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看着小船慢慢地进入湾口,朝港湾深处驶去,而汉洲人的炮台果然没有开炮轰击,这让两艘法国武装商船上的所有人,均不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若尔丹·韦勒图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手上的船桨不由停了下来,四五个东方人面孔的武装人员,端着火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小船。
“哦,希望仁慈的上帝能保佑我们!”韦勒图嘴里轻轻地念叨,随后,脸上使劲挤出几丝笑容,想让自己表现的更为友善和亲切。
“咚!”的一声,小船撞上了巨石垒砌的码头泊位,三名法国使者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准备登上码头。
岸上的汉洲人对他们抛来的缆绳丝毫未予理睬,更没有人上前想拉他们一把的意思,全程冷眼看着他们费力地爬上码头。
“先生们,我们是法国东印度公司的使者,前来此处,是想表达我们的和平意愿和贸易请求。”韦勒图的额头冒着汗,硬着头皮说道。
没有回应,迎来的仍旧是众多冰冷的眼神。
韦勒图不由回头看了看同伴,怎么办,这些汉洲人明显听不懂我们的语言,我们该如何与他们进行沟通?
“碰!”突然,一声火枪击发的声音传来。
“哦,上帝!……他们要杀了我们!”三名法国使者顿时面如土色。
第六十八章 南非的拓殖(三)
码头上响起的一声火枪声,是一名昌宁堡护卫因为紧张之余,不小心扣动了扳机。虽然没有击中任何人,但这枪声明显将三名上岸的法国使者给吓着了,几人身子一缩,立时趴到了地上。
此举,让四周的昌宁堡护卫先是一愣,随即全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还以为来的都是什么狠角色,不过如此嘛!
三名法国东印度公司的使者听到汉洲人的轰笑,四下看了看,对方好像没有痛下杀手的意思,随即有些讪讪地站了起来。
一名消瘦的汉洲人走到法国使者面前,脸上带着讥诮的神情,朝他们招招手,示意跟着他往城里走。
若尔丹·韦勒图等人可能觉得刚才被这些汉洲人戏耍了,尴尬之余不免有些恼怒,脸色紧绷着,示威似的朝四周的汉洲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跟着那名领路的汉洲人往城里走去。
汉洲人修筑的城堡距离码头约三百多米,远远望去,城墙不是很高大,周长大概有一千米的样子。从码头到城堡之间,由一条用碎石、碎砖混合着夯土铺设的道路连接,路面也较为平整,应该可以通行重型马车。
与他们随行的汉洲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但看着非常结实,腰背挺直,脸色也非常红润,说明他们在此地的生活水平不是很差。
这些汉洲人双手端着火枪,腰间插着一把短剑(刺刀),身上还背着一个斜挎包,估计是用来携带随身的火药和弹丸,或者其他战斗物资之类的东西。
来到城堡前,发现城墙竟然都是大块大块的条石(实际为水泥)和城砖为主要材料修筑的,而且城头布设了许多火炮。粗粗数了一下,对着码头方向的一面城墙上就足足有五门火炮。整个城市也是棱堡型制,还有一道3-5米深的壕沟围绕在城墙四周。
几名法国人见此情形,均不由摇头苦笑。就算他们的武装商船能攻占码头,并顺利地登陆岸上,凭他们不到两百人的武装力量,也是根本无法攻克这座城市的。
当他们进入城中时,看到街道两侧站着数百名全副武装的民兵,一半装备了刀剑长矛,一半装备了火枪,所有人还都身着皮甲或半身板甲。
看到这一切,顿时让三名法国东印度公司的使者感到万分庆幸。若是他们真的按照“贝拉贝尔”号船长奥利维耶·吉鲁先生的建议,从其他地方登陆,然后绕道前来攻击这座城市,势必会遭到汉洲人的重重一击,就算不全军覆没,但肯定也是损失惨重。
昌宁堡总管陈洪安看着为首的一名法国人连笔带划地表示,要跟他们进行一定限度的贸易,购买一些粮食和生产生活用具,以救助他们某个小岛上的移民。
“他娘的,估计是瞧着打不进来,便想着跟咱们老老实实地进行贸易。这些西洋番鬼,没一个好东西。陈总管,赶他们走!……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昌宁堡护卫队长冯大田在旁边嚷嚷道。
陈洪安却是盯着那几名法国使者,琢磨着他们所代表的国家到底是哪个。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也听不明白是欧洲哪个国家的。根据他们的“口音”,应该不是荷兰人,也不是葡萄牙人。若是英格兰人,依照他们跟我们齐国的糟糕关系,自然是置之不理,将其驱退。
但若是欧洲其他比较有影响力的国家,是不是要认真对待一下呢?
