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请大王再调火器营两百与臣压阵。”阮玉成咬牙再次提了一个要求。
“可!”广南王阮福澜又应道,然后盯着阮玉成片刻,说道:“几日可凯旋?”
“……十日!”阮玉成沉声说道。
“再多给你五日,务尽全功!”广南王阮福澜说道:“所俘之兵,屠半,为首之贼,解送富春,枭首示众。所余之民,悉数流配普利安哥(令越南胡志明市附近),为守戍屯驻大军,筑城修路,垦殖农田。”
“臣,遵命!”阮玉成大声应诺道:“此去征伐贼军,定不负王命!”
“很好,五日后,禁卫军随你一同乘船出征。军中上下,均由你节制,不尊将令,畏缩避战者,尽可先斩后奏!”广南王阮福澜长身站起,看着阮玉成,说道:“卿,得胜而归,定赐你一世富贵!”
“臣,谢大王!”阮玉成激动不能自己。
看着阮玉成意气风发的离开王宫偏殿,广南王阮福澜暗暗点头,此次出征,均为精兵宿将,且器械完备,攻入那小岛,杀敌夺城自是理所应当。
突然间,阮福澜想到了他的王叔阮绍清的忧虑和告诫,这汉洲实力恐怕不是想象中那么弱小,再次征伐,小心有失。
呵呵,怎么会呢,居万里之外,且均为明人流亡人所建之小国,怎能当的我广南大军一击!
第八九章 应对
1639年5月12日,广南国,富春城(今越南顺化),香河河畔。
葡萄牙武装商船“米兰德拉号”的船长勒瑞斯·斯卡雷特站在船头,看着岸边一队一队的安南士兵陆续登上他们的船,不由感到一丝震惊。这是多少士兵呀,在整个河畔,也密布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其中还有像他一样被雇佣而来的两艘明国商船和一艘柔佛的马来商船,均在装运大量的士兵和作战物资。
“愿上帝保佑他们的对手吧!”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低语一声,这么庞大的兵力,据说,就为了攻占南边一个几千人的小岛。这些东方国家,打起仗来,都是如此大手笔,动辄出动成千上万的军队。
而令人更加可怕的是,这些东方国家,不像东印度群岛那些土人国家,他们有完备的管理机构,有成体系的治理模式,以及属于自己的传统文化和习俗,军队规模也是非常庞大。这一切,远远不是依靠几百人的西方殖民军队所能轻易击垮的。
也就是说,这些东方国家,比起那些东印度群岛上的土人国家,以及印度南部的土邦,显得更加文明,更加先进。如同那个庞大的明国,在他面前,只能收敛西方国家低下的殖民手段和弱小的武力。当然,目前那个明国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饥苦的农民发起了暴动,北方的鞑靼在不断进攻他的北方边境。也只有明国的南方,依旧繁华富庶,给每一个到来的西方商人,提供无数精美的瓷器、丝绸。
正在浮想联翩之际,“米兰德拉号”的大副向他汇报,广南国此次出征的统帅需要见他。
“尊敬的将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恭敬地问道。
阮玉成看着面前一脸大胡子的葡萄牙人,虽然嘴角带着笑,但眼睛里却透出一股狡黠,恐怕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我们广南国愿意再给你加五千两银子,希望你们可以将船驶近到岸边,利用你们船上的火炮掩护我的军队登陆,如果遭遇敌人的船只,必须与我们的水师战船一起将他们击沉或者俘获。”阮玉成说道。
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听完通译的翻译,愣了一下,随即使劲地摆着脑袋,拒绝道:“不,不,不!将军,这不符合当初我们与贵国达成的雇佣协议。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你们送到南边某个小岛上,我们不会参与到你们的战争当中。因为,我们是守规矩的商人,是不可以做出武力攻击他人的行为。”
对于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的说辞,阮玉成嗤之以鼻,这些西洋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哪个不是海上杀人越货的海寇。如今,竟然在自己面前声称是守规矩的商人!
