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凝神舞墨
李慕这些时日同样没有出兵,他本就打着保存实力,以待将来的主意,又怎么可能主动出击,去消耗自己的兵马?
是以这些日子,他每日只是跟八健将一起,不动声色的拉拢麾下将领,提高对这支军队的掌控力。
为收拢军心,他甚至将易筋锻骨篇和龙象般若功拿出来,在军中推广,令士卒人人习练。
这两门功法对资质都没什么要求,完全是可以靠时间堆起来的功法。
哪怕是下愚之人,只要肯花时间苦练,都能有所成就。
这可是战神拿出来的功法,有吕布这块金字招牌,士卒们自是如获至宝,用心苦修。
他们白天习练易筋锻骨篇,晚上习练龙象般若功,虽只短短一个月,却人人都见到了明显的成效,对李慕不由更加崇敬。
易筋锻骨篇为动功,龙象般若功为静功,但两者皆为淬体类功法,内外结合下,士卒们的气力与体力,皆有了长足进步。
实力增强,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几率就更高,李慕传播功法的行为,自是收获了所有士卒的无尽感激。
至此,这五万大军彻底姓吕,成为李慕的嫡系,以这五万兵马为根基,待他计划展开,足以控制三十万大军。
无怪乎李慕如此轻易收拢军心,在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干过。
不是说没有人将功法传给士卒,只是没有人像他这样传给全军。
公孙瓒挑选出部分将士,传授其功法,得到三千战力强悍的“白马义从”。
其他一些人差不多皆是如此,如袁绍的“先登营”,董卓的“飞熊军”,高顺的“陷阵营”。
又如现今还未出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的,刘备的“白毦兵”,曹操的“虎豹骑”,诸葛亮的“无当飞军”等等,都是这种情况。
可是从来没有人,将某种功法直接全军推广,传给五万人。
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他们的功法都对资质根骨有要求,不是谁都能练,谁都可以练成的。
所以,李慕还是占了身为轮回者的便宜。
便在这五万大军彻底归心之后,虎牢关开始发生一些让董卓军军心大乱的诡异事件。
某天晚上,李傕突然暴毙于自己的大帐之中,死因不明。
据仵作验尸,他身体既无任何伤势,又无中毒迹象,完全是自然死亡,就好像是寿终正寝一般,让众人满头雾水。
郭汜一方面接过守关大权,一方面派人前往洛阳报信。
然而这封信却没能送到洛阳,因为送信之人半路就神秘失踪。
第二天晚上,郭汜又毫无征兆的暴毙。
虎牢关守将有点慌,但他们还是下令封锁消息,不得乱大军军心,依旧秘密派人送信去洛阳。
毫无疑问,第二拨送信之人同样到不了洛阳。
第三天晚上,樊稠张济暴毙于账中。
短短三天时间,连续四员大将无故暴毙,消息终于压不住,虎牢关内一片哗然。
守将李肃急忙派人前往李慕大营,请李慕回关做主。
李慕单人独骑来到虎牢关,查看四具尸首,可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命众将加强防备,以亲兵围住大帐。
其余守将无奈,只好照做。
李慕又命李肃召集大军,由他来稳定军心,在李慕“虎牢关有本将在,便绝不会有失”的宣言中,军心稍定。
但同时,二十余万大军,也将李慕当成了主心骨。
就在李慕回虎牢关露个面,随后返回前沿大营的当天晚上,虎牢关硕果仅存的李肃、李蒙、王方几名大将,竟在亲兵的团团守卫中,离奇暴毙而亡。
这下虎牢关将士再也稳不住,虎牢关内有鬼怪作祟的传言甚嚣尘上,二十余万将士人心惶惶。
当天便有人带节奏,要求将领们去请回吕将军,因为只有战神才压得住鬼怪。
将领们不敢怠慢,一名偏将立刻前往李慕大营,求他率军返回虎牢关驻扎,稳定军心,否则大军就要哗变。
望着面前神色惶恐的偏将,李慕眼底微不可查的掠过一抹精芒,面上却愤怒的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我面前作怪。”
他当即便下令拔营,退回虎牢关内,接下了守关大权,二十几万大军,尽受他的节制。
至此,董卓麾下大将几乎死亡殆尽,只剩下驻扎在安邑的牛辅,驻守渑池的董越,以及屯兵华阴的段煨。
其余有名有姓的大将,几乎全部折在虎牢关,洛阳城中,也只剩李儒这么一个可用之人。
最妙的是,董卓对这一切还懵然不知。
站在虎牢关的关墙上,李慕望着关内密布的营寨,眼中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李傕郭汜等人,自然不可能是无故暴毙,他们皆死于梦中。
圣心四劫中有一招叫殛神劫,乃是以元神为兵,直接攻击对方元神魂魄。
李慕自修出阳神后,这一招变得更加可怕。
他甚至可以侵入对方的识海,抹灭对方的元神魂魄,然后取而代之,也就是所谓的夺舍。
以他阳神的元神之力,要抹灭李傕郭汜等人的元神魂魄,自是易如反掌,他们个个都是被李慕在梦中斩杀。
如今的李慕,就是一高配玄幻版弗莱迪,因为他斩的是魂魄。
……
汜水河边一处山崖,李慕一如往常一般,单人独骑来到此处,俯瞰汜水河。
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一种习惯,因为他记得很清楚,本世界的吕布,便是在这里遇到的貂蝉。
所以他从半个月前开始,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待一段时间。
连续来此半个月,终于,李慕看见了那道美绝人寰的身影。
她身着一袭浅青色襦裙,外披一件单薄的绢纱,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与绢纱一起随风拂动。
她静静站在河岸边,绝世而独立,犹如那下凡的月宫仙子。
但过不多时,这位美到让明月都自闭的绝色佳人,竟迈开脚步,缓缓往河中行去。
李慕嘴角一弯,洛阳距此五百里,她偏偏跑到五百里外来投河自尽。
是洛河水不够深,淹不死人,还是黄河水太浑,怕弄脏了身体?
