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日人偶
直接是要求世家交出以李花鸟为首的一干暴徒,接受武者刑律的制裁。而世家也不甘示弱,要求肃武堂交出破坏浦海生产活动等一系列罪犯,赔偿浦海萧条期间的巨大损失。显然打嘴炮是不能解决问题,不然大家都只要打嘴炮就好了,要拳头干嘛?
都是觉得自己这边遭受了委屈冤枉,双方私底下的报复动作更加的频繁剧烈,启藏武者间的交手终究还是在第五天失控了。
某位横练启藏,在落入陷阱被针对围殴,已经是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不顾一切的引爆了一串炸药包……
上百公斤的炸药。
一瞬间把一座七层高楼夷为平地,无辜受牵连者高达千人之多!
这件事开了一个异常恶劣的头。
那就是启藏武者加上诸夏现代化的军火,战斗力的增幅不一定有多少,但威慑性的增幅绝对是大大增加了。可能随便一个启藏初期,只要反应力更得上,带上炸药包,都能让启藏中期是狗咬刺猬,不敢太用力。
而偷袭就更方便了。
不是横练武者,面对敌人偷偷摸摸过来甩的一个炸药包,你都得第一时间撑起气血和真力闪避。如此一来,搞破坏也变得更加容易了,围绕着世家丑事的证据这一块,人证和物证就成了最佳的破坏对象。
拿回了一点主动权的世家武者,可以说是到了有些丧心病狂的程度。
他们有些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弄死落入肃武堂之手的人证,拼了命的去破坏封存的物证,甚至还敢组织人员,强闯某些据点,对卷宗进行无差别的破坏!
鬼知道这么多炸药包都是从哪来的!
武者如此肆意。
搞得浦海已经是逐渐进入了怨气冲天的状态,那些日夜担惊受怕,躲在房子里瑟瑟发抖的诸夏百姓,在生命得不到保障,家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绝对是充满了强烈的怨恨。
这不是一份怨恨。
而是整个浦海上百万级别人口的凶恶愿力。
最先察觉到这股可怕愿力的是城隍阴司,鬼神们察觉到有人在玩火后,就非常果断的背刺了一手世家,抓出了几个替死鬼了事,然后高调的对世家和庙堂两个派系宣布,自己不和你们这群发狂的武者玩了,直接全体回阴司不出来,你们斗出结果后,鬼神再回来,到时候谁赢,鬼神们就认谁。
再说了,你们搞出了那么多可怕的愿力,阴司真的奉陪不了,我们那边还有许多镇压凶厉恶鬼的工作要做呢,不陪你们发疯了。
刚刚开打不久,鬼神这一股重要力量就直接跑路了,对于世家来说可谓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他们养了那么久鬼神。
结果鬼神直接溜了溜了。
就像是被白嫖的妓女一样,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恨不得现在就全体冲进阴司,把包括城隍在内的诸多鬼神统统抓起来,暴打一顿再说。
浦海,狂刀楼。
自从对抗开始以来,这处地标建筑就成了世家的中枢,以左家和李家为首的世家联盟,基本上都是从这里发出各种指令。当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狂刀楼是献给左狂的一座楼宇,住在这里就很有安全感。
各家的长老、家族和供奉现如今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住在这里。
越有钱越怕死。
相比起世家中那些癫狂的鹰派,实际上也是有不少希望能够和平的鸽派,但这些人属于是走入了安逸窝,没有办法和准备一展宏图的激进分子对抗,只能是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财产和性命了。
所以狂刀楼就是最佳选择。
李花鸟非常欢迎这类世家成员的到来,作为领头人,他甚至直接在电视上公开发言,任何来到狂刀楼的世家成员都会受到左狂的庇佑,整个云州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有胆量主动去挑衅左狂阁下的尊严!