“六千两!”阮玉成轻松地说道。
“不,不……”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继续摇头。
“八千两!”阮玉成沉声说道:“要知道,那个小岛上武装未必敢派人来阻挡我大军登陆。而且,我广南水师百余艘战船,何人敢驾船与我交锋!借用你等船上火炮以作掩护,仅是本将预防万一之策。你若不应,那就此作罢!”
“将军,我们是商船,是不可以与人交战的。”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严肃地说道:“但我们葡萄牙人与你们广南国是存在长久的友好关系,为了维持这种友好合作关系,以及为了你的大军安全,我们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在你的敌人阻止你们登陆的时候,我们可以炮击敌人。一万两银子!将军,你是知道的,火炮发射后,炮管是会磨损退化的,还有火药、弹丸,以及我们所冒的潜在风险!”
阮玉成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虚伪的葡萄牙人,有种拔刀劈砍他的冲动。半响,他转身朝船舱外面走去。
“给你一万两!临战之时,我会派人指导你们何时开炮。”
听到身后阮玉成传来的话语,勒瑞斯·斯卡雷特船长满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得了银钱,正好去暹罗、柬埔寨采购一些货物,然后回返蚝镜,这趟生意赚的倒是非常轻松。
……
“这汉洲兵卒的军服看着倒是显得异常精神!”原郑家避在新生岛上的水手梁三有些羡慕地看着校场上正在操练的陆战队士兵。
“看着是要比咱们大明的军兵要利落许多,但他们都把头发剃了,老子怎么觉得有些怪异。”宋七说道。
“有何怪异?”梁三说道:“剃了头发,在海上应该更好打理自个。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这头发不就馊了。我倒是早就想剃了头发,落得清爽。”
“三哥,我们入了汉洲水师,也穿这一身衣服?”另一个水手问道。
“那是自然。”梁三说道:“这岛上的胡大人不是说了嘛,入了汉洲水师,一切待遇自然与他们自家军伍一般。”
“嘘……,来了几个汉洲军人,估计是要招呼我们的。”一个水手看着两个汉洲水师军官正朝他们走了过来。
“俺是汉洲水师启明号的船长,齐统领命俺过来招呼你们一下。”万长树看着五十多个原郑家水手,笑着说道:“俺也不会说话,但俺对于你们能加入汉洲水师,打心里高兴。以后,你们就是俺们的战友,是兄弟了。俺们汉洲对待军伍的待遇自然是极好的,新生岛的胡指挥肯定也给你们说了。”
“但是,俺们都是带把的汉子,既然拿了俺们汉洲的钱粮,分了汉洲的田土房子,甚至还有媳妇,那么自然就要为汉洲去拼命。你们也不要想着拼命,一切都是为了俺们汉洲的官老爷。以后,你们都要在汉洲安家,也会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以及自己的田产。俺们拼命,更多的就是为了守护这些。”
“跟人干仗,俺们每个人都不能怂。不过,你们放心,俺们汉洲不会让人轻易去送命。对于俺们汉洲来说,每个人,每个兵,可都是金贵的很,不会平白地消耗掉。好了,俺就说这么多,一会跟俺去城里收拾一下自个,把头发剃了,换身衣服。当然,如果不想剃发入俺们水师,也可以跟着俺们去汉洲跑运输船。”
万长树带着一众原郑家水手去了汉洲水师官兵驻地,还未及安排他们如何分配各船,便被一名水师军官匆匆喊去了新生堡指挥使官厅议事。
“董大,你说吧。”齐大江见议事人员均已到齐,便让董风山通报广南国的水师动向。
“三日前,俺领着飞鱼5号在广南国富春附近的海面监视,发现有大量船只驶入河口,不仅有安南人的小船,还有几艘大明的福船,而且还有一艘西洋大船,估计是葡萄牙人的。据此估计,广南国大军可能会在近期登船跨海来攻新生岛。”董风山对着众人,将他观察到的情况通报给大家。
“俺们四艘大船,广南国有一百多艘小船,还有雇佣而来的大明和葡萄牙商船。大家议一议,如何打?”齐大江说道。
“俺们还是按照上次的打法,将他们全部放到陆上来,火炮轰击,打散他们的军阵,火枪攒射,最后全军突击。”胡平江说道:“而且,这次俺们还多了第一陆战队的两百多个兄弟,再加之,经过上一次实战,新生岛乡兵已足堪大战。若是不将敌军全部留下,他广南国就不晓得俺们汉洲的厉害!”
