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11月18日,博洛督大军猛攻胶州,当日即破该城,刘泽清部逃往即墨。
11月19日,清军张天福、郝效忠两部合攻高密,刘泽清部守军未等敌至,直接弃城逃跑,退往平度州。
11月21日,博洛领大军攻至即墨,刘泽清部守军仅抵抗半日,随即向清军投降。
清军进入即墨后,除了刘泽清部守军寥寥几个将官留下性命,所有降军尽数屠戮。随后,清军开始屠城,即墨城中和附近村镇尚未疏散的五万余百姓,在四天之内被清军尽数屠杀殆尽。昔日繁华县城,成为一片死地。
即墨已下,博洛遂督大军直驱东北方的莱阳而来。
驻守莱阳的守军为登莱镇右协三千余官兵,城头布置火炮达十余门,并且应对建奴的进攻,早已做好了万全应对。对于能在此坚守十天乃至半个月,守军上下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但是,当博洛大军攻至莱阳时,数千名逃至城中的刘泽清部竟然鼓噪着要弃城而逃,声言,建奴势不可挡,全军当退往地势更为险要的栖霞。
登莱镇右协官兵瞧着这帮溃兵,顿时无语,尼玛的,虽然当初说好了,胶州、高密、即墨不需要死守,但也要适当抵抗几天,以迟滞建奴的快速推进。可你们倒好,压根就未曾抵抗,轻易地让出上述地区,以至于建奴如此快得推进到莱阳,几无任何阻碍。
虽然知道刘泽清部战力较弱,士气较低,却也不至于连守个城都如此不堪吧!怎么的,到了莱阳,你们还想继续退?
莱阳城中的争执尚未结束,清军一万余人已快速扑了过来,在督阵的八旗将官命令下,还未扎下营寨,便开始对莱阳发起猛烈攻击。
莱阳城守军凭借十余门火炮,大量杀伤攻城清军,仓促制成的云梯木架和简易冲车,在城头火炮的轰击下,未及半日,便损失大半,清军士气也为之一滞,准备就此停止进攻,等待后续大队人马的到来。
然而,眼见城外清军攻势甚急,刘泽清部官兵畏惧不已,在数名军官带领下,冲击北门,与登莱镇守军发生激烈冲突,并被其打开城门,往北夺路而逃。
城外清军主将郝效忠见机,立刻领兵往攻莱阳北门,并在城中守军混乱之际,突入城中。
登莱镇右协官兵虽然调来数十名火枪兵给予城门处清军大量杀伤,但无奈清军人数甚众,蜂拥冲入城中后,与守军展开巷战。
当日傍晚,清军主力陆续赶来,莱阳城登莱守军最终力竭,除千余人溃围而出外,余者皆战死、被俘。清军攻破莱阳后,一如即墨所行,展开血腥屠城。事后计,莱阳全城及左近军民被屠达四万余人,宛如鬼蜮。
相较于南路清军的势如破竹,北路清军就显得有些举步维艰。汉岱领前军被登莱镇官兵阻于潍河西岸数日未能突破,反而损兵两千余。
面对河岸登莱镇机动而又凶猛的小炮,清军根本无法发挥出人数多的优势,兼之,登莱似乎在潍河东岸早有准备,不仅在沿岸数十里的河岸边修建了众多坚垒,而且还人为地将河水引入两岸数十米的范围之内,形成大片淤泥滩涂,使得清军在强渡潍河时,俨然成为一个个缓慢移动的标靶,被火炮、火枪和弓箭一一射杀于河岸,潍河水随之被染成血红一片。
11月22日,待多铎领大军进至昌邑县城时,汉岱仍未突破潍河。多铎遂命已攻至平度州的拜音图抽身返回,从东南方侧击潍河东岸的登莱守军。
11月24日,潍河东岸登莱守军遭到清军拜音图突袭,损兵两千余,不得不退至沙河东岸,继续凭河据守。
多铎遂令马得功、王之纲、孔希贵等各部汉军尽全力渡河,以刘良臣(刘良佐之弟)、祖泽润(祖大寿从子)等八旗汉军其后督阵,并以红衣大炮轰击东岸明军,沿着沙河十余里的地方全线进攻。
由于沙河乃溪流小河,水浅且窄,流速亦缓,登莱镇明军在大量杀伤清军后,主动撤退至掖县,准备凭借坚固城防,继续消耗清军实力。
当马得功、王之纲等部清军杀至掖县时,顿时面带苦色。这哪里是一座城,分明就是一片堡垒群!
