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难道就因为自己投降得晚,平白被高杰的手下一个总兵官给压下去了吗?
“东平伯,崇祯十五年阿巴泰入关掠边,刘源清(刘泽清之弟)死于其手,博洛招降我等时,多少已有耳闻。……所以,他们对我们还是有些防备的。”总兵马化豹轻声提醒道。
刘泽清眼神一凛,转头看着马化豹。
“李本深等人,可是随着多铎在扬州屠过城,还弄死了史督师,算是已经交了投名状。”马化豹继续说道:“而我们自投了清军,可什么也没做呢!”
“你对大清不服?”刘泽清笑着问道。
“咱们有数万兵马,还有数百艘漕船,不论是奔江南复归大明,还是登船出海至外岛,也总比被人家在此当做炮灰强出不少!”马化豹硬声说道。
前几日,张思义所部强渡风水河,损兵数千,这可都是他属下部伍,如何不让他心疼。在这个乱世当中,兵马打光了,可就一点本钱都没了,自己一干将领如何在这乱世存身。说不定,到最后还不是会被清军像裹脚布一般丢弃不顾。
“你们说,我大清能攻过长江,直捣南京吗?”刘泽清听了,笑了笑,随即,看着在坐的将领,朗声问道。
“南船北马,若是大明水师一直如此强横,估计大清短时间里,无法渡过长江。”一名副将摇头说道:“或许,未来会再演宋金之事。”
“不过,这大清即使过不了江,但也拥有大半江山,论实力,也是最强的。”
“也未尽然。”总兵柏永馥说道:“少了江南赋税和粮食,这北方实力可也会大打折扣。以后的事,还真难说!”
“……”
众将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诸位,你们说这登莱的太子,是真的吗?”刘泽清突然又问道。
“应该是真的。”总兵柏永馥说道:“去年,南京派出若干原礼部官员前往登莱,已然确认太子真伪,而且,崇祯陛下其他几位小王爷和公主也均在登莱。”
“登莱有大明太子坐镇,去年到现在,更是数次击败清军围攻,而且还使得清军损兵折将,弄得灰头灰脸。如此看来,这太子兵马也能与清军对阵,还能战而胜之,兼其有大义名分,说不定能成大事。”刘泽清眼珠转了转,轻声说道:“莫若我等去投了太子,诸位以为如何?”
第一一六章 聚兵(四)
1645年8月10日,莱州府,风水河畔。
午后时分,一场清军内部的大混战刚刚结束,风水河北岸到处都是散落着清军和降军的尸体和残破的旗帜以及各种兵刃。
这日清晨,满洲八旗大营正在吃早饭时,刘泽清联合李本深部猝然袭击清军。当时营中满洲八旗镶黄旗和正黄旗两部三千军兵大半尚未披甲,瞬时陷入刘李联军的四面围攻当中。
图赖见状,又惊又怒,当即带兵反攻。
图赖持刃冲锋在前,立斩当面数人,护持左右的数名巴牙喇见主将奋勇,亦挥刀戮力向前,竟然将数百名围过来的反叛降军逼得步步后退。
眼见着满洲八旗就要溃围而出,并有反推降军的趋势。刘泽清立即命令外围的两千余弓箭手不分敌我,朝着满洲八旗突围的方向就是覆盖性射击。当即射杀数百人,使得满洲八旗军兵冲锋势头为之一阻。
清军一名参领眼见反叛降军越聚越多,大有将其全部绞杀之势,遂命数百甲骑,护着图赖奋力朝北边山区逃去。刘泽清等反叛降军追之不及,只能任其逃走,刘李二将随即督大军围杀河畔大营附近陷入重围的满洲八旗军兵。
至午时,反叛降军陆续将围困于阵中的满洲八旗军兵尽数屠戮,只留了十几名八旗将佐,准备交与河对岸的黑衣军以彰其反正行为。