“广南国水师有一百多艘,若是俺们大船被他们缠住,恐怕讨不了好。”万长树说道:“如果,他们水师之中配备了纵火船,要是粘上了,那就损失大了!”
“你们水师不需要与敌船缠斗,只需要阻止他们将岸上的敌军撤走。”胡平江说道:“只要与广南国水师船只拉开距离,远远轰击他们靠近海岸。”
“如果要阻止他们船只接近岸边,俺们怎么能避免与他们靠近?到时候,四五十艘小船一拥而上,那可不就逼着我们退走。”万长树苦笑道。
“俺们可不可以将城头上的几门火炮拆下来,往岸边拖些距离,以此轰击敢于靠岸的船只?”牛虎突然说道。
“哎,这是个好法子!”胡平江高兴地击掌说道:“俺们等广南国大军登陆后,就将火炮拖出去,先轰他们的军阵,再轰他们的船只。你们水师的四艘大船在旁边游动打击,定然会让他们难以脱身。”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齐大江说道:“两日后,俺们四艘大船离开新生堡这边,暂时停驻在西边的招明堡(今越南富国岛阳东镇),待你这边打起来,俺再带着船过来,断了安南人的退路!想必,此战若再败了他广南国,以后这一带的土邦小国定不敢再来招惹俺们。”
“可惜了,因为荷兰人的封锁,以至于俺们新生岛没法再作为移民中转点。”胡平江叹了一口气,转头问齐大江,“在与荷兰人谈和之前,汉洲统领府对俺们新生岛未来的有何打算?”
“不断积蓄粮食、药材、布匹、以及有用的工匠艺人,还有就是,为汉兴岛提供必要的支援和补给。”齐大江说道。
其实,齐天临来之前,还曾对他说过,有机会的话要介入安南、占城、柬埔寨等几个小国之间的争斗,阻止其中某一个国家势力过于强大。
齐大江对于齐天的这个建议给惊到了,汉洲这么小个身板,哪有能力去介入几个国家之间的纷争,虽然都是几个小国,那也有百万多的人口,岂是汉洲可以自不量力而能搅动的?
故而,他并没有给胡平江提及,要刻意去经略周边小国的事情。
第九零章 两场登陆
葡萄牙武装商船“米兰德拉号”的船长勒瑞斯·斯卡雷特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在驶出河口,转头向南航线不到半日的时候。一艘轻快的小船远远地驶在他们船队的左侧,并伴随许久。反应有些迟钝的安南水师,许久,才派出了七八艘小船试图慢慢地靠近它,但对方非常轻巧地往前划过,又行进到他们船队的左前方。
很显然,这艘速度非常快的小船并不是偶然经过这里,而是针对他们这支庞大的安南攻击船队。或许,这艘船是那个小岛上的势力派出的,他们居然提前侦查到了安南人的行动,并一直伴随监视着他们。
“米兰德拉号”船长勒瑞斯·斯卡雷特心里涌上了一丝疑虑,这广南国只是说要攻击南方某个小岛上盘踞的明人势力,却未曾告知他们,这些明人势力到底属于哪一方的。他们只是说,岛小上的明人,与明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并轻蔑地暗示,盘踞岛上的明人,不过是一群从明国流落至此的海寇,因为曾经对他们广南国有过攻击行为,所以才要去剿灭他们。
小岛上真的是不堪一击的明人海盗吗?可他们好像在两个月前击败过广南国的军队,如此实力,恐怕有些不简单呀!
