿元景又凑巧在场,宋清只能默默倾着两人侮辱赵构。
不过煎熬归煎熬,宋清也有满意的收获,即杨长在谈论对付金人时,直言拿下太原只是开始,后面将继续收复失地。
这结论,比杨长驻留太原还要好,这说明他会继续对抗金人,符合赵构、宋江坐收渔利的想法。
宋清这次出使虽有波折,但欣慰结果在预料之内,所以回到驿馆心情极佳,满心欢喜等同伴回来分享,可惜最后只见索超一人。
“杨统制呢?”
“被留下了.”
“刘唐等多人与他有旧,被留下吃酒叙旧能理解,但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你快去把他带回来,我上午见杨长很顺利,最迟明天早上就走,别吃醉酒惹出货来。”
“回不去了,鲁大师以二龙山寨主名义,刚才强行把他留下,杨统制只得从了”
索超徐徐道出原因,宋清惊得忍不住拍案而起,喝声反问:“二龙山寨主?鲁大师如此不讲理,杨志性格软弱怕惹事,你就不能据理力争?”
“大师说他拳头就是理,当时武松就在他旁边,我真没有办法.”
“安?呵”
宋清被这话气笑了,望着索超似责似问:“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哥哥刚还在说,我们在别人地盘.”
“可他们已不是贼,哪有强行留人的道理?这么做与土匪何异?跟我走!”
索超见宋清急头白脸,还以为他要寻鲁智深讲道理,忍不住提醒:“去哪里?鲁大师很强硬。”
“制置使司,找杨长要人!”
“啊?好吧.”
宋清是朝廷使者,又是宋江的亲兄弟,索超虽然认为徒劳,但自己哪能说不去?
杨志有不俗武艺,也对得起梁山排名,但他性格是硬伤,关键时刻容易犯怂,偏还执着封妻荫子,需要跟着高明领导混,这也是死跟宋江原因。
此次出使太原,他受到不小刺激,又被鲁智深武力‘威胁’,便就坡下驴留下。
宋清去要人的路上,杨志也在制置使司见杨长。
现在大宋分裂成东西朝廷,像岳飞、韩世忠这样的名将名臣,只会在赵桓、赵构中二选一,绝对没人会主动投奔杨长,能够捡漏李彦仙都是运气。
梁山这帮人多少有些缺点,但此时杨长正是用人之际,又凭【洞察之眼】能知人善用,便把有缺陷的杨志欣然收下。
杨长虽没宋江会画饼,却胜在他成绩有目共睹。
杨志与宋清、阮小二等同岁,四十有四的他早已失去了年轻热血,更加看重未来实际收益,今日刘唐有几句劝慰话,直接说到了他心里。
什么破高门大户?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是时候没了都不知道,我现在还一点都不急,等到杨太尉君临天下,咱们就都是开国功臣,到时还怕没有好女人?
你们跟着宋江虽然升官,但赵构能够记住你们中几人?搞半天都是为他人作嫁。
午后,宋清再至制置使司。
杨长对此一点不觉得意外,因为杨志当时就躲在偏殿。
“四哥去而复还,莫非改主意了要留下?”
“太尉,你虽然与兄长政见不同,但毕竟是共过生死的兄弟,没必要做这么绝吧?私自扣住杨志不放,这与强盗何异?对得起你现在身份?”
见杨长还在装傻充愣,向来谦逊待人的宋清没忍住,他一改常态毫不客气质问,不过这不能怪他急眼,若是少带一个人回去,怎么向宋江交待?
杨长闻言一愣也不怒,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反问:“谁说我私自扣人?杨志是自愿留下,他又没卖给你们?”
“自愿?不可能!我不信.”
宋清情绪逐渐失控,杨志突然出现在门口,朗声说道:“太尉所言甚是,我真是自愿留下。”
“你不用怕,杨太尉通情达理,若真有人胁迫,现在说出来。”
“四哥说得对,千万别勉强。”
“哪有勉强?此我肺腑之言,你们回去吧,好自为之.”
看到杨志如此回应杨长,宋清终于意识到这厮铁了心,但还是抛出最后的羁绊。
“应天的家眷,你也不要了?那样的门第,可不好找.”
“不好找,你要吗?”
第302章 哥哥,时代变了
杨志态度让宋清震惊,纵然浑身是嘴也觉无力,而索超已提前猜到这结果,所以全程没说一句话。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宋清担心夜长梦多,别索超也跟着出问题,当即向杨长请辞。
太原到怀州接近千里,不派人作陪担心生出事来,而鲁智深才刚到太原两天,立刻指派任务太不近人情,毕竟他与杨志、武松还要叙旧。
杨长思来想去,派出宣赞与凌振陪同,事后就留在泽州听用。
宋江对手下兄弟看得紧,杨长这次强行挖走一员大将,搞不好会让其狗急跳墙。
宋清等人来时匆忙,除了对军事设施感兴趣,并没关注一路上的景色,去时看见田间地头农人忙碌,才忍不住向宣赞请教。
“此时已经入夏,已经过了春耕时节,他们这是种什么?”
“土”
宣赞开口发现不对,连忙改口解释道:“这土荒了几季,现在可能就是翻一番,或许种点大豆啥的。”
“太原土地如平整,为何还荒了几季?是因为天灾么?另外我记得三月底、四月初种豆,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宋清虽然不事生产,但宋家之前在郓城,也是有土有田的大户,所以对农事并不糊涂。
宣赞听了这些疑问,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我们就是金人的天灾,他们为引诱杨太尉主动出击,故意在汾州及太原南部,行荒废土地坚壁清野策略,白瞎了这片肥沃土地,偏偏最后还没守住,至于说此时播种太晚,产量低也比一点没有好,毕竟多了几十万百姓。”
“原来如此。”
宋清颔首喃喃自语:“看来你们粮食应该挺紧张,否则杨太尉不会这么着急恢复生产.”
“我们啥都靠自己,比不得你们有朝廷拨物资,能省一点是一点。”
宣赞虽然不管后勤,却清楚各地经过休养生息,这两年多少存了一些余粮,哪能随意把底细告知外人?
再者杨长特别重视生产,多次强调不能坐吃山空,之所以着急恢复太原生产,也是希望当地百姓能自给自足,关键是太原盆地土地肥沃,一直荒下去属实可惜。
宋清听完不禁一怔,尴尬笑了笑没继续,心说朝廷补给有利有弊,军队容易受到粮草限制,以至于错过不少机会,但宋江心里从未想过屯田,所以对辖下农事不关心。
与太原忙着垦荒不同,威胜、潞州、泽州三地春耕已过,各种作物都冒出嫩绿小苗,将大地染得绿意盎然。
回程途中,宋清还偶遇了陶宗旺,当得知对方专管农事,心里对杨长更加敬佩。
面对强敌,不等不靠,自给自足。
就算自立为王,他又有何不可?难怪杨志变节。
宋清进入泽州之后,本想按照吴用的建议,经陵川、白陉再出太行。
这样借着一趟出使,同时能摸底两条攻击路线,却没想到林冲行事稳得可怕,使团刚过壶关不久,就派有兵马在前迎接,表示林冲在晋城设宴饯行。
晋城乃泽州治所,林冲在治所设宴合情合理,若宋清提议走陵川,反而显得可疑。
四月底,宋清率使团南出太行陉,回到出发点怀州。
宋江被封泽、怀、卫、相四州招讨使,但实际只控制着怀、卫、相三州,三州呈三节虫般围着太行山,招讨使司衙门设在中间的卫州,才方便调度及管理三州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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