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当攻至顺化城下时,尚未天黑,齐军以全军突击的方式,迅速将顺化南城外一座广南军营攻占,毙伤俘敌军一千余,剩下的则被打散,或亡奔于四野,或逃入顺化城中。
广南军明显没有想到齐军的攻击速度是如此之快,申时(下午15点钟至17点钟)收到香水城急报,到了酉时(下午17点钟至19点钟),齐军便已杀至顺化城下,与前来报讯的使者前后间隔不到一个时辰。
难道我广南沿途驻军都是摆设,未做任何抵抗吗?
顺化城头的广南军将领看着城下不到五千的齐军,不由面面相觑,城外大营驻守的两千余官兵,在对方一个照面攻击下,便立时土崩瓦解,半数被歼,剩下的也逃得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据那些逃入城中的军官言及,对方根本没进行惯用的火炮轰击,只是进行了一轮排枪齐射,然后端着刺刀便发动了全军突击。面对齐军如林刺刀攻势,府卫军当即崩溃,让人家给撵得四散奔逃,不成建制。
“各部需提高警惕,谨守城池,不得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与敌浪战!……否则,休怪本帅军法无情!”殿前御林卫大将军阮福由看着暮色中的齐军临时营地,沉声命令道。
尽管城中有守军四千余,加上临时征召的民壮四千多人,人数远超城外的齐军,并且,精锐的神武四卫还装备了不少火铳。可阮福由仍旧不敢出城与齐军野战。二十多年前,我广南大军先后两次派兵进攻齐国新生岛领地,均是全军覆没。其后数年里,齐军是年年袭掠沿海,广南各地府卫军,几无反击之力,稍触即溃,甚至还曾被人家海军舰船堵到了顺化港,炮击王城。
说实话,面对火器犀利的齐军,广南国内镇军和各地府卫,甚至是强悍的北境边军,是存有畏敌心理的。要知道,我广南大军数次北伐郑氏,最远也不过打到河静一线,而且,很快又被郑氏反推回来。他们自认,郑氏军队的整体战力是稍稍强过他们的,只是限于山川地势的局促性,军力无法展开,因而才和广南军频繁进行拉锯战。
可齐军在面对北方郑氏军队时,却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之势,他们于数年前,从红河口杀入,上朔至升龙城,并将其一举攻克,期间杀退数路来援郑军万余,逼的郑氏签了城下之盟,给与齐国许多优惠的贸易条款,放开了部分国内市场,还赔了一大笔银子。
作为广南国殿前御林卫大将军,阮福由隐隐觉得,不论是北方的郑氏,还是他们南方的广南国,在面对齐军时,若无数倍以上的绝对优势兵力,都会被对方以摧枯拉朽般的方式击败。双方的军队不论是从组织上,还是训练上,甚至从装备和作战理念上,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模式。
面对这些存在的问题,他不知道是否可以通过装备同样的武器,予以改变。十余年来,广南国通过西洋夷人,购买了许多火炮和火枪,也聘请了一些夷人进行指导训练火器操演。但阮福由还是觉得广南军与齐军存在一定的差距,战阵之上,说不定还会再次败于对方。
因而,当广南王阮福濒要向占城和齐国发动突袭战时,他是极力反对的。齐军不仅拥有绝对碾压的海上实力,他们还有一支非常善战的陆战军队。三年前,齐国与日本那个萨摩藩镇的将军发生武装冲突,在没有抽调安南几个领地武装力量的情况下,不到三个月,便轻松击败对方,还攻占那个日本藩镇的领地,逼的对方割地赔款。
更不要说,齐军还时常在大明境内轮番出动部队,参与对北方鞑虏的战争,听说十余年,未尝一败,还数度重创鞑虏。
这种拥有强悍战力的国家,最好是不要轻易招惹。否则,将会遭到对方的迎头痛击,损失不可估量。
然而,广南王阮福濒心意难平之下,坚持开战,试图以广南国拥有的兵力优势地利优势,能尽数占领华英、南蟠、占城,以及齐国领地,然后据此和齐国人谈判。
现在可倒好,齐国几处领地未能尽数占领,反而让对方从后方抽冷子给摸了过来,直接杀到了顺化城下。不过,作为阮氏王族,与广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尽管对大王的贸然之举,腹诽不已,但阮福由还是要尽忠职守地奉命守住这座城池。
他希望凭借顺化城坚固的城防和引以为持的火炮,可以坚守到各路援军的到来。只要迫退齐军,还是要尽力说服大王,结束战争,在不过分损害广南国利益的前提下,向齐国求和。
“轰!……”
半夜时分,城门附近的一处宅院,阮福由正处于半睡半醒中,猛地被一阵地动山摇的晃动和剧烈的爆炸声惊醒。
“……什么情况!”阮福由赤着脚,仅着小衣,一脸疑惑地问道。
“大帅……”一名慌张跑来的侍卫露出骇然的神色,“齐军以炸药,将南城水门炸开了!……齐军攻进来了!”