时势造英雄。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天阉,一个基本上是世家需要雪藏,免得污了家族名声的人,却是成了领头人。
端着手上的白玉酒杯,李花鸟坐在狂刀楼的最高层,俯瞰着下方不断前来避难的世家车队,那双比女人还要妖媚锐利的眼睛里不经意间闪过了一抹骇人的阴沉暴戾,不加掩饰的冷笑似乎是在嘲弄着些什么。
缓缓转动旋椅,李花鸟对着身后的长老供奉发号施令道。
“左狂阁下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李公子,左狂大人那里还没有任何音讯。”其中一位供奉硬着头皮站出来报告。
李花鸟喜欢别人喊他李公子。
而不这么做的人,都被李花鸟残酷的作为炮灰送到斗争最激烈最危险的地方,没两天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偏偏李花鸟喜欢穿绫罗绸衣,看起来又和一个婉约的江南女子没有多少区别,这种分裂错乱的行为,搞得下面的人时常暗骂这个疯子。
但偏偏这个时候,世家就需要这样的疯子来主持大局。
因为左狂在开战后就没了音讯。
这位云州第一,把所有事情统统丢给了李花鸟处理后,就悠然自得在自己的私人园林里度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拒之门外。这份难以解释的态度,让团结在左狂这面旗帜下的世家,感受到了一种非常不妙的信号。
即便是丢失了一具法相。
世家也坚信。
云州第一始终是云州第一,左狂就是他们这边的最终杀器,一旦放出来,那么一切局势都会倒向他们,所以才敢说,这么嚣张的和中央派系死斗,相信诸夏在对欧联开战前,会捏着鼻子认下已经既定的局势。
但是,世家们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左狂也是人。
人都有不确定因素。
左狂就展现出了自己极为肆意的态度,甩手掌柜一当,什么都不负责,面对世家每天送来的求助乃至哀求信,左狂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已阅。至于回不回,全看心情,好像他就是故意把世家整合起来,看世家联盟和中央派系斗个你死我活。
天知道左狂在想什么。
就像是这个不世狂人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家族里的那些老顽固全宰了一样不可思议。
李花鸟显然知道的要比其他人多。
对于左狂的无动于衷,没有意外之色,也没有焦虑之意。把玩着白玉酒杯的他,用力敲了敲厚实的龙纹金丝楠木桌面,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道。
“诸位,是时候该执行那个计划了。你们手里捏着攥着的龙脉信息,还准备忍到什么时候?等着中央派系的武夫,把刀架在你们脖子的时候再交出来吗?”
李花鸟的话让一干世家长老表情各异。
世家当初在左家的召集之下,是有一个计划。
联合世家的力量,尝试解除国运套在左家脖颈上的枷锁。说白了,就是想享受当初屠了云州天师道的好处,但又不愿意承担云州天师道的因果,试图让本就是辉煌的左家继续朝上走一步。
所以集合了世家力量的他们,制定出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在某个时间段内疯狂的削弱云州国运的力量,搞得国运的力量最为虚弱的时刻,正面迎战国运的眷顾者,从而达到极端时刻的以力破法仪轨,彻底解开左家身上的枷锁。
这个计划靠不靠谱两说。
但绝对是是百姓流离失所,整个云州九地都会进入天怒人怨当中,属于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是世家最大的底牌。
一旦开启,云州将会国运虚弱暴走,天灾不断,并且因果业力巨大,云州之外的武道强者绝对不敢说,拼着卷入一州省无止境因果的风险,冲进来搅入这个烂摊子。到时候,就是云州内部分高下,决生死了。
诸夏的世家不是魏晋的世家。
再怎么说,人杰们留下的后代子嗣,都得顾及一下老祖宗的名声,总不能说毁于一旦吧。况且这人翻翻自己的内心,有些时候面对重大事件,可能还是可以找到那么一丁点良心,所以并没有说立刻启动云州大地仪。
云州大地仪,就是世家黑手套或者死士,通过虎贲之药,搞的一大堆破事的真正目的。
“李公子,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没错没错,再考虑一下,这大地仪一旦打开,那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最重要的是,一旦打开,天灾不断。”
“还有国运眷顾者,炽落凤和李坏,都会如受天顾,要是左狂阁下还……”
最后这个家主话瞬间说不下去了,在提到李坏的瞬间,主位上的李花鸟眼神就变得凶恶无比,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把谁给咬在嘴里大口咀嚼,然后把这个倒霉家伙连骨头都给直接吞了下去!