他有些后悔,不该因为贪财,而去额外接受那个广南国将军的一万两银子,说不定,在那个小岛上,会遇到一些不可测的风险。偏头看了看船舱里几个安南军官,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遇到非常危险的情况,他一定会指使自己的水手,提前制服这几个安南人,然后驾船逃离危险。大不了,以后不再往来安南这里了。在大海上,能保住自己的船和所有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六日后,新生岛(今越南富国岛)海域,一百多艘广南国水师战船及五艘雇佣而来的商船,将附近整个海面铺得满满的,声势更甚前次。
阮玉成站在船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岸上的情况。小岛上所谓的汉洲人显然已经早已得知他们大军的到来,不仅附近海面上空荡荡的,就连岸上也不见任何身影。距离岸边约八九百米的地方筑有一座城池,隐约间看着颇为雄大。
他不禁皱眉,小岛上还真的筑了城。随即不由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向大王讨要了火炮和制作攻城器具的匠人。
他转头示意传令兵发出登陆信号,同时要求水师大船和葡萄牙武装商船向前行驶,低近岸边,掩护部队冲滩登上小岛。
“这怕不是有四千多人吧!”胡平江站在新生堡城头,看着岸上已经开始整队防御的安南士卒,而海面上仍旧有密密麻麻的小船开始在往岛上冲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先期登陆的安南士卒,似乎拿的都是大刀长矛,不过军伍看着也比较肃整,不少人还着皮甲和藤甲,显然是久经战阵的劲卒。”牛虎轻声说道:“短兵相接的话,我们人数少,可能要吃亏。”
“谁跟他们短兵相接!”胡平江说道:“待他们全部登陆,俺们就把火炮拉出去。不论他多严整的队伍,俺们也能给他们轰散了!”
牛虎深以为然,第一陆战队加新乡堡的乡兵,一共才七百多战兵,虽然上次出战的一千多民壮也算是经历过战阵,但那完全是在安南军队崩溃逃散的时候,跟在后面冲杀。如果要真的是两军对垒,阵前厮杀,多半会被这次来的安南士卒所击溃。
因此,在面对安南大军的时候,可以作为真正依靠的,只有这七百多战兵,以及城头和军阵中的火炮。
“等他们登陆完毕,然后再建立营地,可能要到晚上了。”牛虎说道:“想来,安南人今天应该不会发起进攻。”
“俺觉得也是。”胡平江点点头说道:“晚上,要不要派兵出城骚扰一下他们。”
“对方来的军伍,听说都是他们北方边境经常厮杀的精锐士卒挑选过来的,警惕性必然很高。而且晚上视线不明,说不定还会中了他们的埋伏。”牛虎想了想,然后说道:“明日,俺们跟他们进行一次堂堂之战!”
“……明日,有把握吗?”胡平江突然有些心里没底了,广南国来的军队足有四千多,而且还是国中选调的精锐军卒。万一,明日见仗,被安南人击败了,那该如何。
“齐天大总管曾经说过,以火枪和火炮为代表的热兵器,终将取代以长矛大刀为主的冷兵器。”牛虎平静地说道:“这两者之间,会形成一个巨大的武力代差。而这种代差,并不是能靠人数的增加,就能拉近双方的对等地位。”
“安南人的军队,比俺们汉洲的军队,显得有些落后了。明日一战之结果,就是对此最好的注解。所以,俺们……必胜!”
“俺们……必胜!”胡平江脸上也显现出一丝坚毅,“明日出战,你准备让陆战队和乡兵全部配备火枪?”