据欧洲传来的消息,我齐国两年前派出的驻欧使团,好像除了跟荷兰人建立了正式的外交商贸关系,在其他欧洲各国都受到了冷遇。而且,还有一些欧洲国家刚开始以为齐国使团是来自大明,抱着好奇和崇敬的心情予以了盛情接待。
可当他们听到我齐国只是一个来自南方荒僻大陆的“小国”时,都充满了不屑和轻视,随后便置之不理。这使得齐国使团上下,顿感大失颜面。只能无奈地将驻欧总代表处,设立到阿姆斯特丹,先维系齐国在欧洲唯一的正式邦交国家。
我大齐王国好歹也是南洋霸主一般的存在,想不到在欧洲各国眼里,竟然还不如大明、波斯、莫卧儿帝国这些地区大国赫赫有名,甚至连那个被齐国安南商社利用经济手段渗透半个国家暹罗,都比齐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总之,齐国访欧使团的外交任务遭遇了重大挫折,除了荷兰以外,几乎被所有的欧洲国家所轻视了。即使那个在亚洲地区颇受齐国照顾的葡萄牙王国,因为还在忙于跟西班牙互撕,急于摆脱被控制的命运,取得独立的地位。对齐国使团的建交访问,根本未予理睬,只是一个劲地在巴结英格兰。
作为一个颇有政治觉悟的南非领地的总管,陈洪安便想到,我齐国可否先利用经贸关系,与欧洲国家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接触和了解,继而为以后建立正式的外交商贸关系,奠定一些基础。
这些西洋番鬼,估计是对我齐国不太熟悉,不晓得我齐国具有的强大实力。当然,我们目前武力还有限,不能将你们都给打服了,再来进行一番正式的互相介绍。但我们可以慢慢地通过经贸往来,让你们这些西洋夷人晓得,我齐国也是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
再者说了,昌宁堡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各项防御设施都已初步完善,对付数百上千全副武装的欧洲殖民部队的围攻,也丝毫不怵。这般情势下,这处重要的补给中转点是该考虑适当地对外开放,与那些欧洲国家和势力做些贸易,获得应有的收益。
陈洪安吩咐冯大田去寻城中几个归化入籍的德意志人,看能否与这几个西洋使者进行一番沟通交流。
——
港外的两艘法国武装商船一直等待傍晚时分,未得到任何回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派出的三名使者可能已经被汉洲人杀害,准备掉头驶往马普托港,到葡萄牙人那里再碰碰运气。
船上的瞭望手突然报告,说看见一艘小船正从港内驶出,在昏暗的暮色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船上除了他们派出的使者,似乎还有几名汉洲人。
没多久,法国人得到了一个令他们又惊又喜的答复,汉洲人愿意与法国人进行交易。但鉴于清晨时分,法国人的“不轨行为”,他们要求,明日法国人只允许一艘商船入港,并且船上的随员不得超过五十人。另外,汉洲人的物资也不太丰裕,那么,价格可能要稍稍高那么一点,而且,货币只接受金币和银币。
法国人对此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立即同意了汉洲人的要求。怎么说,他们当初的目的可不就是要在汉洲这处据点抢一把嘛。人家对他们入港进行一番限制,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他们所要购买物资的价格高一点,他们心里也能接受。毕竟万里迢迢从欧洲本土运过来,也是费用极其高昂的。更何况,波旁岛上还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数百法兰西同胞正在忍受饥饿,恢复家园,重新栽种粮食,都急需趁手的工具。
其实,以法国人的心思,也不敢将两艘船都驶入港口。毕竟是第一次打交道,双方都不甚了解,万一,汉洲人将他们的人和船全都扣下,连一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11月16日,清晨,在一艘汉洲人驾驶的小船引领下,“博纳”号缓缓地经过了狭窄的湾口,然后朝里面的港口码头驶去。
