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terI
“你们在干什么?”寂静修女大吼着,同时向后拉开了距离,她举起动力巨剑,面前的修女长也握紧了链锯剑,以坚定,亳不容怀疑的语气开口,“帝皇有命,我们必须带走圣徒,你们挡了路,就必须为此妨碍帝皇意志的罪行付出代价。”
“你疯了吗?帝皇让你来这儿杀自己人?!”寂静修女不敢置信的大吼道,示意周围正在流血的战场,战斗修女们与防卫军的官兵在教堂内疯狂厮杀,本该射向混沌的弹药,此刻正射向自己人。
“这是帝皇的意志,他的命令,必须得到执行!”大修女长毫不讲理,无比狂热的杀了上来,她紧握链锯剑,冲向寂静修女一个飞跃后斩杀而下,寂静修女毫不示弱,反手一剑迎了上去,链锯与动力剑的碰撞震碎了一旁的浮雕。
“放下武器吧!所有人听着,我们救走圣徒!基里曼大人需要我们,这是帝皇的意志!”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马蒂厄神父毫无畏惧的站在战场最中央,他以洪亮的嗓音向防守方告诫道,他说的话的确动摇了防卫军们。
毕竟他们这是在向自己人开火,前不久,他们还是并肩作战共御入侵者的战友,但现在,却兄弟阋墙的打起了内战。
“继续开火!基里曼大人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带走那个女孩,那这就是命令!除了基里曼大人本人的命令外,其余都是狗屁!”寂静修女的大喊声打断了所有的幻想,防卫军们醒了过来继续开火,激光束一笔笔射向战斗修女们,而她们,则已爆弹作为回应。
双方的战斗越发残酷,随着战斗修女们的推进,越发靠近拘留室后,防卫军们在无后退的余地,不仅是因为命令要求他们保卫这里,更是因为禁闭室就在教堂的角落里,只有墙壁根本无路可退。
近距离的战斗往往伴随着最残忍的战法,激光与爆弹在近距离交相呼应,链锯与刺刀的寒光彼此闪烁,喊杀声伴随着惨叫一同被唤醒,战斗修女们与防卫军以白刃战搏杀在一起,链锯撕裂颅骨,刺刀捅穿了腹部。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双方在一片红色的汪洋上拼死奋战,如果任何一方选择了后退与妥协,那么这场也许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内战,都将被瞬间终结,但不,没人后退,一方是命令,另一方是帝皇的使命,根本没有退缩的可能。
寂静修女与大修女长,两个帝国本该引以为傲的女战士在大厅中央交战着,在他们四周,是忘我的彼此厮杀的修女与卫军们,终于,有一个人受不了了。
马蒂厄神父跳上了高处,他举起手臂恳求般的向大厅中的所有人请求道,“以帝皇的名义,停手吧!帝皇的女儿与儿子们不应该彼此残杀!”
“和你吃人骨头的国教杂碎同行们说去吧!你猜怎么着神父?我就是从一个被国教盘剥到家破人亡的地方来的女孩!你要我相信你们的狗屁教义?吃屎去吧!”寂静修女以低巢般的粗暴口音大声咒骂道,最后一个音节格外的响亮,她一剑劈退大修女,抓起地上的枪指向神父,“这是场叛乱,而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你这个宗教疯子煽动的!你要我放下武器?我告诉你不可能!基里曼大人命令我守在这儿,除非我死了,不然休想过去!”
“让鲜血染红这里吧!你们这些宗教疯子!用你们的血!”寂静修女愤怒的怒吼道,她丝毫没有对神父开枪的敬畏与恐惧,因为她干过,为了阻止小时候的那个神父强奸自己,她知道国教的嘴脸,他们满口的道义,公正都是放屁。
这就是国教至今与帝皇本人最大的问题,国教相当多的神父与教会,所表现出来,展现给人民的形象和行为完全与帝皇本人相差甚远,而你却告诉人们,这就是帝皇的代理人?你又怎么能去质疑,为什么有人会怀疑甚至“背叛”帝皇呢?
