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半探窗
全都被黑暗吃了,一个没留。
站在野庙面前,林峰极目远眺,他不知道那些盗墓贼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些人着实晦气。
他们身上带着的气息,就像是打窝的鱼饵。
他们很容易吸引来他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危险。
所以他选择拔下来一根头发,等到他们走的差不多了,将头发抛了出去。
杀掉了盗墓贼,邪物瑟瑟发抖。
林峰坐在野庙之中,直到天明,临走之前,他友好的询问邪物,杨家村是什么情况?
邪物不知道。
林峰仔细观察了一遍邪物,这个邪物的样子叫他心中一沉。
又问了关于小孩子丢失魂魄的事情。
邪物听不懂。
它单纯的只是怕,它没有多少灵智。
林峰来的时候,反手就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画皮没有带进来。
没卡成bug。
游戏不认定将画皮绣在身上,就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旭日东升。
林峰走出了野庙,这一次他没有使用【观气法眼:惊魂一瞥】,他顺着山梁朝着那些尸体走了过去。
他昨晚隔空杀了这些盗墓贼,现在走到了这些盗墓贼的身边,他们被野狼吃了个七七八八。
林峰蹲了下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下来。
众所周知。
野狼是不吃铜制品的,所以那些大型牲口脖子上的铜铃铛都在,这些铜铃铛,都被红泥巴封住了。
林峰没来由的背后出现了一丝丝寒意。
什么意思?
他站了起来,没有靠近这些尸体,直到过了一会儿,远处鬼鬼祟祟的走过来了一位干农活的妇女。
之所以称之为干农活妇女,是因为林峰看得出来,她是下地干农活的,很多细节就可以看出来。
她摸了过来,看到了陌生人,有些警惕。
她身上的衣服,烂的惊人。
真正的“衣衫褴褛”。
整个人也面黄肌瘦。
就是这样,林峰怀疑她家可能就她一件衣服。
她警惕的看着林峰。
林峰想了想,拿出来了书信,询问杨家村在哪儿。
“我是杨家村请过来的看事先生,招魂的。”
林峰自报家门,谁知道这话说出来,妇女吓了一大跳。
“省城来的看事的先生?”
妇人愣了一下,她不识字,不过她看到了铜铃铛上的红泥,随后又指着林峰的脚。
林峰低头去看。
发现自己鞋上也有红色的泥土——可问题是,他周围都是黄色泥土。
“不得活了,老天爷收人来哩!”
农妇看到这些,忍不住叫了起来!
第009章、槐树,木中之诡
“老天爷收人?”
林峰听到农妇的说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双脚。
发现不妥之处。
他的脚上有红泥。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野庙中。
今早才走了出来。
按理来说,他脚上就算是有泥土,那也该是黄土。
至于说昨晚的野庙,野庙之中的土也是黄土。
这些红泥,从何而来?
古代蔑称农民泥腿子的原因就是,就算是皇上走的路,也仅仅是“黄土铺路”,“清水洒路”。
其余的人,免不了在土路上行走。
沾泥沾土,再正常不过。
可他不可能沾染不存在的泥土。
林峰朝着后面看过去,他过来的路上,没有红泥。
周围亦是如此。
他伸手将脚上的泥土刮了下来,不用在嘴巴里面尝一下,仅仅是嗅一下,舌神敏锐的察觉到,他脚上的红泥,没有味道。
这不是正常的泥土。
土是有味道的,不同的土,不同的味道。
他又走了过去,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检查这些尸体。
农妇看到先生凑近了尸体,惊恐的说道:“你干啥哩?你不是要吃人哩吧!”
林峰拿起来了铜铃铛,嗅了嗅铜铃铛,除了一丝丝的恶臭。
没有属于红泥土的味道。
林峰丢掉了铜铃铛说道:“我是一个看事的先生,那你说我在干什么?
我在看事,我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吃人,我像是吃人的人吗?
你说的老天爷收人,是什么情况?”
那农妇有些支吾,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是杨家村请来的看事先生么?你去杨家村问去么,我咋知道。”
林峰不以为意:“杨家村怎么走?”
农妇从这条路上指,从这条梁上走过去,朝着山阴处走,有一棵大槐树的地方,就是杨家村。
林峰谢了谢这农妇,最后走的时候想了想,从自己身上将剩下来的馍馍递给了她:“这些人尸体不干净,拿了馍就走,别逗留在这里。
饿死很可怕,生不如死更可怕。”
说完了之后,林峰脱下来鞋子,他赤脚走在路上,并且随时观察自己的脚底板,看看沾染上什么泥土。
这一次,他脚上没有出现红泥。
背后的农妇看到省城来的看事先生离开,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尸体,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齿,开始掏起这些尸体身上的行李。
看得出来,她不是很怕尸体。
她更害怕挨饿。
林峰听到了声音,没有再做理会。
农妇的出现本身就不对劲。
大早上的,一位农妇出现在这里,要么是种田,要么是放羊。
再者,就是去县城赶集。
从她身上拿着的东西来看。
都不是。
她哪怕早起挖野菜,林峰也都理解,可她就像是知道这里有尸体,来搜刮尸体一样。
她又不是秃鹫。
怎么知道哪里有腐肉食用呢?
联想到了自己怀里的求救书。
林峰知道,这一趟事情,越发的不好做了。
他脚下用力,一溜烟消失在这里,从农妇指的路上走,他的右手边就是鸭子沟,鸭子沟里没有野鸭子。
那里面有比邪祟还可怕恐怖的“现象”。
平常人从山梁下来,到山阴,至少是要半个多时辰,不过林峰并不一样。
他甩开双脚,差不多十分钟时间,他就到了山阴处,他看到了那一棵大的惊人的大槐树。
也看到了大槐树下面吊着的女人。
死了没多少时间,起码没有上下身分离。
整个槐树上,挂着数不清的红色布条,从红色布条的颜色上来看。
这些红色布条,挂上去的时间,跨度很大。
有的风吹日晒,变成黑色。
有的刚刚挂上去。
颜色鲜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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