船长特奥·埃尔南德斯在进入昌宁堡城中时,如同昨日的三名使者一样,感到一丝由衷的幸运。荷兰东印度公司控制下的开普敦据点,他们曾到访过几次,不论是城市规模,还是里面的布局规划,都远远及不上这座汉洲人建设的城市。就更不要说,这座城市的干净整洁程度,会让欧洲许多城市感到自惭形秽。
毫不意外,这座城市里,同样没有允许当地的土著人入驻其中。这里有东方面孔的汉洲人,也有肤色较黑的印度人,甚至还有几名欧洲面孔的德意志人。看来,这个汉洲还是一个比较包容的国家,聚集了一些不同人种、不同肤色的国民。
当汉洲人的总督通过一个德意志人的传译,表示愿意开放这座昌宁堡,允许各国的商船、捕鲸船来此停靠和补给物资,同时,也欢迎任何国家和地区的商人来这里进行贸易。
埃尔南德斯见汉洲人拿出了棉布、茶叶、瓷器等东方特色的商品时,感到非常意外,想不到他们竟然还能提供这些荷兰人和英格兰人所垄断的商品。那些棉布倒也罢了,但是瓷器向来是作为欧洲王室贵族极力追求的奢侈品。而茶叶,更是从英格兰王室,逐渐流传到欧洲大陆的各国王室贵族圈中,开始成为一种时尚而高雅的饮品。
法国人在印度地区,就从荷兰东印度公司手里买了一些转手的茶叶和瓷器,准备带回欧洲大陆,以赚取高额的利润。
若是,以后我们法国人从这里就能获得茶叶和瓷器这两种东方独有的商品,而不经过荷兰人,岂不是就可以绕开这个该死的中间商,获取更为丰厚的贸易利润?
埃尔南德斯当即表示,法国东印度公司愿意与齐国非洲商社开展公平的贸易,并希望能获得茶叶和瓷器这两样商品的独家代理权,此后,双方可以建立一种密切的合作关系。
汉洲人对于双方建立密切的贸易合作关系,欣然表示同意,但给予法国人茶叶和瓷器两种商品的独家代理权,委婉地拒绝了,显然不想被法国人控制了他们对外的贸易渠道。
三天后,法国人从昌宁堡拉走了二十多吨玉米、高粱、土豆,以及少量的小麦和家禽,却付出了价值高达一万多汉洲银元的金银货币,着实被汉洲人给敲了一笔。除此之外,法国人还购买了不少生产和生活用品,又额外花费了近两万汉洲银元。
这笔交易金额虽然不大,却是非洲商社若干年来,与欧洲国家的第一次正式贸易行为,迈出了拓殖经营的关键一步。
——
11月21日,昌宁堡将两百余武装人员再次集结,乘坐两艘桨帆船驶往大安堡,继续数日前未曾成行的针对班图人的征伐行动。
一个月前围攻大安堡的班图人部落数攻城池不克,反而损失两百多人,在围困了四日后,已经各自散去,返回部落营地。
护卫队长冯大田带着人仅在大安堡休整了一天,率领部队乘坐桨帆船沿长宁河上朔,奔着距离最近的班图人部落便扑了过去。
至正午时分,护卫队抵达这处班图人营地,在土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营地给围了。武装护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先是放了两轮排枪,随后轻松翻过一道简易的木篱笆,冲入营地。
未及一个小时,这个班图人部落便被商社护卫队们彻底控制住。毙伤土著四十余,俘获青壮男子、老弱、妇孺三百余,缴获牛羊一百余头,鸡鸭等家禽两百余只,高粱、大麦等粮食三千余公斤。另外,还有各类皮毛五十余张,象牙十余根,玳瑁、贝壳若干。
11月23日,护卫队留下十余人看守俘虏和缴获,乘船继续上朔,寻着另一处班图人部落直扑而去。
当日午后,再破班图人部落营地,毙伤土著六十余,俘获四百余,缴获牛羊一百八十余头,其余各类物资无算。
随后十余日,护卫队又接连攻破三处班图人部落,将大安堡周边二十余公里范围内的班图人部落几乎清扫一空。以至于,更远处的土著部落闻讯后,惊恐不已,开始陆续往内陆深处迁移,以躲避汉洲人的兵锋。
12月10日,两艘来自波斯的荷兰商船驶入了昌宁堡港口。
“你们汉洲人捉了这么多土著!”一个荷兰人商人看到码头附近的临时营地里数量多达一千五百多的班图人俘虏,饶有兴致地上前询问道:“这些人,你们汉洲对外发售吗?”
