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半探窗
在他的身上,大量的腐肉化作了肿瘤,流着恶臭的脓水,叫人闻之作呕。
不过林峰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
他可以确定此人没有说谎。
他的确是本地土地。
林峰的第三只眼睛和寻找弱点,结合在一起。
看到了他的“心脏”。
被血肉包裹着的土地神像,土地神像和血管交织在了一起。
“土地?土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没有想到,这个“邪祟”,竟然是本地土地神。
在他的身上还有一丝丝的“神性”。
就是这一丝丝的“神性”,护住了他,可以证明他的正统。
土地神笑得有些凄凉。
他体内恶念丛生,有心清醒,却时不时就想要冲过来咬一口,林峰手指敲在祀钟上,震的他血肉开花。
“其余人呢?”
林峰继续问道,土地神痛苦的张开了嘴巴,连唾液带血液,从里面吐出来了好几个人。
周围的人,都被胃液腐蚀的差不多了。
但是那些护卫死死的抱成一个团,将宗阳留在里面。
宗阳没有被腐蚀。
也没有窒息而死。
很幸运。
林峰看着土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你有什么诉求?”
……
这土地的理智,极其不稳定,他身上那些肿瘤,都是被污染的情形。
作为一尊神灵,他既没有享受到足够的香火,也不可能再有上级来支援。
独木难支之下,变成这样,虽然令人唏嘘,林峰也不敢真的粗心大意。
你要什么。
打算怎么做?
林峰言简意赅的问。
土地神出现,有其目的,林峰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但他趁着自己不在,吃掉了护卫和宗阳。
这已然说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听到林峰询问,土地神痛苦至极的伸出手,将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
扯断血管。
大量的血液铺洒在地上。
星星点点的灵光从神像之中飘出,落到了林峰的护身符之中。
林峰这才知道为什么此物越来越重了。
因为神像之中残留下来的灵光,渗入了护身符之中。
怪物喑哑的张嘴,含糊不清,林峰听得,大约是“大杨树村土地,坚守此地三百一十六年,恪尽职守……”
后面的话,血液混合血泡。
咕嘟咕嘟。
终究是没有听到。
那肉身以最后的毅力,将“心脏”扯了出去,灵性消失。
没有了灵性的束缚,他彻底成了怪物,嗅到了新鲜的血肉,快速的冲了过来,想要吞吃眼前的血肉。
林峰还没有来得及给血肉祀钟来一拳,血肉祀钟就很有眼力见的自己飞了过去。
狠狠一扣!
“咚”的一声。
血肉祀钟出现了一阵咀嚼的声音,还有怪物痛苦的嘶吼,这声音吓得旁边的宗阳都醒了过来。
林峰头发的罗网飞了过去,尝试救人。
他静静的等待这血肉祀钟吞噬完毕,等待血肉祀钟里头声音消失不见,林峰叫血肉祀钟飞起来。
林峰仰头,他看到血肉祀钟的内部。
看到了一张脸位于这个大钟的内部钓手之下的脸。
那是一张人脸,数不清的血肉,如虬枝纵横攀爬,密密麻麻的将“营养”输送到这张脸之中,这张脸也看到林峰。
一阵蠕动之下,这张脸变成了林峰的样子。
模仿!
第049章、新神和旧时代的机械飞升
模仿是生物的一种本能。
不过将这血肉祀钟称之为一种生物,林峰认为有失偏颇。
它更像是一种妥协的产物。
人的性命和青铜相比是短暂的——要是青铜有生命的话,有人在焦急之下,想要将自己变成青铜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目前看起来,这一项创造发明,还是有些缺陷。
林峰仰头看着那张脸,那张脸变成了林峰的样子,就没有下一步动作。
它只有生物本能。
思维是有限度的。
林峰还可以看得出来,因为身躯的缘故,它实际上和人也是不一样的。
林峰不相信他这些血管一样的虬枝,可以供给他各种激素,可以叫他拥有更多的感情,真正如同他一样。
其实从秦皇汉武唐宗等人追求长生,最后却都失败来看。
他们也没有找到,亦或者是找到了这样的长生之法,最后却舍弃了。
副作用大于长生不死的诱惑,连帝王都不肯尝试。
眼前的血肉祀钟,只是叫它不死而已。
“远古版本的血肉苦弱,机械飞升么?
但是应该失败了,要是没有失败的话,他们不应该在天庭消失之后才出现,想要在这些道士之中,占据一个名正言顺。
和祖祠有些相似,但是完全不同……”
等等。
想到这里,林峰直起了身子,将这血肉祀钟收了起来。
“青铜器,活人,青铜器的血肉化?”
林峰忽然想起来了李家祠堂,祭司手里拿着的青铜器在沉思。
要是这青铜器,就是来自于殷商时期,商朝周围的“少数部落”呢?
他招了招手,血肉祀钟飞了过来,林峰仔细的找寻着它的纹路。
“不是饕餮纹,也不是水纹和云纹。”
这些纹路,和他身上的纹路有些相似。
是腾蛇纹?
狶面腾蛇纹更像是这上面纹路的变种。
是更加高深的变化。
“还真的和骊山老母有关系,或者说和商周先秦时代,那些冶炼青铜的少数部落,又落到埙老师的研究领域了。”
没有想到,他越是调查,就发现,自己走上了埙老师的老路。
林峰寻找到了青铜器的痕迹,就在这个时候,林峰感觉到门口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身影快速的消失,一边跑一边喊:“他是假的,他是假的……”
林峰神色如常,他都不用看外面是什么,他身边的风就化作了飞剑乱斩。
一口气将正在聒噪的玩意儿斩成了血肉混合着青铜器的碎块,随后风吹了回来,将这些青铜器碎片飞了吹来。
林峰伸手一握,又将此物“愈合”了起来。
这件东西比大钟还要抽象。
他是一张面具,林峰还以为这面具后面是血肉,连带着一个大脑。
结果不是。
这张面具很清爽,他更像是将面皮撕扯下来,上下铸成青铜。
里面还有血管和末梢神经。
要是以“完成度”来作比,这个面具是高于他手上的大钟的。
这才是更好的血肉和青铜器的契合。
看着手里的“面具”正在流血的场面,林峰恍惚。
他觉得自己见到了一条历史之中的脉络。
血肉和青铜器的结合,从最早的血肉祀钟,到达了青铜面具,最后的未来。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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