基里曼大人,元帅给了自己新生,他们把自己从巢都里拯救了出来,那她就会为他们去做任何人,而且绝不会失败。
马蒂厄悲伤的看着指向自己的枪口,他的内心心如刀割,他不愿看见帝国儿女彼此厮杀,自己更不愿向他们开火,但如果这是帝皇的意志,他的命令必须得到执行,带走圣徒,拯救基里曼与真正的帝皇,这就是全部。
但就在马蒂厄举起枪口前,寂静修女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她眨眼之间昏迷的摔在地上,两旁的卫军与修女们扭头看去,看见了那个从禁闭室中撕开大门走出来的活圣徒,维托走了出来。
他赤足的走在血水上,如悲哀的圣徒般俯视着周围手足相残的景象,“够了,所有人放下武器,神父说得对,都够了,帝国子女的血流的够多了。”
“她……死了?”大修女惊讶的问道,她虽然和寂静修女交战,以要杀死对方的方式挥剑,但在她心里,从未把她当成过外人,那是她的姐妹,她不想让她就这么逝去,以这种方式魂归王座。
“不,她只是晕了,我没下恨手。”维托摇了摇头,他一般都不对女人下狠手,尤其还是自己的手下。
他当然也可以选择站出来,说服寂静修女来结束冲突,但依照他对这些忠诚,但固执的女战士的了解,说服她所花费的时间里会新增加死去的人数不会少,她不会和一个真的小女孩一样,喝着茶,和你坐下来闲聊的。
所以是的,维托一如既往的选择了最简单,也最高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而他也还不能暴露,他还没见到他,传达那个将决定整个银河系,乃至全宇宙命运的决定,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忠诚的寂静修女了。
维托抬起头来,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战,他们仰望着圣徒,或许是出于威慑,也可能是发自内心的虔诚使然,但无论刚刚彼此厮杀的多么激烈,在这一刻,在那圣洁的眼神中,一切怨念都烟消云散了。
“基里曼有麻烦了,帝皇的儿子需要我们,谁护送我前去?”维托毫无悬念的问道,他知道答案,在这种问题下答案只有一个。
大厅中所有的枪都举了起来,爆弹,激光,链锯与动力不分彼此,刚刚还在交战的所有武器,都在归于了一个意志下,一个声音下,等待着那个同样简单的命令。
他们都知道那个命令是如何的,他们不需要听,但还是在等着听。
“帝国子女的鲜血,不该流在这种地方,现在,跟我来吧,用你们的血,书写宏伟之业,帝国的未来在等待着你们所有人。”
第六百七十六章 末日风暴:第四十三章 过去的兄弟
隆隆的机械轰鸣声在战场上回荡不止,基里曼坐在一辆兰德速攻艇里极速前进,他看着窗外尘土弥漫的硝烟沙场,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进入战场时的样子,那还是在帝国找到自己之前,在奥特拉玛上,他那边十五岁第一次说服了父亲,康诺,自己真正的父亲让自己上战场。
父亲让自己不要怕,养母也给了自己一个吻让自己像基里曼家族的所有人一样,无惧无畏,勇往直前。
但自己还是会害怕,听着那些倒地伤者的惨叫声,看着长矛刺穿人体,感受滚烫的鲜血与沙土混合起来,遮挡住整张脸,以至于让他无法在战场上分清敌我时的惶恐不安感觉。
不为人所知的,基里曼现在也在害怕,他坐在兰德里,被自己的卫队们簇拥着踏入战场,但他害怕的不是鲜血与刀剑,不是死亡与惨叫,他不是那个孩子了,那个叫做罗伯特·基里曼的马库拉格孩子早已远去。
现在留下来的这个,是被叫做原体的罗伯特·基里曼他是帝国的希望,也许也是最后的希望,那重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那才是让他恐惧的东西,太多希望,太多苛求,而现在的自己,就要去面对曾经的另一个希望,自己的兄弟。