第六十九章 南非的拓殖(四)
21世纪什么最贵?现在很多人都会异口同声地回答,是人才。
而在14世纪到19世纪初,这个答案把“才”字去掉就行。而且这个“人”,特指非洲奴隶。到了大规模奴隶贸易后期,一个成年健壮的非洲奴隶,在美国能被炒到数千美元的天价。身为精明的买卖人,欧洲各国列强知道黄金钻石什么的都是浮云,买卖人嘛,最好的生意当然是买人卖人喽。
当年西班牙和葡萄牙拿着地球仪一劈两半,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西班牙人在美洲找到了海量的金银,然后迅速跻身欧洲最大的土豪。而葡萄牙人运气比较糟糕,一路向东探索,没有发现盛产金银的土地。于是,葡萄牙人将他们在非洲的利益从传说中的金矿转移到更容易获得的商品——奴隶。
在新大陆扩张的欧洲殖民国家缺乏一种主要资源——劳动力。在大多数情况下,土著人民被证明是不可靠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死于从欧洲带来的疾病,或者富有反抗精神),而欧洲人不适应气候并遭受热带疾病的折磨。另一方面,非洲人是优秀的工人:他们经常有农业和养牛的经验,他们习惯了热带气候,对热带疾病有抵抗力,他们可以在种植园或矿山上“非常努力地工作”。
到了十七世纪,奴隶贸易进行得如火如荼,逐渐形成了臭名昭著的大西洋三角贸易。这是一种特别富有成效的贸易,因为旅程的每个阶段都可以为商人带来利润。
三角贸易的第一阶段,商人将工业制成品从欧洲运往非洲:布料、烈酒、烟草、珠子、贝壳、金属制品和枪支,这些商品被用来交换被奴役的非洲人。
三角贸易的第二阶段(即中间通道),涉及将被奴役的非洲人运送到美洲,卖给他们的客户——种植园主或者矿主,然后驱使这些奴隶种植棉花、蔗糖、烟草,以及金银矿山里挖矿。
三角贸易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将来自种植园的产品或者矿产品带回欧洲。
从1440年至1640年,200多年时间里,葡萄牙几乎垄断了非洲奴隶的出口贸易,成为当时最大的奴隶贩子。不过,随着荷兰、英国、法国等欧洲列强的加入,葡萄牙人的生意开始大受影响。
跨大西洋奴隶贸易的被奴役非洲人最初来自塞内冈比亚和向风海岸。后来随着“商品货源”的减少,大约1650年,贸易转移到非洲中西部(刚果王国和邻国安哥拉地区)。
而荷兰人在西非所占据的奴隶海岸(今加纳、多哥、贝宁、尼日利亚等国沿海地区),经过十余年的经营,可获得的奴隶是越来越少,往往要深入内陆一两百公里,花费的代价也是越来越高。
因此,当抵达昌宁堡的荷兰人见当地的汉洲人居然抓获了这么多的班图人,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开口询问,是否要对这些土著发售。这要是顺路捎带几百名奴隶至巴西或者加勒比地区倒卖,那可是能获得不少暴利。
面对荷兰人这般热切的目光,顿时让昌宁堡上下感到一阵窃喜。
他娘的,正发愁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俘获的班图人,杀了的话,有伤天和,可要养着他们,那还不得费粮食!若是距离我们汉洲本土近,还可以送到各个矿山当苦力去挖石头。
而且,除了大安堡需要建设城池,修建码头,需要留下数百俘虏的班图人驱使。剩下的一千多人,他们甚至打算任由其散去,自生自灭。却不想遇到有感兴趣的主,那还不赶紧甩手卖给他们,换点银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所有的班图人,不分男女老少,昌宁堡一律作价二十五块汉洲银元,先将其中的五百人卖给了荷兰人。
