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将木棍削尖了,照样可以在人身上捅一个透明窟窿!”孙厚明严肃地说道:“我们还是要谨慎小心点。”
……
“砰!砰!砰!……”一轮火枪齐射,正在奔跑的一群土人应声倒下七八个,剩下的三十多人脚下并不停歇,亡命地向林中钻去。
几条大狗率先勇敢地扑了上去,却不想,这一来,倒是救了前面逃跑的土人,后面的乡兵担心误伤大狗,没敢再放枪,跟着追了过去。
这里是威远堡东北方十余公里的一处平原地区,一百余乡兵翻过低矮的山岭,进入这片地区,清理此地的土人。因为一直都有传闻说,附近的土人,不论男女老幼,可能都是吃人的恶魔。
出动的一百多乡兵在剿杀土人的时候,都心怀惴惴,并且异常谨慎小心。远远地接近土人营地时,放枪的距离也较平日远的多。如此一来,受到袭击的土人很轻易地逃了出去。
眼见着不少土人面对火枪射击时,纷纷倒下,然后狼狈地逃走。追剿的乡兵才松了一口气,吃人的恶魔也是怕枪子的。于是,在乡兵队长的命令下,端着火枪就追了上去。
考虑到威远岛距离汉洲本土较远,而且还处于荒僻开发阶段,民政府为此成立了威远岛拓殖区,原威远堡指挥谢立民任总管,受命对整个岛屿实施全面管理。
按照民政府规划,威远岛东南部沿海平原,地势低平,气候湿润,土质也不错,被定为重要的农业种植区。另外,整个岛屿林木资源非常丰富,品种多样,适宜造船用的柚木、松木、樟木等木材更是取之不尽。
因而,威远岛将作为汉洲最主要的造船木材供应地。大量的木材被砍伐后,除了一部分简单处理后直接运回建业城以建造中小型近海运输船,剩下的木材则就地进行七八个月时间的坑道烟熏烘干,加工成可以造大型战舰和运输船的船材。
为了满足汉洲本土的粮食和木材需求,威远岛每年可截取来自大明的移民一千五百人。另外,新乡堡向外拓展后俘虏的土人,视情况每年解送不少于五百人与威远岛。
虽然每年新增两千人的劳力,但开发这么一个面积巨大的岛屿,无异于杯水车薪。作为威远岛的总管谢立民,是立誓要做出一番优益成绩的。
因此,五月以来,他轮番派出乡兵,不断从威远堡四下出击。一来,是为了迎接新的移民到来,需要扩展数个安全的定居点;二来,则是想要获取更多的免费苦力,去伐木取材,清理田地,建造房屋。
曾经作为一个传统的大明读书人,经过三年的汉洲生活和环境改变,谢立民逐渐丢弃了一些文人不切实际的想法,反而变的更加务实。一切事务安排,都必须要以汉洲民政府规划和导向行事。在这个凶险的蛮荒地区,传统儒家的仁义道德是无法征服这里的土人,必须要靠“霸道”,用靠汉洲的火枪和刀剑。
第一零五章 巴达维亚攻防战的落幕
1639年6月20日,巴达维亚。
马打兰王国的大军围城已经两个月了,为了攻占荷兰人占据的这座城市,马打兰几乎动员国内所有的兵力,试图一举将荷兰人赶出这个岛屿。
虽然,马打兰王国有汉洲支援的十几门火炮,数百枝火枪,还出动了近万人的部队。然而,两个月时间,他们始终无法攻克巴达维亚。尽管,他们的军队几次攻上城头,甚至还有两次占据了一段城墙。但最终被数百荷兰雇佣军用火枪排射所击退,并且死伤惨重。
马打兰王国的前线领兵将军已经得知,有一股荷兰军队乘船至他们后方,偷袭王城卡尔塔(今印尼日惹市)。为了保卫他们的素丹国王和他们的王城,紧急抽调了一千五百人部队返回卡尔塔。