虽然维托和自己说过,那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兄弟,但基里曼不知道,在叛乱期间他其实没见过太多背叛方的兄弟,只有洛嘉,安格隆,科兹而已,其他的兄弟他从未见过,他总是在庆幸这件事,自己没见到他们。
因为这样,在他的心目中他们就还是自己的兄弟,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些友善的面容,就算是莫塔里安,基里曼也从未对这个笃定科学,与自己理念相近的兄弟有过任何真正的恶意,而现在还在……他害怕这种记忆将被彻底撕碎。
他不知道这个曾经蔑视巫术秘法的兄弟,那个以帝国真理为自己人生信条的兄弟,到底是如何走到如今这般田地的,他们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兄弟阋墙,互相杀戮……
“基里曼大人,元帅的部队打开突破口了,他说敌人的反攻已经被挫败,我们通向目的地的道路已经被打开。”同样在兰德里的西卡留斯凑近说道,他坐在基里曼身边,他总是在基里曼身边,并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这个最靠近原体的位置。
他的骄傲与自负基里曼当然知道,他不瞎也不聋,他知道西卡留斯的秉性,但他是一名卓越的战士,而这些骄傲与自负则会成为他前进道路上,让他势不可挡的燃料,所以基里曼带上了他,在接下来的兄弟重逢中,只会有他与莫塔里安的对峙西卡留斯,则会确保没人来打扰这对万年后重逢的兄弟。
“很好,命令左右两翼的突击队跟随我们,冲破崩溃的战线,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敌人的首领,其余的一概不用管,交给元帅和他的部队去负责。”基里曼洪亮的下达了命令,他用那声音掩盖内心的焦灼与恐惧,而这一如既往的发挥了作用。
没人会怀疑原体会忧虑,没人会认为原体会有那些负面的情感,他是完美的,他也只能是完美的,一个神,而不是人,极限战士们受到了鼓舞,所有人都热情的呐喊起来,他们为能与父亲并肩进入战场而骄傲,死无所憾。
同样的喊声也在通讯频道中回荡着,在那声音中,兰德速攻艇冲破了硝烟与迷雾,从深沟与堑壕之上飞跃而过,磁悬浮引擎在接近地面的位置扬起了比以往更多的沙土,其中混合了大量燃烧与被炸成粉末的人体。
兰德在焦黑的土地上疾驰着,身后是它的护卫队,六辆兰德一字排开,成一道梯队朝前方呼啸而去。
基里曼看不清周围深处的一切,浓浓的雾气遮挡住了目所能及的一切,只有那些佝偻与破碎的剪影在雾气中矗立着,他们是轰炸中留下的残破幻影,如纪念碑般,描述着这场惨烈大战的事实。
突然间,隆隆脚步声从雾海中响起,基里曼立刻注意到了他并循声而去,那个声音正在渐渐靠近,随着它的脚步声越来越沉,越来越重,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了迷雾中,它冲了过来,基里曼定睛一看,这才看清了那是一台恶魔引擎。
恐虐的战争巨兽出现在了纳垢与帝国的战场上,咆哮的机械巨牛冲了过来,它粗壮的前肢如大猩猩一般强壮,熊熊烈火从它的面孔中喷发而出,还有脊背与全身上下所有暴露的位置,那对巨臂支撑着那庞大的身躯从侧面猛地撞上了兰德,无数的火力试图拦截它,但都无济于事。
铁牛一头撞翻了兰德,基里曼被甩了出去,他来到了外面,更多的铁牛也撞翻了剩下的所有兰德,咆哮的恶魔引擎抬起前肢捶打着胸口,在怒吼中喷薄的火焰从它的背后射出。
那火焰是明亮的灯塔,指引着黑暗迷雾中那些寻找目标的人,而他们已经来了,死亡守卫叛变星际战士,与吞世者同时出现,他们冲出迷雾,尤其是吞世者,他们如发疯一般的怒吼着扑向了刚刚起身的极限战士们。