从原来的掖县城开始,周边一共修建了五座方圆三四百米大小的坚固堡垒,一直延伸至海边。发源于莱山的南阳河蜿蜒穿过数座堡垒,宛如天然的护城河。远远望去,不仅掖县主城布设了大量的火炮,就是那些小堡垒上面也至少安放了六七门火炮,所有的堡垒之间,都有一道两米宽的护墙连接,彼此之间不仅可以做到相互支援,还能进行交叉火力掩护。
这种堡垒工事群,可不是仅凭兵马众多就能攻克的,只能靠长期围困,以绝城中补给,而达到迫使对方物资耗尽,不得不献城投降。
可问题是,清军此次攻伐登莱,动员集结了十余万大军,消耗的粮秣物资无数,根本不是山东之地可以供养补给的,利在速战。你若要长期围困掖县,不说能否达到目的,就是这一路从济南到青州,再至掖县,长达数百里的补给,都会让清军上下感到头疼万分。
随后几日,清军对掖县发起了数次试探性进攻,无一例外地均遭失利,损兵数千。
待多铎领大军赶至掖县,看到当面的坚城硬垒,也是犯难。于是,集众将商议如何将其攻克,直捣登州腹心。
帐下众多满汉将领均无良策,除了强攻和围困外,都寄希望于拜音图穿越莱山,攻克招远,杀到掖县的东边,断绝其后路,以动摇守军的抵抗决心。
多铎烦躁地斥退诸将,独自一人于帐中思量如何应对目前困境。此次攻登莱,除了动员大量的八旗主力和汉军部队,还勒令淮北、山东、河南各地州府将无数粮秣物资源源不断地输入至沂州和济南,供南北两路大军日常所用,靡费极为巨大。本来计划以雷霆之势,快速突入登莱,在最短时间内,杀至蓬莱,屠灭永初小朝廷,以震慑天下。
如今,从青州出发,到现在攻至掖县,时间已耗费近二十天,虽然粮草补充仍旧得以维持,但多铎却深知,时间若是再拖得久一点,后方粮草物资供应必然会出现问题。
攻掠江南、福建、江西、湖广等地,清军均能获得当地大量的物资补充和兵员增加,几乎就未曾担心过后勤补给的问题。可如今,这登莱之地,为了应对清军的攻伐,坚壁清野一个月,疏散了十余府县物资和人员,制造了两百多里的无人区,使得清军根本就无法获得就近补给,只能从数百里外的济南、沂州,一点点地运到前线。
“豫亲王,末将有一策献上,可破掖县坚城。”正当多铎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刚离去的杨承祖进帐跪倒在多铎膝前,低声说道。
“你有良策,刚才为何不对本王说及?”多铎盯着杨承祖厉声问道。
“……末将担心帐中有……仍心向明军之人。”杨承祖咬牙说道。
“此话何意?”多铎疑虑顿生。
“豫亲王请看……”杨承祖说着,从怀中掏出永初帝写与他的招降诏书。
一名白牙剌将杨承祖手中的诏书取下,上前两步,递给多铎。
“豫亲王,此诏书,乃是伪明永初帝写与末将,想在阵前招降于我,对大清反戈。”杨承祖小心地解释道:“末将担心,此般诏书,可能不仅仅是末将收到,其他人……或许也应收到招降诏书,并偷偷隐匿在身侧。”
多铎定定的看着杨承祖,右手下意识地按下刀柄,左手死死地捏着那份招降诏书。
“为何不早些时间,将此诏书交于我看?”多铎冷冷地问道。
“末将此前一直在前军作战,未能近身面见王爷。”虽然已是冬季,但杨承祖在多铎的逼视下,吓得头顶上的汗水渗了出来,担心多铎会一言不合,一刀将自己斩杀于帐中。
多铎沉默片刻,看着面如土色的杨承祖,轻轻地松开了握着刀柄的右手。