“啊……”阮福由立时呆住了,“水门……在白日间未曾以砖石封死?”
“……”
“蠢货!”阮福由气得一脚踹翻面前的侍卫,随即匆匆朝院外走去。
“大帅!大帅……”身后几名侍卫慌忙跟上,“大帅,请着衣甲!”
“……命令驯象四卫驱动象兵立即往攻水门!”
“命令殿前六卫迅速与于南城集结,将攻入城中的齐军逐出城外!”
“派人至王宫,命令神武四卫护卫大王安全!”
“……”
……
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露出天际的时候,紧张了一夜的齐军官兵,终于舒了一口气。
狗日的,昨晚攻入城时,广南军疯狂地反扑了数次,试图依靠人海攻势和数十头战象,要将齐军赶出顺化城。但四千余齐军,紧密地围了一个火桶阵,以城墙、房屋作掩护,凭借长矛,火枪,加上手掷炸弹,轮番作战,硬是牢牢地守住了水门附近一段城墙,并予广南军大量杀伤。
因为夜间极大影响了齐军的火枪发射,使得广南军几次沿着梯道和城墙两个方向攻至齐军阵前。指挥官岳仲武不得不组织压阵的陆战队挺着刺刀发起反冲击,将广南军一次又一次逐退。
及至天明时分,死伤惨重的广南守军已无力再攻,反而被齐军趁势夺取一大段城墙。最后,广南军不得不于水门附近,临时修建了数道街垒,以阻止齐军往城中突进。
就在齐军拿出干粮和罐头,准备进食早饭时,突然听到街垒上传来广南军的一阵热烈欢呼声。所有官兵不由翘首往城中方向望去,只见一队军容严整的广南士卒正在源源不断地开过来,旌旗招展,仪仗罗盖无数,隐约间,队伍中间有战象护持,也有金甲骑兵随扈。
“呵……”齐军指挥官岳仲武不由笑了,“瞧这阵势,怕是他们的广南国王御驾督阵来了。还真有胆色!”
“可惜了,咱们的火炮还在城外,一时间还没弄到城头上来。”一名军官砸吧了一下嘴巴,颇为遗憾地说道:“要不然,照着他们国王的銮驾轰上几轮,定然要了他的命!”
“没有火炮,一样打崩他们!”岳仲武淡淡地说道:“命令占城火枪营、河仙镇火枪营前出街垒两侧,猎兵连随行督阵,无有命令,不许后退一步;临安乡兵第一、第二中队、新生岛乡兵第二、第四中队、琼州镇左营、右营、自救军丙子营、丁字营于城下列阵,无有命令,亦不许后退;陆战队第六营官兵、顺德乡兵第三中队、第四中队,于城头列阵,警戒城墙两侧广南军突袭!”
在距离南城水门数百米的街道上,广南王阮福濒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面容严峻,死死盯着前方被齐军占据的一段城墙,心中充满了汹汹战意。
城中守军主帅、殿前御林卫大将军阮福由已经被他解除职务,并投入了大狱,以待后审。
一群饭桶,无能之辈!竟然让齐军当夜就能攻破城墙,杀入城中。若非齐军兵力单薄,再加上天色已黑,他们未敢突入城中深处,要不然,我广南国君臣上下,皆为俘虏。
更为可恼的是,数千大军全面反击,不仅未能将齐军逐出城外,还在对方不断反击之下,趁势扩大了城墙控制面,甚至还突进城门附近一片街区。若是得到后续增援,便可随时冲入城中。
阮福濒拒绝了群臣劝说他离开顺化远避城外的建议,并于今日清晨,点齐宿卫皇城的神武四卫军,亲自领兵至水门附近,准备以雷霆之势,将占据水门附近的齐军一举歼灭。
精锐的神武四卫军,两千余官兵,皆为勋贵子弟和各地抽调精锐官兵组成,身着藤甲,装备了老式火绳枪六百支、燧发火枪四百支、鸟铳五百支,剩下的皆配备长矛和短刀,曾由数名西洋夷人教官训练一年之久,是广南国最为倚重的火器部队。
“攻!”当神武军统领阮文通半跪在地上,高声请命时,阮福濒沉声命令道。
“攻!”
