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儿18
钟山岳叹了口气转回自己的房间，要不是年纪大了，真想练个小号重新培养。
钟山岳回去休息了，蓝洁莹眼含秋水的看着江华，江华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抱着蓝洁莹就火急火燎的进了房间，具体的事宜太过无聊，这出来进去的问题，就不详细描述了。
第二天，蓝洁莹状态饱满的准备早餐，然后高高兴兴的去上学，家里又剩下江华一个人。
江华起床之后，捶捶后腰，其实并没有什么酸涩无力感，之所以还要锤，昨天晚上出力了，总要有所表示，要不然太不尊重腰子了。
吃过的早饭，又可以出去溜溜达达了，江华有自己的计较，他准备考察一下京城的白酒企业，毕竟在大毛熊，伏特加都能算硬通货，二锅头咋也不比伏特加差吧。
以前看书里面，怎么跟大毛熊人打招呼，一句哈拉少，然后再递上一瓶二锅头。一口气吹完，这交情就算建立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江华开着车在经京城周围转悠，得益于现在的体制，很多区县都有自己的企业，不管能不能盈利，反正我就得有。
这时候，京城竟然有十几家酒厂生产二锅头，什么潮白河、向阳、八达岭、京西、十三陵、朝阳，这些品牌的二锅头都曾经名噪一时。
开车转了没多久，江华就找到一家酒厂，专门生产二锅头的，此时厂门口是门可罗雀，怎一个凄凉了得。
江华停住了车，走到门口的传达室里面坐着一个老大爷，正在听收音机，那收音机调的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漆面儿已经掉的差不多，连天线好像都是后配的，上面卷了个铁丝圈。
江华敲敲窗户，大爷把窗户打开问道：“爷们儿，你有什么事啊？”
江华掏出一盒红塔山，拿一根递过去：“大爷，跟你打听点事情，这是你们厂里的事情。”
大爷警惕的看了一眼江华，但是想想自己厂里面现在这个鸟样子，估计也没什么让别人图谋的了。
“什么事儿？”
江华用打火机给大爷把烟点上，笑着问道：“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这个厂现在经营的怎么样？”
大爷冷笑道：“能怎么样？就这个怂样，反正酿出来的酒是卖不出去，仓库里面堆满了酒，工人们要靠区里面救济活着。”
江华问道：“哦，是这个样子，你们的酒不好喝，还是什么原因导致酒卖不出去？”
“二锅头嘛，都是这个味儿。”大爷抽了一口说道：“无非就是喝到嘴里面口感的问题，还有喝完了之后头不头疼的问题，不过我们厂的酒应该还算可以，至少在市面上能排的上中等。”
第468章 吐血大甩卖
江华好奇的问：“既然你们的能排的上中等，那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大爷抽口烟，感慨地说道：“那不是还有上等吗？二锅头又卖不上什么价，咱们厂的负责人实诚，不愿意弄虚作假，所以咱们这个酒啊，成本就高，卖的价格也就高，在市面上当然卖不动了。”
江华盘算了一下问道：“假如我想买你们的酒，买的量又大，你说你们厂长会不会给我便宜一点？”
大爷有点不耐烦的说道：“那我哪知道去，我又不是厂长，又不是主任的。”
江华笑着说：“那大爷，劳您大驾通知一下你们厂长，就说我想买你们的酒，而且是把你们厂里面的酒全给包圆了。”
“去去去。”大爷厌烦的摆摆手：“想耍着大爷玩啊，你给我一边去，哪凉快哪待着，年纪轻轻的不好好上班儿，一天到晚坑蒙拐骗，就你这样的坏小子，我见多了。”
“别介，大爷。”江华笑着说道：“我真买酒，我有钱，我在南方做买卖呢，把你们厂里面的酒包圆儿，对我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你别欺负你大爷没见识，想当年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南方人会喝的惯咱这二锅头，南方有的是好酒啊，洋河、双沟、剑南春还有黄酒，咱这二锅头在南方可没有市场。”
江华笑嘻嘻的说道：“大爷，你确实是个明白人啊，不过我买酒不是卖到南方去，具体卖到哪儿是我的商业秘密，你只要通知一下你们厂长，我想把你们厂里面的酒全部包圆了，而且说话算话，我可是掏现钱，见钱发货。”
大爷反问道：“现钱？见钱发货？”
“对，我掏现钱，有多少钱你们发多少货，这还不行吗？”
大爷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等着啊。”
说完，大爷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摇了两下电机，对着话筒喊道：“喂，是办公室吗？麻烦你通知王厂长，门口有人来买酒，人家说了掏现钱，有多少钱发多少货。”
“好好好，我会把人给留住了，你们赶紧过来吧。”
大爷打开侧门，对江华说道：“年轻人进来坐吧，一会儿厂长他们就到。”