但也有将军提议,趁荷兰人派出部队攻击他们王城的时候,城内防守兵力必定有所减少,大军应该对巴达维亚发动一次全面进攻。如果派部队返回并支援王城,不说就此错过一个攻城的好机会,就是派了部队回去,也不一定能援救及时。
马打兰王国的领兵统帅犹豫再三,出于对素丹国王的敬畏,最终还是派出了一千五百人返回了王城卡尔塔。而这,也让城中的荷兰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没多久,荷兰偷袭王城的部队无功而返,而且损失不少。前线围城的马打兰王国军队得知后,士气大振。同时,在巴达维亚西边蛰伏了三个月的万丹王国军队,觉得战争已经进行了如此长的时间,已然等到了一个最佳攻击机会,开始慢慢运动到巴达维亚西郊附近,伺机攻城。
面对这种局面,荷兰东印度公司又一次在城中进行了动员,部分公司中高级等职员和码头停靠商船的水手也端着火枪,登上城头,协助雇佣军和明人、土人仆从守城。
城外码头停靠的十余艘武装商船,也开始日夜警戒,与码头货栈区的民壮一起防范土人可能的进攻。
“瞧荷兰人这架势,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呀!”何清幸灾乐祸地看着身后城头严阵以待的荷兰人。
“说是西边的万丹王国也打过来了。”李大柱说道:“估计他们有些吃不住劲了。”
“要是土人打进来,咱们还不好跑了。……说不定就被当成荷兰人的帮凶,被那些土人清算屠杀了。”何清随即又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至于吧,巴达维亚的城防还是比较严密的,土人攻不进去的。再说了,这都打了两个月了,土人估计也快撑不住了吧。”
“土人或许打不进巴达维亚,但咱们守在码头,可不就是别人最后的炮灰。”何清说道。
李大柱瞅了瞅四周,又看了看码头停靠的荷兰武装商船,愤愤地朝他们吐了一口水。
在巴达维亚的南城望楼上,巴达维亚总督安东尼·范·戴曼和陆军司令皮特·库鲁茨上校均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城外马打兰王国军营,半响不语。
“库鲁茨上校,土人很明显在准备一次规模空前的进攻。”戴曼总督轻声说道:“你确定有把握,可以挫败他们吗?”
“总督大人,如果不能给土人一次大量杀伤,他们会继续围困我们巴达维亚。”皮特·库鲁茨上校说道:“前期消耗的两千人,不过是他们征服东部新的部落所俘获的仆从。而近期攻击我们的部队,才可能是他们真正的自己人。所以,我们很有必要对他们进行一次沉重的打击,要让土人明白,即使获得了一些火炮和火枪,他们依旧不能战胜我们。”
“你说的很有道理。”戴曼总督点头说道:“那就去安排吧。用帝力城汉洲人的方法,聚歼一部马打兰王国的军队。然后,掉头再去收拾那个自不量力的万丹王国。”
“遵命,总督大人。”皮特·库鲁茨上校说道:“我们一定会给马打兰王国军队一个印象深刻的重创!”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马打兰大营里,大军统帅索朗提塔站在一座高高的木台上,手里的长刀斜斜的指向空中,高声喊道:“真神庇佑我们!今晚与万丹王国相约齐攻巴达维亚,杀光荷兰人,夺取巴达维亚。素丹国王有言,城中财富和女子,任由你们获取和享用!”
“真神伟大!”
“素丹陛下万岁!”