“你所献良策,莫非是想以此诏书,诈降于掖县明军?”多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第一四八章 大战起(四)
清军八旗汉军镶红旗刘武元、李栖凤部、汉军郭虎部,八千余兵马围攻日照县已经十余日了,却迟迟不能攻克。
除了日照城头数门火炮威力巨大外,还有就是李本深部明军装备竟然非常精良,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卒,均身着甲胄,更有数百余支火铳,辅以滚木礌石和密集羽箭,清军根本无法抵近日照城头,死伤累累。
要知道,李本深原为高杰外甥,所统兵马本属精锐,月前突袭辽东,从沈阳、辽阳缴获建奴不少优良兵甲,再加之齐国又为其提供部分火器,此时战力不说要强出登莱镇几分,就是与汉八旗部队见仗,可能也会稍胜一筹。
如今凭借日照坚城,面对八千余汉八旗和原大明降军的围攻,李本深部丝毫不惧,反而打得有声有色,让清军损失惨重。
相较于李本深部的奋勇阻击,与他同时降顺登莱的刘泽清部明军就显得非常不堪了。前期不仅未在驻防地迟滞延缓清军的推进,反而一泻千里,放弃了所有的驻地,一路从莒州、诸城、胶州、高密,败逃至莱阳,并因其部下试图在清军围城之时,逃出莱阳,发生夺门之战,使得清军趁乱轻易攻破莱阳。
如今,刘泽清部近万人,分出数股,陆续逃至栖霞、乳山、文登,而刘泽清本人,则搭乘海船,窜至宁海州,以避清军锋芒。
原本计划南路明军各部至少要迟滞清军半月以上,就因为刘泽清部不战而溃,使得清军博洛部快速突进至栖霞,并分出一路偏师,沿着登莱南侧海岸线,抄掠乳山、文登、百尺崖后所、威海卫等一线登莱后方。
作为此次登莱防御战的总体部署人贺云峰,面对刘泽清部的“长腿逃跑”行径,气的破口大骂,斥责他畏敌如虎,乃明军之耻,更是以一人而误全军之大局。
但骂过之后,齐国军队不得不想方设法地去堵窟窿,弥补刘泽清部明军溃败后所面临的各种缺口。遂命自救军两个营立即乘船前往福山县(今烟台福山区)和奇山所(今烟台市芝罘区境内),与驻守两地的登莱镇官兵加强那里的防卫,以免被清军自后路攻入蓬莱。
同时着令长山岛乡兵三百余火枪兵入驻黄县(今山东龙口市),以防招远被攻破后,面临清军大举围攻。另外,原本至月底才会实施的南线反击,不得不提前发动。
鉴于此次清军攻势规模宏大,登莱明军按照事先制定的反击方略,先放弃大量位于前沿地区的城池和县镇,拉长清军的补给线路,最后北守南攻,挫败清军此次攻势。
北守,即依靠前期修筑的大量城防工事,将清军阻于掖县、招远、栖霞、黄县等地,然后南路凭借明齐联军绝对的海上控制力量,故技重施,以齐国陆战队为主力,辅以登莱镇、自救军几部火枪兵配合,蚌跳至南线清军的身后,打击他们的后勤补给线,迫使此路清军回撤。
11月25日,一支近百艘大小船只的庞大船队聚集在傅疃河口(今日照市付疃河)附近,在数艘侦查小船驶入傅疃河两岸探查附近确无清军驻守后,随即展开大规模登陆行动。
再次来到这片熟悉的登陆区,陆战第二营部分老兵不由感慨万分,三年前,他们就是在此处截杀了一部入关劫掠的清军,毙伤近千,缴获大量物资,并被大明引为登莱大捷。