基里曼的护卫队成员跪在地上,抬手起剑格挡住劈下的链锯斧,吞世者用斧头的末梢勾住剑将其猛地甩开随后一斧劈开了极限战士的头。
“血祭血神!颅献颅……”他的话没说完,也不会说完了,因为他的头飞了出去,而斩下他首级的是基里曼,原体手握圣剑,转过身来面对冲来的叛徒们,他们曾经是兄弟手足,但现在,他们对极限战士们的攻击无情又无恩。
基里曼现在真正明白了,兄弟情义早已消逝,自己不应该在抱有任何幻想了,带着这样的悲情与更多的愤怒,基里曼大步上前,一剑横扫斩断了吞世者。
极限战士们重振旗鼓,在米凯尔的带领下他们冲了上来,在原体周围与叛徒们战作一团,链锯呼啸,爆弹在近距离点亮夺目火光,战场还是那个战场,无论这么变,是刀剑对砍,还是枪炮互射,它,始终还是它。
听着那些惨叫与呻吟,基里曼想起了很多事,他不知为何在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想的更多,他回忆起了初到泰拉时的记忆,在皇宫的竞技场里第一次与兄弟们相遇,大家摩拳擦掌,暴躁的兄弟们率先跃入竞技场,要一决雌雄。
安格隆对阵多恩,极致的狂怒对战冰冷的理性,马格鲁斯的灵能力量与哈利法斯的魔法迸发出夺目光芒,凤凰与天使在竞技场中,都最美的舞者一般跳跃着战斗,无论打的多么惨烈,夜幕降临,大家又会齐聚宴会大厅,把酒言欢如若无事发生。
多么美好的记忆啊,多么美好的时代,而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混沌所为,叛徒做为,基里曼的思绪在这里骤然爆发,怀念化为了愤怒,他怒吼着出声冲向恶魔引擎,一路上不断劈砍,斩杀了一个个吞世者与死亡守卫。
他一剑刺穿了挡路的死亡守卫脑袋,将其猛地甩开扑向恶魔引擎,那恐虐的庞然大物也转过身来,朝着原体扑杀而来,两个巨人在战场的中央搏杀在一起,基里曼抓住了恶魔引擎的胳膊,以比他更加旺盛的怒火将其生生扯断。
基里曼用恶魔引擎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抽打在它的脸上,让恶魔引擎的咆哮被打断,基里曼没有停下,他将圣剑猛地刺入了恶魔引擎的胸口空隙里,原体以怒火做为动力,双手撕开了恶魔引擎的胸膛。
爆炸的火焰从裂口中喷出,基里曼的爆弹拳套猛地刺进了恶魔引擎的胸口,他连续开火中打碎了恶魔引擎的背部,火焰如血一般涌出,高大的钢铁巨人挣扎着倒在了地上。
基里曼粗重的喘着气,看着地方死去的恶魔引擎,又抬起头来直面那些剩下的恶魔引擎,它们怒吼着朝基里曼爆开了利爪,但在它们发动攻击的前一刻,一阵迅猛的炮火摧毁了它们,一台冲入战场的泰坦出现在基里曼身后。
“原体大人,我们来支援你了,请离开那里……等等,这是什么?”泰坦驾驶员的声音从骄傲变成了恐惧,一团迷雾从它脚下升起,眨眼之间吞没了整台泰坦,在惨叫混合着干扰杂音中,泰坦巨人土崩瓦解。
它的身体被腐蚀,金属熔化后从钢铁骨架上流淌下来,而那骨架也在顷刻间绷断,泰坦轰然倒塌在战场上。
那迷雾席卷了过来,他在基里曼周围逐渐升起,把周围的一切都与他隔离开,除了一个人例外,他走了过来,沉重的脚步声中,跟随着那熟悉的呼吸器呼哧声。
“莫塔里安。”
“你好啊,兄弟。”毒雾之中,那个灿白的身影展开了身后的翅膀,阴沉欣喜又激情的说道,这是一场,兄弟的重逢。
第六百七十七章 末日风暴:第四十四章 兄弟重逢
莫塔里安从迷雾中走了出来,他脚步沉重,如同一台庞大的引擎那般缓缓走来,基里曼看着自己的兄弟,眼中不免流露出悲伤,憎恨与仇恨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散去了,因为他看见了如今的兄弟。
那个昔日沉默,但却强大骄傲的莫塔里安,他变了,他依旧强大如若一名真正的半神,身穿着与基里曼不分秋色的动力甲,手持链锯镰刀大步走来,但他已经不是他了,那个莫塔里安已经死了,现在眼前的,只不过是他的躯壳。