风水河南岸的齐国陆战队和自救军隔着一道不宽的河水,目瞪口呆地看着清军自相残杀。因为不明其中详情,加之己方兵少,牛虎等军官未敢轻动,只是命令部队于河岸边警戒观望。
待午后,北岸来了两个降军代表,涉水跨过风水河,前来面见登莱太子帐下领兵将领。
“刘泽清和李本深火并了清军,还一举围杀两千余满洲八旗兵丁!”牛虎听到对方说完上午发生在风水河北岸的混战起因和结果后,惊讶万分。
“刘泽清,就是以前的山东镇总兵。”一名情报参谋小声地在旁说与牛虎,“在当年崇祯皇帝下令勤王北京时,这家伙自称摔断了腿,不能前往北京救驾。待李自成破了北京,他便带着人跑到了淮北,稍后与江北其他三镇共同拥立福王,被封为东平伯,领大军数万驻淮安。”
“李本深,兴平伯高杰的外甥。三月,高杰身死,以提督代将。不过,听说在清军南征大军击扬州时,降于多铎,被授三等精奇尼哈番。”
“这么说来,这个李本深跟着建奴在扬州屠过城?”牛虎淡淡地问道。
“当时在扬州请降的明军,估计多半都参与了。”那名情报参谋迟疑了一下,说道:“若是这个时候清算李本深,说不定就会……”
“嗤!”牛虎冷笑一声,“难不成,他还能再反回建奴那边?”
“不会吧,俺们准备要宰了他?”李发德惊讶地问道:“若是如此,岂不是让以后来降登莱的清军,都会心存顾虑!”
“俺怕将这两位带回登莱,以后会有反复。”牛虎摇头苦笑道:“若是以后建奴势大,或者我们某个时刻处于危急时刻,这二人再反出去,恐怕会给登莱带来不可测的风险。”
“不如,让他们南下去攻清军,收复淮北,顺便给他们自个寻一块地盘。”徐传兴建议道:“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部分军资粮饷,但不让他们进入登莱。如此可好?”
“他们那般模样,敢去攻多铎的南征大军?”牛虎怀疑地说道:“恐怕还未等人家建奴大军杀来,就一路败逃回俺们登莱了。”
“那可如何是好?”李发德说道:“既不能让他们进入登莱,以防增加变数,又不能任其自生自灭,再被建奴击败收编。难道还能将其全部解散?俺们也没这个实力呀!”
“长官,我能提一个建议吗?”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罗守璋,你有何建议,说来听听。”牛虎笑着说道。此人虽然年轻,但学识、军略、技战等各方面都不弱,此前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读书人。另外,牛虎还知道他另一个身份,王上的小舅子。
“我们可否先将他们安置在山东南部,以及海州、日照、灵山卫一带沿海地区,以便我们可凭借海上对他们提供必要的支援。后期,可择机再将他们运到朝鲜、辽东,开辟对建奴的另外一个战场。”罗守璋小心地说道:“辽东空虚,朝鲜羸弱,正好可以让这些降军施展其所能,大肆破坏建奴的后方以及建奴的藩属之邦。”
“如此甚好!”李发德听了,连声赞道:“击辽东和朝鲜,不仅可以骚扰削弱建奴后方,说不定还能调动建奴关内的兵马回援,使得中原和江南各方势力缓解一下军事压力。”
众人颔首,皆以为然。
随后,牛虎派出数名军官至风水河北岸,代表登莱太子势力,认可了刘泽清和李本深等人的反正行为,并要刘、李等反正将领在安排好部伍后,随齐国舰船赴蓬莱,面见太子,接受封赏。
8月13日,李本深部进入灵山卫、日照、诸城驻防。
8月16日,刘泽清部进入莒州(今山东莒县)、沂州(今山东临沂市附近)、安东卫(今山东日照市岚山区)、海州等地驻防。