随着阮文通一声命令,神武军士卒端着火枪,排成一行行整齐的队列,朝齐军阵地缓缓攻来,五百余长矛兵分列两侧,护住了火枪阵列的两翼,城中的殿前六卫、府卫、民壮队伍,也从后方和两侧,举着刀剑长矛,蜂拥往前逼去。
第四十五章 破广南(三)
1661年3月16日,上午十时,顺化。
整个顺化城已陷入一场巨大的混乱当中,无数的溃兵和征召的民壮四散奔逃着,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躲藏到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以避开齐军的追杀。城中零星冒起的火光,逐渐从点到线,最终形成一片又一片熊熊大火。
喊杀声,呐喊声,惊叫声,哭喊声……,其间夹杂着一排排整齐的火枪射击声,以及时不时响起的炸弹爆炸声,使得整个城市显得更加喧嚣和混乱。
在清晨时分,被广南王阮福濒寄予厚望的神武四卫军,在向依城墙而守的齐军发动进攻后不到一刻钟,便被对方打了回来,死伤一百余。
双方交阵甚至还没有进入到互相对射的阶段,就在齐军阵中不断响起的零星狙击枪声(米尼枪),使得排列整齐的神武四卫军火枪军阵立时发生动摇。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还远远未到火枪射击的距离,为何阵列中不时有士卒中枪倒地?而且,大部分都是身份明显的军官被射杀当场!
神武四卫军行进的队列越来越慢,前几排士卒已经挤成一团,不成阵型。而当齐军阵中猛地响起一排火枪射击声,己方队列中立时有十数人扑倒后,神武军士卒便惊叫着,返身朝后跑去。
恼羞成怒的神武军统领阮文通将逃回的士卒,当场斩杀了十余人,然后亲自督阵,命令官兵继续前进,朝齐军阵地攻来。
在阵后观战的广南王阮福濒脸色铁青,当即命令一名侍卫,擎着他的王旗朝前阵而来,同时命令全军发起全面突击,试图靠着人海战术,将齐军阵地湮没。
在又付出一百余士卒伤亡后,神武四卫军终于抵近齐军阵列,望着远处不到八十米距离的齐军,神武军将领立刻下达了射击命令。
一排齐射过后,令广南军骇然的是,对方齐军阵列虽然被射杀数十人,但对方阵型竟然纹丝不动,长长的横排阵列上不断有后排士兵补上空位,然后继续端着火枪,遥遥地对着他们,但仍旧没有开火。
广南神武军将领见状,心里有些慌张,随即命令上前的第二排士卒立即开枪射击。
因为距离更近一步,这次齐射使得齐军阵列当中倒下近百人,并成功的撼动了对方阵型,左翼阵列隐隐有动摇的迹象,不少士兵开始后退。
神武军统领阮文通大喜,右手紧紧攥着刀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期望己方的第三轮齐射,可以将齐军打崩。
然而,此时齐军阵中的鼓号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随即,对方密实的阵列猛地响起整齐的火枪射击声。四百余支火枪齐射,几乎将广南神武军的前阵一扫而空。
广南神武军顿时被打得有些蒙了,前几排士卒猝然间倒下一片,以至于后方正在行进的士卒尚未反应过来,便暴露在齐军面前。
紧接着,齐军射击完毕的士卒矮下身子,快速地装填弹药,同时亦将射界留给后排士卒。
齐军阵列中第二轮齐射随即打响,尽管这次给神武军造成的伤亡,远不及第一轮,但是这轮齐射却完全打乱了神武军的进攻节奏。后排士兵们几乎都未做好射击准备,便被齐军射杀当场。
当齐军一侧射来的几发冷枪,将神武军统领阮文通击杀后,神武军阵列便不可抑制地出现动摇。
而就在此时,顺化东城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未多久,便传来齐军一部攻入城中的消息。
广南王阮福濒的仪驾在向后退却的同时,齐军立即发起了全面反击。数十枚手掷炸弹在广南军阵中炸响,如林的刺刀军阵,汹涌地向前攻来,激昂的号角声响彻城中。
最为精锐的神武军溃败了。
殿前六卫军亦转身奔逃。
府卫军更是狼奔豕突,早早地丢弃手中的兵刃,褪去身上的衣甲,往城中散去。
无数的齐军端着刺刀,兴奋地于广南军身后追杀过去。
顺化城破了!
广南国的都城被我们踩在了脚下!
无数的财富将等着我们去收割!