李慕心下暗暗吐着槽。
他精神很理智,身体却很诚实,看着貂蝉走入河中,他立刻跃下赤兔马,往那边飞奔而去。
李慕根本不在乎什么连环计,若说貂蝉是一个诱饵,那么他会吃掉诱饵,再把带刺的鱼钩嚼碎。
“姑娘。”
水已经淹过腰部,冰凉刺骨的河水,让貂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身后终于响起那道声音。
她霍然转身,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慌之色,唰的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架到自己脖子上,颤声道:“什么人?别过来。”
李慕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有匕首还专门跑这么凉的水里投河自尽,是嫌自刎死得太难看?还是怕疼?
他已经无力吐槽,如此多的漏洞,也只有吕布那个憨憨才会上当。
但凡换个肯动脑子的人,也不会中了这个连环计。
不过李慕并没有去在意这一切,因为他知道,从他们相见的这一刻起,戏虽假,情却已真。
吕布对貂蝉一见钟情,貂蝉又何尝不是?
李慕身形一闪,在貂蝉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探手握住她持匕首的手腕,轻松将匕首夺过,单臂一环,已将她揽在臂弯之中。
貂蝉呆呆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剑眉入鬓,星眸如剑,唇角有刚毅的弧度,身躯如虎熊般雄壮。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绢纱,包裹着她的肌肤,他的胸膛广阔而坚实,刹那间她的灵魂几乎被凝固,体内却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悸动。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轻轻在她的肌肤上抚过。
他们看着彼此,目光交结。
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兽一般敏锐而不羁的光芒,如同一条坚韧的锁链,紧紧缠绕着她的身躯,让她再无处可逃。
李慕唇角浮现出一丝桀骜不驯的微笑,眼中沸腾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这个倾城绝世的女人,从此以后属于他了。
他脚掌轻轻用力,整个人便抱着貂蝉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岸边。
他没有放开她,她也没有挣开他,只因在离开河中的瞬间,便有一股温热的气流笼罩住她全身。
两人浑身上下,都腾起了浓浓的水雾,身上在迅速蒸干。
李慕就这么抱着她,在一块岸边的青石上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何事非死不可?”李慕开口问道。
貂蝉垂首道:“有人向我家提亲,义父已经收了聘礼,我不想嫁给这个人,我讨厌他,既然身不由己,我宁愿去死。”
李慕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谁,我替你杀了他。”
貂蝉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凄然道:“你做不到的,没有人可以杀他,因为他身边有……”
貂蝉没有把话说完,她很懂得分寸。
李慕从腰间摘下自己的令牌,递到貂蝉面前。
貂蝉伸手接过,看着令牌上那个大大的“吕”字,惊道:“你就是……”
李慕道:“说吧,他是谁,我帮你杀他,杀了他,我就娶你。”
貂蝉哀怨的道:“吕将军何苦戏言?”
李慕微笑道:“我从不戏言,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我杀不了的人,只看我愿不愿意杀。”
貂蝉直视李慕半晌,才轻启樱唇,缓缓道:“是太师。”
李慕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好,等我打完这一仗,就回洛阳杀他。”
貂蝉呆呆的看着李慕,檀口微张,良久才道:“为什么?”
李慕凝视着她,沉声道:“为你,天下无人不可杀。”
貂蝉轻轻一颤,有什么东西涌上心房,让她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只是这一切如此的不真实,她不敢相信,她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垂下眼睑,幽幽道:“萍水相逢,叫我如何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