8月19日,齐国陆战队携自救军乘船离开灵山卫,返回南长山岛。
……
8月24日,北京。
多尔衮闻报南征大军图赖部于莱州灵山卫附近大败,仅带数百甲骑经临朐,逃回青州,勃然大怒。着命锁拿图赖回京,除爵,罢职,并投入监牢,部议论罪。
看着殿中在座的满汉官员,均是神情严肃,面露惶恐,多尔衮得意之余,也不免有些气恼。如今局势,对我大清而言,是喜忧参半。
7月以来,各路大军捷报频传,多铎和阿济格联合将李自成从陕西撵到四川。随后,阿济格独自追击李自成,亦是连战连捷,在湖北、河南、江西,打得他丢盔弃甲,几不成军。
而多铎领南征大军,出河南,入两淮,更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各路府县,数镇明军蜂拥投降,而且还一鼓作气打到了长江边上,并占据了江北重镇扬州,俘杀弘光朝廷的江北督师史可法,一时间声势浩大,眼看着就要渡过长江,彻底击垮弘光政权。
谁知道,明军水师强大,数次挫败了多铎的强渡长江行动,未能进抵江南。不过,即使如此,多尔衮也是非常满意的,北人不善水战,兼之江南水网密布,暂时饮马江边,他也能接受这个现实。
随后,多铎分出数路兵马抄掠江北各地,巩固并扩大清军占领地区,也是没错,并取得巨大成果,一路攻占了泰州、海安、南通等江北地区。分兵博洛北攻淮北,逼降了刘泽清,占淮安、海州、徐州,与山东西部和河南一片清军占领区连成一片,确保了自身后路。
图赖督李本深、刘泽清部往攻登莱,开始也是连战连捷,然而,就在多尔衮以为,可以趁此机会,覆灭那伪明太子登莱势力时,却突然收到了清军后路被断,降军哗变,图赖大败于灵山卫的消息。
上个月因汉官孙之懈上书,要求国中全体臣民一律剃发异服,多尔衮在看到清军不断取得战场胜利后,不免信心开始膨胀,随即再度颁布剃发令,让原明朝官民剃发易服,改穿满人服饰。但这却掀起了轩然大波,天下为之骚动。河北、河南、山西、陕西、山东西部等地,爆发无数反抗事件。原本平复的地区,又起波折,各地纷纷又举起反清复明的大旗,令整个北方局势骤然紧张。
多尔衮随即命刚刚因无诏班师而被降为郡王的阿济格领兵四处平叛,以平复北方动荡而混乱的局势。但如此一来,不仅牵扯了清军大量兵力,还使得各地赋税粮草难以征集和调运,若是短时间内未能缓解,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北方的稳定统治。
“大学士,你认为此时,我大清该如何去做?”多尔衮见众多满汉官员均是闭口不言,心中不免恼怒,压下了一丝火气,温声朝洪承畴问道。
“摄政王,剃发令先缓一缓吧。”洪承畴拱手说道:“先巩固北方,夯实基础,再谋江南和其他各隅。”
多尔衮闻言,眼角跳了跳,便要想断然拒绝,但看到洪承畴恳切的神情,长吸一口气,冷声问道:“孤问的是登莱之地,该如何入手?”
洪承畴心里微微一叹,摄政王如此,那就是明知道剃发令引发了整个北方局势不稳,但仍旧不愿意妥协服软,以他所言,未能剃发易服,就是不愿屈从于大清的统治,就是心怀明朝故国。
“摄政王是心系整个天下,还是仅为平复胸中一时怨念?”
“孤自然是心系整个天下,为我大清一统寰宇,建万世基业。”
“既然如此,莫若先隔绝登莱,集大军平定闯逆、西贼和伪明后,再以雷霆之力,再行覆灭那伪太子一系。”
“登莱毗邻山东,靠近河北,乃心腹掣肘威胁,何如暂时弃之不顾?”