广南王阮福濒是齐军最为优先的追杀目标,指挥官岳仲武在第一时间,便命令陆战队第六营官兵置其他于不顾,以最为决绝的冲锋之势,紧紧咬着阮福濒的仪驾,迅捷地杀了过去。
当陆战队付出十余人伤亡代价,尽数射(捅)杀广南王侍卫亲军后,将摔倒在地一身狼狈的阮福濒揪起来时,齐军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至午后三时,整个顺化城中的抵抗陆续落下帷幕。此战,毙、伤广南军两千七百余,俘四千五百余(含民壮)。而自身损失轻微,伤亡三百余。
为了保证城中的安全,同时也为了应对广南各地的可能到来的勤王大军,岳仲武授意占城火器营与河仙镇火器营将所俘广南军士卒尽数杀死,然后全部丢弃于城外香河。一时间,河面上遍布广南军尸体,联绵数里,两岸居民和驻守炮台的广南官兵为之侧目。
作为安南阮氏的当家人,阮福濒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硬气,当齐军指挥官岳仲武要求他下令顺化附近以及驻香河两岸炮台的广南官兵尽数向齐军投降时,他仅仅犹豫挣扎了不到两分钟,便在刺刀的威逼下,连续发出数道诏令,由其亲信侍卫带往各地。
3月19日,在得知香河两岸炮台广南官兵尽皆投降后,齐国海军安南舰队及琼州顾荣部水师数十艘舰船陆续驶入香河,并很快上朔至顺化港,与陆军合兵一处。
3月23日,广南国南征大将军阮福弼陆续从华英、南蟠两地撤回,聚兵一万两千余,行至顺化城南郊二十里处。
3月25日,广南国镇北大将军阮福顺(阮福濒之子)领兵六千,从北方灵江防线返回顺化,但被齐国海军舰船阻于香河北岸。
3月26日,大明潮州镇李来亨亲自领兵一千五百,乘坐大小舟船三十余艘,先至南平,后经齐国海军引领,抵达顺化,来援齐军。
3月29日,齐国海军威远舰队吕宋分舰队三艘战舰抵达顺化附近海域,同时还带来了藩属卫国支援而来的一个火枪营。
……
数十名自救军士卒背着火枪,握着短刀,驱赶着一支长长的车队,从顺化城一路的往码头赶去。赶车的安南人一个个皆神情麻木,动作僵硬,牵着牛车,缓缓而行。
车上都是齐军从顺化城搜刮的各类财物,有皇城中珍贵的玉石珠宝、黄金白银,各色文物宝器,也有历代馆藏典物,书画字帖。当然,更多的则是来自城中府库、高官、巨贾家中抄掠而来的无数生产生活物资和各类财物。
整个顺化王城,都是齐军的战利品。
“嘿,你们瞧!”一名自救军士卒伸手指了指东侧一条长长的人流队伍,“那些来自吕宋的卫国人掳了好多妇人!”
“他奶奶的!打仗攻城没轮上,抢钱抢娘们,倒是手脚快多了!”一名自救军中队长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
参与此次攻广南的自救军三个营头,本来是按照事先的承诺,在长山岛三年服役期限满后,要全部运回本土和几个海外领地予以安置。但谁曾想到,广南国突然攻击齐国安南领地,他们这些本该解甲归田登上移民船的自救军官兵,不得不接受总管区的征召,重新武装起来,加入齐军,参与对广南国的反击。
不过,对于打仗,他们这些自救军官兵并不排斥。数年前,他们这些来自大明和清虏地界的难民,饿得像条死狗一般。若非齐国人予以解救,他们要么饿毙于野外,要么冻死于路边。那时,最大的奢望,就是临死前能吃一顿饱饭,然后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能做一个饱死鬼。
跟着齐国人,乘船至长山岛,先是一边将养身体,一边进行军事训练。期间会剔除身体不合适者,留存精壮之伍。半年后,便开始跟着齐国军爷们,袭扰清虏沿海地界,解救转移更多的穷困难民,或者被送到外东北捕捉野人,刷刷战斗经验。偶尔,也会被运到吕宋南长山岛(今菲律宾巴拉望岛),打打土人,帮着当地的移民扩展更大的生存空间。
其实,跟着齐国人作战,战损一般并不高,甚至每年的伤亡率还不及伤病和时疫造成的损失。更不要说,齐国的军爷是真心把自救军士卒当人看,除了军饷远远不及陆战队官兵外,日常供应基本不差,不说每天三顿饱饭,他们甚至还时不时地可以吃到肉,以及来自汉洲本土运来的各种罐头。
至于战时享用的烟草、咖啡、酒类、砂糖等物资,除了数量和等级稍逊陆战队官兵外,获得的待遇跟那些随军参战的地方乡兵没什么差别。
记得去年七月间,他们这些自救军官兵被送到淮北,准备配合明军的二次北伐。在战场上享用的各类物资,让那些明军官兵见了,都为之嫉妒不已。这也让所有自救军官兵内心深处充满了骄傲和自得,这大陆上所有的军队,齐国正规军属第一,我们自救军第二,其他的都是渣渣,甚至包括北边那个曾经百战百胜的清虏!
因而,自救军官兵上下,对齐国的忠诚度极高,并向来以齐国军队嫡系自居。那些乡兵,都是一些半兵半农的老百姓,打完仗,就解散回家种地去了。忠义军,看着也算勇悍堪战,但毕竟都是一些倭人,跟俺们汉人肯定不一样。至于其他的什么云州镇、潮州镇、琼州镇,虽然都附从齐国,却都是大明的地方军阀,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不可能跟齐国一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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