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衡山 第241章

作者:一片苏叶

  “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气血注入在不同位置,即对应不同死穴要害。这惊门十三剑对应十二时辰,却多了一路剑法,这一路便是精华中的精华,能融汇在每一个时辰中,叫人防不胜防。”

  “此功专盯死穴,有炼目鼓气法,两相结合,专克虚招,便是幻剑也可破得,对我衡山剑法大有损害。”

  众人听了心中发虚。

  竟连衡山幻剑也可克制。

  一些没到逍遥津的弟子痴痴问道:

  “大师伯,使这剑法的是何等高手?”

  虽然对手曾奚落与他,但莫大先生并不吝啬赞美之词:“是魔教长老欧阳鹤松,一身剑术极为精妙。”

  又道:

  “若是他将这惊门十三剑完全参透,你们大师兄这次不仅杀不掉他,甚至还大有危险。”

  众人闻之先是释然,原来是魔教长老。

  忽然反应过来,大为惊异!

  这魔教长老,竟是被大师兄所杀。

  看来大师兄的功力又有大进。

  不管是到逍遥津还是没到逍遥津的弟子,大家的目中都闪烁着一丝惋惜。

  这般用剑高手之间的决战,无缘得见,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赵荣一句话没说,他盯着剑谱,极为入神。

  众弟子也发现了,于是不去打扰。

  艾根才走到向大年身边,诚恳道:“向师兄,这次我又败了,心服口服。”

  “不算败,”向大年笑道:“毕竟你也没到庐州。”

  他想到那水中飘来的尸体,又看向盯着剑谱入神的大师兄,登时道:

  “有大师兄这样的人物,那尸体自己漂到我眼前,我想这剑谱乃天授之,合该我派大兴。”

  虽然向大年不居功。

  可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实在无法平静。

  白马庄上三顾坟坑,逍遥津边淝水洗手,赚尸妙手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大家看向向大年,总有几分敬佩。

  我衡山派的福星啊。

  又看向已经盘腿坐下的小掌门,更是心下震动。

  当世天下第一武学奇才,近在眼前。

  一想到衡山派的未来,众人精神振奋,也盘腿打坐练功。

  莫大先生、冯巧云、程明义,席木枢等人互相对视一眼。

  方才他们也瞧了剑谱。

  但.

  这剑法似乎很不好上手,穴道气血变化连同剑招变化,手眼相通,这比那些快剑难学数倍。

  莫大先生瞧过剑法全貌,也只是了解大概。

  可某位小掌门看过之后,像是一下沉浸了下去。

  这便是天赋上的差距吗?

  甲板上,赵荣盯着剑谱细看了大半个时辰,然后闭上双目。

  这套剑法入手难度非常高。

  对他个人来说帮助很大,可对于本门弟子来说,就要考究天赋了。

  能完整练成此功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然而.他却有了一个惊人发现。

  确定此功难练后,赵荣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恒山剑阵。

  七人成阵,剑阵凝式不动,七柄剑既攻敌,复自守,七剑连环,各攻要害。

  此阵需要恒山剑法与运气法门,用衡山剑法来使,远没有那般精妙效果。

  可是

  一旦结合惊门十三剑,那就截然不同。

  以恒山剑阵为最初基石,衡山剑法构成框架,再把惊门十三剑融入进去,利用目穴鼓气看穴打穴的巧妙手法,专攻对手大穴。

  一个人目力不够,那就七个人!

  恒山剑阵打的是头、喉、胸、腹、腰、背、胁,这才成七大要害。

  那我们就根据招法特点打天池、膻中、期门、章门、京门、腧府、商曲七处大穴。

  七人一起用炼目鼓气法,各盯一处穴道,难度大减!

  如此一来,便可成衡山惊门北斗大阵!

  妙!

  衡山七剑已有雏形。

  这便再成衡山七子!

  左大师伯,这次一定大过你嵩山十三太保。

  ……

  ……

第135章 大师兄最好!

  鸟下独山秋寺磬,人随大舸晚江波。

  乘船南下,不逾五日,衡山一行人便从枞阳到九江府。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

  一路经过运河沿线,城、镇、村、集数里相望。

  尤其是繁华地段,沿岸叫卖之声直入舱内,门人弟子的目光也掠过那些商铺茶楼,酒肆饭铺。

  笙管之歌、莺莺笑闹从慢行的花船、江山船内袅袅传来。

  当初押镖走货,两岸景色再盛,赵荣也只走马观花,不敢流连。

  如今心如海阔,似天高远,不禁游目骋怀,笑望江边一杆风旆。

  又见一戴笠披蓑老人,一钩香饵,独钓残阳。

  江岸落英缤纷,映照得江面泛起一片红光。船在波光中飞进,沐浴在红光之中,转眼间就驶入榆堤夹岸江面。

  此地乃吴头楚尾,因近浔阳,一提司马青衫,那是大大有名。

  赵荣大觉有趣,不由朝江边花船瞧去。

  “师兄,你在看什么?”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我在找琵琶女,”赵荣说完便摇头,觉得这样说太露骨,又道,“我在瞧醉吟先生上的船。”

  向大年等人皆不苟同。

  显是对靡靡之音欣赏不来。

  但他们还是在榆堤停船,几名同门下船采买日用。

  这一晚,大家就等在浔阳江头。

  第二日,第三日,他们都没有走。

  直到第四日。

  去江城办事的凌兆恒与柴金石才赶上队伍。

  他俩一到,衡山一行又从浔阳江头出发。

  “耽搁这般久,可是碰上麻烦事了?”赵荣问道。

  “不算麻烦,只是正好赶上个热闹,”凌兆恒坐在甲板上,“我和柴师弟到荆山刀馆时,那边正有两伙人对峙。”

  “便是那日碰上的青城弟子,这些家伙本事一般,却猖獗得很。”

  赵荣又听一旁柴金石补充,“师兄当日救下副馆主成宝铨,两个青城弟子有恙,于是上门找武馆麻烦。”

  上梁不正下梁歪,青城弟子做这种事倒不奇怪。

  “可是打起来了?”

  二人皆摇头。

  柴金石道:“荆山刀馆馆主、副馆主憋着气,青城派来了十余人,加上他们在川西一带的声势,刀馆的人不敢招惹,没有先动手。”

  “青城派那几人则是忌惮师兄,话语中向成宝铨打听师兄身份,显然是欺软怕硬。”

  “我与凌师兄到场亮出五岳弟子身份,有一青城弟子不信,出剑试探,结果不到十招就败在凌师兄剑下。”

  “他们放了几句狠话便一溜烟全走了。”

  说到这些青城弟子,二人脸上闪烁起鄙夷之色。

  “信呢?”

  “单独交给了两位馆主,他们与青城派交恶,对师兄的交代一定更为上心。”

  凌兆恒笑道:

  “那馆主是个机灵人,热情挽留我们两日,又请来一些好友相陪。”

  “咱们明白他的心思,不过想到他能在江城为师兄办事,便帮荆山刀馆撑了撑场面,免得青城派又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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