巨大的翅膀在他身后展开,无尽的毒雾从其上弥漫而下,他浑身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但基里曼知道那不过是一件力量的容器,而那容器,就是他昔日的兄弟,现如今的莫塔里安,完全只是纳垢的傀儡。
“兄弟,你都发生了什么……”基里曼哀伤的说道,虽然分明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莫塔里安和他的军团摧毁了半个奥特拉玛,无数的世界毁于一旦,瘟疫与感染席卷其上,引来审判庭的轰炸与净化,它们都在燃烧。
那是几千亿人的悲鸣,是无数个家园的付诸一炬,基里曼本该见到他时怒火中烧,但现在,他只是感到了深深地哀伤,为他昔日兄弟的命运而哀伤。
“你让他对你做了什么?莫塔里安,你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吗?”基里曼恳求的说道,希望着自己兄弟最后的灵魂可以回答自己,但他得到的只有失望,以及深沉的绝望。
莫塔里安昂起首来,带着骄傲与自豪放声大吼,无数毒雾与瘟疫的力量从他的口中喷出,毒化大地,腐化天空,“我已经成为了超凡的存在,罗伯特,万物之父赐予了我父亲从未给予过的力量,真正的力量,你该加入我们,你还有机会拥抱真理。”
“你管这叫真理?莫塔里安,不,这只是一个悲哀的游戏,你在邪神的手下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你的意志被它的毒雾取代,瞧瞧,现在它还在从你口中喷发。”基里曼悲痛的看着莫塔里安,他眼中的那个人,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人,而更像是舞台剧上的那些塞满棉花的玩偶,它们虽然是自己在动,但一举一动都是被操控的。
他的话语,他的一言一行,都只不过是邪神的把戏,它们用丝线连接他的全身,让他随着它们的指尖起雾,他只不过是一个玩具,一个悲哀的作品。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罗伯特·基里曼,你总是我们中最自大的那一个,有的人认为是鲁斯,是荷鲁斯,不,是你,罗伯特,从始至终都是你。”莫塔里安愤怒的说道,还有怨恨,嘲笑与讽刺,如此多的情感,在那短短的几句话中同时存在着。
“你从未正视过我们,躲在你的小小王国里做你的美梦,你相信那个骗子,我们的父亲,你为他做了多少荒谬事?你又为他,消灭了多少兄弟?”
“什么?我从没有!除了叛乱中的那些,我那是迫不得已,莫塔里安,我从未想过消灭你们,我发誓。”基里曼震惊不已的回应道,他不理解,为什么莫塔里安要为自己扣上如戏罪名。
莫塔里安似乎被激怒了,他为基里曼的无知而遗憾,或者他知道,但他还在撒谎,而这让十六军团的父亲怒火中烧,他朝基里曼怒吼起来,“你还在狡辩吗?罗伯特·基里曼,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从始至终都知道!就算是现在,你还在为那个骗子,那具尸体所谓的正义而战。”
莫塔里安大步走来,他的声音如同刮过大地的沙尘暴,嘶哑但却不会让人错过任何一个字,一言一句都深深地轰入了人的脑海,“我们看清了他的本质,所以反抗他,为了拯救人类的最后希望,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莫塔里安举起镰刀,他冲向基里曼猛地斩下,后者格挡住后紧紧握着圣剑,与莫塔里安对视着,“你管这叫未来?莫塔里安,睁开你的眼睛,仿若那真是你的,你的军团变成了行走的怪物,你自己也沦为了提线木偶。”
“我从不是提线木偶,你才是,罗伯特,你还在欺骗自己,无论帝皇骗了你多少次,你还是在为他的错误向自己的兄弟开枪,看看这个帝国,看看这个腐烂国度的帝国!你还敢称我们为怪物吗?!”