如今三年过去了,大明已然分崩离析,而建奴却大举入关,并席卷天下,更要亡我汉家文明,行蒙元之事。
此次登陆部队以齐国陆战队全部及自救军两个营为主,辅以登莱镇火器营,合计战兵三千余。总指挥牛虎计划在日照县侧翼登陆,联合李本深部,里外夹击,先击溃围攻日照县城的清军,然后北上直插莒州,攻击南路清军后路。
在日照城下,郭虎面看着部下再一次地从城头撤了回来,脸上虽然表现得波澜不惊,但心中却似在滴血。
自降清以来,原本七千余的部队,在南征主帅多铎的点检下,裁汰老弱,精留壮丁,部队一度缩减为四千多人。
其后,跟随多铎的八旗主力一路征战江浙、福建、江西等地,战损加病亡,其所属部队几乎减员过半。因清军受地形所限,暂时无法攻入福建,因而郭虎部返回杭州,稍稍在进行了一番修整和兵员补充。
但是,未及数月,部队尚未恢复过来,多铎就命他率部从征登莱。虽然对登莱数败清军,略有耳闻,但想着,我大清十几万兵马一路推过去,定能覆灭登莱,擒杀永初帝,为自己在以后的大清朝廷当中,谋一个远大的前程。
可是,当郭虎随同博洛从济宁一路杀过来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登莱明军将沂州至胶州一线地区,全数放弃,而且进行了彻底的坚壁清野,清军根本无法获得当地的物资补充,后勤全赖济宁供应。
待破了莒州之后,博洛命他随同刘武元、李栖凤部攻安东卫、日照县,消除大军侧翼威胁,保障粮道安全。
因为刘武元、李栖凤部同属于八旗汉军镶红旗,是大清最早的从龙部队,因而,所有的打前锋,杀头阵的活计,均由郭虎部承担。
虽然在安东卫,因为李本深部看在昔日同为高杰部将的份上,仅抵抗了两天,便让出了安东卫。可是待大军围困日照时,却遭到李本深部的强力反击,十余日下来,郭虎所部死伤惨重。四千余人的部队,打得还剩两千多了,更让他心疼的是,跟随许久的老兄弟伤亡三四百之多。
如此大的伤亡,刘武元、李栖凤仍旧没有想将他替换下来的意思,大有将他所部作为炮灰而消耗殆尽的架势。
想到昨晚李本深再次派来的游说人员所说的话,以及永初帝颁给他的招降诏书,郭虎眼中闪现出一股不明意味的神色,阴郁地看了看后阵端坐于马上的刘武元、李栖凤两人,带着几名亲兵打马奔了过去。
“两位军门,我部今日已难以再战,特请回营休整几日。”郭虎沉着脸说道。
“多罗贝勒(博洛)对我等围攻日照县迁延十余日还未攻下,已然震怒。前些日子,已然发文催促我部尽早结束此间战事,以便巩固后路,并支援前方。”刘武元幽幽地说道:“郭将军这是打算要违抗军令,要将战事一直拖下去了吗?”
郭虎强压着心头怒火,冷声说道:“半月以来,我部连续攻城,伤亡已经过半,士气更是衰弱到极点。若不加体恤,末将恐部伍之中会有哗变之事发生。”
“郭将军,你这是威胁我吗?”刘武元死死盯着郭虎。
“何至于威胁?”郭虎冷笑一声,回头指了指身后败退回来的军士,“你觉得我部士卒还能继续战否?”
“郭将军辛苦!”李栖凤打着圆场说道:“这两日贵部暂且休整一二,攻城之事,且由我部儿郎为之。十余日不间断地攻城,我部固然伤亡巨大,想必城中的李本深也是日子不好过。待我们……”
“报……”李栖凤话语还未说完,一名探马快速奔来,“将军,明军从傅疃河西岸攻来,此时已距我军营寨不足五里路,人数约三千余。……明军队列中有大量黑衣军!”