江华坐进传达室，闻着传达室里的茶香，笑着说：“没看出来，大爷老京城人啊，喝点茉莉花还是用铜壶烧的水。”
大爷瞅了一眼自己炉子上的铜壶，笑着说：“别跟我这儿卖弄，我这屋小，打眼一瞅，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大爷，我来买酒，你不给我泡杯茶呀？”
大爷自己喝了一口大茶缸里的茉莉花茶，摇摇头说道：“你是来买酒的，在我这儿坐不了几分钟，茶还没泡完呢，你就得被请到办公室里去。别想着浪费我的好茶叶，这可是张一元的茉莉花儿，我儿子孝敬我的。”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传达室，推开门看见江华客气的问道：“您就是要买酒的同志吧，咱们办公室谈。”
“得嘞。”江华笑着站起来：“大爷，我去你们办公室喝茶了啊，就不浪费你那张一园的茉莉花了。”
说完，江华帮大半包红塔山拍在桌子上，笑着说：“你儿子孝敬你茉莉花，我谢你半包红塔山，谢谢你帮我传话。”
通过路上的交谈，佳华知道这个气喘吁吁的人姓李，是酒厂的办公室主任，江华不禁暗自吐槽道：地方不大，行政架构倒是不少，该有的一样不缺。
进了办公室，李主任就张罗着去找张一元的茉莉花茶，他们可没有儿子孝敬，就酒厂现在这个德行，公款也买不起张一元啊，平常他们都是喝高沫儿或者白开水。
王厂长把江华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功夫，李主任端一杯茉张一元的茉莉花茶进来。
王厂长责怪道：“倒个茶怎么这么久啊？”
李主任诉苦般的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现在这个情况，哪有招待用茶呀，就这张一元的茉莉花，还是我到门口跟大爷借的呢。”
王厂长此刻羞愧的想把脸捂上，最好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厂里面竟然窘迫到这种程度，这个李主任也是奇葩，人家还没问呢，自己就把实际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江华笑着说道：“王厂长，你看看，你们都快山穷水尽了，把存酒七打八折的卖给我，换点儿钱也能救命不是。”
王厂长严肃地说：“我也想给你去打个折扣，但是咱的质量摆在这儿了，都是纯粮食酿造，成本摆在那儿呢，打了折扣，我们不是亏了？”
“那你的酒摆在仓库里面不也亏了，还得耗费仓储成本，除非你打算存一百年往外卖百年陈酿。”
王厂长想了想说道：“要说打折扣也不是不可以，那得看你买多少。”
“我刚刚在门口就跟大爷说了，你们仓库的酒我包圆儿了。”
王厂长第一印象就是对面这个人在吹牛，我们厂子虽然不大，但年产量也在一千多吨，将近两千吨的样子，就算是现已经落魄了，但是为了维持工人的工资，每年还能产个千八百吨呢。
王厂长问道：“我们现在仓库里面少说得有将近五千吨酒，你知道如果要包圆了，那得多少钱？”
江华一摊手说道：“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会出个什么价格卖给我，你开价，我还价。满意了就达成交易，不满意我转头就走。”
“这样的话，一吨一千二，怎么样。”
江华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太贵了。你仓库里的酒我可是全要了，八百块钱一吨的价格我觉得很合适。”
“开玩笑，八百，我连本儿都回不来。”王厂长着急的说道：“一斤才四毛钱，我的工人都白干了，这些机器也白耗损了。”
“你现在不是正常销售，你是在甩卖库存。”江华不紧不慢的说道：“知道什么意思吗，就应该是吐血大甩卖，假设你仓库里有四千吨，那可就三百多万，运用好了，足够你们厂起死回生的。”
第469章 金点子
一听到听到起死回生这个词，王厂长的眼睛都亮了，他是不会经营，不代表他不希望这个厂变好，要不然也不会在每况愈下的情况下，还坚持真材实料的酿酒，不玩儿一点儿虚的。
王厂长急切的追问道：“起死回生，怎么起死回生？”
江华耸耸肩说道：“这话你不应该来问我呀，这是你们厂的事情，我只是个来买酒的顾客，你们要是同意我的价格，咱这买卖就做成了，你们要是不同意，咱们之间各走各的路，严格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对于你们厂内部的事情，我是不便多加置喙。”
事实证明，能做到厂长的，那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王厂长虽然不通经营，但是对于人心还是拿捏的很稳当的。
于是眼珠子一转，王厂长计上心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果你能给我出个招儿。让我们厂起死回生，那就按你说的价格办。”
