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当然……张安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毕竟……专家嘛……
但是如果建文皇帝此时当真活着呢?至少那个地方是藏匿地方的可能性很大。
朱棣听罢,冷嘲道:“你以为朕的锦衣卫是酒囊饭袋嘛?”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白了,连锦衣卫都找不到的人,你们几个小子就能找的到?你当朕好忽悠?
“啊……这……”张安世忙摇头:“臣没有这个意思啊。”
“他们还不如你一个娃娃吗?娘的,方才还教你不要和这些人厮混,你现在为了救这三凶,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朕的话,你当放屁吗?”
张安世:“……”
张安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朱棣怒气冲冲地又道:“朕罚你娶徐静怡!”
“啊……”这一下,张安世嘴张得比鸡蛋大,毕竟两世为人,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
朱棣随即道:“你要寻,那就寻,可徐家的事……朕和皇后都如鲠在喉,你别想抵赖……”
张安世耷拉着脑袋道:“臣没有想救朱勇三人的意思,实在是想为陛下分忧。”
“好啦。”朱棣道:“就说到这里,朕放了朱勇三人便是,朕对你够好了吧,你既晓得要为朕分忧,那么自当知道,朕现在忧心的是什么?”
张安世就道:“臣懂。”
朱棣笑眯眯地道:“那你来说说看。”
张安世道:“建文。”
朱棣脸色忽明忽暗,那建文……确实对朱棣十分重要,这没有错,不过……显然朱棣当下烦恼的却是……徐家。
“哎……算了,朕也不是长舌妇,这事,你就继续自己拿主意吧,这样的好女人,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入他娘,毛都没齐的娃娃,天天净想一些什么东西。”
似乎又生气了,朱棣拂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张安世深感佩服。
……
刑部大牢里。
清早的时候,三个人熟门熟路地被押了进去。
甚至这三个家伙,居然很轻松的样子。
见到了牢头,还热情地打了招呼。
牢头脸青一块红一块,僵在原地,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来啦?”
朱勇道:“对呀,来啦。”
“今日牢饭想吃点啥?”
“老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三人轻车熟路地关进去。
丘松第一个倒下,开始掀起衣来露出自己的肚腩,开始拍打敲击肚皮。
朱勇和张軏躲在一边,低声商议:“不知大哥如何了,陛下心眼这么小,一定不会放过他。”
“是啊,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陛下居然还不放过我们,这下惨了,大哥指不定在受什么折磨呢,可怜的大哥。”
二人沮丧着,闷闷不乐地蹲在囚笼的角落里。
到了正午。
突然有人开了锁。
牢头笑眯眯地道:“三位公子,这个……这个……该出去了。”
“出去?这才刚来,咋就出去了,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牢头笑容没了,顿时一副要哭的样子:“小的怎么不懂规矩,可这规矩,是人家定的啊。”
“哼!”丘松生气了:“我肚皮还没晒够。”
“三位小祖宗,赶紧的吧,外头还有人等着呢。”
好不容易的,牢头终于将三人送了出去。
而在这刑部大牢的外头,却有一个宦官在此驻足等候。
此人正是邓健。
朱勇是认得邓健的,眼中猛地一张,立即道:“邓公公,俺大哥如何了?”
邓健嬉皮笑脸地道:“你说承恩伯?噢,他好的很,陛下还给他准备了一门好亲事呢。魏国公之女……徐静怡……”
张軏和朱勇听了,眼睛都直了,不约而同地道:“呀,是漂亮的静怡妹子。”
只有丘松,不为所动,一脸的平淡无波。
邓健道:“奴婢就是奉了承恩伯的吩咐来,有一件事,交你们办。他说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只有你们三个义薄云天,最是信得过。”
说罢,邓健从袖里取出一份舆图来:“你们照着这舆图,去寻一个人,这件事必须机密,任何人都不得说,你们三人只怕不够,可以借助家中的亲兵,不过也不必太多人,带十几人即可,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朱勇眼前已经一亮,接过了舆图,一看:“这样远?”
邓健微笑。
张軏却是兴冲冲地道:“就是要远才好,在这南京城淡出鸟来了。”
只有丘松愣愣的继续不吭声。
“你告诉大哥,教他放一百个心,京城三凶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朱勇拍胸脯保证。
邓健又取出一个锦囊,继续交代:“这里头,还记着一些东西,只你们三人可以在路上看。”
朱勇接过,他很激动,居然还有锦囊,简直就是仪式感满满。
此时他仿佛即将远征的大将,脸上因为激动而充血,红彤彤的。
……
此时的张安世,可谓是百无聊赖。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宫去。
可眼下……偏殿里还有一个小姑娘需要他照顾。
当然,也谈不上是照顾,因为小姑娘的生活起居,包括了上药和换药,其实都和他无关,他只是留在这里,防备万一用的。
太医院也有两个太医来帮忙。
张安世便问他们:“几位太医看着面生,我记得有一个许太医,怎么没来?”
那太医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张安世。
同行是冤家啊。
太医道:“许太医现在下不了床。”
“呀,他也病了?”
“某种程度而言,确实如此。”
“染了风寒吗?”
“挨了拳头。”
张安世便索性不问了,一听就不是好事。
徐静怡醒着的时候,这偏殿里便如一场默剧。
徐静怡只躺着不吭声。
宦官们和嬷嬷们也蹑手蹑脚地照料。
太医们躲在外头,不得召唤,不能进入。
张安世也没什么好说的。
处于这默剧之中,张安世受不了了,只好看书。
就这么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徐静怡的身子大好,她已能够靠着头枕半坐了,只是也显得窘迫。
不过她终究没有张安世的耐力,禁不住看着角落里看书的张安世,声音低低地道:“你……你在看什么书?”
张安世抬头,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挪回他的书上,口里则道:“春秋!”
“呀。”徐静怡一副钦佩的样子:“好看吗?”
张安世道:“不好看。”
徐静怡露出奇怪的神色,便问:“不好看,你为何要看?”
张安世道:“因为只有这本书。”
徐静怡沉默了。
好吧,显然张安世成功地把天聊死了。
徐静怡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又道:“你真诚实。”
张安世总算放下了书,道:“虽然大家都这样说,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很多欠缺的地方。”
“譬如?”
张安世道:“譬如我太讲义气。”
徐静怡:“……”
“难怪我阿弟时常说起你,都很佩服。”
张安世好奇起来,道:“你阿弟是哪个?”
“徐钦!”
那个笨蛋啊……
张安世想起学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尝试想要做他的跟屁虫呢,不过张安世嫌他太小了,智商可能比丘松还低,所以没搭理他。
徐静怡看他不吭声,便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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