莫塔里安猛地击退了基里曼,他大步上前来一镰刀劈向了基里曼的后劲,基里曼将剑立于身后,镰刀与利刃碰撞在一起,将两人的距离拉进。
“我从未相信过他,莫塔里安,我不是他的提线木偶,我拒绝了他的力量,我拒绝了他的帮助,凭借我自己的力量发动了不屈远征,我和我的族人将夺回我们的未来!”基里曼吼着,抽回烈焰剑朝莫塔里安当头劈去,他化为毒雾瞬间向后闪现退开,莫塔里安紧握镰刀,带着如看一个可笑又无知孩子的眼神。
“你自己的力量?听听多可笑,你手里拿着谁的剑?你又为何站在这毒雾里?”莫塔里安嘲弄的问道,嘲笑着基里曼的无知与自我欺骗,后者愣住了,他环顾四周的毒雾陷入了震惊之中。
“发现了?那可以熔化钢铁与金属的雾气中,你却可以挺身站立,兄弟,你还觉得神不存在吗?你还觉得他不是个神吗?而你,罗伯特·基里曼,你就流淌着他的血,你在借用他的力量,就像我们所有人。”
莫塔里安飞了起来,他从空中跳劈而下,镰刀之间爆发出海量的毒雾,它们伴随着莫塔里安的镰刀从空中斩下。
基里曼抬手格挡,烈火与毒雾彼此吞噬,顷刻之间将基里曼与莫塔里安包围,他的脸从另一端看来,带着嘲笑的表情,“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吗?兄弟,你还觉得自己掌握着真理吗?不,罗伯特,你从来都是个无知的孩童。”
莫塔里安一脚踹开了基里曼,随后翅膀猛拍后化作毒雾冲杀而来,他瞬间出现,手中镰刀由下而上斩向基里曼,后者单手握剑格挡住那致命一击,随后向后闪转腾挪举起爆弹手套向前开火。
爆弹射入烟雾中,什么都没打中,他一惊后莫塔里安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窃笑着寒冷的雾气喷洒在基里曼的脖子上,“接受真理,真正的真理,兄弟,机会就在你的面前,拥抱它,迎接万物之主真正的升华,那就是唯一的道路,从尸皇手中打破痛苦的巨轮。”
“我会打破它的,莫塔里安,我知道我从未看清过真相,我的傲慢与无知,当我戴上福根的那顶王冠时,我就看见了自己的傲慢。”基里曼说道,他原地转身,一剑挑开了莫塔里安的镰刀,带着骄傲,勇气以及真正觉悟怒吼开口。
“我深知于此,不用你在来告诉我,但是我不会接受你的真理,你不是我的兄弟,你只是邪神的提线木偶,我不会允许这样的未来降临到人类身上!”怒吼之中,基里曼紧握利刃的手迸发出无限力量,命运之子的脑后亮起了白色的光环,那很接近于帝皇的光环,但却有显著的不同。
那是两个一体两面的存在,金光圣洁而又强大,但白光却是真正的纯净,如一张白纸,等待着书写,而命运的笔记,基里曼会自己掌握,正如康诺告诉过自己的那样。
“我的命运,属于我自己!人类的命运,将由我书写,这便是我的天命,这就是我死去又醒来的理由!”基里曼怒吼道一剑斩向莫塔里安,他的镰刀被一瞬间斩断,几乎是只差一点就会被劈开脑袋。
莫塔里安向后大跳,以怒吼着开口,“何等的傲慢,兄弟,何等的自大!你就如同一个无知孩童,现在,让我来教训你什么是真理!”
莫塔里安向后猛地退开,他的翅膀在身后向四周展开,莫塔里安与基里曼极速拉开距离后升空而起,顷刻之间,从基里曼的脚下爆起了无数条黑色的藤蔓,他们缠绕上去了基里曼的全身,将他死死地固定住。
那藤蔓的源头在那些被杀死的极限战士,他们倒在地上,盔甲与身体在毒雾中融化后汇入地下,他们的尸骸鲜血凝聚成了血脉的毒藤,它们以极限战士的共同血脉作为引导,找到并束缚住了他们的基因之父。
基里曼试图挣扎逃离,但却被毒藤死死地缠绕住,他抬起头来望向天空上的莫塔里安,他猛地从空中呼啸而下,在基里曼无法动弹时,将一把萃毒的匕首沿着盔甲的肩膀,刺入了基里曼的身体里。
顷刻之间,名为神瘟的毒液涌入了基里曼的血管里,基里曼身体瞬间僵硬住了,他睁大的瞳孔四周,黑色的浪潮正从四周涌向他漆黑的眼睛。
“抛弃你的傲慢与狂傲吧,兄弟,自愿的拥抱它吧,不然,你只会被它所拥抱,那时你就不剩下多少了,但那也好,至少我再次看见你时,会是真正与我同心同源的兄弟。”