狂刀楼会议大厅的气氛一瞬间进入了难以呼吸的压抑死寂。
李花鸟的眼神就像是一口钢刀,直接抵在对视者的咽喉要害处,逼得他们畏惧低下头才转到其他地方。显然这个心理问题极为严重的世家子,对于耀目无比的大兄李坏,是憎恨到了骨子里了!
甚至说,他抓到了领导世家联盟的机会后。
李花鸟的病态心理,就充斥着一个念头:我要李坏死!
而整个云州。
能够稳定的击杀李坏的,也只有左狂。恰好对于左狂内幕知情的李花鸟,正在不顾一切的推动着计划,谁拦着他就要谁死。
一个个都是人精的家主长老们非常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劝说。
他们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李花鸟那可怕的表情。
过了片刻后。
李花鸟那温柔婉约的声音,才是请轻飘飘的从主位上飘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耳中。
“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那么就启动狂刀楼的大地仪吧。”
他顿了片刻后接着说道。
“左狂阁下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明情况,请他坐镇的。”
……
……
当浦海进入了派系之间的全武行斗争前,武悼没有闲着。
拿到了极境推演道路的他,回陆家坞后非常匆忙的做了几件事。
首先是让白司鱼联系卢巩,通过这位好朋友向大风集团释放风声,梁书文一死,武者间的厮杀对抗绝对会全面展开。大风集团能走多少人就走多少人,赶快是离开浦海,免得被卷入武者的搏杀中死的莫名其妙。
走不了的也没事,可以先寻找安全地带,囤积生活用品和食物,等待他武悼的庇护。
大风集团已经完全捆绑依附了武悼。
听到他的严厉警告,知道确实是要出大事,避难的避难,留守的留守。在武悼的提醒之下,收购准备了不少粮食,恰好大风集团的生产厂房不在少数,这个时候稍微改造,就能够成为一个有一定防御手段的设施。
随后武悼是打了一通电话回玉山,先是和连师确认了玉山的一切力量正常运转,整个玉山都是井井有条,武师盟绝对不会让秩序混乱后,他便是对着这位老丈人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那就是尽可能的准备,什么样的准备都拉上。
并且是要求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带着人,特别是重要的人来浦海。
这个要求让电话那头的连平愣了好久。
随后才是确认了,浦海马上就要变天了,而他女儿的未婚夫,就是这变天中的重要一环,他能做的就是为武悼守护好后方。特别是玉山这块地,怎么都不能乱,将会成为武悼安排的退路。
最后武悼打电话给了小师姐和梅姐姐。
他没有说太多。
只是让两人等一段时间,他把浦海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接她们到浦海来完婚。武悼的这番并没有让连素娘和梅孤雪感到惊喜,而是惊吓,她们其实都知道,武悼拖着不着急完婚的理由是什么,现如今武悼说了这话,那就意味着,她们的男人要去面对人生中可能是最大的难关了。
挂断电话的武悼只感叹自己的幸运。
不管是小师姐还是梅姐姐,她们都很善解人意,没有说分不清时势的要跑来浦海,更没有让武悼担心,而是强压情绪的表示,她们都会等武悼来娶她们,在那之前,她们会操持好武家后宅的一切。
说实话,当连素娘和梅孤雪近乎决绝的表示会和武悼共进退的时候,作为她们的丈夫,武悼有一刹那间不该有的动摇。
他好像是变软弱了,想逃离浦海,不顾一切的带着身边人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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