大营里响起阵阵欢呼声,数千土人士兵,眼里露出狂热的神情。十几天前,卡尔塔王城传来消息,他们仅凭借七八百名士兵,就迫退了荷兰近千人的武装部队,并一路袭杀至海边。除了让荷兰人损失三百多人外,还缴获了大量的火炮和火枪,以及丢弃在路边的物资补给。
虽然在两个月的围城攻防战中,马打兰王国损失了两千多人,但那只不过是他们征服新部落后俘获的仆从。在巴达维亚城下,他们还有七千人,都是常年对岛上东部地区征战的精锐士卒。若是奋力一击,定能攻破城池,获取荷兰人数十年积累的财富。
更何况,万丹王国也会在今晚突袭巴达维亚的西边和码头区,藉此分散荷兰人的防御力量。如此情形之下,城中的荷兰人定会顾此失彼,应对不及,说不定就会让他们攻破城墙,突入城中,完成马打兰王国数十年来驱逐荷兰人的夙愿。
是夜,巴达维亚东西南三个方向遭到了马打兰王国和万丹王国的全面围攻,虽然城头的火炮不断的轰击,但数千土人凭借着黑夜的掩护,蜂拥着朝城墙扑过来。夜色不仅极大限制了荷兰人火炮和火枪的精确打击,而且无边的黑暗,也给了土人更多的勇气。
“你们这一队跟我去船场!”一名荷兰军官带着几个雇佣军朝货栈区驻守的民壮大声地喊道:“不许磨磨蹭蹭,马上跟上来!”
何清与李大柱互相看了看,各自抓起一根长矛,颇为无奈的从地上做站起来,然后带着几十个明人走在那荷兰军官身后。经过两个月的战斗,凭着过人的胆量和战技配合,何清与李大柱俨然成为这群民壮的头领。
巴达维亚除了北面,其他几面城墙火炮和火枪声响成一片,显然是城外的土人又发起了一次全面进攻,而且,规模更胜以往。他们这些民壮还在庆幸,躲在码头这里,可以远离战火,避免损伤。如今却却要被抽调至码头西侧的船场驻守。那里,定然发现了土人的要进攻迹象。
按理说,船场附近有一座小型堡垒,海上还有几艘武装商船,平日里防护也是严密,而且海上与河口附近的地形也限制了土人大规模的进攻。
但今晚土人大举进攻,而荷兰人无法判明敌人情况,火炮和火枪的射击也大打折扣,一时间在城头上,竟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
而西边巡视海岸的荷兰商船也发现了的万丹王国的小船,显然是要趁夜色偷袭码头和他们的船场。故而,荷兰人暂时放弃了货栈区的防守,将部分民壮抽调至船场,协助河岸边城堡里的荷兰人应对土人的进攻。
巴达维亚造船场建在塞里瓮河畔,距离出海口只有四五百米,但河的沿岸修筑了一座堡垒,护卫着船场的安全。船场靠近岸边的地方还建有两米高的护墙,何清等民壮在几个荷兰军官的安排下,沿着护墙设防,应对可能冲过来的土人。
果然,在巴达维亚东西南三个方向发生激战的时候,数十艘万丹王国的小船冒着荷兰武装商船的炮火轰击,逆流而上直驱造船场方向而来。
河岸边的战船上,附近的堡垒里,火炮和火枪声不断响起,不一会,有小船开始起火,那是土人在濒死前绝望地点燃了纵火船,但随着河水的流动,却慢慢地漂向了河口。
众多的土人小船被击沉,水里面沉沉浮浮数百土人。有的被岸边堡垒中的火器射杀,还有的被纵横往来的武装商船撞入水中。但还是有许多土人,奋力地游到岸边,借着夜色掩护,试图往船场潜来。
何清扒在护墙上,透着时隐时现的火光,看着河岸边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不仅心里默默为那些土人的徒劳冲锋而哀叹。他们即使能冲到船场的护墙边,仍旧要面对荷兰雇佣军的火枪排射。也许,在黑夜里会有几个漏网土人冲到近前,那时,就轮到他们这些强征而来的民壮进行短兵搏杀,一一解决这些土人。
土人对船场发起的进攻,无疑是自杀性的,他们所起到的最大作用,恐怕就是为了能多少分散一些荷兰人的防御力量,为其他方向的突破创造机会。
至夜里三点多,先是隐隐听到土人的欢呼声,随即火炮和火枪沉寂了下来。
难道土人打进城了?船场驻守的荷兰雇佣军和民壮正在面面相觑的时候,却猛然听到巴达维亚南城方向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传来数声爆炸声,响彻整个城市,地面也随之震动。
随后,一阵一阵的火枪声又响了起来,间歇传来几声火炮轰鸣声。一个多小时后,巴达维亚城外几个方向战斗逐渐停歇下来,城里也传来荷兰人的欢呼声。
“那边的土人被打退了?”李大柱低声问道。
“应该是……被打退了吧。”何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那我们算是又熬过了一天。”
“是呀,又多活了一天。”
“狗日的荷兰人,要是跟城外的土人全都拼光了多好!”