数日后,“商品”全部装船,荷兰人满意地离开了昌宁堡,直到船只驶出港湾,几名兴奋的荷兰商人均不由激动的互相击掌相庆。
这些傻乎乎的汉洲人,竟然以这般便宜的价格,卖给了他们五百非洲奴隶,这要是运到美洲倒手转卖,利润将达数倍之多。
要知道,在非洲沿海获得一个奴隶,价格一般在25英镑左右(约等于75两白银,折合62汉洲银元),可要是运到了美洲,大概可获得价值约150英镑的物品,利润率为600%。即使是一些妇女儿童,出售的价格也在80-100英镑左右。
而荷兰人还欺负汉洲人没有从事过奴隶贸易,丝毫不懂行情,硬生生地将每个奴隶的成本又砍去了二三十块汉洲银元,狠狠地坑了一把昌宁堡。
而被荷兰人认为是傻缺的昌宁堡的齐国人却是对这笔生意极为满意,乐呵呵地数着荷兰人付给的银币。出去扫荡不到半个月,俘获近两千人,若是都能卖掉的话,那就进账四万多汉洲银元。这还没算从那些班图人部落抢掠回来的牛羊、毛皮、粮食,以及零星象牙、玳瑁等值钱玩意。
这一切,所付出的不过是沿着班图人活动的踪迹去寻找他们的部落营地,然后跑跑腿,流点汗,放两枪。当然,期间也有几个倒霉蛋被反抗的班图人用木矛扎伤了胳膊和腿脚,需要休养几天。
这个生意,简直可以算是没本的生意呀!比在地里辛辛苦苦种一年的庄稼,那可划算多了。当下,便有几个护卫小队长向昌宁堡总管陈洪安建议,继续出动人手,将昌宁堡附近的班图人部落也给扫了。
陈洪安听罢,顿时无语。这些杀才,还真是从劫掠土著当中,尝到甜头了呀!
非洲商社招募的人员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原自救军和忠义军除役的士卒,已经习惯了打打杀杀,不安于耕作和到工场做工,还有一部分是家中兄弟姐妹比较多的男丁,希望出来闯荡一番,可以为自己的将来积攒一份家业。
如今,只需要拿起刀剑,端起火枪,像狩猎一般,去围捕那些愚昧落后的当地土著,然后将其发卖给西洋夷人,就可以换取大把大把的银钱。既然如此,那还需要种什么地?粮食、牲口、皮毛,直接去抢那些土著的就是!
不过,这里的地域广大,雨量也比较充沛,气候适宜,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日照充足,比起汉洲北部和内陆地区要强多了。若是能通过大规模的捕获土著,将他们的土地全部都圈占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非洲商社成立之初,曾听齐王说过,这非洲南部广大地区,是一块宝地,若能全部据为所有,那么齐国必将收获一份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
七年来,虽然非洲商社已经在南非地区建立了三个据点,也进行了一番粗略的探查,尚未找到任何金银铜矿之类的财富。但所有人对齐王的说法,丝毫不加怀疑,这片广大区域必然蕴藏着惊人的宝藏。
那么,非洲商社目前所需要做的,就是扎实根基,积累实力,逐步扩张。清理当地的土著部落,夺取更多的土地,便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如此,贩卖一些非洲奴隶,可谓是一举两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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