“我大清数次征讨,接连小挫,兼之其有海上舟船之利,难以一时克之。若要集大军往攻,恐会让闯逆、西贼和伪明获得喘息之机,使其各自得以整顿内政和兵马,会渐成大势。”洪承畴缓缓地说道:“然登莱之地,不过数十府县,人口百余万,发展潜力委实有限,难以成就大势。若我大清以迅雷之势,逐个击灭其他地方势力,届时,携全国之力,何愁不灭登莱?”
多尔衮沉思良久,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一一七章 萨摩藩的不甘
1645年9月2日,琉球岛。
如今的琉球岛那霸港已成为该岛一个最为繁华的港口,人口规模也仅次于王城首里,但商贸繁盛却是更甚一筹。
两年前,由汉兴岛上的齐国人和日本萨摩藩岛津家签订了自由贸易协定后,双方在琉球将双边贸易做得风生水起,论规模,仅次于幕府控制下的长崎。
萨摩藩通过在琉球贸易而来的的大量商品,偷偷运回日本国内,然后转售于左近的大隅、日向、肥后等九州岛诸藩,赚取了大量银钱,大大缓解了藩内窘迫的财政。为此,岛津家更是加大了琉球的贸易量,凡是汉兴岛运来的各种工业制成品,几乎全部买下,带回日本国内进行转售。
随着贸易的持续扩大,萨摩藩渐渐地感到了一丝尴尬,盖因日本国内几乎没有可供齐国需要交换的商品,除了硫磺、硝石,铜、硫黄、樟脑以及麦粉、稻米等,但这些货物相对价值不高,面对汉洲本土生产的钢条、铁块、砂糖、蜜酒、景泰蓝,以及转售自大明的生丝、瓷器等商品,萨摩藩在贸易当中长期是出于贸易逆差地位。
若是在锁国前,萨摩藩大量开采境内银山(银矿),应付这种贸易逆差,是根本不会存在问题的。但是,德川幕府为了确保锁国令的执行,更是为了限制国内其他大名的势力,禁止各藩私自挖掘采集银山。因而,在不到一年时间里,萨摩藩几乎就耗尽了手头的银子,虽然靠着转口贸易,从其他大名那里赚取了不少白银,但仍旧难以支付汉兴岛运来的大量货物费用。
后来,听说汉洲人将年轻妇人也列为贸易商品,萨摩藩便疯狂地利用手里获得大量的商品和藩内生产的粮食,开始从藩内和其他大名那里交换年轻妇人,然后运到琉球岛与汉洲人交易。
未及,听说汉洲人要在吕宋岛征讨土人,需要雇佣一些武力,萨摩藩为此,又花费极其微小的代价,愉快地帮着汉洲人征集了数百破落武士,卖给汉洲人驱使。
通过两年多的贸易,萨摩藩的实力急剧增长,不仅给藩内各级官员发放优渥的俸禄,还维持了一支三千人的常备武装,不说在整个九州岛其实力冠绝诸藩,就是在整个日本国内,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
萨摩藩如此作为,自然引起了德川幕府的注意力,特意派了一名老中前来鹿儿岛,严厉申斥岛津氏大胆妄为,肆意进行海外贸易,破坏幕府的锁国令。并勒令岛津氏将琉球岛直接转给幕府直辖,岛津氏派驻于琉球各级官员和关防税务移交给幕府委任的代官(幕府直辖领地的统治机构官员名称)。
萨摩藩主岛津光久惊愕之余,随即便爆发出强烈的愤懑和不甘。要知道,在数十年前,岛津义久执政时,他们萨摩藩几乎控制了大半个九州。若不是在天文十五年(1587年)丰臣秀吉派大军平定九州,岛津不得不退缩至鹿儿岛,并表示臣服,说不定再多给岛津家一些时间,他们定能一统九州,继而裂土割据,就是称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德川幕府要求岛津家将琉球转移给幕府直辖,这分明是看见此地商贸繁盛,能获得大量外来商品和财税,并想借此压服萨摩藩,削弱他们不断增强的实力。若是服从于德川幕府的命令,岛津家数百年的雄心壮志,就此覆灭,如同左近的那些碌碌大名没有任何区别了。
“所以,你们萨摩藩准备要与你们的皇帝对抗?”汉兴岛驻琉球代表石承峰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日本人,瞪大了眼睛,“而且,你们还想让我们齐国提供必要的火炮和火枪,以及战船与你们萨摩藩?”