“呵呵,三千余的援军……,有黑衣军?”本来听到探马来报,明军突然从傅疃河西岸杀来,但人数只有三千余,李栖凤还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听到有大量黑衣军前来,顿时变色。
这黑衣军是作为大明藩属齐国军队最为显著的标识,早已被清军所熟知,加之,其多次击败并重创我大清军队,更是令众多清军将领为之忌惮。
明军会凭借他们的舟船之利,登陆偷袭清军后路,清军各主要将领是有所预估的,也对此作出了相应安排。本来,刘武元、李栖凤等部,在攻占日照后,会回兵莒州,然后再分兵驻胶州,以保障南路清军的后勤补给线。
如今,因为李本深部的顽强抵抗,日照县迟迟无法拿下,以至于刘武元、李栖凤等八旗汉军无法回转莒州,巩固南路清军的后勤供给线。此时,明军突然于日照附近登陆,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来的明军队伍当中还有战力强悍的黑衣军,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一会俺们打起来了,李本深应该会从日照城中冲出来击建奴后路吧?”李发德看着前面黑压压的清军大阵,然后放下望远镜,转头问牛虎。
“李本深是老于军伍之人,应该会把握战机的。”牛虎说道:“此战击败清军不难,但是要尽可能的将他们都留在这儿,就有些犯难了。希望李本深部的数百骑兵,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可惜了,俺们一直都没有强大的骑兵,每次都让建奴逃脱大半回去。”李发德砸吧下嘴巴,不无遗憾地说道。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牛虎笑着说道:“对面建奴骑兵甚少,今日一战,俺们务必要将他们打崩,为后续攻占莒州奠定基础。……吹号,全军齐步向前!”
刘武元、李栖凤等人坐在马上,惊讶地发现,对面三千余明齐联军大阵竟然主动向他们逼了过来,一杆红色的黄龙旗高高地飘扬在前方,有节奏的号声隐隐传来,排在最前列的并非是黑衣军,而是灰色的几排军阵。
最先接阵的是双方的炮兵,清军将此前用于攻城的三门红衣大炮推到了阵前,试图想将对方的军阵轰散,然后凭借人数优势,发起全军冲锋,与敌搅在一起,使得对方具有一定优势的火器无法发挥。
对于火炮对轰,齐国的炮兵却有着明显的心理优势和技术优势,自十年前开始的岸防要塞炮成立开始,到众多水师舰船的海上炮兵养成,那是耗费了无数的实弹和火药,一点一点地培养起来的。
要知道,这个时期,火炮实弹射击危险还是非常大,火药和炮弹也都不便宜,花费非常巨大,别说清军的炮手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实弹射击训练,就是此时的那些欧洲国家,对于火炮射击,往往也是小心翼翼舍不得多用。
另外,齐国的火炮经过十年来的不断改进和升级,在性能上和质量上已经远超同时期的欧洲国家,尤为关键的是,齐国火炮的射击速度更是超出同时代的所有国家,在训练有素的炮手操作下,齐国的炮兵可以做到射击速度甚至达到每分钟一发的水平,这在17世纪中期,是不可思议的高射速。
明齐联军在与清军对阵的炮兵,不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在速度上和数量上,都处于绝对碾压之势,双方之间的火炮对轰,只进行了不到五轮,清军就损失了一门红衣大炮,炮手也死伤十几人,无奈地隐入后方大阵当中。
明齐联军就势将火炮继续往前推进,开始轰击清军大阵,一发发弹丸砸到阵中,然后弹跳着向后滚动起来,蹚出了一道道血路。
“骑兵全部出击!”刘武元大声地喝令道:“将他们的火炮掀了!”
八百余骑兵从大阵右侧缓缓地驶了出来,朝明齐联军的火炮阵地扑了过来。
“陆战队一营、二营前出,掩护火炮阵地。”牛虎命令道:“狙击手上前,自由射击!”
“轰!轰!轰!……”炮口已经调转至冲来的骑兵。
“砰!砰!砰!……”五十多名持米尼枪的陆战队士兵,在清军骑兵还相距两三百米的时候,也纷纷开枪射击。
不断地有骑兵扑倒在地,也有被倒伏人马尸体绊倒的骑兵,一时间,排成线列冲阵的清军骑兵,顿时变得有些散乱起来。
“陆战队第一营、第二营次第齐射,第三营随后,登莱火器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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