“在他们拼光之前,我们肯定是先死了。”
“想想看,在汉洲待的一年多,倒是我最舒心的一段时间。”李大柱幽幽地说道:“都是狗日的荷兰人,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
“小声点。”何清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要不,我们把这个船场烧了?”
李大柱一听,立时惊了起来,一把抓住何清的胳膊,小声地说道:“何头,烧了这船场,我们所有人都跑不了!”
“谁说是我们烧了这船场?”何清的脸上透出一股狠厉,眼睛看着护墙另一边的土人仆从兵,轻轻的说道:“土人来攻,那几个人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内应。”
李大柱顺着何清的目光看过去,五六个土人仆从兵抱着长矛,聚集在护墙的一个角落里,似乎在低低地谈论着什么。
“嗯,这帮狗贼,估计正在商量着怎么里应外合,烧毁这个船场。”李大柱立刻了然,点头说道。
第一零六章 吕宋变局
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岸边,四支长长的队列慢慢地向临时搭设的木栈桥蠕动着,几艘小船也在往复不断地将挑选出来的移民运到不远的大船上。
所有被转运的移民,脸上都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的神情,谁也不知道,即将去往的地方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待岛上防御设施完备了,还是要修建一个永固码头。”齐大江站在岸边的一处高坡上,转头对张文琪说道:“要不然,这卸货装人的效率太抵了。”
“那是自然。齐统领,汉兴岛人力众多,修建一个永固码头,倒是容易。但我们这里的堡垒尚未建好,炮台也没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将就着吧。”张文琪笑着说道:“等年底的时候,我估摸着,就可以逐步完善这里的一切了。”
“俺这次先将岛上的琉球土人拉走一些,弄到中途岛(今帕劳科罗尔岛),去建设那里的营地。这对你们的建设进度有没有影响?”齐大江问道。
“影响自然是有一点,这些琉球土人毕竟跟着我们做了几个月的营地建设和农田开垦,算是熟手了,而且还比较驯服听话。”张文琪说道:“但是,为了以后避免可能存在的纷争,这些土人最终都要弄走。”
齐大江他们四艘大船赶回汉兴岛时,罗汝成一行船队还在大明沿岸进行第三次移民搜罗运输任务,尚未返回。因而,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决定先装运部分移民送至中途岛,然后视情况能否再返回进行第二次转运。
这次被运走的移民共计一千三百多人,其中就包括五百多的琉球土人。所有人上船时,被勒令不得携带任何大件物品,以免造成船舱拥挤。那些大明来的移民倒也罢了,几乎就是身无外物地来到汉兴岛。而那些琉球土人,世居此地,多少有些“财产”。如今,这些汉洲官爷竟然要求他们丢弃大部分,只携带随身物品上船,还要去一个不知在何处的地方。顿时,激起了众多土人的不满和抵制。
张文琪和李发德出动了陆战队和乡兵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强力镇压,当场射杀了几个反应最为激烈的土人,才使得转运工作得以正常进行。
此时,张文琪心里却在暗自检讨,现在迁移土人,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而且一次性的数量也多了一点,显得汉洲的吃相有些难看。在琉球岛(今日本冲绳岛)上,日本人那般地压榨欺负琉球人,也没做出汉洲这般强占他人家园,还要将其赶走的事情来。
不过,好在目前汉兴岛上的明人数量众多,再加上强大的武力,足以压制那些目光有些异样的琉球土人。