主持琉球事务的萨摩藩家老植田芳雄闻言,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我们不是对抗日本天皇陛下。我们要应对的是幕府,嗯,一个把控我们日本政权的大将军。我们现在遇到了他们的威胁,需要保有一定的武力,维护我们萨摩藩的一些基本利益。这个,请你理解。”
“我明白,我明白。”石承峰苦笑着点点头,“你们日本那个幕府将军,就是类似我们历史上那些把持朝政的权臣嘛。问题是,仅凭借你们萨摩藩的力量,能抵抗一个控制全国政权的幕府吗?”
“不不不……”植田芳雄摇着头说道:“我们也不是真的要对抗幕府将军。……我们需要一些武备,向幕府将军展示我们的实力和决心,让他能收回一些伤害我们萨摩藩利益的行为。”
“你们那个幕府将军,应该拥有征召国内其他大名的权力和名分吧。那么,他们对你们萨摩藩的威胁,一定很严重吧?”
“所以,我们萨摩藩需要你们汉洲人的援助和支持。”植田芳雄说道:“我们需要优质的刀剑、甲具、大炮、火枪,以及能用于海上作战的炮舰。当然,我们目前可能一时无法支付所需军械的费用,但我们可以给你们出具一份债券,以我们萨摩藩境内的长野(今鹿儿岛县萨摩郡萨摩町永野)金山,作为抵押。”
“对于你这些要求,我现在不能给你明确答复,我需要向我的上官汇报此事。”石承峰微笑着说道:“但我个人认为,除了炮舰有些难度外,我们齐国会将刀剑、甲具以及火炮和火枪等军用物资售卖与你们。”
……
9月12日,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
汉兴岛大总管陈大郎刚刚从南长山岛返回,此时正在组织众多官员和书吏安置蜂拥而至的移民。
经过六年多的发展,汉兴岛如今已变成了齐国在大明附近最为稳固的海上基地。几个岛上(含兴和岛等几个岛屿)已经兴建起大小堡垒五座,定居点十余处,开垦耕地十余万亩,广种稻米、小麦、玉米等粮食作物,可为长山岛和登莱地区,提供大量的粮食补给。
另外,在汉兴岛西北面的鱼头岛(今日本宫古岛西北方向的伊良部岛),还建立了一处固定据点,利用此地众多渔船捕捞附近丰富的鲣鱼资源,除了为当地居民和滞留移民提供肉食补充外,还利用闲置的移民人手,就地大量腌制,输送到登莱。
当陈大郎闻知萨摩藩请求齐国为他们提供必要的军事物资,准备对抗幕府时,当时便有些犹豫不决。
如今,虽然登莱地区数次击败建奴的进攻,但整体形势依然严峻,建奴的军事压力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汉兴岛上是积存着不少火炮和火枪,也有不少刀剑长矛和甲具,但这些都是为长山岛上的陆战队和登莱地区明军准备的。
若是将库存的军械转售于萨摩藩,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独自对抗拥有巨大人力物力的幕府政府,就算能与之抗衡,但我们这个小小的汉兴岛基地,却要因为一个萨摩藩,就面临得罪日本幕府的危险。要知道,日本可是一个大国,拥有人口不下千万,就算海上力量弱了一点,可架不住人家军队多呀。
万一,最后幕府击败了萨摩藩,迁怒于汉兴岛支持军械物资与岛津氏,再派大军来攻,那岂不是会将战火引到汉兴岛上,说不定就会耽误了我们齐国的正常移民。
“大总管,王上曾言,若有机会,当要削弱日本。”汉兴岛指挥丘承度在旁却是小心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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