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数人被绑缚了进来,其中一人,还受了抢伤,口里发着哀嚎。
朱勇踹了其中一人一脚,那人直接扑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站起,可双手被人反剪绑缚,于是便如一条蠕虫一般,在地上蜷缩伸展。
朱棣抖擞精神,端坐着,看着这些人。
朱勇道:“陛下,贼子已拿住了,这几个乃是头领。”
朱棣道:“杀了多少?”
“派出去追击了一部分,除此之外,三弟带的人马,已设伏于城西,只等其他的贼子退却,便立即击杀。他们都跑不掉。”
朱棣颔首,随即又道:“有多少伤亡?”
朱勇如实道:“还未清点,不过应该……没有伤亡。”
朱棣显得很满意,却道:“那就快去清点,伤亡了一个,也教人心疼。”
朱勇道:“喏。”
说罢,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张安世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几个贼首,厉声大喝道:“说罢,是谁与你们勾结?”
这几个贼首,倒也硬气,冷哼一声,视线别向他处,然后再不搭理。
朱棣笑了起来,对张安世道:“有一点,你还是不如纪纲的。”
张安世有点绷不住了,我张安世不如纪纲?
朱棣却已站起。
他随手取了一个校尉腰间的刀。
铿锵一声,拔出利刃,而后,他一脚踏在了其中一贼首的身上,也不多问,却是一刀直接扎进这贼首的腿肚子上。
“啊……”贼首哀叫。
朱棣充耳不闻,却极认真的,好像是大姑娘绣花一般,轻轻地转动着利刃,在这腿肚子上慢慢地切割。
贼首拼命地嚎叫,身子抽搐一般地挣扎。
可朱棣踩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根钉子将他钉在地上,继续慢悠悠地在这贼首的腿肚子上“雕花”。
一旁的几个贼首,已吓得脸色煞白,个个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惊恐万分地道:“说……我说……”
朱棣突然侧目朝那人看去。
此说话的贼人猛地被朱棣的眼神一扫,顿时寒芒在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草莽好汉,杀人无数,胆大包天。
可朱棣的眼神,竟有一种直入心魄一般的狠厉,他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只这一眼神,他的身子却好像软了。
朱棣手中的刀,却是自那已挑了筋,剔了骨的腿肚子中抽出来,鲜血淋漓的利刃,撒出滚烫的热血来,却是横的一斩。
这说话的贼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顿时,他啊呀一声,却是刀锋直接自他的面上扫过,那刀刃直接切了他的眼睛,他双手绑缚,没办法捂眼,只拼命地哀嚎,眼中鲜血淋漓而下。
朱棣的声音冷如冰刃:“朕有让你说话吗?”
这人只是惨呼,撕心裂肺,片刻之后,直接昏厥了过去。
朱棣则回过身,继续提刀,要在那早已剔骨切筋之后的腿肚子上切割。
其他几个贼子,只身如筛糠,浑身抖得不能不拔,却拼命地咬着自己的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处,只有无尽的恐惧。
第386章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那贼子的腿,几乎被朱棣切成了碎片。
血肉横飞。
被人砍一刀,和被人生生切割给人观感是完全不同的。
那贼人几次昏厥过去,又几次哀嚎着疼醒。
再之后,整个人便已气若游丝。
他口里含糊不清的不知念着什么。
可朱棣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对于这些人而言,或许他们的秘密就是他们要挟的手段。
可当朱棣对他们的秘密没有任何兴趣,只是纯粹地想拿他们的骨肉来取乐时,他们肚子里所知道的所谓秘密,其实已经一钱不值了。
“给……给我一个痛快吧。”这人虚弱地道。
朱棣提着血淋淋的刀,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地上蠕动的人,地上尽是碎肉和血泊。
朱棣目光淡漠地看了他一会,而后道:“来人,给他好好治伤,过几日,朕要亲自剥他的皮。”
这人听罢,眼里尽是绝望,他试图想要咬自己的舌头,可惜此时他连咬舌的气力也没有了。
当初那不可一世的威风,如今全然不见,此时就如同一个可怜虫一般,卑微入泥。
几个人将此人拖拽了出去。
朱棣继续提着刀,缓缓地踱了几步。
其他几个贼人,一个个匍匐在地,身躯不受控制地抖动个不停,却又是大气不敢出。
朱棣没吭声,除了他走动的脚步声,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可这死一般的寂静,却是最可怕的。
仿佛时间每过去片刻,却都给人一种煎熬。
直到半晌后,朱棣平静而缓慢地道:“是谁接应?”
“九江知府……”
三个贼首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是抢答题。
谁都像是害怕自己慢了一步。
朱棣接着道:“他人在何处?”
“杀了。”
又是整齐划一的强答。
朱棣继续道:“你们杀的?”
“是!”
“为何?”
“灭口!”
张安世只呆呆地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
朱棣又踱了一步,他脚下全是血,每踱一步,便留下一道血印。
他面上冷得像冰山,双目之中丝毫看不到喜怒。
“谁指使?”
“南昌府的人……”
朱棣猛地身子一顿,他脚步驻足,如冰峰一般锐利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这三人顿时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遍体生寒。
显然,他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三人便立即恐惧之极地叩首。
其中一人,似乎再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突然嚎哭,叩首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
“你还有老母和妻儿?”朱棣看着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嘴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却如黑夜里的罂粟。
这人一脸苍白:“……”
朱棣勾勾手,朝向陈道文。
陈道文忙是碎步上前,拱手行礼。
朱棣淡淡道:“拿住他的父母妻儿,一个不要放过,先从其他的贼子身上讯问出他父母妻儿的行踪,无论动用多少人力物力,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朕拿下,拿不下,不必来见朕。”
陈道文行礼道:“遵旨。”
说罢,便转身疾步而去。
那水贼听闻,悲恸地哀嚎一声。
他也算是明白了,对方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这一番祈求,非但没有引来任何的同情,反而迎来的……是更悲惨的境遇。
今夜入城,先是遭遇了那可怕的枪声,身边的人如割麦子一般的倒下,人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便已被拿下。
紧接着,又见自己入伙的兄弟,被朱棣生生地切割,惨不忍睹,他已恐惧到了极点,哪怕他自诩自己是条好汉子,大秤分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平日里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现在,他只剩下了无尽恐惧。
而此时,又听到朱棣这一番话,让他本就崩溃的心理防线,更是一泻千里。
他慌忙道:“我……我……”
朱棣没再理会他,只继续道:“是谁指使尔等?”
“是布政使司的一个经历。”
朱棣冷笑道:“区区一个经历,便可指使尔等?”
“他说是奉了布政使徐奇的命令。”
“尔等是匪,如何信得过这布政使?”
“我等虽聚在鄱阳湖中,可若无人照应,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嗯?”朱棣凝视着这三个匪首。
其中一个贼首道:“历来鄱阳湖的水匪,都是有规矩的,只要不扯旗造反,便可存活,官府也不剿,可照例,要给官府的人……送一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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