“其实迁移土人的事情,还算是小问题。”张文琪突然露出一丝苦笑来,“齐统领,你没发觉吗?我们岛上的移民中,近七成为男子,妇人不足三成。这才是要命的问题。”
“罗汝成在大明收罗不到妇人吗?”齐大江闻言,也是摇头苦笑。
“大灾之年,年轻妇人自然会被卖入大户之家,或者被妓馆勾栏等处弄了去。当然,最多的还是被北方众多的流贼给掳了去。能逃到大明沿海的难民,可不就是以男子居多了。”张文琪叹息地说道:“听说,整个大明北方的秩序已然乱了,有些县镇以下的农村地区,可以说大明官府的统治几尽于无。”
“这狗日的世道!”齐大江骂了一句,然后突然说道:“要是能组织一支大军进入北方某个府县,将其人口都弄了过来,说不定可以稍稍平衡一下移民当中男多女少的问题。”
“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可以试试吧。”张文琪附和道。
“俺只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要组织一支军队进入大明境内呀!”齐大江笑了,“俺们这几百人,随便就能让人家给围了。”
“那可不一定!”张文琪认真地说道:“你们在新生岛,仅凭借五百多人的火枪阵,就能击溃并全歼安南人的四千大军。这大明境内的军队应该跟安南人差不多吧。而且,我们大船随机游动,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会在何处登陆。届时,选一处防守薄弱的县镇,快速攻破,然后将人弄到船上去。说不定等大明有了反应,我们早就坐船离开了。”
“那如此……如此做法,俺们岂不是像几十年前的倭寇一般了?”齐大江愕然地看着张文琪,这个跟自己四弟一般大的年轻人,怎么如此敢想!
“倭寇?”张文琪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哪个倭寇会专门去抢人?我们这是在救他们。嗯,虽然行为方式上面有些粗暴,但总比他们遇到某个流贼队伍破了他们的家园,境况要好得多吧。只是有些可惜,这大明沿海府县都有如此多的饥民,内陆深处的饥民岂不是会更多。……也不知道每天会饿死多少人。”
“别想那么多了。”齐大江拍了拍张文琪的肩膀,说道:“就算俺真的带人去破了大明某个沿海县镇,但凭汉兴岛目前的条件,能容纳多少人?有些事情呀,要一步一步地做,饭也要一口一口地吃。只要你将此地打造成一个完备的移民中转点,他日定会接来更多的移民。”
……
在六月的时候,菲律宾马尼拉总督塞瓦斯蒂安·科奎拉先后收到两个噩耗。
5月初派出四艘战船,携带了一百余火枪兵和两百吕宋土人仆从及大量补给前往福尔摩沙(今台湾)两个殖民据点,以加强此地的防御力量。
然而,不到二十天,这四艘大船却无功而返,并且船身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带队的卡洛斯·巴特雷斯少校沮丧地告知科奎拉总督,福尔摩沙的两个据点已经失陷,它们遭到了明国将军郑芝龙部下的攻击。而作为支援舰队的他们,曾试图夺回圣萨尔瓦多(今台湾最北端基隆的和平岛)未果。
当支援舰队辗转至圣多明各(今台湾淡水)时,遇到了郑芝龙数十艘组成的移民船队,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海上搏杀。虽然,西班牙人凭借船只巨大,火力凶猛,击沉击伤了十余艘大小船只,但更多的郑家船队还是逃入了圣多明各。并且,依靠岸边的炮台,挫败了西班牙人的登陆企图。
眼见着西班牙在岛上的两处据点均被攻占,支援舰队所携带的武装也无力夺回,而且还要担心,对面大陆上的明国海军的援兵赶来,卡洛斯·巴特雷斯少校只能率领舰队返回马尼拉。
科奎拉总督对失去福尔摩沙殖民据点正在感到万分恼怒的时候,从卡拉巴又传来一个更为严重的坏消息,卡兰巴屯垦区的明人发动了暴乱,他们击杀了前来收粮的一百多名殖民军,还趁势攻占了卡兰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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