“不行，每斤再降一毛。”
说话的时候，江华眼皮子都没抬，让你们厂起死回生，这属于商业咨询范畴的，我哪一次出的主意不是有几千万上亿的进账，区区几千吨酒，就想换我一个金点子，没有那这么便宜的买卖。
“还要降一毛，一斤降一毛是看着没多少钱，但是四千多吨，这一毛钱可就让我亏大发了，不行不行，这笔买卖我们得亏到姥姥家去。”
江华点点头：“那行吧，这八毛钱一斤，四千多吨酒，我包圆儿了，我这就回去找人拟采购协议，明天咱们签合同。”
“等会儿，你先别走啊，别这么着急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躁啊？”
王厂长，五十多岁的人了，喊声江华一声孩子不为过，他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接手这个酒厂，那时他正当壮年，酒厂也经营的红红火火，没想到到自己手里才十多年的时间就一蹶不振了，所以他想在退休之前把酒厂重新搞好，因此，江华这个人他坚决不能放走。
王厂长苦苦哀求道：“我再让三分如何？”
江华趁机杀价：“三分太少了，至少八分钱。”
“五分，就五分了。”王厂长当机立断一拍桌子说道：“我们就让五分的，五分也是好多钱呐，对我们来说这都是救命钱啊。”
江华本着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心思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下来，自己杀价确实挺狠的，七毛五的收购价格已经够低了，见好就收吧。
“那就七毛五。”
王厂长点点头，然后急迫的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主意了吧？”
“这已经不是一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要想把你们的酒卖出去。你们就得打广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酒，得有知名度，你明白吗？”
那个李主任站在旁边已经很久了，看江华出了个出了个打广告的主意，立刻摇摇头说道：“这主意我们以前也想过，那不是没钱吗，再一个，咱们的酒销量也就京城周围，而且现在老百姓有多少有电视机的？”
江华反问道：“电视机少不代表看电视的人少啊。哪怕一个院子就一个电视机，那也受益一个院子。”
李主任说道：“那打广告也要不少钱呢。”
“你是不是傻？我把你们的库存酒给包圆了，那不是钱啊？够你们打一年广告的吧？”
王厂长咬咬牙，请你狠的说道：“那咱们就在京城电视台先打上一个月的广告。”
江华摇摇头：“最起码半年，一个月管什么用啊？”
“那就半年。”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王厂长也不在乎再多割一块肉。
江华继续说道：“另外啊，你们的营销手段也要跟上，不能说还等着供销社拿你们的酒放到货架上去卖。”
“不等供销社卖，那还等谁卖？”
江华指着厂子外边说道：“你们不会一天到晚就钻在厂里边闭门造车吧？出去看看多少做小买卖的人，酒馆、饭铺、杂货店，哪一个不可以卖酒啊？”
李主任托着下巴说道：“你的意思是给那些个体户批发咱们的酒，让他们去卖。”
“对呀，既然想要盘活酒厂，那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办公室里面所有人全体出动，上街去推销你们的酒，要把京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小饭店、小杂货店都跑到了，让人家买你们的酒，不止要买你们的酒，你们还得给出优惠条件让利，甚至销售了一定数量还得给他返利。”
王厂长是个保守而古板的人，他不太明白返利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好学，于是谦虚的问道：“你说的返利是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说你定一个档次，一个月销售多少酒，厂里面奖励了多少钱？多定几个档次，激励着他们，让他们店里只要有人来买酒，就可劲儿推销你们的酒。”
王厂长心疼的说道：“还得让利啊，这让的都是咱的成本啊。”
“你们是工厂啊，还是遍地都有的酒厂，就别指望着一瓶酒能赚多少钱呢，你们要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
王厂长点头想了想：“行，就这么办，李主任，让我们的宣传科赶紧给我托人制作广告，并且联系京城电视台，在他们电视台上打半年的广告，咱们连夜开个会制定一下销售策略，明天开始，办公室的人全体出动，给我大街小巷的把京城每一个角落都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