“对,全部配备火枪。”牛虎沉声说道:“火炮不停轰击,全部战兵排五段射击阵列。俺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输出最大的火力,直到将安南的军阵打崩。届时,将新生堡内的全部马匹带出,拖拽火炮,跟着俺们后面,直抵岸边。”
“那这一战,俺们是要把安南人打得胆寒,以后不敢再对俺新生岛打什么主意!”胡平江发狠地说道。
“没错,正是如此!”牛虎拍了一把城墙垛口,然后说道:“今晚的防御,暂时由你们新生堡的民壮负责,俺带着儿郎们先去修整放松一下。”
……
“准备让陆军登陆吧。”荷兰东印度公司巴达维亚舰队司令达克曼·巴雷克上校放下单筒望远镜,转身朝自己的副官说道:“土人的码头上应该没有成建制的抵抗部队了,看来他们似乎对于我们的到来,有些准备不足。”
“遵命,上校!”副官兴奋地敬礼答道。
五日前,达克曼·巴雷克上校率领着八艘武装商船,携带了包括土人仆从兵在内的九百多人的部队,按照事先的计划,来到爪哇岛的南侧,选择靠近马打兰王国王城卡尔塔(今印尼日惹市)附近的码头登陆,然后直驱三十公里,攻击他们的中枢所在。
荷兰人相信,在巴达维亚攻防战的过程中,不断示弱,引诱马打兰王国陆续将国内的部队补充到巴达维亚城下。其国内必然空虚,因而想通过后方突然登陆,直击敌人的王城,擒杀他们的一干首脑,继而削弱并瓦解这个岛屿上最为强大的王国。
经过几个月卓有成效的工作,曾经的代理舰队司令,达克曼·巴雷克上校不仅军衔晋升了一级,而且还将代理的两个字去掉,正式成为巴达维亚舰队的新一任司令。此时,他踌躇满志,誓要做出一番伟大的成绩,不仅要努力维持东印度公司在整个东印度群岛海上霸权,甚至还要扩张至明国海域附近,彻底掌控日本、朝鲜的贸易。
但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目前所面临的一系列困境,将严峻地考验他的智慧和能力,与汉洲的战争仍在进行,但东印度公司却显得有些无从下手;马六甲和锡兰的葡萄牙人继续威胁着他们往返欧洲的航线;明国的郑芝龙出动军队攻击了他们在福尔摩沙的据点,支援舰队还被郑家船队联合西班牙人给逐退。一贯强势的郑芝龙,肯定会趁势斩断他们通往日本和朝鲜的贸易渠道。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荷兰东印度公司以最大的毅力和最大的决断力去面对和解决,更是需要巴达维亚舰队去努力一一消除这些既有的威胁和桎梏。当然,目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掩护和协助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军和土人仆从顺利登陆,并维持他们的后勤补给。
刚才一番不算激烈的战斗,荷兰舰队轻松地将十几条马打兰王国的小船一一击沉和撞翻在海里,然后对土人的码头进行了猛烈的轰击,将聚集在码头附近试图阻止荷兰人登陆的数百土人全部打散。至此,荷兰登陆部队的一切障碍已经全部扫除。他们将在土人向导的带领下,直扑王城卡尔塔,对马打兰王国以沉重的打击。
“巴科纳中校,我们的舰队将一直驻守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凯旋而归!”达克曼·巴雷克上校郑重地看着此次登陆攻击部队的指挥官杰米尼·巴科纳中校。
“巴雷克上校,感谢你们舰队上下的支持。”杰米尼·巴科纳中校向达克曼·巴雷克点头致意,神情坚毅地说道:“我们陆军部队将竭尽所能,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攻至卡尔塔,擒获马打兰王国的素丹和他们大臣,以我们的胜利来结束这场战争!”
“很好,不止我们巴达维亚舰队需要得到你们胜利的消息,整个巴达维亚,乃至整个东印度群岛,都迫切地需要你们胜利的消息。”达克曼·巴雷克上校说道。
看到陆军登陆部队顺利地踏上码头,开始朝内陆行进,达克曼·巴雷克上校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愿上帝保佑我们!”
“命令柯蒂斯·贝尔曼少校率领先遣分舰队巡视帝汶岛,并将封锁帝力港的舰队艾根少校他们换回。”达克曼·巴雷克上校转头朝传令兵吩咐道。
“遵命,长官!”传令兵闻言,就要出去发送旗号给先遣舰队。
“哦,不,等等。”达克曼·巴雷克上校突然想到了什么,“命令先遣舰队巡视汉洲建业港和他们在帝汶岛南侧的新乡堡,然后再转道帝力港,替换那里的封锁分舰队。”
撤除对汉洲本土和新乡堡封锁一个多月了,说不定派出巡视舰队过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如果,上帝站在我们这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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